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妹妹瘋了后(13)
第13章 妹妹瘋了后(13)
唐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別墅的。
在書房坐了一夜后,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工作。
不,熟悉的人都發現,他比以前更加熱愛工作了。
也更加,沉默。
就連季然都察覺到不對勁,可怎麼問他都不說,只說是為了結婚做準備。
季然聽了一臉懵逼。
結婚?跟誰?
然後他就發現,本來奇怪的女人突然恢復正常了。
只是肚子漸漸隆起來了。
當時他的腦海里閃過一詞:奉子成婚?
……
安檸最近可謂喜憂參半。
喜的是:唐深依然願意跟她結婚,只是婚期推到明年了。
憂的是:過了三個月,她的肚子漸漸顯懷了。
她不是沒想過打掉,可去醫院她是不敢的。
若是被莫家知道,就算她是唐家未來的總裁夫人,只怕也……
所以她私底下劇烈運動,或者吃一些孕婦不宜的東西,甚至到最後用手去猛砸腹部依然無效。
那個孩子就像是在她的肚子里生根了一般,怎麼都落不下來。
最後,她絕望了。
眼見肚子起來了,她刻意減少了跟唐深的接觸。
但唐深不知道在想什麼,哪怕忙得腳不著地,依然會隔幾天就跟她吃一頓飯。
知道瞞不住了,她只得一咬牙跟他坦白了。
並說孩子實在可憐,自己不忍心打掉。
若是他介意……
當時唐深的表情十分奇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肚子看。
然後,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讓她好好養胎,不要太辛苦。
她當時就很懵逼。
不過既然孩子落不下來,唐深也完全不介意,她雖然心裡疑惑,但到底心還是放了下來。
當唐氏總裁未婚妻懷孕的消息滿天飛的時候,司竹正滿臉難過的在吃東西。
聽見這消息,她怔了好一會兒,然後就一臉情傷的去找岑昭了。
岑昭當時正在跟人談合約,就見包廂的房門被打開,一道人影風風火火的當著眾人的面撲進了他的懷裡。
「昭昭,我好難過好難過好難過啊!」
司竹勾著男人的脖子,將臉緊緊地埋在他的胸口,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眾人都神色戲謔,識趣的退出了包廂。
軟玉溫香在懷的岑昭:「……」
別走啊!
「那個……寧姐,你難過為什麼要找我呢?」
咱們不是一筆勾銷了嗎?
聽見聲音,司竹仰起頭,眸中星光閃爍。
「難過了,當然就要找樂子啊!」
她說的理直氣壯,竟然讓岑昭無言以對。
岑昭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道:「我這裡……沒有你想要的樂……」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香甜的溫軟給堵住了。
岑昭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得冷汗蹭蹭往外冒。
身體僵硬的,彷彿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洞開的房門,兩道人影矗立在門口。
「阿深——」
女人輕聲喚了一句。
裡面的司竹卻恍若未覺,啃得更加起勁兒了。
岑昭餘光瞥見門口的兩人,只覺得看見了救星。
只可惜,事情並不如他所願。
唐深並沒有進來,甚至一句話都沒說,便拉著安檸走掉了。
岑昭:「……」
好不容易趁著司竹換氣兒的功夫,他小心翼翼地將人推開。
「江寧,我可不是你的擋箭牌。」
司竹又貼了上去,噘著嘴問:「什麼擋箭牌?」
岑昭猛地後退,給自己灌了一口酒後,直接渡到了湊上來的人嘴裡。
「咳咳——」
突然被酒嗆到,司竹咳得雙頰通紅。
「岑昭!」
好不容易停下來,兇狠地瞪著一臉無辜的男人。
「冷靜一點!」
「你這麼好看,我怎麼冷靜啊!」
也不知是醉了,還是本性暴露了,司竹竟然直接上手了。
岑昭:「……」
合著你所謂的好難過是假的,饞他的身子才是真的?
「咳咳!」岑昭輕咳一聲,將在身上作弄的手制住,「寧姐,我……對著你起不來啊!」
司竹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目光毫不掩飾的下移。
良久,手指狠狠地戳著男人的胸口:「廢物!」
見她似乎沒了興緻,岑昭鬆了口氣。
被人罵廢物,還是被一個美女罵,其實是很傷自尊的。
但是沒辦法,別說他真的起不來,就算是起來了也不敢啊!
想想莫衡的下場,瞬間就能心如止水,立地成佛。
忽然發現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
陰鬱、狠戾。
岑昭握住不停戳著胸口的手看向門口。
真是不能想,這不,正主來了。
察覺到氣氛不對,司竹轉過頭就看見莫衡那雙通紅的眼睛。
好久不見,她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掙開岑昭的手,她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走到門口。
沖著一臉要吃人的莫衡來了句:「連個懷孕的女人都看不住,廢物!」
岑昭的心肝兒猛跳,只覺得呼吸困難,心臟要堵住嗓子眼兒了。
姐姐,你這麼猛的嗎?
出乎意料的是,莫衡並沒有立即發瘋,反而是微微垂下了眼眸。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就是個……」
司竹伸出的手被人拽住,手腕忽然受力,整個人直接跌進了莫衡的懷裡。
司竹:「……」
岑昭:「……」
氣氛瞬間往更加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江寧——」
男人嘶啞的聲音響起,將懵逼的司竹成功喚回。
「起開!」
司竹推開男人,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莫衡,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誘惑我嗎?」
司竹的視線下移,一臉蔑視:「你配嗎?」
莫衡的雙手直直垂下,緊緊地握成拳頭。
「接回去了?還能用嗎?」
每問一句,岑昭就覺得自己離死亡更近一步了。
可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莫名的興奮是怎麼回事?
「你放安檸離開,是不愛她了嗎?還是說,對著她那張臉,你……」
滿含惡意的打量,足夠讓任何一個男人癲狂。
但莫衡卻是忽然低下頭,說了一句:
「對不起!」
司竹:「……」
這還真給她整不會了。
咋的,受虐狂啊!
被虐上癮了?
「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我做什麼?」
司竹冰冷的聲音響起,與剛才惡毒的嘲諷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