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顾廷烨还没回来,老远就听到他得意的笑声传了过来。
“这盛家六姑娘还真是有意思,今日这场比赛痛快得很。”顾廷烨朝自己位置上大刀跨马地一坐。他是马球好手,明兰也是老太太自小就教,两人联手自然是没人能挡。
“二叔,六姑娘是闺阁女儿家,还是注意些为好。”齐衡倒是不太开心,这个年纪的男孩最是容易胡思乱想。说完这句话,齐衡直接告退。
“他这是怎么了。”顾廷烨一脸茫然道。
“你真不明白?”姚易喝着茶,戏谑道。
顾廷烨这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我倒是忘了元若的心思了,可这不是余家大姑娘跌落马下了吗,又是我愿意的。”
姚易呵呵笑了两声,也不说话,只是这般盯着顾廷烨看着。
顾廷烨本来很是坦然,但被姚易的眼神这么盯着,心中竟然有些心虚,不由得将头扭了过去。
马球会结束,尽心的众官眷纷纷离去,姚易也接了盛淑兰,只是一路之上盛淑兰倒是显得有些心绪不定。
“这么了,想什么呢?”姚易注意到盛淑兰的怪异,开口问道。
盛淑兰摇了摇头,想了半天却又忍不住开口道:
“不是我想嚼这个舌根,但我今日见齐国公家的小公爷,好像和明儿……”
今天明兰打完马球,就被齐衡喊到一边说话,淑兰没有靠上前去,但却看到两人说了不少话,齐衡走的时候神色很是高兴,明兰却心不在焉。
姚易了然,也是,淑兰不是蠢笨之人,又和盛明兰一直待着一起,应该是看出了什么来了。
“你说,这齐国公家怎么样?”淑兰忍不住问道。
“齐国公家那个郡主可不是好惹的,还有,怎么你们这些妇人就都爱给人做媒?”姚易笑着捏了捏她的手。
“说正经呢,明儿是个可怜孩子,老太太又对我们颇多照顾,既然知道我又怎么能装作不知道。”淑兰白了一眼道。
“你还能怎么办,又不是正经长辈。齐衡若是有担当自然不用你操心,要是没有也配不上明兰。”姚易安慰道。这事姚易没能力管,也不想管,都得靠他们个人选择。
“只是怕这丫头伤心罢了,那齐衡长得好,人品也不错,要是她陷进去又不能成,那才伤心呢。”淑兰叹息道。
“那你说齐衡长得好还是我长得好。”姚易插科打诨道。
“瞎说什么呢。”淑兰气得一拳捶到姚易身上。
马球会上的事情发生之后,淑兰去盛府去得更勤了。倒也不是淑兰非要怎么样,她只要想到当初她要是与姚易没能成婚,心中就一阵阵难受。
她推己及人,要是心动之后又不能成,明兰必然难受,所以便经常去陪着明兰,省的明兰没事终日想着齐衡。
这一日,姚易下衙回家,淑兰一边帮他更衣,一边说着今天看到的热闹事。
“什么,你说顾廷烨的外室去余太师家闹过一场?”姚易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啊,自己不是帮顾廷烨识破了那女人吗,顾廷烨这小子在外面还有人,好小子,可以啊。
“是啊,你不知道,今日要不是明儿在那边,余家还不知道怎么下场呢。你是没看到,今日的明儿可厉害了。”淑兰说得眉飞色舞。
往日姚易还有心打趣淑兰这幅八卦模样,但顾廷烨这事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要是顾偃开再被气死了,自己不就白费劲了。
“不行,这事我得去问问顾廷烨。”姚易和淑兰交代了一声,直接跑到了顾廷烨家里边。反正问大光球也只是会得个放心的字眼,还不如直接去问问清楚。
顾廷烨在外边的宅子里只有常嬷嬷在,她说顾廷烨刚刚被侯府的人叫了回去,还没走远。
姚易吓得连忙追了上去,直到离宁远侯府不远才追到了人。
“元潜,你怎么来了。”顾廷烨还有心情问东问西。
“你说那个外室怎么回事啊。”
“那个啊,就你见过的那位啊。”
“你不是说把她赶走了吗?”
“是啊,我安排人去捉她了,我估计又是谁出的主意坏我名声。”顾廷烨笑道。
姚易点了点头,还好,只要不是顾廷烨糊涂干的就行。
“进去了和顾候好好说话,毕竟是父子两,你解释清楚就好。”姚易嘱咐道。现在的顾廷烨虽说没考上进士,但前几年资助福田院的事情是人尽皆知,名声不是剧情中能比的,好好说,顾偃开还是相信的。
顾廷烨点了点头,这几年他也算是明白了,他此前那些行为只会扩大父子两之间的间隙。
见顾廷烨进了侯府,姚易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于是也没有回去,就这么在侯府门前等着。
大概过来一会儿,顾廷烨倒是没出来,一团气运倒是直接飞到了姚易头顶之上。姚易来了这边五六年了,总共才百分之五的气运,今天这一下子气运就抵得上这几年的所有了。
姚易这才放下心来,这气运大概就是顾偃开没死得的,旋即放下心的姚易转身回去了,既然,没事他还待着干什么。
也确实如姚易猜测的这般,顾廷烨回来之后态度良好,和父亲交代了事情原委,得益于顾廷烨这几年名声不错,又有不少人证,顾偃开也相信了。
顾廷烨又哭诉府中有人害他,询问自己母亲的事情。顾偃开又气又急,他不相信自己的家里这般肮脏,但这么多事又不像巧合,一气之下竟然昏了过去。
这次倒是没吐血,有御医来看了也不算大事,只是需要静养。但小秦氏不知道顾偃开昏倒的原由,倒是抓住了机会,趁机逐顾廷烨出府,顾廷烨一见家中人都不问原由,一气之下也离开了侯府。
在顾家鸡飞狗跳的时候,姚易也开始了他下一步计划。
“主君,之前救下来的人已经送到了汴京。”张不饿这些年一直奉姚易的命令在外面奔波,一身气势倒是越来越吓人了。
“好,你下去准备准备,接下来怕是要忙上一阵了。”姚易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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