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9:雷語奪魂
年獸一咧嘴:「第一不是哥哥我能扛,而是偷吃過天雷珠,所以對天雷有了免疫,其次你不要叫我小二哥,我記得這尊稱是招呼店裡夥計的,請你不要侮辱我。」
年獸這幾句話,弄得秦雨小花等一幫美女忍俊不止,張聰尷尬的說道:「這,強良前輩稱呼您為年小二,這小二定是您的大號,不叫小二哥,這該如何稱呼您呢?」
年獸大怒:「我根本就不叫年小二,是強良胡亂叫的……」
這時雲端之上傳來一陣笑聲:「你們這群孩子倒是有趣,這傢伙根本就沒個名字,一頭串種的年獸,自然不是唯一,所以老祖我就給他起名小二,你們看此名貼切否?」
眾仙想笑又不敢笑,年獸氣得指著山上大罵,不過強良卻再不說話,倒是這雷鳴之聲越來越響了。
張聰皺眉說道:「年大哥,咱們快往上走吧,你對天雷免疫,我們不行啊?得抓緊往上去才是,否則不是白在這裡挨雷劈么?」
年獸連忙點頭,引著眾仙往山上跑,一上北拒仙山,張聰等人才明白,年獸為何會如此緊張了。
北拒山居然有一道通天的石階,直插雲端之上,而你只要踏上仙山,就再也不能飛遁,只能亦步亦趨的往上爬,辛苦倒是無所謂,可是那雷語奪魂,卻要實實在在的承受了。
雷聲本就震耳欲聾,可卻不敢稱雷語二字,雷語者,是一種雷音鳴唱,當然這唱功就不敢恭維了,簡直是令人髮指。
根本聽不出來是哪裡的方言,不但晦澀難懂而且還跑調嚴重,夾雜著濃重方言的跑調說唱,帶著亂七八糟的節奏,很快就讓眾仙忍無可忍了。
這不是能不能承受的問題,而是一種侮辱,在侮辱你的耳朵和神魂,簡直是要把人逼瘋了。
最先受不了的,就是雷殿的仙人,他們並不是抵禦不了這點雷鳴之力,不過這種說唱的折磨,卻讓十幾個仙人怒不可遏。
「強良老祖不要再唱了,你這唱的什麼鬼東西?簡直令人髮指,既然是考驗,何不直接拿雷劈我等?卻用這噁心的說唱擾我等神魂?」
強良嘿嘿一笑:「你等連這般襲擾都扛不住,有何臉面應對雷鳴之韻?須知傷魂之法千萬,不能守住神魂的仙人,永遠也上不了檯面,你等道心何在?」
一聲頓喝后,那煩人的說唱越發響亮,任憑眾仙使盡了手段,這奪魂的雷語依舊會鑽入你的耳朵,侵擾你的神魂,很快就有仙人抵擋不住了。
張聰嘆了口氣:「問道之路,不進則退,如果抵禦不住,就不要硬往上走了,可以停下來適應一下,待神魂穩定些再上也可。」
說著話腳步未停,快速的往上走去。
登天梯,這種場景似曾相識,張聰記得多個秘境中都經歷過這樣的場景,不過張聰每次都能獨佔鰲頭,想到這裡張聰不禁加快了腳步,已經將身後的蕭然甩開了一大截。
現在張聰走在第一位,後面是蕭然和雲瀾,然後是秦雨小花等張聰的老婆,再往後是秦無敵陸無影等人族的大佬,隨後才是沐清荷等靈族和碧華君等狼族,至於三界的諸仙,則被甩到了後面。
其實秦雨小花等人,遠比蕭然和雲瀾感到舒適,其中小花和秦芙本身就會西方教的心經,穩定心神只是遠比其他人要強,不過至今她們倆都沒念動一句,而是跟大家一樣,靠意志抵禦著雷語煉魂之苦。
張聰的老婆中,陳慕飛和風玉柔的抵抗力稍差一點,但是卻憑著頑強的毅力在堅持,她們心中默念的,是張聰教的鍛體煉魂之法,藉此抵禦神魂受損。
秦無敵等人跟陳慕飛的狀態差不多,反而比蕭然雲瀾要好些,至於黑白雙煞,有點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意思,實在是不能像三界諸仙一樣拉后。
靈族和狼族雖然也進行了鍛體,但是遠不能跟人族經過鬼愁山雷海鍛體相比,張聰神府內的雷池,效果比黑海還是差一點的。
三界諸仙中,最差的就屬巫族和神族的修士,本來神魂就弱一點,再加上鍛體也差,隨意只能適應一點上去一點,反觀仙族和西方教的修士就要輕鬆的多了。
這時走在第一的張聰三個分身,已經只能看見背影了,蕭然看看雲瀾,嘆了口氣:「咱倆別硬撐了,弄得身後的孩子都不好意思往前走。」
說完回身招呼秦雨等人快點往上跑,這倆人才放慢了速度,開始逐步適應雷語之力,漸漸跟靈族和狼族組成了第三梯隊。
這種程度的天雷奪魂,對張聰和秦雨等人的危害極小,張聰只是在研究天雷鎮魂的原理,再此之前接觸的天雷是雷電一體的,沒想到雷居然是這樣。
每一聲凄慘的歌聲,都讓張聰面色一緊,神魂一顫,即使張聰的神魂再強,道心再穩,可是這奪命的歌聲,卻實在太難聽了,張聰都有了想暴揍強良一頓的衝動。
已經走了一萬多級台階,北拒仙山幾近上了一半,此處的雷語已經聽不太清楚那煩人的歌聲,而是一種近乎斷喝的怒吼。
一字一句,雷語竟然是在念一種經文,這還是張聰慢慢發現的,因為這經文再長,也有念完從念的事後,聽幾遍以後,張聰竟然能跟著念出經文的內容。
張聰會讀玉樞經,那是三界正統的雷部經文,不過強良所念之經文卻與玉樞經大相徑庭,很多理念上的東西,都有差別,張聰也不知道強良的經文有何用處,跟著強良,隨著聲聲雷鳴,一字一句念了起來。
讓張聰沒想到的是,隨著字句輕吟,原本跟隨雷語顫動的神魂居然漸漸凝實穩固,而且逐漸粗壯起來,而聲聲驚雷,竟然像是故意捶打神魂的工具,幫助張聰將神魂鍛打得更加強悍。
張聰哈哈大笑,對著天空深鞠一躬:「謝強良前輩賜三界諸仙雷訣鍛魂之法,待弟子登頂,定與前輩一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