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問道劍
「真是一把好劍!」
自己在來之前,曾在黑龍鎮上花了大價錢買了利器閣最鋒利的佩劍,可在問劍道人留下的這把劍面前卻有些小巫見大巫了,雖然這把劍此時已經殘損,但上面的紋路質感依然不是凡物可以比擬。
他拿出自己的佩劍,朝著問劍道人留下的佩劍劈砍而去!
嗡!
一道切破空氣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陣清脆的劍鳴,只見佩劍上驟然發起一道紅色的光芒,再看自己手中這把花了大價錢買的劍,竟然已經斷成了兩截!
吸……
「真是一把神兵利器,現在雖然是殘損狀態就能有如此威能,如果將你修復好,豈不是……」
「只可惜,師傅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從此以後,你便叫……問道劍!」
張聰想了想,決定以師傅的名字來給這把利器命名,以此來祭奠這位給了自己大機遇的問劍道人的在天之靈。
話音落下,問道劍竟散發出一陣光芒,似乎在迎合自己,緊接著抖動幾下,飛進了自己的劍鞘。
張聰咧開嘴,笑了。
摸著冰冷的劍柄,「今後,我便是你的新主人了,跟我回家吧,問道劍!」
張聰已然在這山洞之內呆了太長的時間,此刻對於外界,張聰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昨天剛剛跟小花提了親,自己一下子消失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小花會不會擔心自己。
收起了心思,張聰便陡然一躍之下跳下了那高台。此刻這空腔里裡外外都被張聰的神識所覆蓋,那空腔邊緣流動的暗河看來便是唯一能夠離開此地的出口。
跳入那冰冷刺骨的暗河之內,張聰卻是絲毫沒有影響,因為在跳入暗河之前,張聰依然將周身的靈氣運走了起來,不斷的產生熱量來抵抗著寒冷。
但此刻張聰卻是發現這種程度的寒就算自己不運轉靈氣,也不足為齒。
收起了功法,張聰便以驚人的速度順著水流向著外界離去,直直在水中泡了半個時辰,張聰陡然發現前面居然有著一道亮光。
走進了,張聰才發現,那是一道瀑布的出口,隨著水流直直的落下以後,張聰才偶然間發現此刻自己依然身處鬼愁山內。
剛剛自己就是從鬼愁山東面山崖內的瀑布之中衝出的。
看來那空腔正是在這鬼愁山深處。走出山外,張聰才發現此刻才剛剛天亮。一道日出的光輝照射在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張聰身上,看著眼前的日出。
張聰不由得感概萬千,自己的人生就好像這日出一般,自從這洞口出來之後,便是一個嶄新的未來。
收起了心思,張聰緩慢的降到了地面之上。此刻張聰雖然還未曾開啟御氣飛行的先天神通,但是用靈氣控制自己的身體緩慢降落,這點對於張聰還是相當容易的。
踏入地面以後,張聰便瞬間展開了自己的神識,下一秒,張聰便向著山外的方向狂奔而去。張聰此刻的速度卻是比著以前快上了不止幾倍。沒入林中,只剩下了一道道殘影。
一路上,張聰一直用靈識探查方圓一里的事物,正是為了防止有猛獸竄出,傷了自己的性命。因為張聰還是很相信那人蔘精的一番話的。
果不其然,一路上,張聰卻是發現了兩隻猛獸。一隻看模樣是一隻猛虎,那猛虎卻足有五六丈高。
張聰頓時覺得這鬼愁山真是兇險萬分,想起來自己剛到鬼愁山的那段山路,顯然是有著小瓶的指引,才使得張聰完美的避開了這些異獸。
如若不是小瓶,隨便一隻異獸就能將自己頃刻間滅殺。
思索間,張聰視野之中出現了一道石碑,正是鬼愁山的石碑。
走過那道石碑,四周倒是沒了異象,也沒有天雷落下。走出鬼愁山以後,張聰便將神識收了起來,按照記憶中的方向,張聰徑直向著自己拴馬匹的方向走去。
剛剛走到那細小樹枝之前,張聰就發現樹枝此刻早已被拉斷,那馬匹也不見了蹤影。看到這一幕,張聰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這馬兒終究是拋棄我獨自走了。看來今日要走回靈芝村了」
思索間,張聰還是展開了神識,向著四周了一番,頓時剛才還一臉苦惱的張聰頓時喜笑顏開起來。
走過了幾顆粗壯的大樹,在一道坑窪的小坑之內。
那馬兒此刻正在悠閑的吃著草。顯然是張聰離去的時間有些長,四周的嫩草全都被這馬兒吃光了,於是這馬兒便扯斷了樹枝,跑到不遠處尋找草地來了。
看著眼前的馬兒張聰有些欣慰,自己著實有些虧待這馬兒了。
「等回到鎮子上,我便將你買下來,好生餵養。」
張聰走到那馬兒身邊拍了拍其頸部,有些欣慰的說道,那馬兒好似聽懂了一般,搖頭晃腦的停止了進食。
張聰見狀,甚是欣喜,一人一馬沒有多做停留,張聰翻身上馬,徑直離開了此地。
日上三竿時刻,張聰和那馬兒便齊齊出現在了靈芝村外的那顆大柳樹下。
此刻,那大柳樹下蹲伏著幾個精壯漢子,其中一個少年看到張聰騎著馬歸來,便一臉驚恐的模樣,跑到了張聰跟前,連忙說道:「聰哥,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剛看到王家二少爺帶著十幾票人,氣勢洶洶的,朝著小花姐家去了。
昨日這王家少爺已經來過一回了,全村村民和他們起了衝突,好幾個人都被他們打了一頓,算是暫且將他們逼退了。
今日這群人帶著長刀過來的,村裡人誰也不敢上前了,你快去報官吧。」
那少年走進了,張聰才看到幾人身上具是傷痕纍纍,那少年也是纏著白布,顯然是斷了手腳。
看到這等模樣,張聰眼神頓時變得狠辣了起來。他翻身下馬,將韁繩交給了那少年,對著幾人說道:「多謝大家了,今日身上沒有帶銀兩,改日等我帶足了銀兩,便連湯藥費一同贈與大家。」
幾人聽聞以後,頓時滿臉無奈的說道:「這等都是小事,我們的傷不礙事,只是當前這王公子氣勢洶洶帶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家丁,我等勢單力薄,去了也是徒增幾道傷痕,倒是眼前只有你趕快去報官吧。只有官府來了,才能阻止這王家二公子。」
張聰聽聞幾人的話語,頓時十分感激。這幾人昨日能幫忙驅趕這群暴徒已是不易,此刻張聰定然不能忘恩負義,得寸進尺。
「區區幾個小雜碎,我還不曾放在眼裡,虎子,你幫我看好馬匹,我去去就來。」說完張聰便向著前方狂奔而去。那速度簡直駭人聽聞。
幾人見到張聰有著這等速度,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
張聰此刻運行著靈氣,短短一里的距離,頃刻間便跨越開來。而張聰神識早已開啟,他只看見一群村民手裡握著鋤頭木棒,擋在了翠花嬸家門前。
與村民對立的是十幾個身穿同樣黑衣的家丁,那些家丁手中持著長刀,一臉狠辣的看著那些村民。那十幾個家丁身後的一把太師椅上,陡然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王千夜。
在看到王千夜的一瞬間,張聰眼神頓時殺氣瀰漫。走過轉交,張聰放慢了速度,不緊不慢的走出了轉角。
其中一個家丁看到了身穿一身黑衣,步履沉著,一臉殺氣的張聰緩緩向著自己走來,便大喊一聲。
「公子,張聰,張聰來了。」
王千夜聽聞那家丁的一席話,頓時站起身來,一臉趾高氣昂的看著張聰。
張聰則是緩緩走到了村民面前,橫梗在了兩者之間。
翠花嬸看到張聰前來,立刻上前拽住張聰緊張道:「張聰,我不是讓虎子攔住你嗎?你怎麼這麼不聽話,趕快走!」
張聰笑了一聲,說道:「翠花嬸,您不用擔心,我碰見虎子了,今天這件事情是我和王家的恩怨,張聰不想讓大家牽扯進來。為此收到傷害,大家先行回家去吧。」
一行人聽到張聰的一番話,頓時有些猶豫,人群在張聰的勸阻下開始紛紛散去。有幾個長輩人物卻是不願離去,張聰好說歹說之間,總算是將所有人全都勸走了。
整個過程之,王千夜卻是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他內心暗道:「這張聰要把這麼多人全都遣散,莫不是要想我求饒,當著這麼多人,沒了面子,也罷,只要他肯退親,將小花讓給我,我再教訓他一頓,此時也是極好。跟著泥腿子沒什麼必要糾纏。」
等將所有人遣散了,張聰看著一臉驚恐的翠花嬸,便笑了一聲,對著翠花嬸說道:「翠花嬸,您先回屋子裡去照看小花吧,小花肯定收到了驚嚇了。」
翠花嬸看著張聰一臉輕鬆的模樣,將信將疑的正要回到屋子裡,只聽到身後始終一言不發的王千夜突然說道:「慢著,這臭娘們要留下,我要親口讓她說明,小花和你的親事無效,我和小花的親事才是明媒正娶。」
翠花嬸的身形突然停住,顫抖著攥著拳頭:「王千夜,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竟然是這副嘴臉!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讓女兒嫁給你,你這個癩蛤蟆死了這條心吧!」
王千夜聽聞這句話,猛地轉過身來,眼神滿是殺意的看著翠花嬸,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這個臭娘們,再說一遍?」
說著,王千夜的手下突然上前一步,將翠花嬸圍住。
「王千夜,你混蛋!」
「給我掌嘴!」
一聲令下,一個隨從突然衝到了翠花嬸面前,抬起手便要打。
伴隨著一陣呼嘯的風聲,這隨從的手竟然遲遲沒有落在翠花嬸的臉上,而是被張聰硬生生攔下!
只見張聰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翠花嬸的身前,一隻手將那壯漢的手狠狠的攥住,使得他不能動彈絲毫。
他冰冷的說道:「王千夜,這是你我的私人恩怨,與女人無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