第一百二十四章 哨子說的是對的
“我真正說給的人,是西宮哨子。可愛的弟子,你的師傅我,可不隻是兩三隻鬼。
你的係統,也是我的一隻鬼呢。你還記得我說的靈嗎?那你知道為什麽我不給你凝靈法了嘛?
一但給了你,你不就發現你其實是有兩隻鬼了嗎。
怎麽樣,這可是我獲得的第二隻鬼,我將它放在你身上,對你好不好。
從七年前開始,我就在培養你。直到五年前,你一切都不記得了。
我以為我成功了,但卻發現,五年來,他從來沒有出來過。即使我不停的用鬼催眠誘導,他也不曾出現。
我隻能承認,我失敗了。你並沒有變成一體雙魂。
迫不得已,我隻能設計出一套漏洞百出的靈魂互換的戲碼。再運用鬼的能力將你們變成一體雙魂。
萬幸的是,沒出什麽差錯。除了一點點小小的意外以外。”
雪之下看了看眼神中透露著不敢置信,恐懼,瘋狂卻又無法開口的淺上直樹。
微笑著說:“我知道我知道,你很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是這樣。
我知道你還想問一體雙魂到底能幹嘛?甚至還想知道,我選擇在這個時候告訴你,應該是要殺了你或者獻祭你。
但並不是。”
“一體雙魂是為了在呼喚萬物歸一者時,以其一魂的代價,讓自己不至於因為這個死亡。
這是祂知曉的事情。也是祂的仁慈。
呼喚祂是有代價的。即使祂是一位對人類還算友好的偉大存在。
想要獲得什麽,就要付出代價。那麽你聽明白了嗎?西宮哨子。”
淺上直樹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對此,雪之下依舊是笑著,“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你是最了解西宮哨子的人。哨子的溫柔,哨子的善良,哨子的性格注定了她根本無法做出這個要取走一千多萬人性命的決定。
但,如果這一切不用一千萬人的性命呢?反而可以拯救他們呢?”
淺上直樹原本嗤笑的臉突然惡狠狠的看著她,兩隻眼珠似乎是要突出來一樣,整個臉變得無比的猙獰。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想說,你居然在用這種話術降低哨子的心裏預期,極大的落差感讓原本艱難的選擇突然變得明朗了起來。
你是在心裏詛咒我,在罵我混蛋對嗎?真是可笑啊,我的弟子,淺上直樹。
隻有弱者,才會使用這種毫無威懾力的言語咒罵。
隻有弱者,才會自怨自艾。強者,可從來都是拚盡一切去爭取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
她走到淺上直樹麵前,一隻手掐住他的臉頰,眼睛對視著他,絲毫不弱下風。
“我的一切都是我拚盡全力拿過來的。”
雖然她突然輕笑了一聲,遠離了淺上直樹,“真是的,一下子還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呢。看樣子我還不夠冷靜啊。”
“聽好了,西宮哨子。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不但可以讓你保護住淺上直樹的性命,還能夠保護整個東京一千多萬人的性命。
以咒語呼喚祂,以銀之匙溝通祂,以你在世界的存在為代價,訴說你的請求。
你偉大的性格,你近乎絕跡的聖母心,都是祂最好的收藏品。若是祂感興趣了,祂就會選擇幫你完成願望。
若是失敗了,那麽就隻能以一千多萬人的性命為祭品取悅祂。
所以,拚盡一切吧!
拚盡一切去取悅祂。你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人,也是我的備用計劃。
你以為為什麽你一個聾子也能上總武高,也能和淺上直樹一個班。這一切都是我謀劃的。
所以,我請求你,為了人類,拚盡一切好嗎?”
淺上直樹沉默了良久,身體裏的西宮哨子已經掌控了身體。
她嘴唇微微動了幾下,低著頭看不見神情。
“.……好.……但你不要傷害直樹……”
“放心,我之所以解釋這一切不就是為了讓你放心嗎?如果我真的想害他,他早就死了。”
哨子手動了一下,做出了拉鉤的手勢。“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她根本沒有辦法知道雪之下說的是不是真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出這個看起來無比可笑的拉鉤。
“哨子,你知道嗎?有些人是從來不做誓言的。因為口頭上的誓言他們都會覺得這是在放屁。
真正的誓言,從來都是放在心裏。”
雪之下指了指自己的心髒,一隻手伸出來摸了摸她的腦袋。“這一次依舊是如此,誓言……從來都是放在心裏。”
“.……嗯。”
“我應該怎麽做?”
Hearme!KingofInfiniteSpace!Plamover!TheFoundationofFastness!RulerofEarthquakes!
TheVanquisherofTerror!TheCreatorofPanic!Destroyer!TheShiningVictor!SonofChaosandtheVoid!
TheGuardianoftheAbyss!GodoftheOutermostDarkness!LordofDimensions!Riddle-knocalluponyou!
(聆聽我的召喚,無盡虛空之王,移星者,堅固的基礎,地震之掌控者,恐怖的征服者,
痛苦的創造者,毀滅者,榮耀的勝者,虛空與混亂之子,深淵的監護人,原暗之神,
維度之主,謎一般的智者,秘密的守護者,迷宮之主,角度的大師,夜鷹之神,最後之尖端,
門之主辟途者,太初的全能的永生之主,烏梅爾·亞特·塔維爾,意義不明,意義不明,你的仆人召喚著您)
“那是召喚咒語,接收到了嗎?”
“知道了。”
“拿著銀之匙,呼喊出這段咒語就行了。其他的,你心裏應該明白。”
“嗯,我能向直樹道個別嗎?”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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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愛人,淺上直樹。以後就拜托你照顧我的家人了。
さようなら。”
西宮哨子拿著銀之匙,沉重而又莊嚴的宣讀起了那一份咒語。沉長的咒語仿佛在溝通著某位神明。
……
西宮哨子成功了,她成功的引起了祂的興趣,而祂的名字在人類的喉舌發音中也隻能讀出近似的詞語——猶格·索托斯。
她的心情根本無法平靜下來,身體不斷的在微微顫抖著,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了。但依舊沒有習慣呢。
“為了直樹,也為了人類。”
這就是雪之下說的偉大性格嗎?從來都不是呢。她好像說錯了。
我從來都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
從來都隻是一個被人欺負的小孩罷了。
從來都是被家裏人安慰的小孩罷了。
從來都隻是一個.……不願意傷害別人的小孩罷了。
這樣的性格,怎麽能稱呼偉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