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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西北巨變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張聰很久沒這麼放鬆的享受這一切了,上一次還是半年前在蟠龍鎮的小院兒,雖然粗茶淡飯,但那種家的感覺,他至今難以忘懷。

  此時雖然是在酒店,可是和他一起享受這份安寧的,都是他重要的人,兄弟姐妹,長輩徒弟,當然還有兩個他今生都難以割捨的愛人。

  張聰自己總覺得自己絕對是個感情的人,為了愛不惜賭上一切,包括自己的命,可是一路走下來,原本感性的自己,竟然會成為一幫人的主心骨,或許生死攸關,才是最能壓榨人的能力的,為了活下去,他才會絞盡腦汁,因為他死不起,他還有小花要救。

  或許是感受到了張聰的思想,小花和秦雨忽然看向了走神的張聰,兩張絕美的容顏竟然多少都帶了點酒韻,迷濛的鳳眼讓張聰的心更加柔軟了。

  直到將近午夜,眾人散去,小花跟著道靜師太回來驛館,張聰站在門口,看著二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心裡驀然多了點失落。

  一雙滾燙的臂膀從身後溫柔的抱住了他,張聰握住一雙柔夷,任由秦雨拉著,回到了驛館。

  這一夜,張聰和秦雨就坐在驛館的大軒窗下,看著窗外星星點點的燈火,一句話都沒說,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陳慕飛的特使就到了,帶著張聰和秦雨直接去了七樓的大書房,陳慕飛沒有了初見的矜持和優雅,披散著頭髮,正靠在一個軟榻上看著一本摺子。

  看見張聰二人進來,大公主一擺手,讓特使退下后,將一本漆著紅色火漆的摺子丟給了張聰。

  秦雨拉著張聰的手說道:「殿下,這可是天字一號的絕密線報,我們看不合適吧?」

  這時陳慕飛的臉才轉向了張聰和秦雨,張聰看見,大公主原本白玉一樣細膩的臉上,竟然滿是疲憊,雙眼也都帶起了血絲。

  「你這孩子知道的還不少,不愧是大家子弟,這摺子我已經看過了,你們看看吧,給我點意見。」

  陳慕飛說完放下手裡的摺子,又拿起了另一個,張聰打開手裡的摺子,上面的內容,讓他大吃一驚。

  密報上寫著,金山國的國師楞瑪大巫師,已經秘密的進入了崑山南宗,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密謀什麼,但是金山國內,已有十餘萬駝兵在調動,而且祖神殿的祭祀和法師也都頻頻露面,似乎要有大動作。

  鯤鵬山下的十幾個村鎮中,已經出現了大量的崑山宗修士,很多少數民族的村民,都被迫遷往了雪裡高原。

  西北駐軍最近調動頻繁,尤其是游擊大統領哈爾圖的第十軍團,竟然出天沐山沿著洛水西進,進駐了洛水城,西南統帥陳舉發了幾道兵符催他回防豐城,都不見回應。

  張聰看完以後,雖然不是很明白裡面的意思,不過也能看個大概,好像是西北邊陲有境外勢力,勾結崑山宗和部分駐軍,意圖分裂帝國的國土。

  張聰放下摺子,陳慕飛衣袖一揮,一張巨大的地圖忽然從屋頂上落了下來,正好落在了陳慕飛的身邊。

  他拿起一根長桿,指著西北腳上一大片塗成褐色的區域說道:「這裡就是茲州,整個東龍帝國最大的州府,地域面積比得上你們北地的總面積。」

  說完點著境外與茲州接壤的一大片黑色區域說道:「金山國,與茲州生活的胡人說著一樣的語言,也崇拜一樣的圖騰,幾千年來,一直試圖將茲州從我東龍帝國分化出去。」

  長桿又點到了一片紅色的山峰:「鯤鵬山脈,橫亘在甘茲平原上的一道屏障,西出玉藍關直下金山國,東過五雲關連接豐州,是我西北的兵道咽喉。」

  長桿點在兩個相隔不遠的綠色圓點上:「南崑山和北崑山,隔著洛水相望,相隔百里,而預想的金山軍行兵的線路,正好在洛水之濱。

  哈爾圖的第十軍團五萬甲兵,就是從豐城這個西進要塞,出兵佔了洛水城,而這洛水城恰巧就是處在南北二宗之間,正好卡住了洛水的七寸。」

  張聰點點頭,看著陳慕飛問道:「這線索很明顯,極有可能是金山國在和崑山宗勾結,拉上哈爾圖,共謀茲州,我就不明白了,朝廷為何會派一個胡人將領,去鎮守這麼重要的豐城?而且直接讓他擁軍五萬之巨?」

  陳慕飛苦笑一聲:「這哈爾圖當年是平亂茲州的功臣,而且本身就是胡人,與茲州的很多部落首領都很熟識,所以朝廷也是本著以夷制夷的想法,想避免引起太大的民族爭端,可最終還是埋下了禍根。」

  張聰看看秦雨,發現秦雨正仔細的查看地圖上的山勢走向,還有幾處城關的位置,不由得問道:「雨兒你在想什麼?覺得有問題么?」

  秦雨臉上越來越嚴肅,指著地圖說道:「這金山國東進的話,你們倆都認為必走琨茲線,經玉藍關至崑山,然後繞洛水東進五雲關攻打豐州對么?」

  陳慕飛和張聰面面相覷,秦雨說的線路,很明顯絕對是一條最簡潔,而且阻力又少的進攻路線,沿途除了玉藍關和洛水外,幾乎無險可守,對於兵力分散的西北保衛處來說,即使是察覺到對方的進攻意圖,也不敢聚兵於一點,因為西北不光接壤金山國,還有月食國和大麗王朝。

  秦雨看張聰和陳慕飛不說話,忽然問道:「既然如此,楞瑪為何會去崑山宗?相對於十幾萬金山鐵騎,萬餘名修士的作用真的很大么?」

  陳慕飛眉頭一挑,顯然被秦雨吸引住了,秦雨接著說道:「還有個更古怪的現象,我們現在只是猜測哈爾圖叛國,可是你們看,他原來駐守的豐城距離五雲關更近,可是他卻捨近求遠,棄關而下,去奪洛水城,可這跟你們說的線路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即便他不進洛水城,城內的幾千守軍,也不可能對朔河而上的十幾萬鐵騎構成任何阻礙,那他為何不佔領位於渡口的亂雲寨?那裡豈不更是洛水要地?」

  張聰忽然說道:「大軍渡河不一定非要用船和橋的,你忘了金沙河之戰么?」

  秦雨一拍手:「你真聰明,想到點子上去了,此戰的關鍵好像傾向於修士了對吧?」

  張聰和陳慕飛盯著地圖,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

  忽然陳慕飛的長桿指在了大山之間的一處峽谷上,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羅洛川?」

  秦雨點點頭:「只要擊潰玉藍關的守軍后,隔著天塹鯤鵬山,朝廷就再難得到前線的信息了,此時如果金山國的大軍兵分兩路,一路由你們的說的線路進軍,匯合哈爾圖的五萬叛軍,直逼五雲關。

  而另一路,則由鯤鵬山脈的羅洛川進山,穿過野狼戈壁,過洛水,從死亡谷出來就是天沐山,再取無人鎮守的豐城,屆時五雲關的守軍進退兩難,很可能會陷入腹背受敵的困境,即使敵軍不再進攻豐州,茲州也已經不攻自破,如果反過來敵軍的十幾萬鐵騎守住五雲關,朝廷將如何應對?」

  陳慕飛冷著臉說道:「所以金山國師才秘密進崑山,就因為崑山宗是以修鍊水冰法係為主的宗門?而且南崑山又正好卡在羅洛川的咽喉上?」

  秦雨默默的點點頭,張聰連忙說道:「雨兒年輕,這只是她的一個設想,當不得真的。」

  陳慕飛瞪了張聰一眼:「你給我坐下,我可不管你們什麼大比冠軍,什麼北地領袖,別忘了,你們也是東龍帝國的一員,都火燒眉毛了,還跟我倆耍嘴皮子?快說怎麼辦?」

  張聰一縮腦袋,坐在地上仔細研究著地圖,忽然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圓圈問道:「那個位置,可是洛水的源頭,天沐湖么?」

  陳慕飛點點頭:「正是天沐湖,因為落差很大,整個天沐湖的湖水泄下天沐山後,就形成了洛水,沿途再有支流加入,所以到了崑山腳下時,已經很寬闊了」。

  張聰指著天沐湖說道:「數千米的落差,形成洛水后,巨大的衝擊力形成了大片的富饒泥沙平原,所以洛水之濱的城市,就叫豐城,而這大片的平原,就叫做豐洲。

  天沐山接壤羅洛川的死亡谷,原本是鯤鵬山脈火山的熔岩通道,熔岩借著地勢從高處泄下,可是接近天沐山的時候,由於天沐山地勢更高,再加上洛水的冷卻,形成了一個毒瘴肆虐,而且到處都是坑洞的險惡盆地,哪裡就是死亡谷。」

  陳慕飛忽然沉著臉問道:「你和秦雨都是北地修士,為何對西北地形地貌如此了解,甚至比我都清楚?」

  張聰一攤手:「你看?人家不說吧?你急眼,人家一說,你又懷疑人家別有用心,大公主殿下,我是要去西北救老婆的,是要去玩命的,不會傻到連地圖都不研究吧?」

  陳慕飛點點頭,長桿一敲喊道:「繼續。」

  張聰看著陳慕飛說道:「你說要是派幾個高級土修,在天沐湖上築壩,逐漸減少洛水的水量,一旦真要是金山大軍渡河,或者進入了死亡谷,再忽然將大壩破開,會怎麼樣?」

  陳慕飛倆眼瞪著張聰,好半天都不說話,拿著長桿兒在地圖上四下點看,足足看了十幾分鐘,才吐了口氣:「除了豐城有些百姓,剩下的地方都是戈壁荒灘,放牧的胡人,也都被崑山宗趕到雪裡高原去了,你這個方法雖然對豐饒平原有些影響,不過相比交戰的損失,那就很值得了。

  不過你想過沒有?崑山南宗的修士,很多都是精通水系法術的高手,如果由他們領軍進羅洛川,你的水攻可能就要功虧一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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