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炎事关仙门底蕴,南宫隐此举足以看出对宁劫的器重,以太虚镜如今状态,也唯有兵炎方能使其恢复!
只是宁劫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弟子的确相求兵炎,却并非用以祭炼太虚镜!”
南宫隐顿时问道:“哦?难不成你求兵炎,是要祭炼你这游龙斧?”
宁劫再度摇头道:“此兵炎不为我!乃为丹心!”
“丹心!”
闻听此言,南宫隐神色一怔,沉吟道:“丹心天赋倒也着实不俗,只是兵炎事关重大,她未立寸功,只怕有些。。。。。。!”
丹心虽然资质不凡,可南宫隐看中的却是宁劫这般心性,后者见状,旋即说道:“不瞒堂主,丹心对我有再造之恩,此举一为报恩,二来,实则也有着一丝私心!”
说到此处,宁劫微微一顿,沉吟之后,终是直言道:“游龙斧虽不俗!太虚假虽强悍!可无论哪一尊灵器,得堂主所赐兵炎,终究是半尊灵兵罢了!可那玄月伞不同,他本就是神堂王千曲之物,已得神堂阳火池兵炎祭炼,若能再得阴火池兵炎,则可成就一尊真正的灵兵!”
此言落罢,南宫隐并未开口,而是陷入了沉吟之中,而宁劫对此却是早已思量许久,灵兵之力,乃是他入得太极之后,一直向往之物!
再者,太极之凶险,不足半年,已然数次险死还生,与其再得半道兵炎,不如造就丹心一尊真正的灵兵!
只是兵炎之重,非比寻常,眼看南宫隐陷入了沉吟,宁劫试探着问道:“堂主可是有为难之处?”
“为难?呵呵!”南宫隐轻笑道:“你也休要激我,本座既答应了你,自不会食言!只是兵炎乃重宝,灵兵更是底蕴!远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浑天庭虽有阴阳火池可成兵炎,但其间艰难却是不为人知,每百年方才祭炼出一道兵炎啊!我仙门传承虽久远,可期间大多兵炎已然用来祭炼浮沉图!故而,直到如今也不过六尊灵兵罢了!哦不,除去饕餮符,已剩五尊!我和东方巨虽然分别掌管阴阳火池,但其中兵炎也绝非我二人可以随意使用!若非有功于仙门,哪怕尽是半道兵炎,也决不能轻易赐之!更休谈成就灵兵!灵兵之奇,兵炎之力,并非任何灵器都能成就灵兵!稍有不慎,灵器被毁是小,白白耗去我一道兵炎是大!”
南宫隐一番解释,直让宁劫脸色阴沉了下来,无奈道:“如此说来,是弟子鲁莽了!”
南宫隐沉吟道:“你斩杀荒谷蛟龙,又奉上千劫造化,若赐你兵炎,倒也无可厚非!想必掌尊也不会多言!可若是想成就灵兵,却需禀明掌尊,若掌尊许可,本座才能祭兵炎,助你成灵兵啊!”
南宫隐之言似又有转机,宁劫不禁露出几分希冀,又问道:“那此事,究竟能成否?”
四目相对之下,南宫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道:“若能成就灵兵,对我浑天庭倒也是好事,只是,灵兵难炼,因此损失兵炎之事并非没有!不过本座既然已有诺在先,就勉为其难,到齐天台走一遭!你且静候消息吧!”
“多谢堂主!”
宁劫欣喜而出,回转道院,只见丹心正正站在道院之中,翘首以盼,随着宁劫回转,当即便迎了上来,问道:“堂主留你所为何事?”
宁劫将南宫隐之言大概讲来,顿时引得丹心懊恼道:“没想到竟事关亲传弟子!你为何不答应啊!如此一来,你也将和姜辰一般得一堂之主亲传,一年之约,岂在话下!”
看着丹心的惋惜之色,宁劫却是轻笑一声:“呵呵!非是我不愿在南宫隐手下学道,只是怕到头来又落得个师徒反目!逆天之路,只能靠自己,至于他一堂之主,只需行个方便即可!”
宁劫言下之意顿时让丹心陷入了沉默不再多言,宁劫见状,又说到:“你无需惋惜,自古福祸相依,舍得并存,有舍自有得!”
“此言何意?‘
“呵呵!到了明日自见分晓,兴许便有一桩大机缘等着你!”
言罢,宁劫不理会丹心满脸的惊异,径直朝堂内行去,只是待来到正堂之后,却是又忍不住回头遥望了一眼齐天台所在,此时夜幕缓降,幽暗的虚空中似乎有一道流光直奔齐天台而去!
晚霞落幕,星光轻闪,南宫隐正自朝齐天台御空而去,经历游龙斧之事,他对宁劫已然寄予厚望,这才不惜亲自出面,以求成就灵兵!
夜幕下的齐天台显得更加的神秘,那无尽灵碑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劫老的身形已然依稀可见,可就在此时,南宫隐却是忽然停下了身形,转头朝远处看去,星光之下,竟也有一道身形极速而来!
二人遥望虚空,齐齐停了下来,旋即便是两声冷笑:“仙堂主!”
“神堂主!”
来者正是东方巨,南宫隐率先说道:“听闻神堂主这几日亲自带领弟子外出历练,怎么突然回转,往这齐天台来了!”
东方巨闻言,也是轻笑一声:“历练已毕,自当回转!难不成还要事事向你禀报!倒是你,如此天色,到这齐天台所为何事?”
“何事?怎么,无事就不能来找劫老一叙吗?”
“呵呵!什么时候你这外门之人,也跟劫老如此亲近了?”
二人虽身为二堂之主,可也正因如此,冷嘲热讽已是家常便饭,只是闻听此言,南宫隐却是面色一寒,冷声道:“东方巨,你不会是做得堂主高位时间太久,已然忘本了吧?外门之人,的确,我南宫隐确是外门之人,可你东方巨不也同样如此吗?”
东方巨也随之冷声道:“哼,我之外门与你这外门不同!你引仙楼百世不出,号称太极仙宫,接引仙人,沽名钓誉!岂能与太极众门并列之!”
南宫隐怒道:“哼!那也好过你太乙山,冥顽不灵,独钻剑道,迂腐不堪!”
南宫隐和东方巨原本皆不是浑天庭弟子,只因仙门变故,叛出各自仙门,齐齐入了浑天庭,只是,如今虽皆是浑天堂主,可往昔却早有恩怨!
二人一番言语相机之下,皆是怒不可耐,那东方巨冷哼一声,并指如剑,指尖旋即爆发凌厉剑芒,历喝道:“既然如此,看来你这死胖子是想领教一下我太乙剑道了!且看此道究竟是不是偏颇之道!”
“我怕你不成!”南宫隐丝毫不惧,手掌一握,当即便有重重山岳悬于虚空,二人作势就要动手,可就在此时,劫老低沉之声却是自齐天台传来:“二位身为堂主,还放不下往昔恩怨,徒作大道之争,若让一众弟子看到,岂不可笑!若让掌尊知晓,岂不更辜负掌尊当年冒众仙们围攻之围,引你二人入我浑天!”
劫老一席话,顿时让二人脸色一凝,齐齐散去了掌中灵气,只是神色间仍旧带着几分冰冷,喝道:“劫老见笑了!在下谨遵前辈教诲!”
星光之下,劫老单薄的身躯站立在齐天台边缘处,轻声喝道:“两位堂主能够同仇敌忾,实乃掌尊之幸,更是我仙门之幸!二位此时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二人闻言,四目相对,却是尽皆没有开口,齐齐落在齐天台上,冲劫老拱了拱手,南宫隐说道:“此时叨扰,自是有要事,欲请掌尊!”
“哦?不知所谓何事?”
劫老询问之下,南宫隐却是不愿直言,瞥了一眼东方巨冷声道:“自是要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还请闲杂人等稍避!”
东方巨闻言,冷笑一声:“呵呵!看来真是不巧!在下也有要事打扰掌尊,不如南宫堂主暂且稍避呀!”
“我稍避!凭什么!”
二人说话间便又欲起争执,劫老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咳一声,这才止住了二人言语相争,沉声道:“掌尊闭关,时间紧迫,既是如此,你二人究竟所为何事,一同说来!”
事已至此,二人无奈,目光交汇间,却是说出两个同样的字:
“兵炎!”
“兵炎!”
此言一出,不禁二人,就连劫老都为之一怔,问道:“你二人竟皆为兵炎而来?”
劫老言罢,二人却是顾不得理会,东方巨冷眼看着南宫隐,厉声道:“南宫,你可知兵炎乃底蕴,岂可轻易求之!”
“哼!东方,那你可知兵炎乃重宝,为何轻言谈之?”
“我。。。我寻掌尊,欲求兵炎,自有我之道理!”
“哼!难道我南宫隐一堂之主,就会无理取闹吗!”
“你。。。好啊!那你且说来,你为何来求兵炎?”
“你为何不先说?”
“。。。。。。!”
二人一言一语,直让劫老无语相插,无奈喝到:“够了!身为堂主,如此失态,成何体统!东方你且说来,为何来求兵炎!”
东方巨这才率先开口道:“在下自知兵炎珍贵,可近日我神堂弟子,实在是精进迅猛,前些日更是亲手斩杀一只大妖!获宝无数,已奉于仙门,遂求兵炎,以赐造化!”
劫老闻言,当即问道:“是那姜辰?”
“正是!”说起姜辰,东方巨满眼欣慰随即涌起,说道:“此子虽自下域来,但其天赋心性,实乃亘古少见,如此英才,定可成为我浑天栋梁,自要赐予大造化啊!再者,他已有盖神剑在手,只需阳火池半道灵兵祭炼,便可成灵兵!在下虽坐镇阳火灵池,但也心知兵炎珍贵,遂不敢擅动,特来求掌尊允诺!”
劫老闻言,微微沉吟之后,转头看向南宫隐,又问道:“你呢!你又何故来求兵炎!”
南宫隐瞥了东方巨一眼,方才拱手道:“不瞒劫老,在下此来,也和神堂主一般,为我仙堂弟子所求兵炎!”
劫老闻言,不由轻笑一声,戏谑道:“你所求之人,不会也是那下域小子吧!”
南宫隐旋即露出一丝苦笑,说道:“不瞒劫老,正为宁劫!此子斩杀蛟龙,奉上千劫,今日更一刻成四转,悟残器,此子心有蛟龙,却轻游浅滩,其天赋心性,只怕比之那姜辰尤为过之,特来相求兵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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