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選擇
淺上直樹突然從腰間拔出左輪，指著井上雄三的腦袋。
大聲對他嗬斥著：“如果我現在在這裏把你殺了呢？你還不會放棄我？”
井上雄三微笑不語。
淺上直樹心裏盤算著什麽，手上卻是一下都不猶豫，左輪直接打中他的腦袋。
井上雄三倒地死亡。
“哈……哈.……哈.……哈.……”
那種永不停歇的笑聲，詭異莫名的聲音。
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黑白灰三色。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這幅詭異的樣子。房間裏的一切帶著點點斑紋。
重影，扭曲，詭異。
他好像看到了一個帶著黃色兜帽的模糊身影。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重構。
世界……房間在破碎。灰燼浮現，重疊的物質在分散聚合。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聽到了自己心髒不斷的咕咚的聲音。
那笑聲又盤旋在我的腦海。
像是在嘲諷我的愚昧無知，像是在欣賞我的.……有趣。重構的世界，扭曲的世界，怪異的世界。
冷漠而又無情的全部展開在我的眼前。無時無刻不在挑戰我的每一條神經。
……
抬頭又是不認識的天花板。
淺上直樹迷茫的看向天花板。然後恐懼的在地板上爬動了幾下。然後他停止了這個行為。
“我為什麽要怕這個房間的天花板？”
他有些不解。
我之前是被黃衣帶到了這個以前住的房間裏，然後他找我談話。談話的內容我都還記得。
直到……我殺了井上雄三。
後麵發生了什麽我完全不記得了。
他看了看地板，那裏已經沒有了井上雄三的屍體。淺上直樹摸了摸臉，感覺有點不舒服。
一摸卻發現自己臉上莫名其妙多了個洞，但不流血。
他皺了皺眉頭，用鬼域治好了這個地方。隨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背包，那圓盤都還在。
淺上直樹放下心來，走向那巫婆在的地方。準備做完最後一步。
走著走著，一條觸須從他的臉龐中鑽了出來，探頭探腦的動了幾下，然後又縮了回去。
臉上又留下了這樣一個洞口.……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墓地。依舊是那個熟悉的位置。
那個巫婆正站在兩塊墓碑之間等待著他。她看到淺上直樹身體似乎並沒有太大情緒波動，
隻是醜陋的臉帶上了她那油膩的笑容。
“那麽，把封印交給我吧。”
“當然。”
他從背包拿出了那個圓盤，也就是封印。
“封印已經在這裏了，方法呢？”
“方法就在你第一次獲得聖印的地方。你跟我來吧。”
……
水下的神殿看起來並不恢弘，那些巨大的蟒蛇依舊在直愣愣的盯著進來的他兩而不做任何事情。
巫婆站在祭台前麵，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仿佛在迎接封印。
淺上直樹不為所動，眼神直視著她，等待著她說的方法。
巫婆等了好久，依舊沒有感受到封印入手的感覺，這才睜開了眼睛，憤怒的看著他。
過了一會，才用那沙啞的聲音說道：“方法就是祈佑吾主，而塞貢納的神廟裏能夠更好的祈禱。”
“.……之後會發生什麽？”
“你會成為吾主的信徒，得到吾主的庇護。黃衣之王便不再注視你。
我的辦法已經說了，快把封印給我！”
她急切的話語與猙獰的麵孔無一不在表示她的渴望。
聽到她方法的淺上直樹也沒有太過失望，畢竟也是早就才想到的方法，不是嗎？
不過……她口中的主和塞貢納是什麽關係？
本來想聯合女巫殺死巫婆的他改主意了，因為黃衣之王的那番話語。如果我將封印給了巫婆，那麽一切會改變嗎？
懷著這個念想，淺上直樹將圓盤給了巫婆。
“太好了……太好了。”
巫婆已經完完全全的癡迷於封印，雙手捧著這個圓盤，將其舉過頭頂。
雙目聚焦於這個聖印，大聲呼喊道：“吾偉大的主啊！我成功的拿到了這個聖印，接下來就由我來替您重新複蘇！”
她全身心的供奉著那個圓盤，聚精會神的走向塞貢納的宮殿裏，淺上直樹跟了上去。
她將聖印放在宮殿中間祭台中的凹槽。但發出來的光芒是紅色的，而非是綠色。
巫婆好像看見了什麽絕望的事情，大聲喊道：“不！主，你拋棄了我！”
突然間，她扭頭看向了淺上直樹，目光發狠的說道：“都是你！都是你！”
死人特有的眼神死死盯著他，巫婆化作一道幽黑的身影盤旋在他的身邊。
“都怪你！害我遺失了主的眷顧。我今天就要將你扒皮抽骨，重新獲得主的眷顧。”
巫婆嚎叫一聲，直衝淺上直樹而來。
對此，他歎息一聲。並非感歎巫婆的腦回路有問題。而是封印跟自己想的一樣。
之前的一切都表示著，具有塞貢納種子的人才能解開封印。而巫婆明顯不是具有種子的人。
自己……恐怕是有著兩個種子。一個是塞貢納的，一個是巫婆背後的祂的。
至於巫婆的攻擊，這不是有女巫嗎？放在女巫之後也會被自己用聖印解除咒語，還不如讓她盡盡力。
物盡其用。
這很正常。
但現在，還是要跑的。
巫婆在追著他，而女巫在攻擊著巫婆。
現在這幅場景在麵前這座塞貢納的宮殿裏呈現著。
進過三分鍾到追擊，淺上直樹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現在的製造障礙，阻礙巫婆跑路。
他發現巫婆短時間能使用的好像就三種魔法，一種是化作一道黑影，一種是瞬移，一種是吸血。
說實話，有點蠢.……
也許是時間材料問題，也許是沒了主的眷顧。但無論是某種原因，巫婆都比想象的好對付多了。
特別是還有個女巫在旁邊幫助他的時候。
不到六分鍾，巫婆就無力的倒在地上，重新化作了一灘灰燼。那應該就是精華。
不過這一次，可沒人能夠使用複活把她救回來了。
女巫站在旁邊，看著他的身影默默不語，隻是等待著淺上直樹的諾言。
他笑了笑，從祭台上取下封印，讓女巫觸摸了它一下。
女巫朝淺上直樹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美麗的服飾展現出她的民俗。雙腿筆直的站立著朝他行了一個古典的貴族禮儀，然後變成一片灰燼。
注視著女巫消失的他也沒有心情去想為什麽女巫和巫婆的差距會這麽大。
更重要的事情已經出現在他麵前。是否要將封印放入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