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在床捉奸
上官權與采桑的到來,幾乎可以說是突襲!當時望娘正在安慰冥擬,忙得團團轉,壓根兒沒注意到有人來訪銀月門閥。
冥幽本來也想跟著來,但采桑陰沉著一張臉,說這種事太淫穢,冥幽還是不要去的好。又考慮到冥擬在銀月門閥,免得又來一場認親情節,所以冥幽最後還是回安和王府睡覺了。
上官權確實有挑撥離間的嫌疑,但是不是真的,進去一看不就知道了!才到門口,采桑就已經聽見了裏麵跌宕起伏的聲音……拳頭不由得握緊,眉頭緊緊地皺著!
“砰”一聲巨響!門被狠狠踹開!床榻上的兩個人,赤身裸體。月菲白半躺在床邊,並沒有怎麽動作,卻是阿客在他身上不斷地扭動身體,發出細碎的呻吟聲。在門被踹開以前,月菲白似乎語氣平緩地說了句:“采桑,你的身材怎麽沒有以前好了?你今天怎麽……這麽熱情?平時的時候,可都是我不依不饒,你老是要睡覺,不情願的樣子……”
可見月菲白一直心中念著的,都是采桑。在聽到這話時,上官權心中“咯噔”一聲,暗戀不妙,連忙轉頭觀察采桑的神色。幸好采桑處於憤怒之中,耳中充斥的全是那些淫穢不堪的聲音,壓根兒沒聽到月菲白在說什麽!
上官權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門被踹開的一刹那,阿客知道是上官權來了。她將頭埋進月菲白的胸前,不敢回頭去看他。可誰知,月菲白竟然突然起身,錯愕地說道:“采桑……你怎麽,在這裏?那這個女人……”他驚慌失措地指著自己身上的女人,心中慌亂。
“好一對狗男女!”采桑冷冷地瞪著床上的兩個人,一個眨眼之後,已經來到了床榻前。隻見她狠狠地揪起阿客的頭發,迫使阿客將頭抬起來。可阿客的頭發太過淩亂,並不能讓人看到她的臉。
冰冷的手指死死地掐著阿客的脖子,指甲深深地嵌進裏麵,血絲不斷地冒出來!阿客不斷地往上翻白眼,臉很快就漲成了紫色!
采桑的眼睛裏似乎蘊藏著千萬把帶毒的利劍,她的每一個毛孔,似乎都蘊藏著無限的怒火!就在月菲白和上官權都以為采桑要將阿客給活生生掐死時,采桑卻突然鬆開了手……
“你碰過她哪裏?”采桑如一條毒蛇,慢慢爬上床榻,眯著眼睛危險地問向月菲白,“說,你碰過她哪裏!”
其實很明顯,哪裏都碰過不是麽?月菲白沉默著沒有說話,甚至沒敢看采桑。他不是心虛,隻是在想,很明顯這是上官權陷害得他,他要怎麽在最短的時間內,揭穿上官權的陰謀呢?
可月菲白的沉默,在采桑的眼裏就是心虛!她強勢地握住月菲白的下巴,紅唇貼了上去,毫不憐惜地伸出舌頭在裏麵攪動。果然,有其他女人的味道!采桑陰沉了眸色,舌頭足足在裏麵纏綿了一刻鍾,確定沒有異味之後,才放開月菲白。
被甩開後的月菲白居然意猶未盡,如果現在采桑不是怒火衝天的話,他還倒挺希望被多強吻幾下的。
在采桑與月菲白旁若無人地擁吻時,上官權眸色陰沉地盯著他們。而他不知道的是,阿客正一臉悲傷地盯著他。
采桑明顯對強吻月菲白沒有興趣,待清理掉他嘴裏的異味之後,便轉過頭處理阿客了。如鷹隼一般犀利的眼神在阿客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掃了好幾下,那些曖昧的痕跡……看得她又是火冒三丈!
隻見采桑一個揮手,那懸掛在牆上的佩劍就已經落到了采桑的手裏!在月菲白和上官權誰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采桑已經揮手砍掉了阿客的一個胸部!
當月菲白和上官權反應過來後,隻看到阿客痛苦地尖叫著縮成一團,地上鮮血四溢……那團掉在地上的血肉模糊的東西,讓人根本無法直視!
采桑將佩劍扔在地上,冷冷地對月菲白說:“你是銀月門閥家主,本公主不敢對你怎麽樣,但本公主有權利不見你!從今以後,銀月公子若是,想見本公主,還請銀月公主從這個女人身上割下一斤肉!沒有肉,不見人!”
僅僅這麽一句話,便將月菲白從剛才強吻的欣喜中拉了出來,打到了地獄……如果帶著肉去見她,就表明,他承認了他們之間疏離的關係。如果不見她,對於月菲白來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月菲白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麽,采桑已經摔門而去。上官權溢出一抹冰冷的笑,落井下石地說道:“銀月公子不近女色,朕為銀月門閥的香火擔心了許多年……這下可好了,原來銀月公子有喜歡的女人。反正都被朕不小心撞見了,不如這樣吧,朕做主,銀月公子將這女人收了。”
這哪裏是建議,分明就是命令!
月菲白當然不吃上官權那一套,冷聲道:“原來皇上管這麽寬!如果,我說不呢?”
“你當然可以說不,”上官權笑著往外走了兩步,張開手臂無所謂地說道,“如果不是你告訴她,我和宿兒的事,恐怕我和她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吧。那你有沒有告訴過她,你和宿兒的事呢?月師弟,我沒有記錯的話,宿兒貌似是你的第一個女人?你不把這個女人收了,我就把那件事告訴她……”
月菲白的瞳孔劇烈收縮,眼裏的怒火幾乎要把上官權給活活燒死:“上官權,你活該失去宿兒又失去采桑!當年如果不是你貪生怕死,我與宿兒又怎會發生關係?如今你竟然找個女人陷害我……上官權,從今天起,我們恩斷義絕!我月菲白一定會讓你嚐到這世間最痛苦的滋味!”
上官權砍掉月菲白手臂時,月菲白都沒有現在這樣恨上官權。其實如果,他知道上官權害死可他和采桑的孩子的話,他大概早就這樣痛恨上官權了。
上官權還是笑得無所謂:“隨便你。反正也知道,現在的你,已經嚐到這世間最痛苦的滋味了!”
他轉身去追采桑了。或許最痛苦的,並不是月菲白,而是低伏在地上不斷抽泣的阿客。
月菲白眼中的怒火漸漸消散,瞳眸逐漸被麻木不仁所占據。他突然想起十多年前,他踏進那個血流成河的宅子,一個小姑娘撞了他,咬了他,然後他竟鬼使神差地將自己用來護命的通靈血玉給了她。
或許,那時候就已經天意注定,他此生都無法離開她。自從她吃了通靈血玉,那麽從此以後,她便是他的護命符。
如果不待在護命符的身邊,他是會死的吧……
“起來吧,”月菲白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將衣服一件件遲鈍地穿上,“我會把你接進來,不會割你的肉。”沒有采桑在身邊,他早晚會死的。采桑是不會原諒他的,那麽他不再祈求原諒。他隻希望在有限的時間,竭盡所有,讓上官權嚐到無限的痛苦……
夜深人靜,銀月已慢慢隱沒進雲層。一襲紅衣的女子站在高樓之上,一動不動地望著前方。她似乎成了雕像,因為她一直都沒有動過。
從深夜,直到天邊東方破曉,她仍然保持著那個姿勢。早的露珠凝結在她的身上,她渾然未覺。
琴華一打開房門,便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由得嚇了一跳:“公主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說了?”
采桑搖了搖頭,沒有立即回答,目光依然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琴華憂心忡忡地陪她站著,不敢再多問幾句。即便他七竅玲瓏心,可還是不能揣測出到底發生了什麽。
陳太後的死訊早就已經傳開了,也就是說,采桑進宮達到了她的目的。那麽究竟發生了什麽?竟讓她如此反常?對了……月菲白怎麽沒有來?難道他們倆發生矛盾了?不對啊……哪次鬧矛盾時,月菲白不都是立馬就承認錯誤?
“琴華,你不是覺得,我一個平庸的女子,卻能得到銀月公子的偏愛,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但偏偏我還不知好歹,老是不給他好臉色看……琴華,我一直都沒有告訴過你,其實很久以前,我叫薄相思,是薄暮書的女兒。在三年前,我一心一意想的,是為薄家討個公道。在那三年中,我想的,是要讓上官權生不如死……”
琴華沒有插話,安靜地聽采桑敘述。他知道,采桑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聽眾。
“我與上官權有不共戴天之仇,那時我想,我這一生恐怕都要與仇恨相依為命。所以,我毅然決然地放棄了唾手可得的愛情,不斷地上四方尋求能夠變強的方法……但是,月菲白卻又在兩年前找來了,我貪心地留下了他。”
“我不知道留下他究竟是錯還是對,但我知道,當我看到他滿臉滄桑地出現在麵前時,我的心,真的很痛。”
“我一麵想要跟他在一起,另一麵又想要報仇……可能是因為我太貪心了吧,所以上天要懲罰我……琴華,我不想報仇了,我想藏起來……”
“那就不報仇了。”琴華凝視著身邊頹喪的女人,衷心地建議道。
“你會恨我麽?”采桑轉過頭,迷茫地問著。如果她不報仇,曾經向琴華許諾的流芳百世,便會從此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