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殿下後院炸了嗎(4)
馮子期等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走出包廂。
剛到走廊,就看見另一個包廂門口,司竹正微笑著跟裡面的人揮手。
當包廂門關上,她轉過頭的時候臉上露出一抹失望。
四目相對——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哈哈——你怎麼出來了?」
司竹扯出一抹笑容,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馮子期冷漠道:「我只是出來看看殿下是不是迷路了。」
說著,眼神往緊閉的房門瞟了一眼。
司竹:「……」幾個意思?
她忽然挪動腳步過來,湊到馮子期的面前說道:「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馮子期:「殿下是想吃醋嗎?我讓人送給你一壇怎麼樣?」
「嘁,真是不坦率的男人啊!」司竹在他身後嘀咕道。
馮子期的腳步一頓,忽然轉頭道:「殿下有沒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
「後果?」司竹一臉的茫然:「吃醋還有什麼後果嗎?」
馮子期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無藥可救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吃錯什麼葯了,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算了,殿下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馮子期忽然轉了個方向,往樓梯那邊走去。
司竹看看房門,又看看馮子期的背影,咬著手指為難道:「好難選啊!」
「公子,找到殿下了嗎?」
「不找了,我們回府!」
馮子期的聲音漸漸遠去。
司竹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上。男主什麼時候都可以,但……
「子期,等等我啊!」
司竹提著裙子跑下樓,一邊跑,一邊叫。
馮子期只覺得自己一定是沒睡醒,身後這個女人絕對不是秦歡。
……
沈耀沐浴完換好衣服,打開房門卻發現那邊的包廂早已空了。
問過茶樓的人,才知道她早就走了。
沈耀有些失落,開始反省自己剛剛是不是不該趕她走。
茶樓的夥計給他送了一把傘。
拿著那把傘,沈耀心情立刻愉悅起來。只是不知道想到什麼,心情又跌落谷底。
……
司竹回到王府,就在汀蘭苑裡吃了閉門羹。
她有些氣憤道:「你今天把我關在門外,明天我就讓你進不了我的房!」
說著,轉身離開。
小廝有些擔心道:「公子,咱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馮子期拿著書,一邊看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
小廝看著他手裡的書,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出口:公子,你的書拿倒了。
馮子期讓小廝下去,自己一個人瞪著書發獃。
他有些搞不懂自己到底怎麼了,總覺得今天有些怪怪的。
摸了摸心口,那裡好像很不舒服。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被什麼堵住,又像是有什麼刺痛的感覺。
想到那個女人一連幾次提到的那兩個字,他忽然嗤笑道:「怎麼可能,一定是我昨晚沒有睡好。」
說著,他將書扣在桌上,回到房間里脫衣服上床。
被子里有一種香香的味道,那是屬於她的味道。
馮子期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蓋的是昨晚拿出來蓋在那個女人身上的被子。
他猛地將被子掀開,只覺得臉上說不出的燥熱。
「我這是……怎麼了?」
或許,他應該考慮一下那個提議。
他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他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可是……
想到那個女人的條件,一時間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就這樣輾轉反側,一直到天黑他也沒有睡著。
就在他放棄的時候,房門傳來輕叩的聲音。
「聽說你沒有吃晚飯,所以我來看看。」
熟悉的聲音傳來,馮子期心頭一跳,有些煩躁地開口:「不用你管!」
司竹敲門的手頓了一下,忽然整個人靠在門上,發出一點壓抑的痛呼。
「你怎麼了?」
房門忽然被拉開,司竹整個人往裡面倒去,隨後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
「傷口裂開了嗎?」
男人的聲音明明很平常,卻讓人聽出一絲焦急。
「不是!」司竹抬起頭,捂著心口說道:「我突然覺得心好疼。」
「心疼?」馮子期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生氣地說道:「你覺得這樣好玩嗎?」
司竹被他推了一下,撞到門框上,捂著頭叫道:「好痛,你在幹嘛?」
馮子期一時間看不出她到底是真痛,還是裝出來的。
到底沒有放著不管,而是將她抱進了屋子。
等燭火點燃,房間亮堂起來,司竹才急忙收起臉上的笑容。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馮子期有些不放心,冷冷地說道。
司竹十分樂意地解開衣服,露出裡面粉嫩的小衣。
就在她打算把最後一片布扯下來的時候,馮子期立刻上前阻止她。
深吸一口氣,馮子期幫她把繃帶解開。
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可是位置……
他猛地抬起頭,盯著司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
「幹嘛?你這樣看著人家,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司竹捂著臉,露出一抹做作的害羞。
馮子期一邊幫她處理傷口,一邊開口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司竹瞭然,這男人是在懷疑她被附身了嗎?
「如果我說不記得了,你是不是要把我綁在柱子上燒死啊?」
馮子期的動作一頓,心頭閃過一個念頭。
他搖搖頭,沒說話。
「你覺得現在的我可愛,還是從前的我可愛啊?」
司竹不依不饒地追問。
「與我無關。」馮子期十分淡定,彷彿已經能夠從容面對了。
「你好無情哦!」
「我們之間什麼時候有情了?」馮子期反問道。
司竹:「……」這個男人真難搞啊!
「唉!等你走了,我下次一定要娶一個多情的人。」
馮子期的動作一頓,下手不由得用力了一點。
「嘶——你是不是想要謀殺親妻啊!」
司竹忍不住叫了一聲。
「很快就不是了。」馮子期轉身將臟掉的繃帶丟掉。
司竹撐著腦袋,回想他剛剛的那句話。
他的意思是……
等馮子期回來,發現那個女人還是那副模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動一下,不由得有些無奈。
「你都不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