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天雷之威
六柄靈劍回襲,頓時讓剛從空中落下的老二老三一陣手忙腳亂,這四人中,老四的身法最快,老大的功力最高,老二老三一個精於符法,一個精於拳腳,反而是四人中最不突出的。
靈劍一頓亂刺,首先是老三的拳腳立刻就顯出了劣勢,用拳腳對付靈劍,幾乎是毫無用武之地,倒是老二的金鈴亂晃,飛出漫天的黃符,不但自己纏住了靈劍,還不時的幫老三解圍,倒是讓張聰刮目相看了。
劍修老大兩眼幾乎滴血了,大袖一揮,一柄足有四尺的巨劍這時才露出了真容,竟是一柄三尖兩刃的古怪兵器,通體赤紅,老大兩眼通紅,大喝一聲,頓時臉上泛起一陣紅光。
旁邊被靈劍糾纏的老二老三見狀立刻也真氣一頓,兩股巨大的靈力頓時直衝頭頂,都將戰力提到了極限。
老大三尖兩刃劍畫出一道紅光,就見他周身火光一閃,整個人竟然變成了一團烈火,劈出的劍罡幾乎就是一潑熔岩,冒著煙就灑向了張聰。
張聰嚇得身子一晃,施展問道身法一下子穿過老二老三的縫隙,將那道熔岩引向了他倆,嚇得老大怪叫一聲,連忙收式,破口大罵道「你這陰損的小賊,為何藏頭遮面的不敢一戰明明是築基修士,何必扮豬吃老虎裝成鍊氣垃圾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不敢現身一戰么」
張聰身子一晃,在老三的身邊突然現身,一腳將老三踹出多遠,哈哈大笑這說道「我本來就是鍊氣垃圾,我要是築基,你們四個那會是我一合之敵還會費這麼大勁」
老三被莫名其妙的踹了一腳,氣得火冒三丈,張瑤撲上去拚命,老二一把拉住他,疑惑的看著張聰問道:「我看你不像是影閣殺手,我們無冤無仇,為何與我玄劍宗作對看你身手不錯,不如加入玄劍宗,或許被金丹太上看中,以後就前途無量了。」
張聰倆眼一瞪「無冤無仇你們的外門執事白松勾結三個築基修士,綁架我老婆和我岳母,還說與你們無冤無仇我已經發誓,與玄劍宗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老大眉頭一皺「此事我們為何不知道難道是白松自作主張小哥莫急,待我等回報宗門,當給小哥一個交代。」
張聰哈哈一笑「不用勞煩三位了,玄劍宗的債,我會一點點收的,現有黑龍鎮張家,后又蟠龍鎮百家,你們玄劍宗養的這幫惡人為禍鄉里數十載,害了多少人這賬就從你們開始收了。」
張聰話音未落,手中的蛇吻一舉,一道巨大的霹靂直接就劈到了老大頭頂,老大嚇的大喝一聲,手裡的三尖劍立刻揮出一串火球迎向閃電,可是隨著張聰的低吟,逆轉天雷陣,已經啟動了。
一股巨大的旋風頓時從三個築基修士的腳下颳起,更直接將本就濃厚的毒瘴颳得更濃,三個修士的一身靈氣,肉眼可見的化作三道白氣,直接吸入了頭頂的劫雲之中。
張聰長發飛揚,長劍一指,一道銀色的靈泉直接注入到了泛著紫光的雷雲中,剎那間雷聲滾滾,瀑布般的劫雷就潑了下來。
電光的密集程度,幾乎覆蓋了整個城牆,方圓五丈內,根本再無一處凈土,此刻的三個築基修士,根本連攻擊都無法考慮,老大不但將三尖兩刃劍祭在頭頂擋雷,還丟出了數件法寶護身,即使這樣,身體也被數道雷霆擊中,弄得披頭散髮,亂臉焦黑。
老二的銅鈴變得像個銅鐘,直接將他扣在了裡面,無數的靈符打著轉在銅鐘上飛舞,倒是三人中防禦最好的,最慘的就是老三,雖然不停的丟出法器,可根本抵不住天雷的轟擊,此刻他的身體已經四處冒煙,眼看就頂不住了。
張聰哈哈一笑,雙手一舉,又是兩道銀色的靈液注入到了劫雲中,此時頭頂的劫雲已經完全變成了暗紅色,劈下的閃電也已經變成了金色,只一道閃電,就將老三劈成了焦炭,而老大的三尖兩刃劍也被劈出老遠,一下子就被數道驚雷纏住,化作了飛灰。
張聰神念一引,天空中的劫雷化成一股巨大的洪流,直接罩住了金鐘,就聽見一陣滋滋的聲音,一股焦臭味兒,躲在鍾里的老二,竟然被烤成了渣。
張聰一個深呼吸,漫天的雷雲竟然化作一道銀光,被張聰吸入了體內,張聰絲毫沒有猶豫,幾道神識一掃,就將城牆上的儲物袋和殘留的靈器都收了個乾淨,隨後縱起精光,立刻離開了第一關。
天雷陣這麼大的動靜,要說黑龍鎮的老百姓看不見他信,可玄劍宗的金丹大佬和築基修士看不見,那根本就不可能。
張聰不但玩命的跑,而且還是往老君山的深處跑,連往黑龍鎮方向跑都不敢,剛打了一場,如果碰見幾個築基他倒是不怕,萬一碰見那個金長老,他可就倒霉了,現在沒築基,碰見金丹修士,很可能就是場惡夢。
張聰跑了沒有十分鐘,幾十個修士像一片黑雲一樣掠進了第一關,除了二十幾個鍊氣守衛,築基修士足有十五個,還有個一身肥肉的大胖子,正是坐守黑龍鎮的金丹長老金大生。
四個築基死相各異,老四幾乎被化成了血水,老大老三一片焦黑,抽抽的只有幾尺大小,老二則根本就看不然任何蹤跡,早讓天雷烤成渣了。
金大生皺著眉頭鼻子四下一聞,沉聲說道「有數種劇毒味道,有劍氣痕迹,還有雷陣,估計最少有兩名以上的築基後期修士出手。
影閣已經被我們圍住,裡面的築基堂主和金丹長老都已經出戰,來這裡殺人的會是誰呢乾門還是錦衣會或者是神秘的崑山宗」
就在剛才,玄劍宗這波修士再次襲擊了影閣的鬼面樓,不但影閣的金丹長老率領七八個築基修士出戰,還有乾門和錦衣會萬毒宗來援的十幾個築基幫手,雙方打得不可開交,可是打了足足一個時辰,雙方都沒死一個築基修士,沒想到就這一會兒功夫,第一關內的明堂四老,竟然在這裡化為了灰燼。
幫派之爭除了到生死關頭,很少有大傷亡,尤其是築基以上的修士,在琳州大地,築基修士已經算宗門的中流砥柱了,畢竟整個琳州的金丹大佬,才十幾個,維持幫派宗門穩固的,主要還是靠築基修士。
玄劍宗短短几日,就死了五個築基修士,這讓金大生的胖臉上冷汗直流,這可是百年都沒出過的大事,讓他如何跟門主封劍交代啊
此時的張聰,已經跑出去幾十里地了,正躲在老君山深處查看戰利品呢。
首先張聰查看的就是老四的長弓,那是把勉強稱作法器的硬弓,唯一值錢的是,這把弓不知道使用什麼東西打制的,竟然忽隱忽現的處於半隱形狀態。
張聰在儲物袋裡找到了一本秘籍,寫著羽神錄,雖然功法不是很高,可卻也是一本上古秘籍,簡單翻看一下,張聰臉上帶著笑,直接收了起來。
接著就是老大的那把三尖兩刃劍,張聰一看就沒了興趣,這根本就不是劍,而是一把殘破的法器三尖兩刃刀,刀柄不知去向,被老大拿來當做了劍使用,唯一選擇這把殘器的理由,可能就是這件法器蘊含這驚人的火氣。
儲物袋裡的功法是本融天書,只是本好一些的控火秘術,張聰不是很感興趣,倒是老二的金鈴讓他仔細的看了半天,他驚訝的發現,所有的人的武器里,還就數這個金鈴的等級最高,竟是件中級法器。
鈴鐺叫做落音弘,張聰猜了半天,也猜不出這個鈴鐺為何叫這麼個名字,看著毫不起眼的銅鈴挺沉,張聰搖了兩下,竟然沒搖出一點聲音。
老二的儲物袋裡除了有本御符經,還有不少符,張聰也沒空細看,收好東西,起身開始往南走,他得繞開黑龍鎮,想直接去蟠龍鎮。
快過一周了,他想去看看白家是否把小花母女找回來了,一家老小几十口的性命,張聰就不信,白松能不再會
張聰也不著急,慢慢在山裡轉悠,轉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從老君山的北面下山,順著山道往難走,這一繞,就多出來近百里的路程來。
張聰已經換上了一身山民的衣服,倆上塗了易容膏,根本就看不出本來面目,沒走多遠就遇見一個往前走的馬車,張聰商量一下,就搭車往前走,馬車正好是趕往沙口村的,張聰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車把勢聊著天,不時的看著周圍的動靜。
馬車到沙口村已經中午了,張聰謝過車把勢,緩緩的往村裡走,果然發現村裡有幾個修士的影子,不過遠沒有以前多了。
他像個沒事人一樣,順著山道直接上了山,走了一陣見沒人跟著,這才加速往南跑,還沒到天黑,就跑進了蟠龍鎮。
張聰根本就沒減速,直接就從白家大門進去,也不管家丁異樣的眼神,直接進了後院。
白家後院鴉雀無聲,張聰神念一掃,邁步就往正房走,門口的兩個家丁剛要阻攔,張聰一人一巴掌,直接就給打暈了。
屋子裡,兩個老頭正靠在羅漢床上發獃,劍張聰進來還沒等發問,張聰一腳就踩在一個老頭的胸口,冷冷的問道「白松劫走的人送回來沒」
倆老頭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旁邊那個老頭一翻身就跪了下來,哆嗦著說道「上仙容秉,我等已將消息傳了出去,老二飛鴿來信說,這幾日就會將人送回,您再寬限幾日,反正我這一家老小的命都在您老手裡攥著,也跑不了。」
張聰腳一抬,話都沒說,一道精光就消失得無影無終,只留下兩個老頭驚慌失措的互相對視,屋內又再次陷入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