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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暗潮湧動

  足足打坐到第二天黎明,三千餘塊下品靈石都化為了灰燼,張聰的識海再次充盈,而且經過枯竭乾涸的刺激,再次充盈的識海,竟然拓展了不少空間,隱隱有了突破的勢頭。

  流光閃耀的問道劍懸在識海之上,享受著靈氣的蒸騰,不時閃爍出一道華彩,不但讓整個識海都生機勃勃,張聰的神態,怎麼看都不像兩天未進食未睡覺的人,竟然神采奕奕,絲毫看不出疲倦。

  這次油盡燈枯而後又枯木逢春,兩種落差不只是刺激了張聰的識海和靈識,還對他整個肌體都做了一次大的調整,如同大換血一樣,竟然將張聰的全身經脈都梳洗了一遍,很多沉年積存的雜質污垢,都隨著這次引靈入體,被逼出了體外,此刻的張聰,渾身都撒發著一股臭味,比上次洗髓還嚴重。

  張聰苦笑著搖搖頭,脫光了衣服,起身推開房門,走到了院子里。

  清風吹拂著院里桑樹的枝葉,發出沙沙的響聲,一叢叢紫黑色的桑葚,隨著綠葉的搖動泛著紫色的光芒。

  張聰將水桶丟盡老井中,打上一桶井水,仔細的洗刷自己的身體,他竟然發現,昨天鬥法時受的傷,竟然全都好了,而且周身竟然連塊疤都沒有,此刻他的身體竟然白皙乾淨,在晨曦下散發著晶瑩的白光。

  張聰驚訝的看看原本受傷的前胸和手臂,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滿臉狐疑的從儲物袋裡那出一身乾淨衣服換上,回頭走進了房間。

  床頭那個小瓷瓶經過一夜,又存了一點靈液,張聰拿著小瓶子走到桑樹下,看著紫巍巍的桑葚笑道:「小花,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桑葚,我這就給你個驚喜。」

  說完話,將兩滴晶瑩的靈液滴到了桑樹上。

  就見滿樹的桑葉和桑葚突然像瘋了一樣長大,整棵大樹竟然一下子長高了一倍,原本沒收手掌大的桑葉,竟然變得想蒲扇一樣,而一穗穗紫黑的桑葚,竟然長得比玉米都長。

  張聰張著嘴看著眼前的桑樹,自己都給嚇到了,想象著小花和翠花嬸看著這桑葚時的表情,張聰嘿嘿一笑,隨手將洗乾淨的儲物袋丟起,片刻工夫,滿樹的桑葚就都被摘了個精光,足足能裝一大車。

  收拾好東西,張聰出門往山上走,他的目標是黑龍鎮,他要給小花買些禮物,順便打探下王家的動靜。

  黑龍鎮西北角的黑松林里,有一座造型奇特的木樓,不比鎮里闊氣豪華的飛檐挑拱玉砌朱欄,這棟足有三層高的木樓,更像是個怪異的雕像。

  整個樓面,幾乎都是黑松厚木拼接的,只有一個巨大的門戶和兩扇圓圓的窗戶,離遠看就像個醜陋的人臉,所以鎮里人多叫這裡是鬼面樓。

  可誰也不知道,這個詭異醜陋的鬼面樓,不但是個精細的機關樓,還是江湖上惡名遠揚的影閣暗堂。

  一間安靜的密室里,三個黑袍遮面的男人盤膝坐在蒲團上,呈三角形圍著一個晶瑩的玉石檯子,氤氳的靈氣正化作一團彩霧,緩緩蒸騰,被三個男人吸進體內。

  如果張聰看見,一定會被驚得合不攏嘴,因為玉石檯面上,竟然用無數的靈石擺成了一個聚靈陣。

  忽然一面點著油燈的牆壁上,第三排的兩盞油燈一陣跳動,最後竟然燈火一閃,一起熄滅了。

  三個人幾乎同時停止了修鍊,上首一個黑袍人操著蒼老的聲音說道:「老三,去查查怎麼回事,兩個煉器後期的忽然一起死了,莫非是那個不開眼的築基修士下的黑手么?」

  下首一名黑袍男子點下頭,起身離開了密室。

  另一名男子疑惑的問道:「老大,你認為是築基修士么?可玄劍宗的規矩,築基以上修士不允許擅自出手,這方圓數百里何人不知,誰會膽大到趕去觸玄劍宗的霉頭?」

  老者沉吟著說道:「我也不敢確定,所以才叫老三去查看一下,雷石跟飛鼠兩人配合,就是一般的築基修士都很難抵禦,除非是一大群練氣後期高手圍攻,否則怎麼會雙雙斃命呢?

  或許有那個外來的築基修士,不了解這裡的規矩,動手壞了雷石和飛鼠的性命,如果這樣,即便不用我們動手,他也難逃玄劍宗金丹長老的索命,等著看好戲吧。」

  一間豪華的客房裡,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斜躺在羅漢床上,數名衣著半果的妙齡女子,正不住的鞣搓男人的一身肥肉。

  大床的對面,身披黑袍的影閣暗堂三堂主,正一臉恭敬的彎腰對著這名豬一樣的男人。

  男子眯著眼,吃著侍女喂在嘴裡的葡萄,輕聲細語的問道:「你是說你們的兩個煉器後期巔峰的修士,忽然魂燈滅了?

  在這方圓數百里的地方,築基修士不出手,誰能悄無聲息的滅掉你們兩個高手?不會是你們影閣自己黑吃黑吧?」

  三堂主臉色一緊,連忙低頭作揖:「金長老您明鑒,我們影閣雖然名聲不濟,可閣規森嚴,從來沒有出過自相殘殺的事情,你看是不是那個不開眼的築基修士下的黑手?」

  金長老小眼一睜,兩道精光就像兩把刀一樣,刮在三長老的臉上,幾乎都快吧他的臉刮出了血跡。

  三長老連忙施禮:「金長老莫怪,是學生妄加猜測,一切全憑長老決斷。」

  金長老倆眼一眯,呵呵的笑了起來:「這方圓百里,就是個老鼠打洞,都逃不過我的耳朵,你以為築基修士多如過江之鯉?這周圍的門派家族,有幾個築基你們不知道?

  何況我們玄武門替上宗看守此地,如何敢不盡心儘力?如有新晉築基修士,玄武門早就登記在冊上報劍宗了。

  練氣小鬼打架,死傷都是小事,我們不管,但是如果那個人敢壞上宗的規矩,可別怪我玄武門不講情面。」

  玄武門!

  劍宗的直屬分支派系,專門代替劍宗行使法則!

  平日里,負責收集情報,如有突破修士,玄武門會立即上報玄劍宗!這方圓百里大大小小的事,幾乎沒有什麼可以逃得過玄武門的耳朵的。

  說好聽點是分支,但說直白了,玄武門就是玄劍宗安插在市井中的一把利刃!誰若不從玄劍宗,格殺勿論!其中玄劍宗有一條規矩,那就是築基期以上的修士禁止隨意出手殺人。

  築基期修士,是一種較為恐怖的存在。

  如果築基修士隨意出手,很有可能會帶來極為惡劣的後果!

  三堂主唯唯諾諾的躬身退出了房間,擦了把汗,下樓直奔了鎮東的王家。

  葯園,張聰坐在破碎的玉石亭子里,看著小瓷瓶瘋狂的吸收葯園裡靈藥的靈氣,不覺直搖頭,這十幾天積攢的靈氣,都不夠這瓶子一吸之用,現在整個葯園的藥草,都已近開始乾枯了,草木精華幾乎都被小瓷瓶吸光了。

  張聰連忙一招手收回了瓶子,低頭一看,瓶內才積攢了半瓶碧綠的靈液,不禁苦笑這說道:「你倒是胃口好,可我去哪裡找那麼多的靈泉供你吸食啊?」

  小瓷瓶悠悠閃了閃,嗖的一下鑽進儲物袋,張聰笑著搖搖頭,邁步往青龍鎮方向走去。

  玉薇堂,王家的正堂,此刻王晨陽正恭敬的陪在三堂主的身邊,落座,高高在上的家主座椅卻空著,王晨陽可不敢對著這個喜怒無常的影閣三堂主,擺家主威風。

  茶水過半,王晨陽才笑著問道:「三堂主為何事屈尊到府,有事吩咐一聲,晨陽自會去黑樓拜訪的。」

  三堂主一張枯瘦金黃的臉朝向了王晨陽,兩隻眼睛盯著他問道:「可有看見我影閣的雷石和飛鼠長老?這二人是我影閣派來助你報仇的,可有什麼好消息么?」

  王晨陽一愣:「二位長老還沒回去消任務么?他們昨日上午就離開我王府,去了靈芝村,為何至今都沒回來?對付一個練氣小賊,還會出什麼差池不成?」

  三堂主枯瘦的臉上一陣抽搐,皮笑肉不笑的裂裂嘴:「好一個練氣小賊,沒想到小山溝里竟然還藏著一頭餓虎,傷了我兩名長老。」

  王晨陽眼皮一跳:「三堂主此話怎講?莫非二位長老竟被那小賊所傷?」

  三堂主看著王晨陽說道:「豈止是傷?半個時辰前,雷石和飛鼠的魂燈熄滅,人已經死了。」

  如同一聲驚雷,雷得王晨陽目瞪口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一把抓住三堂主的手問道:「您說的是真的?這咋們可能?」

  三長老袍袖一摔,起身看著驚慌失措的王晨陽罵道:「沒用的東西,連個消息都打探不明白,白白害了我影閣兩個長老性命,你好自為之吧。」

  罵完袍袖一甩,起身離開了王家。

  王晨陽兩眼發直的愣了半晌,忽然大喊一聲:「管家。」

  外面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來,躬身站在了王晨陽身畔。

  「趕緊去查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張聰不是練氣期嗎?他是否突破了築基期,另外……重點查查他是否有高人相助!」

  「等一下……馬上給二叔飛鴿傳書,告訴他王家最近有大事發生,立刻準備足金銀靈藥和靈石,跟我去鬼面樓」。

  管家一愣,沉吟著問道:「這金銀物品您看準備多少合適?」

  王晨陽倆眼一瞪:「多少合適?這是要去求影閣出手保住王家上下幾十口的性命,你說多少合適?」

  王晨陽吩咐完管家,低聲囑咐道:「去後面跟四叔五叔說一下,就說影閣的飛鼠和雷石被那個靈芝村的小子殺了,讓他們有些準備」

  管家臉上一驚,連忙起身匆匆走出了大門,王晨陽臉色陰沉的罵道:「這個提不起來的廢物,竟給王家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家主,張聰只是一個練氣期修士,僅憑這樣的修為,斷然是傷不了影閣飛鼠和雷石二位高人的。所以有沒有可能是飛鼠和雷石中途遭遇了什麼不測,與張聰無關?畢竟,張聰現在也下落不明,或許他早就已經死了,在沒查清楚之前就找二老爺回來,是不是不太妥當?」

  王晨陽突然皺起眉頭:「你是覺得我的猜測有誤?」

  「小的不敢!」

  管家突然彎腰不敢言語。

  「那你就是覺得影閣的長老前來找我尋開心了嗎?」

  「家主,我這就去辦!」

  看著管家離去的背影,王晨陽的眼眸忽然閃出一分狠歷。

  他這麼做,無非就是尋求一份保障罷了,他也不相信一個窮小子會有什麼高人指點,更不會相信張聰在練氣期會殺了飛鼠雷石兩位高手。

  相比於這二者可能性,他隱隱的揣測張聰可能已經突破築基期了。

  如果是練氣期還好說,但如果他已經突破築基期,那王晨陽必須做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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