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北區3

  我當大佬的那些年最新章節

  星獄的反應速度從未讓江奕奕失望,小個子離開不久,就重新帶回了人。


  在邁步走上最頂層時,走在前方的獄警忽而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眼腳下的密集縫隙,縫隙細微的浮現在地麵,宛若天然存在的裝飾,毫不顯眼。


  但這不妨礙他們發現它的存在。


  小個子跟在對方身後,見對方停下腳步,也跟著停下腳步,看了眼台階上密集的縫隙,又仰頭看了眼最頂層。


  他們沒有對話,在稍稍停頓,朝遍布縫隙的那一級台階投去視線後,就重新邁出了腳步。


  “醫生?”小個子依舊在最後一階台階前停下了腳步。


  “進來。”江奕奕的聲音響起。


  得到許可,兩人方才邁步,越過那道線,邁入最頂層,沿著走廊直走到底,走廊最裏端的房間門大敞著,足以讓他們窺見房內的場景。


  江奕奕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本書,微垂頭閱讀著書上的內容。


  白滄站在床邊,矚目著遠方。


  他們像是互不幹擾的兩個存在,散發著極為強烈的壓迫感,卻奇妙的共處一室,沒發生激烈碰撞。


  這本身就足以讓人感到驚訝,但更讓人驚訝的是……


  小個子前方的獄警在門口停下腳步,注視著江奕奕:“教授?”


  江奕奕合上書,抬頭看向對方。


  與教授沒有一絲相似處的外表,遠比教授更尖銳的危機感隨著他的動作,撲麵而來——清楚的劃分開他跟教授的相似處。


  不是教授。


  對方露出個歉意的笑容:“抱歉,認錯了。”


  “我是白狼。”對方做了個自我介紹,目光在江奕奕身上停頓:“不知道有沒有人跟醫生說過……”


  “你跟教授很像。”


  江奕奕起身,將手上的書放回書架,書架就在窗邊,他跟白滄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白滄忽而收回視線,看向身姿挺拔的江奕奕。


  隨著他的視線,撲麵而來的壓迫感,讓江奕奕側頭看了眼白滄。


  這一眼對視極為短暫,幾乎是在下一秒他們的視線就再次錯開。


  白滄重新看向遠方,江奕奕則看向了門口的白狼。


  “雖然沒人說過,”江奕奕站在書架旁,朝對方露出了一個笑:“但我確實清楚這一點。”


  那種過於相似的既視感,在對方露出這個笑後達到了頂端。


  白狼曾跟教授相處過一段時間,準確來說,他是教授在北區時的看守者,因此,他十分了解教授——所以,他根本不相信教授的死因,會是自殺。


  1-003的教授,如果能那麽輕易死亡的話,那星獄的存在簡直太過多餘。


  但星獄的存在並不多餘,那隻能證明教授的死亡本身蘊含著他們尚未知曉的秘密。


  而此刻,白狼站在“疑似”殺人凶手的醫生麵前,卻恍惚看到了教授的影子,深刻烙印在對方身上。


  白狼本不該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他們來這裏的任務很簡單,收集醫生在安撫或者說治愈能力者方麵的情報。


  但白狼來之前,也沒想過,他會看到這樣一個醫生。


  他看過醫生的資料,但資料上的醫生,跟他眼前的醫生完全不是一回事。


  從最初官方資料上笑得拘謹的醫生,到後來星獄內部自己資料上平靜到毫無波瀾的醫生,都跟眼前人差得太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過於危險的存在共處一室的原因,醫生原本刻意收斂的鋒芒,毫無顧忌的彰顯,這讓他比以往更危險,也更像教授。


  那個比誰都瘋狂,又比誰都理智的變態。


  白狼稍稍停頓了兩秒:“事實上,我曾跟教授相處過一段時間。”


  江奕奕坐回沙發,朝自己對麵示意了下。


  白狼看了眼眺望遠方的白滄,邁步走進房間,坐到江奕奕對麵。


  “教授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白狼如是道:“關於他的瘋狂和理智。”


  江奕奕饒有興趣的聆聽著他的描述。


  “教授的瘋狂超出我所見過的所有能力者,但同樣,他的克製也超出了我所見過的所有能力者。”


  白狼曾對此做過一份極為具體的報告:“在跟教授接觸後,我確認,教授的理智恰恰是來源於他的瘋狂。”


  江奕奕身體前傾幾度,充分展現了他的在意。


  “有某個存在吸引了教授所有的瘋狂,以至於他對其他存在失去了興趣,展示出難以想象的理智。”白狼注視著江奕奕道:“而這個存在,或者說這個秘密,我想跟醫生有關?”


  “為什麽會這麽想?因為我跟教授很像?”


  “不,因為教授在見過你之後,選擇了自殺。”


  江奕奕身旁的沙發微微下沉,白滄坐到了他身邊。


  對話因此停頓了兩秒。


  江奕奕扭頭看向白滄,他依舊對他們的對話不感興趣,此刻坐在沙發上,自然的捏著江奕奕的手,在手腕上用手指丈量。


  江奕奕回想起了堪稱忙碌的昨晚,跟一個無法理解話語,甚至認死理的野獸如何溝通?

  對話是沒有效果的。


  江奕奕反手握住了白滄的手,阻止了他丈量手腕尺寸的動作。


  白滄輕晃了晃手,沒掙脫開江奕奕的手,於是停下了動作,反手握住江奕奕的手。


  確保對方仍處於自己的庇佑之中,這讓白滄迅速平靜了下來,對那些入侵領地的弱小生物也能繼續熟視無睹。


  安撫完對方,江奕奕重新看向白狼。


  雖然白狼用帽簷遮住了大半張臉,但他依稀能從對方過於巨大的情緒起伏中,察覺出他此刻的震驚。


  “怎麽了?”江奕奕看了眼周圍,確認沒有異常,才看向白狼:“你的話還沒說完。”


  不,我覺得那已經不重要了。


  白狼甚至懷疑視覺輔助係統的熱成像功能出了問題——不然他怎麽會看到醫生跟白滄如此自然的手牽手?


  他側頭看了眼小個子。


  小個子沉重的朝他點了點頭——不是視覺輔助係統出了錯,而是眼前這一幕真實存在。


  現場沉默了片刻。


  白狼艱難消化掉這個可怕的現實,甚至忘記了自己方才還想試探的想法,直接給出了結論:“或許有人能殺死教授。”


  白狼看了眼白滄。


  “但教授不可能被自殺。”他無比篤定道:“他的自殺隻會是他自己的選擇。”


  “看來你確實很了解教授。”江奕奕誠懇的給予建議:“我建議你把這個結論告知守門人和魔術師,他們對我似乎有些深刻的誤會。”


  白狼十分想跟醫生就此事深入探討,但鑒於他此刻的注意力完全被那雙相握的手吸引了,所以在微妙的沉默後,白狼點了點頭,主動結束了這個話題。


  江奕奕稍等了等,確定對方結束了這個話題,提起了他關注的另一個話題。


  “有個問題我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嚴肅的開場讓小個子和白狼跟著認真了起來。


  “半年前,有一個人死了。”江奕奕看了眼白滄,白滄側頭看了他一眼。


  視線相接,鋒芒尚未相觸,他們又自然的挪開了視線——將幾近失控的對峙重新克製。


  “目前跟此有關的信息是,他跟白滄認識。”


  小個子跟白狼對視了一眼。


  “醫生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


  江奕奕從他們的反應裏接收到了足夠的信息:“你們知道這個人?”


  小個子站起身:“稍等,我需要跟領導確認下。”


  他急匆匆的朝外走去。


  “半年前死的人很多,但如果說跟白滄認識的話,”白狼稍稍停頓了下:“那就隻有一個。”


  “看來,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稍微有點特殊。”


  白狼跟江奕奕的對話止步於此,在小個子回來之前,現場再度陷入了沉默。


  在沉默中,白滄握著江奕奕的手稍稍加大了些力道。


  江奕奕看向對方。


  輕微的眩暈感一閃而過,沒引起他的注意,江奕奕的注意力集中在別處——白狼突然退回了門口,退出了白滄的領地。


  看來光提到這個人,就足以讓白滄產生特殊反應,以至於白狼都能察覺到危險感的突然加劇。


  “他對你來說,很特殊?”


  問出這句話的下一秒,沙發慘遭崩塌。


  江奕奕倒還不至於會因為這種意外摔個屁股墩,隻是在他施施然起身前,白滄先控製住了江奕奕,將他反手扣在了自己懷裏。


  “看來確實很特殊。”江奕奕拍開白滄克製住他的手,伸手撐在白滄胸口,跟他拉開距離,語調中浮出幾分冷意:“鬆手。”


  白滄伸手重新控製住了他的雙手。


  “我不喜歡。”江奕奕平靜的拍開他的手:“鬆手。”


  白滄繼續伸手,江奕奕再度拍手。


  昨晚的輪回眼看就要再度開始。


  “我……”


  得到了許可的小個子在門口停下腳步,他看了眼前方恍若卡帶的畫麵,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白狼。


  白狼沉默的退了一步。


  江奕奕察覺到門口的動靜,他停下徒勞的反抗,語調徹底沉了下去,危險的鋒芒從話語中探出頭,注視著白滄:“鬆手。”


  “太弱……”


  刀光再一次閃現,再一次被輕易碾碎。


  江奕奕很少生氣,當然大部分時候,他生氣的後果都很嚴重。


  但在他的“遊戲技能”失效之後,在語言無法起到任何效果之後,似乎他生氣這件事本身已經毫無意義。


  畢竟,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他跟對方之間的差距,根本無法被輕易抹平。


  任何清楚這一點的人,都會因此而克製住自己的憤怒,理智的選擇其他辦法——比如江奕奕昨晚所做的那樣,冷靜耐心的達成自己的目的。


  但顯然,江奕奕高估了自己的理智。


  或者說,他低估了自己的憤怒。


  在再一次被挑釁之後,克製怒火的理智徹底崩斷。


  正因為很少生氣,所以他真生氣時,他也很難克製住自己。


  理智、克製、耐心一並在怒火前失色。


  被克製、被不允許的憤怒從最深處湧出——帶著似曾相識的感受,席卷而來。


  在遠方,有人忽而停下動作,在嘈雜聲中,朝江奕奕的方向投去視線,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朝那個方向投去視線,但他清楚,他必須看向那個方向,看向憤怒燃燒的地方。


  技能麵板上“心理學”這三個字黯淡了下去,在些微變形之後,漸漸模糊,似乎在轉變成其他文字,但轉變的過程十分緩慢,字體黯淡扭曲到了極為誇張的地步,依舊沒有組合成新的字符。


  跟技能麵板的“心理學”這三個字的黯淡不同,江奕奕確切的感受到奇妙存在,從遠方不斷湧入。


  那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受,無法觸碰、無法以物理形式存在的能量,被他所掌控,為他的心念所動。


  它來自於何處,存在於何處,江奕奕都不得而知——與其說這是他本身擁有的東西,倒不如說是另一個存在擁有的東西。


  江奕奕看向白滄。


  白滄仍在注視著他。


  按理來說,處於本能控製下的人類,會流露出更多容易觀察的情緒,但白滄卻恰恰相反,哪怕被本能所主宰,他依舊像是一汪過於遼闊的海麵,因為過於遼闊,那些微弱的波動根本無法對他嚐試過影響。


  自始至終都無比平靜。


  不是白滄。


  這些磅礴能量的來源,不是對方,而是另一個存在。


  江奕奕沉默的注視著對方,透過灰色眼眸,深邃的海麵緩緩起伏,吸收著一切——包括內部的動蕩以及外來的能量。


  江奕奕似乎明白為什麽“心理學”技能會失效了。


  它所麵對的是如此遼闊的存在,過於弱小的波瀾甚至不具有被對方矚目的意義。


  是因為對方太過強大?

  江奕奕停頓了兩秒,否認了這個猜測——雖然他不清楚“心理學”的具體能力,但他清楚這個技能的強大程度——在過往,它已經用事實證明了它無所不能的本質。


  心理學的失效,絕不是技能太過弱小的原因。


  恰恰相反,江奕奕感受著那股磅礴的能力,注視著那片掀起風雨的大海——是他太過弱小的原因。


  暴風雨驟起,白滄的神情依舊沒有變化,他的手微微一動,停在了江奕奕的喉骨上——沒有比這更容易控製、也更致命的弱點了。


  白狼和小個子從他們的對峙中,感受到了無比強烈的危險感。


  那甚至不是針對他們的,隻不過是對峙的邊角風掃過了他們,就足以讓他們的本能發出強烈的警告。


  是一旦被波及就會毫無還手之地的死去的危險。


  白狼和小個子一步都沒退,相反,他們調整了視覺輔助儀的位置,確保它能完整收錄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危險和死亡讓江奕奕有些興奮。


  他注視著對方,透過對方姣好的外表,注視著那片暴雨磅礴的海麵。


  在這種情況下,對方依舊平靜的像是沒有受到任何幹擾。


  “我不喜歡。”江奕奕重複了一遍:“鬆手。”


  “太弱了。”白滄也重複了一遍。


  一般情況下,江奕奕哪怕失控都有著最後一絲理智克製著他,維持自己高尚的道德準則,但眼下……


  江奕奕注視著白滄,某種存在超過了最高值。


  白滄的神情空白了一瞬,龐大的海麵為之而動。


  幾乎是在下一秒,江奕奕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控——不屬於他的能量超越了極限,以至於徹底失去了控製,順著對視,衝進了那一片海域。


  白滄輕皺眉,似乎察覺到了這股翻騰不休的異常存在。


  江奕奕的視線定格,在整片海域都翻騰不休的時候,某些場景流水般的閃現。


  屍體,死亡,鮮血,失控。


  一些極為糟糕的畫麵飛快閃爍,伴隨著無休止的痛苦呐喊,試圖將江奕奕拽入不屬於他的記憶之中。


  江奕奕不為所動——如果僅僅是這種程度的遭遇,那並不值得讓他動搖。


  他曾經曆過……


  思緒在這裏停頓,江奕奕回憶他方才浮現的念頭——他曾經曆過什麽?

  是上周目的經曆嗎?那些被遺忘的記憶?以普通人身份從最底層開局的遭遇?

  那一定糟透了。


  在弱小即是原罪的星獄,弱者所要麵對的東西,遠比想象中的要多。


  他能活著遇到教授,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以普通人而言。


  糟糕的畫麵在無法牽動江奕奕的心緒之後,飛快閃爍消失,浮現出其他場景。


  蒙著白布的屍體,被埋葬於樹下。


  白滄沉默的注視著它,江奕奕無法從對方身上察覺出任何情緒,哪怕是理應悲傷的場景,對方也依舊毫無波瀾。


  他這個模樣,很難分辨此刻究竟是處於失控還是正常狀態。


  江奕奕冒出這個念頭的下一秒,場景中的對方忽而抬眼看向江奕奕所在的位置。


  江奕奕確認了對方此刻的狀態——從正常轉向失控的那一瞬間。


  因為在下一秒,他感受到了被放大的劇烈能量波動——從對方周邊傳來。


  無數能量波動混在一起,形成了混亂卻不容小覷的存在,瘋狂的朝更遠方蔓延,像是掀起了狂歡的序曲。


  白滄注視著江奕奕所在的位置,似乎有些遲疑,在幾秒後,他朝他伸出了手。


  “過來,江奕。”


  江奕奕微微一愣。


  他確認,他處於一段回憶或者說某個虛幻的場景之中——換句話說,他確認自己對於這個場景中的人來說,理應是不存在的。


  但對方這個反應……


  江奕奕尚未得出結論,對方卻不滿足於他的毫無回應,朝江奕奕的方向邁出了一步。


  “我……”


  整個場景突兀的從江奕奕眼前消失,滂湃的能量不知何時平靜了下來,拂過尚處於混亂的海麵,將那些從最深處浮現的東西一並厘清。


  白滄毫無波動的模樣再度出現在江奕奕麵前,他身後熟悉的背景足以讓江奕奕確定,他再度回到了現實。


  白滄收回扣住江奕奕喉骨的手,摸了摸鼻子,鮮豔的血色浸濕了他的手。


  準確來說,並不僅僅是鼻子,他的七竅都在往外流血,以至於此刻的模樣分外狼狽。


  “我想我已經證明了,我並不弱。”


  在方才出人意料的那一幕場景之後,江奕奕失控的情緒迅速得到了控製,他心平氣和的退後一步,跟對方拉開距離。


  白滄沒在意自己七竅流血的模樣,他思考了幾秒,從有些紛亂的思維裏得出了結論:“你很強。”


  他看向江奕奕,語氣篤定且不容置疑。


  “但你不該這麽強。”


  “簡思,你看什麽呢?”


  巡邏的獄警本沒想管簡思傻乎乎發呆的小事,但他盯著遠方的時間有點久,讓獄警忍不住敲了敲窗戶,將對方從發呆中拽回。


  “啊?”簡思如夢初醒的看向對方,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怔然——看上去更傻了。


  “別亂看。”看上去沒什麽異常?獄警對自己過度的反應感到好笑,順手警告了對方一聲,再度開始了巡邏。


  簡思朝方才自己注視的方向看去,我剛才……在想什麽?

  那些飄忽的感受從他腦海裏滑過,沒有留下絲毫印記,簡思便將之拋到了腦後,開始為晚上即將發生的“生死試探”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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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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