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久違的溫情
張聰摟著兩眼流淚的小花,笑著對翠花嬸說道:「嬸子,我跟小花都訂婚了,您可是我岳母,我可是你半個兒子,您可不能這麼對兒子。」
翠花嬸倆眼也發紅的罵道:「你小子就是嘴好,就靠這個把俺小花給騙了。」
懷裡的小花,好像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兩手摸著張聰的臉和身子,不住的流眼淚。
張聰的鼻子也發酸,連忙拉著小花坐到炕沿上,看著翠花嬸的說道:「我給您看看病,您別擔心,你姑爺啥病都能看。」
說完話一道神識掃過去,立刻就發現,翠花嬸的肺部有了些問題。
張聰低頭想了一下,對身邊的小花說道:「你去看著點門,我現在就給嬸子弄葯,不過最好別讓人看見,我怕會嚇到人家。」
小花點點頭,乖巧的站到了門邊上。
張聰開始從儲物袋裡往出拿藥材,足足拿了十幾種,都是些平時根本見不到的東西。
老賀的毒經可是個寶,別說一般的小病,只要沒死透,估計都能找到合適的葯給救活,當然這是玩笑話,不過對毒藥研究得精闢的人,醫術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
雖說張聰並沒有真正給人看過病,可他有個寶貝,都沒見他有任何動作,小瓷瓶就飛出了神府,直接就將堆在炕上的藥材都吸了進去。
小花和翠花嬸見張聰憑空拿出一大堆藥材,就已經目瞪口呆了,又見一個瓶子突然從他身上飛出來,就更覺得匪夷所思,這又看著沒有巴掌大的一個小瓶子,竟然將一大堆藥材都吸了進去,倆人直接捂著嘴,大氣都不敢出了。
沒過幾分鐘,小瓷瓶忽然瓶嘴一晃,一顆晶瑩碧綠的小葯丹就飛出了瓶口,落在了張聰的手心裡。
泛著異香的葯丹,閃著綠瑩瑩的光芒,讓小花娘倆看得眼睛都發直,翠花嬸倆眼瞪著張聰,小聲問道:「你小子成仙了么?」
張聰嘿嘿一笑:「嬸子,按照你們的說法,我算是成仙了,我很快就會讓你和小花也成仙,以後咱們娘仨開心的過日子,會活很多年的。」
說完話伸手把葯丹遞給了翠花嬸,小聲囑咐到:「吃了丹藥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你可別喊,讓人聽見你這葯可就白吃了。」
翠花嬸點點頭,看了小花一眼,一揚手將葯丹放進了嘴裡。
也就片刻功夫,就見翠花嬸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鬢角都見汗了,小花擔心的要過來,翠花嬸連忙擺手攔住了她。
又過了一會兒,就見翠花嬸一陣噁心,張聰連忙將桌上的銅盆端過去,翠花嬸哇的一口,突出了一大灘黑色的東西,頓時屋子裡就變得腥臭無比。
又吐了幾口,翠湖嬸的臉色明顯見好,一臉歉意的看著端著銅盆的張聰,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張聰微微一笑:「您就是我媽,哪有跟兒子見外的?說完回身將盆交給小花,小花端著盆就出去了。」
翠花嬸眼圈一紅,眼淚就下來了,拉著張聰的手說道:「嬸子都以為自己不行了,就是可憐小花沒人管,一直盼著你快點來接她。」
張聰拉著翠花嬸的手,真氣一點點的順著她的經脈渡過去,真氣運行一周天以後,發現她肺部的隱疾已經清除,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門一開,小花端著盆進來,盆里還放著一個水壺,她將壺裡的水倒進茶杯里,讓翠花嬸簌簌口,然後又站到了門邊上。
張聰看著屋子裡簡陋的傢具,和兩人幾乎沒變的衣著,不禁皺著眉問道:「嬸子,我記得你倆出來時,我給了你倆不少銀票,為何你們還是這樣,有病都不看?是劉家欺負你們,還是你們的銀子丟了?」
翠花嬸笑了:「孩子你想多了,劉家是我娘家,劉振天是我親弟弟,雖然幾十年不來往,可也不至於敢把我這個姐姐如何,何況我和小花只是住這裡,又不花他們一分錢,就更沒什麼說的了。
我和小花苦日子過慣了,這些銀子是留給你們辦婚事用的,嬸子不會動的。」
張聰鼻子一酸,一把拉住翠花嬸的手:「嬸子您怎麼能這樣?還好我來得及時,如果您身子垮了,讓小花如何在劉府容身?再說我又不缺銀子,那東西咱們有很多的。」
話音未落,張聰神識一掃,翠花嬸身邊一下子冒出一大堆金銀,還有大疊的銀票,嚇得翠花嬸和小花立刻就張大了嘴。
足足有數千兩黃金白銀和數萬兩的銀票,都堆成了小山,張聰看著翠花嬸和小花嘆了口氣:「你們以後可不要這樣,這些錢足夠咱們買個大宅子,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了。」
翠花嬸兩眼發獃的看著張聰,和炕上的一大堆金銀,就像做夢一樣,這麼多的錢,足夠把劉府買下幾個來回,他現在才知道,張聰看見她們過成這樣,為何會如此氣憤。
張聰低聲說道:「嬸子,有些事情我得告訴你們,黑龍鎮和靈芝村我們暫時是回不去了,我想帶你們倆在外面先安個家。
錢咱不缺,如果劉府住不慣,咱們在這蟠龍鎮買處宅子,如果蟠龍鎮不喜歡,我們就去琳州的任何大鎮子都可以,去王城都沒問題,我聽您的。」
翠花嬸看了一眼小花,又看了眼張聰,臉色透出一絲無奈。
「張聰,劉家的事情你不太了解,這裡面牽扯到幾十年前的舊事,我和小花半年前逃難至此,如果沒有劉家收留,我們真不知道要去哪裡,何況我們娘倆還要在這裡等你,真要是離開劉府,你如何能找到我們娘倆?
雖然我們在這裡過的並不舒服,可總好過四處漂泊,這裡再不好,可也是我的家啊?」
張聰默默的點點頭,忽然對翠花嬸說道:「我隱身過來,就是暫時不想讓人知道我來蟠龍鎮,嬸子有何辦法,能讓我住進這劉府?」
翠花嬸還沒說話,小花忽然說道:「我記得劉丹說過,說舅舅的武館需要一個打雜的傭人,因為給的錢太少,都跑了好幾個幹活的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人。」
張聰靈機一動,忙問道:「武館在哪裡啊?傭人都住在何處?」
小花說道:「武館就在劉府的隔壁,傭人可以住武館,也可以住在前院,不過要進府里估計還有別的活要做,工錢就沒有了。」
張聰笑著說道:「我一會兒就出去,上午我會過來找你們,你們就說我是靈芝村的二虎,是個孤兒,剩下的我自己編就可以了,我來做武館的傭人。」
小花一臉擔心的說道:「這怎麼行?武館的活兒很累,而且有時候又會被舅舅的徒弟欺負,所以才沒人願意做的。」
張聰哈哈一笑:「你張聰哥是個會挨欺負的人么?再說為了和你在一起,挨點累也值得。」
翠花嬸和小花默默的看這張聰,半天都沒說一句話,張聰神識一掃,將滿炕的金銀都收進儲物袋,隨手遞給了翠花嬸:「嬸子,錢都在這裡,你先收著,現在你倆打不開這個袋子,我以後會教你們如何練功,我先走了。」
說完話張聰將隱身衣一拉,人就消失了,小花和翠花嬸面面相覷,就見屋門一開,她倆知道,張聰已經離開了屋子。
小花一下子撲到翠花嬸的懷裡,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翠花嬸摸著女兒的頭髮,兩眼通紅的看著窗外,她知道,小花憋在心裡很久的委屈,終於能吐出來了。
臨近中午,劉府門前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一身山民的粗布衣服已經被颳得到處是口子,兩隻鞋也張開了嘴,滿是灰塵的臉上,兩隻眼睛期盼的看著門口。
這個叫花子一樣的男人,自然就是張聰,不過此時他叫二虎,是靈芝村翠花嬸的鄰居,過來找翠花嬸的。
翠花嬸和小花聽到女僕過來喊,連忙出了後院來到大門前,看見弄成這樣的張聰倆人都呆住了,到時張聰緊趕幾步,來到翠花嬸面前喊道:「翠花嬸,我是二虎啊?您都認不出我了么?」
翠花嬸連忙抓住張聰的手說道:「還真是二虎,你怎麼弄成這樣了?你爹呢?」
張聰一臉悲傷的說道:「嬸子你們走後,村裡人怕王家過來害人,能走的就都走了,我和我爹一路逃荒往南走,本來想去王城混口飯吃,沒想到我爹得了疫症,死在了半路上。
我一時舉目無親,埋了我爹,看著離蟠龍鎮最近,就過來投奔您和小花妹子來了,您多少給口飯吃就行,不能看我餓死啊?」
張聰弄得這可憐樣,不但翠花嬸和小花要掉眼淚,就連旁邊站著的女僕王嫂都直抹眼淚。
翠花嬸猶豫著說道:「我們家傭人都滿了,我也不知道哪裡缺人,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王嫂抹著眼淚一擺手:「我們領他去武館找老爺去,武館缺個打雜的,這都是鄉親,怎麼也比外人強,咋也得給孩子口飯吃啊?」
還沒等翠花嬸說話,張聰朝著王嫂就一頓作揖:「謝謝,謝謝您,你可真是活菩薩,算是救了二虎一條命啊,翠花嬸,我不怕累,也不會給您找麻煩的。」
王嫂抹著眼淚說道:「多懂事的孩子啊?就是長得單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