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历喝间,二人眼中决然升起,尽皆有着印法凝聚,那焚天弟子见状,却是丝毫不惧,离火扇悬浮身前,微微转动间,滔滔火焰随之席卷而出,冷笑道:“道术吗?且看我焚天谷道术的厉害!”
“离火咒!”
他一声喝起,周身滔滔火焰宛如通了灵性,似游龙一般围着他周身盘旋而起,火龙凝聚,傲视虚空!
而与此同时,宁劫掌中狂怒决已然璀璨至极致,一怒破环宇之力散发而出,终是使得这焚天弟子脸色一变!可还未等他惊愕之色稍缓,黑夜异象之下,丹心手中道术也随之璀璨,一轮残月凝聚掌中,强悍的道术气息肆虐而出,此人的脸色终是大变,咬牙道:“真我道术!两道真我道术!”
“一怒破环宇!”
“残月争天决!”
“离火咒!”
三人道术同时爆发,离火扇迎风保障,扇动无尽灵炎,玄月伞璀璨,朝着离火扇镇压而去,与此同时,二人道术一左一右,朝此人夹击而来!
震天虚影破乾坤!白日流星似烈阳!
“叿!”
一声轰鸣间,灵气炸裂,三人身躯皆被震退,宁劫二人皆是一口鲜血喷出,直急退数百丈方才稳下身形,抬头看去,虚空中弥漫的灵气仍在肆虐不休,一道折扇从天而降,正是那离火扇!
只不过,这灵器此刻已呈崩溃,扇骨断裂,毫无光芒,而这离火扇尚未落地,一道残破之躯也随之急坠而下,轰然一声,砸在冰雪废墟之中!
宁劫二人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得二人真我道术再加上玄月伞半部灵兵之力,终是侥幸胜之!
宁劫瘫坐在雪地之上,剧烈的喘息着,若此击还不能将此人斩杀,他已是黔驴技穷,好在最后终究得胜,只是这般喘息之机却未敢持久,他便再度起身,看了一眼方才那灵光消散之处,将丹心扶了起来,说道:“快走!且看王铠二人战况如何?”
言罢,二人拖着重伤之躯,御空急去,片刻之后,来到方才那灵光爆发之处,宁劫终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只见四周冰川崩塌,显出一道近十里的巨大废墟,废墟之中,正是那焚天弟子支离破碎的身躯,就连他手中离火扇也已然化作粉末,露在一旁,而王铠二人则瘫坐在废墟旁,正自喘息!
见状,二人旋即起身,喜道:“宁师弟,你们没事就好!”
宁劫看着眼前这巨大的废墟,惊异道:“二位师兄这是?”
以二人手段,就算侥幸胜过此人,也绝不可能有此威力,王铠闻言,无奈道:“堂主所赐至宝啊!就这么没了!”
二人得胜,正是借了那灵印之力!
宁劫听罢,心中一沉,说道:“没了便没了!只要两位师兄无事就好!再者,也没有违背堂主嘱托,这般灵印最终还是用来对付了其他仙门!走吧,且看那帝海下场如何?”
二人闻言,点了点头,帝海不死,四人心中难安,旋即便御空而起,只是丹心却在此时,刻意拉住了宁劫,使得二人再度停在了王铠兄弟身后!
宁劫疑惑转头,只见丹心此刻面露杀意,冲着身前王铠二人,做了个斩杀的手势,而后目光看向了寒域之外,其意不言而喻!
没有了南宫隐所赐灵印,此刻要逃,王铠二人不足为虑!在丹心看来,眼下正是逃出浑天庭的绝佳时机!
只是在她满目的期待中,宁劫却是暗暗摇了摇头,丹心见状,心中虽然疑惑,但此刻却也不好多言,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动声色!
而王铠也在此时打量四周,说道:“那离火扇的气息就在前方,随我来”
说起离火扇,宁劫旋即又问道:“两位师兄,还未告诉我,这焚天谷与我浑天庭有何恩怨,怎么初见就大打出手!”
王铠闻言,借着疾行之际,将焚天谷之事大概讲来:
焚天谷,作为太极域仙门之一,又有焚天金鼎,这般星陨铁之镇宗神器,自是底蕴深厚,故而方能占据太极之中,四面环伺,却一直延续至今!
可如此仙门,却也难逃变故,直到二十年前,焚天掌尊大限已至,难逃陨落之劫,掌尊唯有一子,授其传承,修为不俗,按理说自是由其接替掌尊之位!可这掌尊在世之时,却曾收过两位义子,二人年纪皆比其独子稍大,便做了兄长,同样深得焚天掌尊青睐,悉心传道!
其在位之时,三兄弟同气连枝,焚天谷之势一时间甚至盖过了其余仙门,就连浑天庭和三生寺这般拥有兵炎底蕴者,也一时不及!
可随着焚天掌尊陨落,三子夺嫡之局不可避免,连翻血战之下,浩瀚焚天谷,从此分崩离析,分为三脉!
一为焚皇!乃焚天掌尊长子所掌!
二为谷王!乃焚天掌尊次子所掌!
三为炎尊!才是焚天掌尊亲子所掌!
只可惜,经历此变故,其亲子身负重伤,没多久便随之陨落,炎尊一脉,从此式微,之所以能够苟存至今日,一来乃是焚皇和谷王两脉念及旧情,二便是浑天庭曾与炎尊一脉之主交好,多有相助!至今已有二十年!
二十年动荡,焚天谷分崩离析,自是大不如前,其星陨铁底蕴更是引得众仙门觊觎!当年星陨铁降世,携无尽星炎陨火,坠落太极,焚天谷虽得以成就焚天金鼎,可星陨铁降世,声势浩大,故而,饶是如今,在茫茫太极域中,也多有星炎陨火之机缘,甚至还有零星的星陨铁现世!
星炎陨火,乃是比拟兵炎的存在,而星陨铁更是神器之材,星炎难寻,陨铁难觅,故而,众仙门便将这般主意打在了分崩离析的焚天谷身上!
焚天谷数千年底蕴,得益于焚天金鼎的存在,其弟子多有陨火灵兵,若能夺之一二,据为己有,便有灵兵傍身,三脉鼎力,更不足以问罪其余仙门!故而,这二十年间,焚天弟子,已成了其余仙门欺压的对象,死伤者不在少数,期间恩怨已深!
唯有炎尊一脉,尚和浑天庭交好,因此,初见那三人之时,帝海才有其脉一问!
说道最后,王铠却是面露忧伤,轻叹道:“可叹浩瀚焚天谷,本有机会问鼎太极,却落得个分崩离析!那离火扇,便是上任焚天掌尊推炼之器,与他焚天谷道术极为相合,故而,焚天弟子多此器!”
宁劫听罢,却是疑惑道:“两位师兄,焚天谷之变,如此繁杂,你二人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
“啊?”王铠闻言一怔,轻笑道:“这又不是什么秘辛,同门中知晓的不在少数,我也多是听说,究竟真假,也不敢妄下断言!”
宁劫微微点头,没有多言,而就在此时,王铠却是忽然停了下来,大喜道:“冰莲!真的冰莲!”
三人闻言一惊,低头看去,四人脚下一座雪峰之巅,正有两朵冰莲绽放,只不过经历方才妖狸之危,此刻再度得见冰莲,王铠二人也未敢直接上前,而是看向了宁劫,后者轻笑道:“确是真的!总算不虚此行!”
二人听罢,这才俯冲而下,将那两朵冰莲取下,满脸欣喜而归,又问道:“宁师弟,你说我们是何时中了那妖狸的幻术,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若不是你,只怕都要遭了它们的毒手啊!”
宁劫微微思量,沉吟道:“此时想来,只怕初入寒域之时,便已然入幻了,那大雪便是前兆!”
“初入寒域便中了招吗?这些妖狸的手段,竟能笼罩如此范围?”
王原的疑问中,宁劫也随之沉吟道:“这寒域中妖狸不在少数,有此手段不足为奇,只不过是我等一时大意不察罢了!看那雪丘谷中密密麻麻的骷髅,只怕这乃是寒域妖狸一贯的手段,以幻境引人入雪丘,自寻死路!”
宁劫言罢,二人暗暗点头,暗道一声侥幸,可与此同时,丹心的低语也随之响起:“到了!”
三人闻言一怔,齐齐停了下来,感知中,那离火扇的气息已在此处停息,随着丹心的低语,四人目光打量四周,最后却是齐齐低头看去,只见四人脚下乃是三座雪峰围绕,雪峰之中,帝海负手而立,在其身前,正是那追杀他的焚天弟子!
只不过,此刻那弟子的模样实在诡异,他竟是悬浮在帝海身前,周身黑烟涌动,似有光文浮现,整个身躯更是已然扭曲至不可思议的恐怖境地!
只这一眼,四人脸色皆变,宁劫更是一声惊呼止不住出口:“劫器!”
这般情形他至死不忘,正和当年武巅欲将其诛杀时一般无二,乃是那劫器邪法!
再见劫器邪法,宁劫和丹心尽皆满目惊愕与复杂,而反观王铠二人,神色间虽然有几分意外,却并未太过的震撼!只是凝视着帝海,未曾开口!
而宁劫一腔惊怒已然止不住喝道:“帝海!你枉为仙门弟子!不仅残害同门!竟然还习有如此邪法!当真是禽兽不如!卑鄙小人!”
帝海抬头看着四人,掌中劫器之术却是未曾动摇半分,冷笑道:“邪法?小子,你怕是不知这般奇术在太极域的地位!如此奇术,人尽趋之!邪法之名,不过冠冕堂皇之词罢了!如此手段,称之为神术也不为过,此乃上天赐给我太极域最大的机缘!”
宁劫怒骂道:“一派胡言!杀人炼器!化其躯,囚其灵!如此残忍之术,与禽兽何异?”
帝海闻言,却是大笑道:“哈哈哈!禽兽?残忍?小子,你不会如此天真吧?能力挽狂澜之手段,怎能称之为邪法?斩杀仇敌,又怎能称之为残忍?若非此术,此刻死的便是在下,尔等要面对的,便是欲取你们性命的焚天弟子!念在你我同门之谊,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今日之事,就此揭过了!”
“哼!放我等一条生路?就此揭过?帝海啊帝海!你枉为仙门翘楚!”宁劫冷笑道:“你是怕我等回去禀报三位堂主,更怕我等阻止你这般邪法吧?不过很可惜,我恰恰要趁此机,除了你这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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