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最底層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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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尷尬中透著幾分荒誕。
魔術師為自己驚人的發現而震驚,甚至覺得自己找到了無法構建江奕奕行為基準的關鍵原因——因為他是一個自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實質上喪心病狂的瘋子。
他本身的自我認知和行為就存在矛盾,那作為觀察者的他們因此被誤導,以至於無法得出準確的人物形象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如果將這個因素考慮進去的話,或許他們就能對江奕奕得出準確的分析結果。
魔術師腦海裏冒出了這個念頭,忍不住有些顫栗——醫生的神秘麵紗終於要被揭曉了嗎?藏於無人得見處的陰影終於要露出真實麵貌了嗎?
如果清楚星獄在構建江奕奕的行為基準時,遭遇了多少分析不斷被推翻否定的過程,那大家就應該能稍稍理解魔術師此刻的激動了。
他看起來有點激動,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麽。
江奕奕注視著魔術師,猶豫幾秒,秉承著高尚的道德標準,提醒對方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我必須提醒你。”
魔術師看向他,他的眼睛裏有因發現了驚人的秘密而產生的光,亮得驚人。
“不管你對我做出了什麽樣的猜測。”江奕奕笑了笑,語氣平靜且篤定:“那都是錯誤的。”
魔術師的情緒瞬間從最高點回落到最低點,那些浮躁又飄然的情緒在江奕奕平靜的語調中瞬間泯滅,將冰冷殘酷的現實重新拽到他麵前。
不管他們是否能通過這一點解析出江奕奕的行為準則,江奕奕的高危險性依舊存在。
接觸,對話,甚至眼神觸碰,都可能成為被對方影響的媒介,在這種情況下,他該慶幸的不是他們終於可以進一步了解江奕奕,而是江奕奕對自己的這個錯誤認知。
不管怎麽樣,認為自己是個好人的瘋子,總比壞的隨心所欲的瘋子好一點……吧?
魔術師無法篤定的說出這句話,因為江奕奕並不會給人這種錯覺——相反,他身上帶著奇異的氣場,讓人篤定他是一切死亡和鮮血的起因。
更確切的形容,他站在那裏,那麽,這裏有且隻有一個秩序。
他決定了一切,所有人都如此篤定的相信著。
不過,星獄最底層跟其他地方不同,這可不是一個能輕易建立起個人秩序的地方。
魔術師看向前方顯得過於張揚和銳利的建築。
不了解星獄最底層的人,總會對此有些不切實際的猜測,唯有真正步入其中,他們才會清楚為什麽這裏會被稱之為地獄。
守門人安靜的等了些時間,沒等到魔術師的再度開口,他平靜的在魔術師的名字下加了個關注的符號,才開口打破了沉默:“走吧。”
他朝一幢邁出一步,又有些突兀的停下腳步,回頭在林異、簡思、瘋子身上看了一眼。
“1-002是單人間。”魔術師從他的動作裏反應過來,接茬道:“林異是特殊看管者,我們會安排員工宿舍,至於其他人……”
他停頓了下,側頭去看守門人。
守門人盯著江奕奕,一言不發。
“我們會安排其他房間。”魔術師笑眯眯道:“看在醫生的份上,可以額外給你們安排雙人間。”
瘋子的瞳孔轉動了下,首次開了口:“不、不行。”
簡思原本想說些什麽,見瘋子開了口,他就又閉上了嘴。
“不行。”魔術師也爽快的給予了回答:“規定就是規定……”
他察覺到江奕奕的視線,稍稍停頓了兩秒:“這可不是我們不近人情,而是為了保證你們能活久一點。”
他虛按了按不存在的帽子,語氣浮誇:“醫生住的地方,你們隨隨便便跟過去的話,會死掉的。”
他轉頭看向江奕奕:“事實上,我也無法理解這一點。”
“醫生應該很清楚,過於弱小的存在會在陌生的環境裏輕易死亡。”魔術師瞥了眼簡思:“他們跟醫生不是同類人,醫生也不是需要同伴的人,那醫生為什麽要帶他們下來呢?”
“是因為醫生篤定自己能庇佑他們?還是因為其他我們不知曉的理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魔術師不僅不怕死,甚至還格外的忠於職守。江奕奕有些感歎,雖然他方才已經警告過對方一遍了,但對方依舊沒有放棄探尋他的想法。
江奕奕有些欣賞他了——事實上,江奕奕欣賞所有無畏生死的人。
所以,這一次,江奕奕大方的給予了他答案:“後者。”
魔術師敏銳察覺到了他態度有所鬆動的現象,雖然不清楚理由,但他飛快抓住了機會,繼續追問:“介意跟我分享下具體的理由嗎?”
“在說出理由之前,我必須得澄清另一件事。”
他語氣冷漠道:“瘋子的生死跟我無關。”
魔術師毫不意外的點著頭:“確實,瘋子通過審核的理由,跟醫生無關。”
“至於林異和簡思……”江奕奕看了眼林異:“前者是獄警,後者嘛……”江奕奕停頓了下,瞄了眼對方身上無比醒目的極端危險的標誌,誠懇道:“他不會死。”
不會死是個什麽形容?魔術師順著江奕奕的目光看了眼人畜無害的簡思,沒看出對方哪裏像是“不會死”,恰恰相反,對方完全是一丟進五層,就會被瞬間啃噬的弱者。
簡思的疑惑並不比其他人少。
相反,他甚至產生了一種近乎震撼的情緒——原來,在醫生眼裏,我有這樣的潛力嗎?
無論多危險的地方,都能活下來嗎?
簡思從未想過自己在死亡麵前能做到什麽地步,前不久才脫胎換骨,學會不在恐懼死亡,不在疼痛下屈服的簡思,理所當然的覺得不再恐懼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
但江奕奕的這句話,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會質疑江奕奕的判斷,準確來說,在場所有人都不會質疑江奕奕的話。
所以簡思被自己所具有的潛力震撼了。
等等?為什麽作為被評價的當事人,你也跟著露出了震驚-驚訝-恍然大悟的表情?
魔術師真的不是想質疑江奕奕,但……簡思這個人吧,他也真的沒有任何可取之處——這種程度的脫胎換骨,在魔術師他們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任何一個——即使是方才那些在建築裏的囚犯,也可以輕易殺死簡思。
現場沉默了兩秒,守門人這次是真不耐煩了,雖然他大部分時候都很空,但不代表他能在江奕奕身上浪費這麽多時間。
守門人看了眼魔術師,再度開口,打破沉默:“你送他們去囚牢。”
魔術師回過神,下意識的看了眼江奕奕,江奕奕平靜的注視著他們,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他不在意瘋子的生死,又篤定簡思不會死。
從開始到現在,一切仍處於他的控製中。
魔術師甚至冒出了一個合理的猜測,這也是江奕奕想要的局麵。
畢竟做出這個決定的人是醫生。
其餘的話就不必多說了,因為醫生這兩個字就足以解釋了。
魔術師腦海裏飛快閃過這一連串想法,繼葉王之後,也走上了自我腦補的道路,且眼看有要越走越遠的趨勢。
等魔術師帶著簡思和瘋子——瘋子的不樂意在江奕奕的默許下,變成了沉默——順帶還拽走了有些迷茫的林異,守門人才帶著江奕奕朝一幢入口處走去。
入口處的大門科技感十足,全封閉的金屬門口閃著一層藍光。
守門人刷完卡之後,準入流程尚未結束,他還進行了基因驗證和狀態檢測,三者都檢測合格之後,門口的藍光頃刻間轉為了綠色,金屬門緩緩敞開……了一個僅容許一人通過的狹窄入口。
守門人側頭看了眼江奕奕,示意他把手放到光膜上。
江奕奕伸出手,他的手輕易穿過了光膜,光膜的顏色再度改變,從綠色轉為了紅色。
守門人朝前方示意了下。
江奕奕邁步穿過那層豔麗得宛若血液的光膜——這是一種十分奇特的感覺,不是指物理上的奇特感,而是一種心理上的奇特感,自投羅網的感覺。
江奕奕閃身走過那道狹隘的門縫,朝身後看了眼,注意到守門人穿過那道光膜時,光膜的顏色又變回了綠色。
守門人並不意外他對那層光膜的好奇,當然他也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他沉默的走到江奕奕前方,領著江奕奕朝樓上走去。
在科幻的進門方式後,樓內的裝飾和布置卻又回歸了江奕奕熟悉的星獄風格——冷硬、簡單以及落後,江奕奕看了眼分布在走廊兩旁的房間,不同於前幾層的囚牢,這裏的每個房間都沒有窗戶,每扇門都關得嚴嚴實實……
江奕奕側耳聽了聽,走廊上的地毯,幾乎完全吸收了他們的腳步聲,所以此刻,這裏寂靜到沒有絲毫聲響。
顯然這裏的隔音效果十分優秀。
一樓的空間足夠大,但守門人顯然也沒有帶著江奕奕參觀一樓布局的意思,他沿著走廊徑直上了樓梯——順帶一提,這個樓梯是江奕奕熟悉的21世紀最常見的樓梯。
居然不是“嗖”的一下抵達目的地的星際載具?
江奕奕若有所思的環顧四周,得出結論:這幢樓內不存在星際設定下的科技造物。
這給江奕奕帶來一種親切的熟悉感——恍若夢回21世紀。
“我注意到,”守門人不緊不慢的爬著樓梯,在沉默中突然開了口:“魔術師有些小小的異常。”
江奕奕收回打量四周的視線,看了眼上方仿佛無止境的樓梯,隨口道:“確實有點明顯。”
“跟醫生有關嗎?”守門人走在前方,將他的後背留給了江奕奕。
這裏沒有獄警,甚至沒有監控,堪稱是完美的背刺環境。
江奕奕收回打量守門人後背的視線,輕描淡寫道:“我提醒過他,跟我對話,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守門人沉默的往上爬了一段路,才重新開口道:“醫生之前說自己不是能力者。”
江奕奕看了眼自己的人物麵板:“我是個具有心理學技能的醫生。”
“那醫生應該清楚,心理學隻是用來了解人類的一種方式,而不是用來控製、影響甚至主宰其他人的能力。”
江奕奕沉默了下去。
“即使到了這個地步,醫生還是堅持自己不是能力者嗎?”
“我確信這一點。”江奕奕看了眼已經走到頂端的樓梯,停下腳步道:“我不是能力者。”
守門人分辨了下左右,帶著江奕奕朝左邊的走廊盡頭走去。
“那醫生所擁有的超出人類極限的能力,是什麽?”守門人在走廊盡頭倒數第二間房間門口停下腳步。
江奕奕抬頭看了眼房間一旁掛著的門牌號“1-002”。
他側頭看了眼盡頭那扇緊閉的房間,借著光依稀能看到門旁掛著“1-001”的牌子,江奕奕側頭看了眼對麵的房間。
“1-006”“1-007”
江奕奕的腦海裏飛快過了一邊他方才在樓梯口匆匆一瞥看到的布局,走廊兩側一共十間房,橫豎縱列大約四條走廊,也就是說這一層最少有40個房間。
江奕奕腦海裏形成了這一層初步的分布圖,與其說是特意分析,倒不如說是下意識的習慣,甚至沒轉移江奕奕在對話上的注意力。
“在問是什麽之前,不如先問是不是。”江奕奕朝緊閉的門示意了下。
守門人沒急著給他開門,他似乎並不急著結束這場對話。
“醫生還是堅持這隻是心理學,而不是超出心理學概念的能力這一點?”守門人平鋪直訴道:“醫生應該清楚,自欺欺人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你了解我,就會清楚,我從不自欺欺人。”江奕奕往後退了一步,靠著門道:“事實上,從一開始,我就對你們對能力者的定義有些疑惑。”
“所謂的超出人類限製,如果是指普通人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擁有的話,”江奕奕停頓了下:“那你們對天才的存在,持什麽態度?”
“我們對能力者的研究足夠深入。”守門人不為所動:“足以我們確認,能力者的存在,毫無疑問,屬於新人類。”
“那麽,我跟你們的分歧點,或許就是在這裏。”江奕奕平靜道:“你們將他們當做新人類,而我將它當做一種特殊的“天賦”。”
守門人對這種稱呼的區別並不在意,因為它本質上仍是同一種東西。
“那麽,醫生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能力者,你隻是擁有這種特殊天賦的天才?”
江奕奕再度看了眼角色麵板:“不,我不是。”
守門人安靜的注視著江奕奕,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隻是一個對心理學和外科手術有所涉及的普通人。”
“看來醫生沒有談話的誠意。”
守門人判斷這場對話到這裏已經徹底結束,他收回目光,刷卡開了門,顯然是準備送江奕奕進入屬於他的囚牢了。
在和守門人對話的過程中,江奕奕幾乎全程保持著冷靜,雖然守門人的問題有些尖銳,但他的提問態度卻毫無侵略性。
這讓這場對話的氣氛足夠克製。
直到此時,在江奕奕的不配合下,對方稍稍露出了幾分鋒芒,然後克製的氣氛便隨之消失了。
江奕奕手指微動,鋒芒在他指尖閃現。
守門人若有所覺,目光落到了他手上。
“我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守門人語速緩慢道。
刀片在江奕奕手上旋轉出繚亂的弧度,江奕奕注視著守門人,朝前邁了一步。
對守門人來說,江奕奕的個人武力值不值一提,別說他拿著刀片了,就是他手持能量武器,都無法傷到守門人。
江奕奕真正讓人恐懼的,從來不是他的武力值。
守門人沒動,他眯起眼,注視著和他縮短了距離的江奕奕,在這個距離下,他可以秒殺江奕奕——甚至不需要一秒那麽久。
現場的氣氛不知何時無比緊繃,像是隨時會斷裂的弦,隻等著該掉落的那隻鞋子掉落,然後瞬間崩斷。
江奕奕邁步了一步,兩步……他停了下來,因為他已經走到了守門人麵前。
他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守門人,而守門人的視線則始終掠過江奕奕的目光,停頓在他的咽喉處。
兩人的視線並沒有交匯,甚至沒有發生接觸。
江奕奕笑了笑,能察覺到對方平靜下的些許警惕,他伸手拍了拍守門人的肩膀:“別緊張。”
守門人眉心微微一跳,幾乎是在江奕奕的動作同時,朝後退了一步……
在身體的紋絲不動中,他意識到了一點,他的想法並沒有傳達給他自己的身體。
江奕奕的手在守門人的肩膀上稍稍停頓後,重新抬起,不急不緩往前移,一直到守門人咽喉處,才停下動作。
尖銳鋒芒懸於喉嚨前,讓守門人回憶起了久違的感受。
他已經有許久,未曾感受過這樣直接的威脅了。
“別緊張,我不殺人。”江奕奕語氣平靜:“我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激怒我,不是一個好想法。”
話音剛落,江奕奕停頓了下,側頭朝對麵看了眼。
雖然此處依舊十分安靜,安靜的好似方才那一聲笑是錯覺般,但江奕奕能肯定,那聲笑,是從對麵的房間——也就是1-007傳出來的。
江奕奕隨手將橫在守門人咽喉處的刀片收回,目光仍停頓在1-007上。
守門人退後兩步,跟江奕奕拉開距離。
他該說些什麽,但守門人的性格注定了他不會說那些無用的話,所以在微妙的停頓後,守門人無比樸實的道:“或許你確實是那個傳說中,進化完全的新人類?”
“進化完全的新人類?”江奕奕瞬間得出了結論:“所以,這裏所有人,都是進化不完全的新人類?”
“事實如此。”
方才那一幕近乎死亡威脅的場景,並未對他們產生任何影響,就好似那隻是無比常見的一幕般,他們自然的將此翻頁,重新開始了略顯克製的對話。
“所有能力者,都是瘋子。”守門人:“除去瘋的症狀不同外,不存在正常人。”
“他們對瘋狂、鮮血和死亡的渴望,是無法克製的。”守門人看了眼江奕奕:“一旦恢複自由,惡魔離開地獄,人間就會陷入血色。”
如果這就是這個遊戲的隱藏設定的話,那這個遊戲可實在太有意思了。
江奕奕收回盯著1-007的房間,看向守門人。
“但你跟他們不一樣。”守門人想了想,又強調了一遍:“很不一樣。”
江奕奕並不意外:“因為我是個正常人。”
江奕奕再度聽見了那聲笑,從對麵的房間裏傳來。
因為隔音效果太好,他甚至無法聽清這聲笑,隻能從模糊的動靜裏聽出它是笑聲。
不過這樣反推的話——對麵房間裏的人得笑得多麽大聲,才能透過如此好的隔音,傳出這聲模糊不清的聲音?
守門人顯然也聽見了這個聲音,雖然他沒對此做出任何反應。
“來日方長,醫生,我們有足夠久的時間,來達成共識。”
守門人朝微敞的門示意了下。
江奕奕伸手推開門,朝囚牢內走去。
“容我提醒你,還有半年,我就出獄了。”
囚牢門被從外鎖上時,江奕奕又聽見了一聲笑,比之前那兩聲都要響亮,甚至足以他聽出對方笑聲裏的癲狂——對方似乎快笑斷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江奕奕把刀片擱在了守門人脖子上,但這甚至算不上一個威脅——隻能算是友好往來的互相試探,所以江奕奕和守門人都沒在意這點小小的插曲。
因為接觸的存在足夠危險,所以這種程度的小插曲,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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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雖然我沒明寫,但房間的排序代表的是每個能力者的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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