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重複提起加深記憶
外面果然是成堆的鏡頭。
尤其VJ們,飛快就位,貼著他們拍。
鍾九音從晏丞身後走出去,若無其事看著其他兩個房間,問:「剛才有誰出來走動過?」
攝影師緊閉著嘴,不肯給她提示。
不過聽到她聲音后,對面兩扇門也打開,艾媛媛他們從門后探頭出來。
亂竄著躲藏的時候沒看清楚誰跟誰躲進了一間房,現在看他們兩個人站一起,他們還愣了愣。
「啊——」鍾九音隔空點點單獨出來的梁知,「是你啊,舞蹈家。」
艾媛媛目光隱晦地在他們倆身上掃過,也看向梁知。
「劇情里大家躲起來後有人在外面走過,估計是兇手在挑選人作為下一個下手對象。能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出來走動,那兇手就只能是單獨躲起來的…你?」
梁知大驚失色,連忙否認:「不是我!我沒出來過!」
他挨著看一圈,掏心掏肺解釋:「我們是胡亂躲的,晏丞哥不是說了嗎,不知道後續劇情就只能蒙,那單獨躲起來的人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們任何一個人,怎麼能因為這個就判定兇手是我?」
說得很有道理,都不像是梁知這個人能說出來的話。
鍾九音多看他一眼,聳肩問:「那出來走動的人會是誰?」
晏丞擴充她的問題:「劇情只說有個人從某一扇門前走過,後續的內容需要大家補充,那按照我們的猜想,出來的人就是兇手。
既然兇手能出來走動,那就肯定是特意一個人躲起來的,這樣才不會讓人察覺。
不管我們現在是誰單獨躲起來的,劇情里規定了有人單獨躲藏就有是兇手的嫌疑。補充劇情應該是對腳步聲的描述,嘉賓自證和互相猜測。」
他說完,艾媛媛就立馬跟上了他的節奏,眼睛亮亮說:「而且劇情里單獨躲藏的可能是兩個人,這樣才能讓劇情層層遞進,從全員都有嫌疑,到鎖定兩個人,最後猜出兇手。」
晏丞點頭,又說:「也可能兇手確實沒有單獨躲起來,他擁有偏向自己的人證,裝無辜藏在好人團隊里。再有一種可能,就是出去走動的是其他人,目的不明。
如果按照電影反轉來看,這部分劇情可能會是我們猜錯兇手造成多的傷亡,最後才艱難找出真正的兇手。」
原逸:「所以這是一部懸疑電影?我們就是其他五個重要角色,現在只是在跟著有聲書念出來的劇情進行重現啊?」
那比上一期被魔改的灰姑娘的故事好,起碼在不知道原著的情況下,任何改動對他們來說都是原本劇情,不會有經驗之談造成的失誤。
而且按照電影的習慣,兇手會在劇情的三分之二處被告知,後續都是主角從兇手手中逃命的內容。
那找出兇手的任務不急,後面肯定會有更多更明顯的提示。
有參照物有類比對象,是要比蒙著頭做任務好些,原逸鬆口氣,也加入晏丞和艾媛媛的腦力圈,按照電影劇本往下思考。
自封好人團隊中的中流砥柱的人,卻在抱著手走神。
走神時視線沒聚焦,俗稱沒個落腳點,視線範圍內都是模糊的。
就是視線範圍里的人不太自在。
梁知被她看著,就跟身上有爬蟲一樣渾身不舒服,在其他人三個人的討論聲中,忍不住問她:「你看著我幹什麼?有問題嗎?」
鍾九音視線聚焦:「我有看你嗎?」
梁知:「沒有嗎?你摸著嘴一直盯著我。」
正常人都摸下巴,她倒好,手指在嘴唇上摸來摸去,越看越瘮人。
她有摸嘴唇?鍾九音聞言一頓,把手放下去,餘光朝邊上瞥了眼,沒看見那人轉頭。
「你看錯了,我是在思考,思考的時候視線之內沒有人畜之分。」
梁知:「……」
等他們也嘀咕上劇情的問題,邊上的晏丞才目光傾斜,往鍾九音身上掠過一眼。
很短暫,但收回時半垂的眼睫下閃過一點笑。
雖然是嘉賓里咖位最大的人,但晏丞沒有當主持人串場的意思,表現的機會都給了躍躍欲試的艾媛媛。
「現在我們來自述一輪,然後第二次判斷誰是兇手。」
「既然兇手在我們中間,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劇情里提到有人在某扇門前走過,那說不定真有人出來走過。梁知,你出來過嗎?」
梁知:「沒有,我一直聽到鍾九音的說話聲才開門。」
艾媛媛:「那我也沒有,原逸也沒有,我們能互為人證。」
晏丞:「我和鍾九音也能互為人證。梁知,現在還是你嫌疑最大。」
嫌疑人身份在身上,鏡頭就轉向誰。梁知一緊張,該說不該說的,有道理沒道理的都禿嚕出來:
「那按照你之前說的,兇手也可以是你們之中的一個啊。比如晏丞哥,你說不定買通或者威脅了鍾九音,特意用腳步聲給我挖坑陷害我,好洗清自己的嫌疑,畢竟現在你的角色設定最可疑,艾媛媛還緊抓著你不放,你急於讓大家轉移視線。」
晏丞:「你覺得鍾九音會被我威脅?」
梁知梗了梗,又硬著頭皮說:「她,她畢竟是一個只知道害怕的柔弱女士…你看上了她,又因為我之前在餐廳仗義執言記恨上了我,所以這次你特意把鍾九音拉到同一個房間對她進行威逼利誘。」
那句「你看上了她」簡直讓晏丞心口一跳。
好在他很清楚梁知說的是「你我她」指的是「廚師舞蹈家和畫家」,這只是在商討劇情的可能性,不是看出了什麼。
他面不改色說:「如果我是兇手,應該做的是解決畫家,而不是威脅收買她。暴露自己很危險…」
「也不危險吧?」原逸突然出聲說,「游輪開得很遠,上面只剩我們五個人,你要怎麼下手都方便,根本不用怕暴露。」
艾媛媛也跟上:「而且從舞蹈家的台詞來看,你是……廚師是個很喜歡佔便宜的變態男,看上畫家了,告訴她身份威脅她不準說出去,想欣賞她害怕的表情,發生在一個變態身上應該也很正常。」
陡然被安上變態的名聲,晏丞還無可否認,只能轉過去問鍾九音。
「你要不要幫我做個證?我沒有出去走動,也沒威脅你。」
他當然沒出去,因為他們在裡面親上了——不是,怎麼又要被迫回想起那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