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療養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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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獄的反應一直極為迅速,在江奕奕提出要求之後,獨立空間的另一側,被迅速開辟為研究人員所在區域,諸多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悄無聲息的出現,當然,他們從不出現在研究院以外的區域。
意外或者說又沒那麽意外的是,蒼文棟也是其中一員。
“我覺得,空越澤預判了我的行為。”江奕奕朝翻著書的李一河看了眼,意有所指道。
考慮到空越澤不久前才跟李一河對話過,他對此產生恰當的聯想,十分合情合理。
李一河看書的方式很有意思,不是按部就班的翻書,也不是直接翻完整本書,而是隨手翻頁,翻到哪頁算哪頁,不像是閱讀,更像是百無聊賴的消遣。
李一河動作不停,隨手翻到某頁,一目十行的掃過文字,排列組合的信息被自動收錄在大腦中。
“不讓人意外,那可是空越澤。”
他抬起頭看江奕奕,有些懷疑:“你不會以為,星獄能將所有能力者困在其中,靠的是運氣吧?”
江奕奕眉梢微揚,還未開口,李一河收回視線,翻著書頁道:“星獄之所以能存在,是因為空越澤。”
“事實上,作為人類而言,他是唯一一個讓我側目的存在。”
李一河合攏書,看了眼遠方的波動:“空間開啟了,看來我們等的人已經到了。”
江奕奕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在視線盡頭,隱約浮現出近地飛行器的模樣。
李一河產生了些談話的興趣,當然,他總是十分熱衷於對話——畢竟對話對他來說,是最高效的獲取星係的方式。
“像死神那些瘋子會被星獄逮捕,不足為奇……”李一河:“有機會你該見一見由空越澤直接領導的搜查隊,那是一支能逮捕死神他們的隊伍。”
“團隊合作、高端指揮以及精良裝備,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從不直接跟能力者硬剛,在大部分情況下,空越澤選擇的逮捕方式都十分迂回和克製。”
李一河攤手道:“畢竟,對個體來說,能力者無比強大。”
“但你猜,他們是怎麽抓到我的?”李一河興致勃勃的發問:“我的存在很容易被發現,畢竟我的智慧即使隔著整個世界,也無法忽視。但能發現我的存在和逮捕我可不是一回事。”
江奕奕可有可無的隨口道:“空越澤。”
“當然是他。我是讓你猜,我是怎麽被抓住的,不是讓你猜誰抓住了我。”
江奕奕盯著興致勃勃的李一河看了兩秒:“我猜,不是他抓住了你,而是你自己選擇了被抓住。”
李一河露出“被猜到了”的表情,卻不覺意外:“你是唯一一個直接猜出答案的人,不過我猜,這是因為你也是這樣的人?”
“如果失敗,那必然是因為你選擇失敗。”李一河從江奕奕的臉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燦爛的笑容擴大幾分:“非常自負啊。”
“一般情況下,這種自負是源於對自己實力的信任。”李一河朝他眨了眨眼:“看來你非常深刻的了解這一點。”
江奕奕的疑惑還未表露,對方緊接著道:“唯有自身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時間能重置,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也能被抹滅,但唯有某種東西是怎麽都無法改變的。”李一河虛點了點江奕奕心髒所在的位置:“那就是淩駕於外物之上的自我。”
“所以,哪怕是在這樣一個求生遊戲裏,你依然篤定著這一點——如果你失敗,那隻有一個原因,你選擇了失敗。”
李一河興致勃勃:“在你所在的高維度世界,一定也有著足夠精彩的故事,才能讓你在一無所知的時候,依舊堅定這一點。”
雖然是在被誇獎,但江奕奕怎麽聽,怎麽像是對方拐著彎的誇自己——畢竟這個話題的起源,是對方。
李一河聽見了腳步聲,顯然他們等的人已經走到了足夠近的距離。
他收斂起興致勃勃的表情,朝腳步聲傳來的地方看去。
熟悉的人影從他們麵前一個接一個的浮現——一群足以讓人頭疼的高危份子。
林異走在前方,他跟送他們來的獄警交接完了手續,將這群危險分子帶了進來——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體驗。
走在那群家夥的前方,他能清楚察覺到來自身後壓抑且沉重的某種存在——裹挾著血腥氣息,帶著死亡陰影,如影隨形。
但眼下他暫時顧不上這些。
林異加快腳步,拉開跟身後人的距離,停在江奕奕身旁,壓低聲音匯報情況:“簡思在押送車上昏過去了……”
“那可不是我幹的。”假麵耳朵一動,浮誇的撇清關係:“有白滄在,我可沒辦法用能力。”
“你急什麽?”收藏家慢悠悠道:“又沒人說是你幹的。”
假麵理直氣壯:“我幫醫生節約時間,不行嗎?”
起源停下腳步,環顧周圍,江奕奕他們身後是顯眼的龐大建築——這是這個獨立空間的主體建築,而在它周圍零散的分布著些獨立建築物,呈現半包圍的形狀。
“醫生忙著幹什麽?”起源的視線從眼前的建築物上一掠而過,落在更遠方,隨口問道:“需要你急著幫醫生節約時間?”
假麵語調一揚:“當然是跟整個世界有關的大事。”
“你們根本不知道醫生在做什麽。”假麵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江奕奕,視線與瘋子如出一轍——準確來說,江奕奕曾在無數跟他接觸過的人身上看到過這種目光。
假麵語氣篤定,甚至為此而拋棄了一貫的喜劇腔調:“他是唯一的正確選擇。”
李一河為這句話,短促的笑了一聲。
異常者的視線在李一河身上停頓。
視線相觸。
異常者慢吞吞的低下頭,盯著地麵小聲道:“你也清楚這一點。”
李一河理所當然道:“當然,世界上不存在能瞞過我的秘密。”
白滄從更後方走進了停頓的人群,目光精準定位在江奕奕身上,越過其他人,站到了江奕奕身旁。
“魔術師送簡思去病房了,他的情況有點奇怪……”白滄眉梢微皺,在周遭能力者的襯托下,顯得無比正常:“身體特征正常,昏迷原因目前未知。”
“不是能力者做的。”白滄十分確定這一點,當然是出於另一個原因:“他是你的人,而他們不會動你的人——至少在目前,不會。”
江奕奕大概能猜到簡思異常的原因——畢竟他剛剛才用簡思的能力試了試他們的敵人究竟有多強大。
他目光一飄,跟一旁的李一河對視了一眼。
李一河合攏書,不緊不慢道:“我覺得眼下更重要的是,給這群家夥分配房間,至於簡思……反正他短時間內也死不了。”
他看了眼百無聊賴的能力者們:“畢竟,野獸的領地意識總是很強。”
將他們放置在沒有劃分領地的公共空間,就如同敲響了戰鬥的號角——稍稍疏忽,就會迎來大亂鬥。
眼前的平靜,不是因為他們變得無害,而是因為,江奕奕在這裏。
李一河很少對他人的強大報以情緒波動——在他眼裏,有無數種讓他人不知不覺走向死亡的方式。
即使足夠強大的存在,依舊能被智慧輕易殺死。
但江奕奕不同。
他的存在本身,就足以讓李一河感到驚訝。
他見過不能駕馭自己能力的弱者,也見過即使沒有能力依舊抵達人類極限的強者;在世間,有值得敬佩的存在,也有不值一提的浮萍。
但哪怕是在擁擠的人間,江奕奕依舊是最特殊的那一個——跟能力無關,跟他對能力者的吸引力無關,跟一切外在存在無關。
他存在本身就足以讓人驚訝,道德準則的自我約束,擁有強大力量依舊毫無動搖的堅定,那具皮囊下存在一個無比璀璨的靈魂,不管處於哪個世界,從未改變。
糟糕的世界,無邊黑暗的壓抑,沒有能力的弱小,沒有對他造成一絲影響——在一周目,他依舊成為了主導這個計劃的存在。
依舊糟糕的世界,依舊壓抑的黑暗,擁有足以摧毀一切的能力,依舊沒有影響他——在二周目,他一直忍耐到了最後,才謹慎的作出改變星獄的選擇。
相比他的強大,不為外物所動的靈魂更引人矚目。
李一河很難確定他的這種感慨,究竟是出於理智的判斷,還是被江奕奕強烈的人格魅力所影響——但這又有什麽區別?
江奕奕就在那裏,而所有人……
李一河飛快掃了眼看似隨意的能力者們。
而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有一半落在江奕奕身上。
“先安排下你們接下來的住所。”江奕奕在稍稍停頓後,接納了李一河的建議,介紹周邊道:“周圍那些是獨幢別墅,這個建築物二層也有單人病房……”
“我無所謂。”收藏家找了個好位置凝視著江奕奕,一眨不眨的問道:“不過醫生你住哪?”
江奕奕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建築物。
幾個聲音同時響起。
假麵:“那就這裏吧。”
起源:“我覺得這裏挺好。”
異常者:“我喜歡這裏。”
李一河看向白滄:“白滄?”
“二層的單人病房,應該足夠容納目前這些能力者。”白滄簡潔明了道:“如果醫生決定住在這裏的話。”
李一河扭頭對江奕奕道:“看來他們已經達成了一致。”
江奕奕再度浮現出了若有若無的戀愛遊戲的錯覺——在能力者們光明正大的注視下。
“我們去二樓。”李一河帶頭朝建築物內走去,邊走邊道:“不過,確實,相比那些根本不重要的物質條件,我覺得他們更在乎,你在哪裏。”
人群邁入了建築物,朝二樓走去。
白滄長腿一邁,越過其他能力者,走到江奕奕身旁,占據了離江奕奕最近的位置。
身後隱約傳來死神特有的笑聲,和某些毫無掩飾的竊竊私語聲。
假麵壓低聲音跟起源道:“我不喜歡白滄。”
“沒人喜歡他。”異常者低聲道:“找個機會殺了他吧。”
江奕奕腳步一頓。
起源敏銳察覺了這一點,笑道:“開玩笑的,醫生。我們可打不過他。”
“當然如果我們聯手的話……”收藏家扭頭詢問死神:“死神,你要加入嗎?”
“醫生會生氣的。”死神拒絕了他們。
起源露出遺憾的表情,語氣輕鬆:“那這就隻是個玩笑。”
不,如果死神答應的話,它就不會隻是個玩笑了。
所有人都清楚這一點。
哪怕束縛了猛獸的四肢,讓它收斂起爪牙,但猛獸依舊是猛獸,對危險和鮮血的追求蟄伏在他們的血液之中,隻要有一絲分神,看似被馴服的猛獸,就會抓住機會,製造鮮血和死亡。
江奕奕十分清楚這一點,教授也早已警告過他。
這是一群無法被馴服的野獸。
“不要開這種玩笑。”江奕奕逐級而上,警告在場所有人:“我不喜歡。”
現場寂靜了幾秒,無形的存在忽而緊繃,瞬息間湧現風雨欲來的壓抑感。
李一河側頭看了眼跟在他們身後的能力者們,懶懶散散的模樣,似乎毫無異常。
但毫無疑問,危險已經存在,隻等著某個瞬間,猛獸出籠。
“瘋子就是瘋子。”李一河慢悠悠的火上澆油:“哪怕上一秒,他還無比執著的凝視著你,下一秒也能毫不猶豫的殺死你。”
驀然緊繃的弦,哪怕是江奕奕也能清楚察覺,就如同李一河所說的,對他們來說,喜怒不過瞬間,克製衝動和順從本能也不過是轉瞬之念。
野獸之所以為野獸,就是因為它無法馴服。
而瘋子之所以是瘋子,就是因為他們的瘋狂根植在靈魂深處。
江奕奕停下腳步,回頭俯瞰眾人。
“收斂點,”他再一次警告所有人:“別忘了,我之所以能對你們說‘我不喜歡’,是因為我比你們強,而不是因為你們所謂的容忍。”
躍躍欲試的情緒倏然彌漫,在被足夠強大的存在強勢宣告之後,他們的選擇不是就此退縮,而是再進一步。
緊繃的弦即將斷裂。
死神抱著長劍朝前邁了一步,反身而立,俯瞰眾人。
假麵“嘿嘿嘿”的笑出了聲,他與他們擦肩而過,朝江奕奕所在的方向走去:“在此之前,你們還是先想辦法弄死死神吧。”
他的立場十分鮮明,且自始至終都未曾動搖過——在江奕奕幫他“做出選擇”之後。
“不過沒有能力的話,可能有點困難。”假麵友好的提醒他們:“不如先把白滄拉到你們那邊?”
起源歪頭看了眼白滄。
自始至終穩定壓製著所有人能力的白滄,早就用行動表明了他的立場。
緊繃的弦重新鬆弛,就好似試探得到了明確的訊息,方才那股壓抑的存在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一切又變回了最初的模樣。
他們注視著江奕奕,恍若如此熱切的愛慕著他。
死神轉過身,也朝江奕奕的方向走去。
異常者小步挪動著:“但我還是不喜歡他。”
“總會有機會的。”起源隨口道。
當然,他話裏的有機會究竟是指有機會殺了白滄還是指……殺了江奕奕,有待商榷。
殺機和在意並存,死亡和愛慕共生。
對普通人來說不正常的操作,對他們來說,平常到甚至足以將方才發生的那一幕輕描淡寫的帶過。
就好似那些本該湧出的死亡,也不過如此。
江奕奕停下腳步,環顧二樓的布局,熟悉感油然而生——星獄的烙印深刻的殘留在這裏的每一處。
能力者對此並沒有任何感觸,他們隨意的分散了開來,四處打量。
能力者無組織無紀律的特性再一次彰顯,他們選擇的房間完全不挨著,準確來說,每一個人的房間前後左右都是空的。
“看,圈地的本能。”李一河早就選完了房間,故而沒有參與到分散的能力者之中:“野獸就是野獸,即使偽裝成人類,也無法改變本能。”
“李一河,”白滄從室內走出,聽見這句話,提醒對方:“別忘了,你也是其中一員。”
“我當然沒忘。”李一河側頭看了眼江奕奕:“醫生也清楚的記著這一點呢。”
“在所有能力者中,他最警惕的,可是我。”
他的語氣洋洋得意,宛若得到了值得炫耀的誇獎般,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看來,醫生足夠理智。”異常者走回走廊道:“李一河才是所有人之中最值得警惕的存在,起碼我們的危險顯而易見,而他……”
“在一切結束之後,如果還活著的話,或許才能複盤出對方究竟做了什麽。”
“如果醫生需要的話,”異常者盯著地麵,再度興致勃勃的為江奕奕“解憂”:“我們可以幫你殺了他。”
“我沒意見。”起源咧嘴道:“雖然有點可惜,但我看他不爽很久了。”
收藏家看了眼露出暢快笑容的李一河,露出了稍許在意:“我想收藏他的大腦。”
死神抱著長劍,慢吞吞的從室內走出,沒參與他們的對話。
“死神?”起源喊了他一聲:“你沒興趣?”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打架嗎?”收藏家扭頭看了眼死神。
“醫生不會喜歡的。”死神抱著長劍慢吞吞道。
一個不出人意料的答案,收藏家又扭頭看向沉默的假麵:“假麵?”
“李一河很重要。”假麵拒絕的理由很有新意:“他得活著。”
“醫生,自從你上次對他做了什麽之後,他就變得很奇怪。”收藏家彬彬有禮道:“或許你能讓他變回原來的樣子?”
“這恐怕不行,”江奕奕平靜的拒絕了他:“畢竟,思想是自由的。”
假麵瞥了眼收藏家:“你根本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麽。”
“你說過了,”假麵提醒對方:“新世界嘛。”
假麵試圖說些什麽,來解釋他目前的狀況——他並沒有被扭曲思想,至少他是這麽認為的。
但他張了張嘴,意識到他根本無法解釋,就跟魔術師一樣,他們的解釋不會得到任何信任,隻會加劇他們的懷疑。
假麵放棄了解釋,幹巴巴道:“你們什麽都不懂。”
收藏家翻了個白眼,扭頭跟江奕奕提出申請:“醫生,我也想看看那個如此神奇的新世界。”
江奕奕拒絕了他:“尊重思想的自由,我覺得很有必要。”
李一河旁觀完他們的對話,好似他們計劃要殺的主角不是他一般,輕鬆愉快到幾近愉悅:“醫生,既然選完房間了,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簡思了?”
“反正簡思一時半會也死不了,”起源重複李一河之前說過的話:“醫生倒不如說說接下來的安排?我有點好奇。”
江奕奕被提醒了:“我覺得你們該清楚一點,這裏有一間研究院。”
沒有人露出詫異的表情——相比江奕奕對此的反應,他們更像早有預料,就如同空越澤對此的反應。
李一河漫不經心道:“恐怕也隻有醫生你會覺得,‘治病’就隻是治病。”
而除了江奕奕之外的所有人都十分清楚,空越澤的退步意味著什麽——那不僅僅意味著他在江奕奕的強大前退讓,那還意味著,空越澤對這一切的發展樂見其成。
而以空越澤對人類進化的偏執程度來說,他會樂見其成,隻有一個原因,他覺得江奕奕能帶來突破。
顯然,一切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
“在做出選擇之前,他們……”李一河停頓兩秒,更正用詞:“我們都很清楚,這個選擇意味著什麽。”
“不過如果研究院有用的話,那星獄也就不會陷入困境如此之久了。”白滄提醒江奕奕,空越澤之所以退步的根本原因:“你才是‘治療’過程的主導者。”
“他們需要打開困境的存在,讓他們能進一步研究。”李一河接過話茬:“而你的作用,就是在困境中,找出能讓他們繼續研究的辦法。”
他注意到江奕奕的表情,貼心解釋道:“不必為此困惑,照你的想法去做,你對能力者產生的任何影響,都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在某種程度來說,李一河的存在,真的非常有必要——直接把高數分解成了小學二年級的數學題,將解題步驟清楚的擺在江奕奕麵前,如果這都解不了題,那江奕奕就該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李一河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麽值得驚訝的事情,對他來說,這是習以為常的日常。
所以他的注意力在解答過後,迅速跳回重點:“我覺得按照排列的序號開始‘治療’是一個好想法,但鑒於白滄的特殊性,以及死神和假麵已經被影響的現狀……”
他歪頭看向江奕奕:“死神和假麵,我推薦死神。”
假麵表情微動,想說些什麽,又忍耐了下來。
死神抱著長劍,罕見的沉默著,沒有發出奇怪的笑聲。
江奕奕看向李一河,等著他接下來的解釋。
“死神的‘能力’不算強——作為第一隻小白鼠,即使‘治療過程’出現問題,也不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而他精通冷兵器的天賦十分有用——雖然你並不需要,但這依舊足以成為一個保障。”
“畢竟,誰也不想直麵手裏握有長劍的死神。”
“最重要的一點是,”李一河側頭注視著死神道:“他對醫生的態度,跟其他能力者對醫生的態度不同。”
“他更克製,也更堅定。”
李一河將一切都清楚的解析在江奕奕麵前:“如果不是醫生對他用過能力的話,那就是他本身存在某種異常。”
死神笑了一聲。
李一河沒搭理他,總結道:“綜上所述,他是最好的選擇。”
這就是李一河為什麽是最該被警戒的存在的原因——隻要他想,所有人都會跟著他的腳步前行。
一周目的我,居然是主導者。
江奕奕忽而明白了簡思為什麽會多次重複強調“不愧是你”這句話,因為他現在也浮現了這個念頭,在李一河的計劃裏,擔任主導者?
不愧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理解,為什麽能力者突然湧出了殺意。
因為【對他們來說,喜怒不過瞬間,克製衝動和順從本能也不過是轉瞬之念。】,他們會因為受到某種特殊影響,而對江奕奕充斥好感,並願意為此克製。
也會因為江奕奕的壓製,而轉瞬湧出殺意。
【瘋子之所以是瘋子,就是因為他們的瘋狂根植在靈魂深處。】
之所以星獄無法跟他們合作,是因為他們真的是不可控的。
對星獄來說如此,對江奕奕來說,也是如此。
隻是江奕奕對他們的影響,比星獄大無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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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分從評論中get到了大家的想法。
這是我想寫的故事——這一點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
但我也希望,讀者能在閱讀的過程中,有一個良好的閱讀感受。
我創造了這個世界,而讀者跟我一同注視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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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平衡這兩點,讓它更具有可閱讀性——因為水平有限,我很難在短時間內改變那些寫作上存在的缺陷,所以隻能說,我會盡量做到我能做到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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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作話說這些有些不太合適,之後盡量不說這些題外話了。
大家關注文章本身就可以了。
謝謝大家的評論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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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0-03-0211:04:272020-03-0311:12: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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