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魔術師
哨子的舉動好像並沒有被她發現。從地下伸出的手仿佛要觸摸到了她的身體。
女人的身體被突如其來的哨子擊傷,兩隻修長的小腿消失不見,鮮紅色血液噴湧而出。但隨後這個女人如同泡影一樣消失。
紅衣女人的聲音出現在了另外一旁。
眼神如同戲謔老鼠的貓咪,看向他們的眼神帶著殘忍。
“本來隻是想再次觀看一出好戲,但沒想到你會醒來。你的能力還有這方麵的效果?但無所謂了,你能力的距離大概是一米左右對吧。接下來就讓你付出更大的代價。”
女人的一隻腿出現了剛剛在那個泡沫幻影上的傷勢,但卻隻有一隻腿是這樣,但依然在瘋狂地流血。
看起來形式對於哨子來說一片大好。
他隻要一點一點的拖時間,女人就會死於瘋狂流逝的血液。但她的鬼到的是什麽,擁有這麽多種能力,難道就像鬼蜮一樣,是表現形式不同嗎?哨子苦思冥想,但卻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壓力雖然比起剛剛小了許多,但依然讓哨子倍感緊張,要知道她現在背負的可不是一個人的性命,而是還有直樹君的。
女人憤然的發起了自己的攻擊,她快速的脫下自己的衣服,但卻被花火打中了兩槍,一槍打壞了她的衣服,讓裏麵的絨毛露了出來,變成了鴿子飛往花火那裏。成群的鴿子遮蔽了她的視線,並且一直用喙去啄她的眼睛。
但那一槍穿過了衣服,打中了她的腹部,她悶哼一聲,從另外一隻小腿上拔下了一個蝴蝶結。蝴蝶結化為了絲帶,居然直接掉落進了地麵之下,將她扯入地底。
另外一槍打中了她的膝蓋,好像直接打中的骨頭。
半被扯入地底的她目光有著強烈的仇恨,在述說道,等著。
阿魯爾卻直接接近了她,熟練的踢中她的手。
鞋尖撞擊手骨,讓她的手不受控製的蜷縮了一下,但她依然沒有放脫手中的絲帶。而是另外一隻手摸索著腰間的物品。
一個硬幣。
她的臉上露出殘忍的微笑,隨意的將它投擲出去,但卻被跳躍起來的阿魯爾用一隻手握住。
硬幣在他手中強烈的摩擦,他的手在燃燒!
是真的在燃燒,包裹著硬幣的手掌已經散發出烤肉的香味。
他的眼睛布滿著血絲,全身上下都在冒汗,微微的顫抖根本控製不住。
但他依然沒有放棄握住它。而是拚盡全力的用顫抖的右手發出了自己的下一次攻擊。
無力的手臂攻擊到了她,但隨後而來的是花火的攻擊。
她一隻眼睛已經明顯出現了被啄的痕跡,之前緊閉的另外一隻眼睛突然睜開,開除了著致命的一擊。隨後,那群鴿子瘋狂的啄著她另外一隻眼睛。
但那顆子彈卻不偏不倚的從阿魯爾的脖子過去,打中了女人的腦袋。
她露出微笑,仿佛死亡並不是終結。
“神明會製裁你的!而我們將會重生!”
……
哨子並沒有來得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而是立馬衝向了比較靠近她的花火。
鬼域的展開很快的治療好了她朦朧的紫色雙眸,哨子毫不停留的衝向阿魯爾。彌漫的肉香已經到處揮散。
他半隻手臂已經毫無知覺。
轉過身體的他朝淺上直樹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哨子片刻不留的靠近了他,鬼蜮展開。
“你現在已經被我恢複了右臂,立馬揮動它,快。剛剛隻是一幻覺,你絕對可以揮動你的手臂,感知你手臂的知覺。”
阿魯爾艱難的揮動著左手,揮了揮的他好像上癮了一樣,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重複著,而且還奢侈的拿了瓶礦泉水倒在他的左手上,感受著冰涼的刺激。
安樂岡花火看了看直樹,又看了看阿魯爾,再看了看倒下的女人,開心的笑了起來。
——那是幸福的笑容。
……
要不是直樹君一開始留下的地道,我們應該都死了。而因為那個女人死亡,她的鬼快要複蘇了。
哨子和阿魯爾,花火三人狼狽的離開了那個地方。
那個女人說了神明,而他知道的隻有最近那個邪教,想必就是他們的神明。
好好休息了三個鍾的哨子卻發現直樹依然沒有任何複蘇的痕跡,就仿佛真的陷入了空寂黑暗之中。明明能夠感應到直樹,卻沒有辦法讓他醒來。
這個事實讓哨子下定了決心,堅定了她的意誌。
去獵殺那一隻鬼。
這個危險係數很大,因為哨子是第一次自己去麵對。已經顧不得那麽多的她一個人離開了休息的地方,來到了剛剛戰鬥的地方。
隻是留了張紙條放在旁邊。
她知道這很自私,但就讓她自私下去吧。
哨子的靈視能夠明顯的看到那隻鬼就坐在之前那個女人屍體的位置之上,至於那個女人的屍體,想必都被吃完了。
哨子並沒有帶手槍,那手槍留給了他們兩個防身。而且這一次要對付的是鬼,槍械對於鬼並沒有用。
坐在那裏好木頭一樣的鬼好像感覺到有人的接近,呆呆的轉過身來,空洞的眼睛看著哨子。
“是人,還是鬼?”
“是人,還是鬼?”
……
它這句話重複了好幾遍,卻始終沒有離開他所在的位置。
哨子並沒有回答它,而是一步一步的接近它。
它也沒有其他動作,就一直歪著頭說著這句話。
直到哨子接近了它兩米之內,它才換了一句話。
“是人!是人!”
它本沒有眸子的眼睛卻表現出了興奮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栗。
它居然在這個時候開始了自我介紹!
“我叫鈴木京子。是一位魔術師,現在有請你觀看我最為華麗的魔術表演!”
語氣逐漸抬高的它看著哨子,說出了這樣一番話語。“第一個魔術,亦如觸手的纏繞之影。”無數從陰影處出來的觸手想要纏繞著哨子,但靠近一米之內便會被鬼域所阻擋。
魔術師不慌不忙,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樣東西,一隻玻璃球。
然後這隻玻璃球擋在了哨子向它攻擊的右手前,然後魔術師就突然不見了。哨子一時間完全想不到它會從何處發動攻擊。
玻璃球卻散發著極高的熱量。
魔術師的聲音從地下傳來,“第二個魔術,綻放於方寸的徇爛。”
那個玻璃球居然像是一朵盛開的花朵一樣開了起來。
玻璃球開花,美的卻是那麽不可思議。
由光線鑄就的花朵包裹著哨子,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魔術師從地下出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第三個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