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我很弱嗎
第108章 我很弱嗎
原逸當然拒絕透露自己的金手指觸發關鍵詞,但大家惡劣的想法壓不住,一個個天馬行空猜詞也要達到目的。
晏丞:「是笑?大笑,笑容滿面?」
他嗓音沉穩是沉穩,就是眼淚還沒擦乾,眼睫毛還有些濕,不管說什麼,看起來都像易碎美人偽裝堅強。
鍾九音轉著眼睛瞟過他,聽著艾媛媛照著他的語句歡快接上第二種猜測。
「唱?大唱,唱響青春?」
原逸都搖頭。
鍾九音摸摸眉毛,也接個相似的句子:「叫?大叫,呲哇亂叫?」
大家都用排比,梁知不好落下,也猜一猜:「跑?快跑,到處亂跑?」
「都不是,別費時間猜了,走劇情吧走劇情。」原逸不想被猜到,趕緊打斷他們的猜測,一手推一人催促他們回到正題。
「艾媛媛的劇情出了錯,後續有什麼關鍵人物關鍵線索我們還得仔細思考,時間不等人,早結束早好啊。」
他推的是梁知和鍾九音。
晏丞咖位太大,他們之間有天然的距離感,原逸不敢隨便說笑搞小動作。
艾媛媛是女生,關係不太熟他也不好意思推拉,鍾九音不一樣,她的頭髮絲都透露著隨性,是最好開玩笑最好打交道的人。
原逸輕輕推著她,她就微微後仰,像被他推著在走。
抱著手的動作不變,她還慢悠悠說:「逃過這個村還有下個店,反正總能猜出來的,節目組總不能搞個激活不了的金手指出來玩兒吧?」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跟打開氣泡水一樣汩汩冒出愉悅,含笑說:「音姐,放我一條路吧,抽中這個金手指就夠倒霉了——」
稍微拖長的聲音討饒似的,鍾九音就吃這套,偏頭對著他挑眉:「你倒霉關我什麼事,我不倒霉就行。」
他們有說有笑的氛圍太融洽,梁知同樣被原逸推著,都找不到插話的機會。
不過不用插話也挺好,他也不想多說話。倒是另外一個人…
梁知瞄了眼晏丞,又飛快收回視線。
晏丞臉上沒別的表情,也沒看著鍾九音和原逸,正常行走著,碰到擋路的假屍體還會垂眸看一眼,然後跨過繼續走。
很正常,但梁知總覺得他的內唇角說不定正不悅地緊抿著。
「還真是每個人都戴著面具,不知道兇手有沒有,面具應該是一個線索。」艾媛媛走在晏丞旁邊說。
她的心思都在遊戲上,比起另外四個人可以說是非常純粹了,並不想東想西的。
綜藝技術員的話要多聽,鍾九音聞言低頭去看周圍假人屍體的面具,手在原逸手臂上拍一下,讓他收回去。
原逸停下來,他比鍾九音要高出一個頭,從她身後探頭出來,下巴如同枕在她肩頭上,從前後更是看像緊貼著。
實際上兩個人中間隔著的空隙能再站一個人。
「中間那個屍體拿著個什麼東西?」
鍾九音蹲下去,兩根手指把那玩意兒拎起來,抖一抖,再在假人衣服上擦乾淨「血」,在光線下晃了晃。
晏丞在她旁邊蹲下,微曲著食指托住那東西下面,看了眼說:「通訊器。」
通訊器上的「血」沒完全擦乾淨,他的手沾上點,那點紅色在修長乾淨的指尖上十分明顯。
「這個人是游輪上的工作人員,」晏丞說著,再把通訊器轉一下,看著上面的「captainmaster」標籤,接著說,「是船長…」
鍾九音看看他,晃一晃通訊器,撞在他指節上,讓他鬆開。
晏丞話音頓了頓,看她一眼,聽話鬆開後繼續說:
「船長是游輪最高行政官,會出席船上的社交活動,以便乘客對他更了解。」
艾媛媛認真思考:「所以船長也死了。但他的死是要帶給我們什麼線索?讓我們找到這個通訊器?」
原逸猜測:「也有可能是要我們確定,游輪上的人已經死得只剩我們五個人了,然後再確定,兇手確實在我們中間。」
艾媛媛反駁:「現在再來確定這個有什麼用?應該就是讓我們發現通訊器而已。」
「也不一定…吧?」梁知小聲說,「其實我覺得,兇手沒必要混在我們裡面裝好人。殺得只剩幾個人,又沒有警察,局面完全沒威脅性。」
鍾九音把目光挪到他身上,盯得梁知頭皮發緊,又要結巴。
「怎,怎麼?有什麼問,問題嗎?」
「沒,」她把通訊器扔給原逸,把手指上沾著的紅色液體蹭在屍體衣服上,再抬抬下巴,「挺有道理,繼續。」
她那架勢宛如土匪頭子,梁知老老實實繼續說。
「這種情況下兇手偽裝成好人不想被發現,或許是因為我們對他有威脅力。就算他想斬草除根,面對其他四個人也沒辦法直接用武力壓制。
所以只能偽裝成好人挑撥離間,選出一個替罪羊,讓我們一起逼死那個人,減少人數上對他的威脅。」
鍾九音上下打量他:「有點聰明啊。」
也就比她絕色天才稍遜一籌。
梁知不好意思地笑笑。
晏丞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兇手武力值應該不高,或者說很弱,而且目前為止應該都沒有太大的嫌疑。」
話音落下,他就看向了鍾九音。
鍾九音立馬扭頭:「看我幹什麼?我很弱嗎?」
邊說邊擼高袖口,秀出肌肉秀出強大。
晏丞:「……你是不弱,但你抽中的角色很弱。」
雖然他認為隨機抽的身份實在不太符合,他們的角色應該對調來著,她的形象明顯更適合廚師這個職業。
廚師顛勺,她掄鍋。
鍾九音當然不承認:「畫家怎麼就弱了?萬一我涉及的繪畫領域就是需要力氣呢?」
晏丞露出願聞其詳的表情:「比如什麼領域?」
「……領域太多,在此就不一一說明了。」
晏丞不放過她:「總結不出來,你可以表現出來。能被邀請上游輪畫舞會盛宴,應該是寫實派?油畫?」
她眼睛轉一轉,又找到個理由:「沒工具,展示不了。」
「那真是遺憾,沒機會看到你那需要花大力氣作出來的畫。」晏丞深深看她一眼。
她敷衍擺手:「在心裡遺憾就行了。反正我是好人,這是實話。還有,這兒明明有更弱的人——」
她兩隻眼睛狼一樣盯住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