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坦白

  「白大哥，昨天晚上我想了一些關於小時候的事情，我現在很少能想起來了，昨天接觸到一些事才忽然發現的。」 

  季妗漣說：「我記得小時過激的時候，對你說過一些不太好聽的話。」 

  「沒關係的，事情隔了那麼久，何必再提起。」白卓然很淡然，甚至都沒有任何的波瀾。 

  「不行，我現在還在想，我會不會因為這句話傷害到你。」季妗漣拽緊了衣襟，「我曾經說過，都是因為你我才失去家人，其實我知道，那場事故不是你爸爸的原因。」 

  「相反，因為季家，我們牽連了你的父親，最該受罵的人應該是我，而我卻把所有的責任都給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白卓然淡然的說著，表情依然沒有變化，甚至看不出情緒來。 

  相比起剛才的問候，季妗漣覺得現在的白卓然，就跟機器人一樣，重複著平淡的話語，在告誡自己不要產生情緒般。 

  難道真的被沈甘棠猜對了，白卓然真的有心理方面的疾病嗎？ 

  季妗漣憋著嘴：「對不起白大哥，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從來就不是，你不欠我的，曾經是現在也是。」 

  「妗漣，我願意這樣做，是因為我愛戴你，關心你，擔憂你，從來都不是為了車禍。」 

  白卓然頓了頓，說：「是因為出於我的私心，這從來跟當初的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 

  季妗漣扼住，想說的話都反覆在腦海中斟酌，最後她還是說道：「可我想和你道歉，我不希望我們之中的關係，因為其他的因素改變。」 

  「不會改變，妗漣，我一直把你當作家人一樣，沒有人可以阻礙。」 

  家人。 

  季妗漣聽到這兩個字，反而冒出了稍許安心的想法，她從小就將白卓然作為哥哥，後來感情短暫性的變了質。 

  但是現在想想，或許那時的愛是真的，熱烈是真的，可放在心裡的位置已經變回了家人。 

  一旦位置有了歸處，就沒辦法再次處理，更何況現在有人還站了感情的一部分情緒。 

  她已經模糊了見到白卓然時的心緒，卻依舊記得跟俞修宴的每時每刻。 

  哪怕只是無聊的走在一起，這些都成為了現在無法忽視的感情。 

  所以白卓然道出家人，反而要她變扭的思想扭轉回來。 

  家人是可以成為彼此的遮羞布的，至少她和白卓然曾經道不出的種種情緒，都會因為「家人」二字，全部藏進肚中。 

  「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白大哥。」季妗漣說。 

  結束的時間剛好掐到點上，白卓然本意想送她回去，卻在同時刻收到了來自工作的簡訊。 

  他皺了皺眉，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倒是季妗漣理解說：「工作？快去吧，我叫車了馬上到。」 

  「……好。」深思熟慮后，他才擠出這電話來。 

  白卓然的車呼嘯而過時，季妗漣打開手機打算叫車。 

  她可沒有預支未來的本事，所以車嘛……您當前排隊105輛車？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