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北區7
我當大佬的那些年最新章節
次日。
在最頂層的會議室——這裏甚至還有一個像模像樣的會議室,簇新的足以讓人確信,它從未被啟用過。
江奕奕站在窗旁,俯瞰遠方。
白滄靠在會議桌旁,跟導師對話時,目光落在江奕奕身上。
“星獄的反應速度真是從不讓人失望。”
導師坐在會議桌旁的椅子上,慢悠悠的泡茶,聞言瞥了眼白滄,側頭對神經緊繃的白狼和小個子道:“你們先回去吧。”
小個子嘴唇動了動——不同於他們的全副武裝,導師本人什麽都沒戴,以一種過於輕鬆的態度暴露在兩個極端危險的能力者麵前。
就這樣讓導師跟醫生他們單獨相處,未免太危險。
小個子冒出這個念頭,還沒開口,白狼先沉聲應下了,他拽了把小個子,朝門口走去。
小個子習慣性的跟上對方的腳步,步伐有些猶豫,但一直到離開,也沒開口。
會議室的門重新合攏。
導師收回目光,視線掠過白滄,停頓在江奕奕身上:“醫生想見我?”
從高處俯瞰大地,地麵上的一切都顯得無比渺小,看不真切,讓人產生某種超脫於世俗的錯覺。
“我記得我跟小個子說的是半個月後。”
黑色的小點從空曠地麵上顯現,起初幾乎重疊,在稍稍停頓後,重新分開,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但白滄眼下的情況,似乎已經不必等到半個月後了。”
導師有條不紊的繼續泡茶:“眼下這個情況,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在無關緊要的地方。”
他手執茶壺,茶水緩緩注入茶杯。
“何況,我們都清楚對方想要的是什麽。”
他將倒滿茶的茶杯推到另兩個位子前:“醫生,教授的優點那麽多,何必學一個算不上好的?”
北區大地上的風景一成不變——當然,這更有可能是因為江奕奕看到的隻是一層用來舒緩情緒的模擬環境層。
鑒於江奕奕第一次來到北區時,小個子跟他介紹過單向活動區的存在,他並不能排除視線被欺騙的可能性。
江奕奕收回視線,看向會議桌旁一坐一站的兩個人。
氣氛並不顯僵持,大概是因為導師身上那股奇妙的親近感,很難讓人生出敵意。
而白滄顯然對導師沒有任何興趣,他靠著會議桌,目光仍停在江奕奕身上,在江奕奕轉身之後,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秒,又極為自然的錯開了。
江奕奕坐到導師對麵,喝了一口茶:“大概是因為你們比較急,但我不是很急。”
他放下茶杯,看向因為這句話而顯出幾分無奈的導師:“而且我也要確保,白滄的情況確實穩定了,才能有底氣跟你對話。”
“如果是醫生的話,”導師拿起茶杯朝江奕奕虛敬了敬:“你就是這場對話最大的底氣所在,不是嗎?”
白滄拉開椅子,坐到導師跟江奕奕的正中間,他拿起茶杯轉動了下,杯內的水蕩漾出一層層漣漪,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接過話茬:“你說的話總是這麽好聽。”
他瞥了眼導師:“連理直氣壯的利用也能說出虛情假意來,不愧是你。”
導師眉梢微揚,目光在白滄毫無波瀾的表情上稍稍停頓,重新落回江奕奕身上。
“看來,醫生跟他談的不錯?”
他拎起茶壺重新給江奕奕倒茶,眉梢低垂,毫無攻擊性:“或者說,好得有點超乎意料。”
隨著水流的緩緩注入,茶杯的水麵不住蕩漾,像是隨時會漫出。
導師不緊不慢的繼續道:“完全把他拉到醫生那邊去了。”
白滄伸手將即將滿溢的茶杯從茶壺下挪到江奕奕手邊。
導師的手一頓,止住茶壺傾斜的弧度,側頭看向白滄。
“別燙到他了。”白滄平靜的跟他對視了一眼:“讓醫生來見我的時候,你難道沒有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江奕奕喝了口茶,旁觀略顯對峙的兩人。
“這個發展未免太出人意料。”導師放下茶壺,語氣仍是一貫的溫和:“醫生比我們想得還要有魅力。”
白滄側頭看了眼袖手旁觀的江奕奕,深以為然:“確實,沒有人會愚蠢到忽視他。”
江奕奕放下茶杯,插入眼看要變成彩虹屁大會的對話:“這不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重點吧?”
導師收回視線,看向江奕奕:“跟白滄敘兩句舊,確定下狀態。”
他輕描淡寫的將話題帶回主題:“邏輯、思維以及反應都處於正常水平。”
“我原以為,醫生進展之所以這麽迅速,是因為醫生的能力掩蓋了白滄失控的表象。”
“但現在看來,跟我們原先設想的不同,白滄的失控確實得到了改善。”
“這讓我很意外。”導師注視著江奕奕的表情道:“醫生是怎麽做到的?靠一次會麵,短短幾小時,徹底穩定白滄的狀態。”
“這不就是你讓我來見他的目的嗎?”江奕奕平靜反問。
導師揚眉:“醫生做的比我想的更多。”
“因為你們總是在以自己為標準去評判他人。”
江奕奕十分平靜且粗暴的拉滿進度條,略過他們喜歡的試探和你來我往,直接進入了對話的核心話題:“我見你,不是想跟你聊我怎麽做到的,而是告訴你,我能做到。”
江奕奕身體前傾,不容置喙道:“而現在,你願意為了這個,付出什麽代價。”
導師脊背筆挺,稍稍停頓了兩秒,在對方的氣勢濤濤中,露出笑:“看來,我必須跟醫生達成一個約定了。”
他聲音低了幾度,像是在自言自語般道:“跟醫生達成約定的下場,可不怎麽好。”
這些聰明人到底怎麽回事?
說話是絕對不會好好說話的,一句話能說清楚的事情,非得來回倒騰兩三遍,才算結束。
江奕奕對這種行為沒有偏見,但鑒於他自認自己的智商沒有對方高——而對話的時間越長,隻會讓對方從那些無意義的話中得到更多信息。
就好似方才導師跟白滄的隨□□談般,在你來我往之中,導師真正的目的是試探對方的狀態,而不是江奕奕的魅力值。
所以江奕奕並不打算跟對方多說。
但導師顯然不是這麽想的,他對跟江奕奕說些廢話有著充沛的興趣。
“既然醫生想知道我能付出什麽代價,那就是……醫生已經對此有所想法了?”導師平靜的繼續試探:“不如醫生直說吧?”
他拎起茶壺給江奕奕再度倒了杯茶。
“你想要什麽?”
對方將問題重新踢到了江奕奕這邊,而自己卻什麽都沒透露。
江奕奕轉了下茶杯,在無數念頭的浮現中,不可避免的冒出了有些危險的想法——在那之前,白滄按住了他的手。
“他的脾氣可不好。”白滄側頭警告對方:“作為普通人,你偶爾也該有點自知之明吧?”
導師笑了一聲,並沒有屬於普通人的自知之明:“你支持醫生的態度過於堅決了……”
他若有所思道:“你確定,醫生沒對你做什麽?”
他甚至還能十分自然的暗示白滄受到了江奕奕能力的影響,做出了非發自本心的行為。
白滄察覺到手下的輕微動作,收回按住江奕奕的手。
鋒芒在江奕奕手中閃現,江奕奕的語調有些危險,但仍在可控之中:“回答我的問題。”
導師輕歎了口氣:“能力者往往因為擁有超越人類極限的力量,而自以為是。”
他側頭看向江奕奕,批評對方時的模樣像極了一位導師該有的模樣。
“但哪怕你足以蔑視凡人,也該清楚,你從未脫離人類。”
江奕奕被氣笑了。
他指尖動作一頓,旋轉的刀片停下動作,乖巧的立於指尖。
“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否意識到,自身的狂妄自大?”江奕奕提醒對方:“自始至終,星獄才是那個,將所有能力者束縛的存在。”
“導師,不是偷換概念,就能正義凜然的指責對方的。”江奕奕注視著導師,黝黑眼眸裏浮動著光:“在我要求你回答問題時,將指責的點擴張到能力者和凡人之間……”
“你忘了一點。”江奕奕輕聲細語道:“我從未承認過我是能力者。”
“我以凡人的身份跟你對話,可不是為了得到一個蔑視凡人的能力者的指責。”
“相反,擅長用此來指責其他人的導師你,似乎沒想過,自己的狂妄自大?”刀鋒從江奕奕指尖消失,但遠比刀鋒更鋒利的話語毫不留情的落下了最後一擊。
“人類可從來不是一個會自認無能的存在,相反,有些人即使隻是凡人,也有著遠比精神狀態異常的能力者更狂妄的自以為是。”
“製約著所有能力者的星獄,走在星盟最前端的研究,高揚著人類進化的旗幟。天然正義,肩負人類未來的星獄,什麽時候低頭看過真正渺小的存在?”
導師收斂了表情,平靜遮掩了他的情緒波動,不存在任何惱羞成怒:“那麽,這個真正渺小的存在,是誰?是平凡的芸芸眾生?還是被控製在星獄內的能力者?”
“你對我的立場感興趣?”江奕奕敏銳察覺了對方提問的目的:“我沒有立場。”
“芸芸眾生也罷,能力者也罷,對我來說,都一樣。”江奕奕勾了勾嘴角:“他們有什麽區別?”
白滄安靜旁聽了半天,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插了句話:“確實沒有區別。”
對醫生來說,都隻是一個能力能解決的問題。
江奕奕看了他一眼,總覺得對方的意思跟他的意思不太一樣,但沒等他細思這其中的微妙之處,導師已然接過了話茬。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不管是出於種族、理想還是地理上的區別,他們總該有個落腳點,來支撐他們的一切行動。”
導師看向白滄:“就算是白滄,他也有立場,他庇佑著能力者,哪怕能力者在他眼裏沒有意義,他也依舊會為他們做些什麽。”
白滄平靜的跟導師對視,沒對他的發言做出任何反應。
導師看向江奕奕:“但醫生不同,從最初到現在,醫生的態度就很奇怪。”
他微微前傾,拉近他跟江奕奕的距離,卻不顯絲毫壓迫。
“高高在上的審判者,旁觀人間的注視者。”
“你與世界脫離……”導師眯起眼,輕聲道:“行為和資料呈現矛盾,或許這兩者有一定的聯係?”
江奕奕這次的沉默,是出於對對方的敬佩。
他清楚察覺他們之間的差距——作為身處局中的當事人,能得出離答案一步之遙的推斷,未免有些超乎江奕奕的想象了。
江奕奕甚至懷疑,在這次談話後,從對話中獲取了足夠信息量的導師,能夠直接推出最終答案——即“穿越”這個匪夷所思的答案。
即使這個答案多麽不可思議,但對於導師這種人來說,不可思議並不是阻止他們推出答案的理由,相反,一旦他們得出了答案,那他們將不再動搖自己的判斷。
導師等了兩秒,等到了江奕奕的沉默——這無疑是對他猜測方向的默認。
“我暫時還無法得出結論,但我想,隻要它還在那裏,那最終一定會出現在我們麵前,不是嗎?”導師克製又收斂,將鋒芒壓縮到極致,盡可能淡化可能出現的對峙。
“等你得出結論的時候,再談這一點吧。”江奕奕的敬佩隻持續了短短幾秒,就回歸了原本的態度:“你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如果隻是能緩解能力者的副作用,那或許我們該慢慢談。”
導師不急不緩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正麵回答了江奕奕之前的問題:“如果能徹底消除能力者的副作用,能力範圍之內,都可以談。”
他喝了口茶,茶水已經失去了之前的溫度,顯得有些過涼,也愈發彰顯了那幾分沉澱的苦澀。
“如果是……”
苦澀之後,湧現回甘,幾縷甜擴散在口腔,導師輕輕咋舌道:“如果是人類進化方向的進一步,那……”
導師放下茶杯,茶杯在茶幾上發出脆響,就如同他的話一般,擲地有聲:“就算是星盟,也可以談。”
白滄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眼江奕奕。
江奕奕的神情紋絲未變,像是未曾聽見過於動人的許諾,平靜總結:“所以,那個所謂“在暗地裏守護星盟的組織”確實不是為了星盟。”
“而是為了星獄。”
“星獄跟星盟又何必分得那麽清?”導師輕聲道:“我清楚我們在做什麽,星獄所有人都清楚我們在做什麽,那一切仍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往往堅持自己走在正確道路上的人,最後打臉都被打的很慘——但如果是導師說出這句話的話……
江奕奕跟導師的對峙,並不影響他對對方的欣賞。
不管是一力肩負星獄走到如今,還是以普通人的姿態直麵能力者,亦或是在一層層的試探中直達核心,都足以讓人側目。
江奕奕衷心的希望,這一次,他們能得到一個超乎想象的結局,而不是讓悲劇再一次重演。
對方擺出了籌碼,江奕奕隨之表明態度:“那你對我的要求應該沒有意見。”
“我可以配合星獄,緩解能力者的失控。”江奕奕:“而星獄隻需要配合我就行了。”
導師這一次稍稍停頓了幾秒,進行了短暫的思考,才有些詫異的開口:“隻有這些?”
“我個人沒有特殊要求,”江奕奕側頭看了眼白滄:“但如果能得到星獄的配合,就最好不過了。”
“隻有這些?”導師重複了一遍:“我是說,醫生準備做的事情,隻有緩解能力者的失控?”
“如果你是指,新人類這一點的話?”江奕奕據實相告:“我想這一點的前提是,我是新人類。”
“但我不是,所以……前提都不成立的情況下,我實在很難對此提供其他幫助。”
導師退了一步:“那不提新人類,僅僅是配合研究的話?”
“還是先看看能力者的情況在說吧。”江奕奕顯得過於謹慎,或者說,他一貫如此謹慎。
導師將話題轉了回來:“但醫生幾乎沒有要求……”
“雖然我清楚醫生沒有喜好,沒有欲.望,沒有缺點的特征,但醫生之前回避了問題的行為,已經表達了醫生的態度,醫生應該是有些要求的。”
“為什麽不直接提出來?”導師進一步追問道:“沒有要求,反而更讓人擔憂醫生真正的目的。”
“我隻是借由導師你方才的回答,確定下星獄的立場。”江奕奕平靜道:“至於我本人的要求……”
“在合適的時候,星獄自然會清楚。”江奕奕看向導師:“事實上,我個人對星獄的存在並沒有意見。”
導師不確定對方話裏的暗示是否是他想的那樣,所幸有人替他問出了口。
“醫生的意思是,你跟星獄持有相同的立場?”白滄問道:“都是為了星盟?”
江奕奕看了眼白滄:“我對一個沒有印象的存在,不抱有任何特定的目的。”
導師回溯了一遍對話,接上話茬:“為了能力者?”
“我覺得我得再度重申一遍。”江奕奕平靜道:“在分析我之前,假定我的立場是好人,你們或許能得出更靠譜的結論。”
那份來自魔術師的報告浮現在導師眼前。
“醫生的意思是,你隻是單純的想幫助星獄?幫助能力者?”
“那倒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江奕奕對繞來繞去的試探有些厭煩,再一次推動了對話進展道:“據我所知,星獄目前正麵臨著一場驚人的陰謀。”
他看了眼神情不變的導師:“而陰謀的目標是你。”
導師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我?”
“在想得到我進一步的配合前,先向我證明,你能活下來。”
這是江奕奕一周目失敗的原因,但他不覺得這會成為二周目失敗的原因,事實上,在他看來,這個程度的提醒就已經足夠了——因為聽到這句話的人是導師。
不管對方上周目到底是怎麽死的,在聽到江奕奕的警告後,這周目還能重蹈覆轍——那就太愚蠢了。
導師為江奕奕話裏過於篤定的部分沉默幾秒,開口時的重點落在了他處:“據我所知,醫生入獄後接觸的人十分有限。”
“而教授在見到醫生前,也並不活躍,交流空間僅限於一幢。”
導師不解的點在於:“如果這是教授告訴你的,那又是誰把這麽重要的消息告訴教授的?”
他重新回溯了一遍記憶,篤定的得出了結論:“不存在這個將消息傳給教授或者是醫生的人。”
看來導師對他們對星獄最底層的控製很有信心。
導師撩起眼看向江奕奕,江奕奕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意思。
導師便順便再多推了一步:“與世界脫離,行為和資料處處矛盾,以及,獲知重要消息的不明來源……”
導師停頓了下,思考了幾秒。
江奕奕好整以待的等著他思考結束。
“該知道的總會知道。”
導師見好就收——事實上,他大部分的行為都踩在底線上,在讓人憤怒和重新克製之間反複來回,就如同魔術師之前所做的一般,隻是比起魔術師,他更熟練,也更不留痕跡。
因為在被無法克製的情緒主宰時,往往最容易流露出對方最真實的想法。
但很遺憾,這個方法在麵對江奕奕等人時,作用不大,因為他們往往極為克製,而一旦被激怒,則壓根不會給對方留下活著分析的機會。
“我並不急著得到答案。”導師一退再退:“拆開秘密的過程本身也十分值得我們享受,不是嗎?”
江奕奕揚眉:“這句話送回給你。”
“再審視旁人之前,別忘了,你自己也並非沒有秘密。”
導師笑了笑:“歡迎你來拆開我的秘密。事實上,我很期待。”
白滄撩起眼,警告性的看了眼導師:“你還是關注下針對你的陰謀吧。”
“人死了可什麽都沒有了,你要是死了,別說新人類了,就是星獄都不一定能在風暴中幸存。”
白滄語氣平靜,略帶幾分奚落,但江奕奕仍看了眼對方。
在之前他跟白滄的對話裏,他幾乎以為對方除去對死亡、鮮血、刺激的追求之外,什麽都不感興趣。
但從這場對話裏來看,白滄並不是什麽都不感興趣,至少,他足夠關心導師。
“作為普通人,這時候,就老老實實為了活下去而掙紮吧。”
白滄察覺到了江奕奕的視線,他說完這句話,側頭征詢的看了眼江奕奕。
雖然導師本身確實很值得欣賞,但作為能力者的一員,白滄可不像是會因為對方值得欣賞而關懷備至的人,相反,他的態度一定是出於其他江奕奕所不知曉答案的理由。
江奕奕收回視線,腦海裏轉過這些念頭,平靜的將這個疑惑放到了一旁。
“關於這一點,我會解決的。”
導師略過白滄的話,回答江奕奕道:“關於醫生方才提出的要求……”
他看了眼窗外湛藍的天空:“醫生可以出去看看。”
江奕奕不意外他的提議,北區作為失控的能力者所在的區域,本身就是最好的緩解失控狀態的地點。
“我會讓他們給醫生提供最大程度的協助。”導師繼續道。
江奕奕頷首,在結束對話前,忽而想起了什麽:“林異的情況怎麽樣了?”
導師微微一頓。
江奕奕的視線隨之落到了他身上:“我知道他做了些什麽,事實上,他什麽都不做,我才會意外。所以,我問的是,他情況怎麽樣了。”
江奕奕眯了眯眼:“我警告過你們,我的人,就算做了什麽,也得我自己來處理。”
“守門人聽的很清楚。”
導師笑了笑,緩解有些緊繃的氣氛:“事實上,隻是一些常規的調查和審核,更多的……”他看向江奕奕:“就算看在醫生的份上,我們也不會做。”
就如同導師所說的那樣,確實隻是一些常規的審核和調查,隻是審核的內容,稍稍有些不同。
這一次,他們審核的是,作為普通人的林異,是否在某個時間段,越過了人類極限。
作者有話要說:“我對一個沒有印象的存在,不抱有任何特定的目的。”——這裏的沒有印象的存在,是指星盟。——————
這大概是一場,在試探中達成合作意向的對話。
文章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當然離結局還有些距離,不過確實進入了中後期。
所以,有點卡文。
我會盡快調整好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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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0-02-0913:30:392020-02-1014:00: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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