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道象演化法身而出,凌空虚影双掌合十,三气开天地之力终是让李千霆变色,咬牙道:“真我道术!你以为修得道术的只有你自己吗!”
“江海决!”
李千霆一声爆喝间,掌中也同样结出一道印法,凌厉的道术气息使得宁劫神色一凝,四周灵气随之翻腾而起,竟是化作一片大河,肆虐而来!太极灵气之奇特,饶是李千霆这般修为,出手间也颇为震撼,这所谓的江海决之力,竟是引得灵气化江河,虽远不如南宫隐直接凝于一印之间那般强悍,但滔滔灵气所化江河虚影也颇为逼真,直如天河倒灌,声势骇人!
一旁王铠二人见状,更是脸色铁青,各自手中灵气爆涌急退而去,历喝道:“宁师弟小心!此术仅次于我仙门十大道术啊!”
浑天庭内,底蕴颇深,而对于众多弟子而言,六大灵兵,十大道术便是最直接的机缘,而这般手段宁劫也已在帝海手中尽数领教过,李千霆这江海决虽不在十大道术之列,但其威力也不容小觑!
江河翻腾而至,饶是王铠二人竭力躲闪仍旧被其覆盖,皆是一口鲜血喷出,倒飞而去数百丈方才堪堪躲过此击,而于此同时,二人皆是一声历喝忽起:“师弟!”
“师弟!”
二人虽拼着负伤躲过了此击锋芒,可宁劫却是已然被其尽数笼罩,滔滔江河倾泻而下,更有赤霄尘再化万千尘丝,如漫天剑雨随江河而来,李千霆暴怒出手,声势骇人,二人眼睁睁看着宁劫被其攻击笼罩,暗道一声凶多吉少,神色焦急之间,齐齐出手朝虚空中翻腾的江河而去,可以二人的手段却是拿这江海决毫无办法,任由二人灵气肆虐,皆如石沉大海!只有不断爆发的灵光,在江河中闪烁不停!
李千霆出手虽然凌厉,可宁劫却是丝毫不惧,任由江河肆虐,三气开天地之力硬撼而出!身后虚影随之而动,双掌齐出,竟是引得滔滔江河在其身前一分为二!
“轰隆隆。。。。。。!”
一阵阵灵气轰鸣中,滔滔江河翻滚不休,虽将宁劫连同背后巨大虚影笼罩,却未能将其击溃,仿佛江海之中一巨人,任由江海冲击,始终屹立!
透过弥漫的灵气看去,二人的脸色却是不约而同的被惊骇取代!以李千霆之修为,本以为此术一出手,足以力战宁劫,却没想到仍旧被其抵御而下,而狂怒决之力,宁劫心知肚明,三气之力足有万劫之威,再加上此乃他真我道术,足以越劫一战,可真正硬撼之下,狂怒决却是未能如愿建功,随着滔滔江河肆虐不休,三气开天地之力竟是隐隐不敌,他身后虚影已然开始微微震动!
到得最后,一声巨响中,法身虚影终是崩溃,凌厉的冲击掀起江河之内无尽波涛,宁劫一口鲜血喷出,身躯急退之间,那李千霆也未能幸免,同样被震退数百丈,一抹血迹也顺着嘴角流出!
虚空中滔滔江河仍旧沸腾不止,万千尘丝缠绕其中,宛如囚笼一般将二人笼罩,饶是方才那般凌厉的冲击也未能将其击溃,李千霆缓缓起身,抹去了嘴角血迹,本就狼狈的模样更显几分狰狞,冷眼望着宁劫,手中印法再度凝聚,滔滔江河竟是随之恢复了平静,他咬牙道:“宁劫!你这贼子倒是有几分本领,可也仅此而已了!”
“江海决!”
他一声怒喝再起,滔滔江河竟是汇聚而起,化作一道擎天水柱,宛如龙王吐水,对着宁劫当头而来,虽没有了方才那般惊天的声势,可一决之力凝于一处,那般威力更加的恐怖!
而与此同时,王铠二人也终是得以再见宁劫身形,二人仰望着虚空中汇于一处的江河,大喝道:“宁师弟!快躲!快躲呀!”
二人的大喝声中,宁劫却是不为所动,双目满是凌厉,掌中印法再结,狂怒决最后一重终是无奈施展!
太虚镜临近崩溃,妖字策在这些太极灵器跟前已构不成威胁,反而还要引来觊觎,故而,这狂怒决已是宁劫最后也是唯一的依仗,不到生死关头,绝不轻易施展!头顶江河汇一柱,镇压而来,他手中一缕猩红怒气流转,宛如实质的虚影再度浮现,周身气势一变,俾睨天下道:
“一怒破环宇!”
一掌擎天,硬撼而去,远处已然躲至千丈外的王铠二人见状,双目交汇间,也随之显出一片决然,咬牙道:“拼了!”
宁劫死战不退终是将二人感染,也随之转身而回,千雷钉与翻云袍齐齐出手,与宁劫一同硬撼而出!
江河巨柱终是与憾天巨影对撞在虚空中,凌厉的冲击肆虐开来,引得灵气炸裂,王铠二人紧咬牙关,脸色铁青,竭力维持着各自的灵器,可二人修为不及李千霆,又没有洪荒骨之躯,不过数十息间,便率先支撑不住,皆是鲜血喷出,倒飞而去!
待堪堪稳下身形,二人顾不得体内翻涌的气血,齐齐转头看去,宁劫与李千霆的硬撼之击也在此时轰然炸裂!
“叿!”
一声震天的轰鸣随着璀璨的灵光爆发开来,夺目之势,使得二人不得不以手遮挡,凝神看去,二人眼中的惊骇已然无法形容,到得最后,终是狂怒决稍胜一筹,凌厉的冲击肆虐而去,那李千霆一声惨叫,本就破烂的衣袍更是衣不蔽体,半部身躯已被血迹浸染,口中鲜血狂吐,急退千丈方才止住身形!
而宁劫虽然得胜,却也同样狼狈不堪,肆虐的冲击中,他身躯虽纹丝未动,却并非是他实力使然,江河巨柱虽然崩溃,可其中缠绕的赤霄尘却也随之洞穿了宁劫的肩头,火红的尘丝宛如长枪一般,竟是将其生生钉在了虚空中,他单膝跪立,双掌紧握着入体的尘丝,口中同样血流不止!
如此结果,竟是个两败俱伤,王铠二人惊愕之余,也终是回过神来,各自拖着同样重伤的身躯齐齐来到宁劫身前,将其搀扶而起,看向宁劫的眼神中,已满是惊愕与动容!
“嗡!”
与此同时,一声嗡鸣响起,宁劫肩头宛如长枪一般的赤霄尘终是为之一松,被李千霆收入掌中,四目遥望,那李千霆满目杀意,怒道:“宁劫!你给我等着!我李千霆跟你没完!”
言罢,重伤之下这李千霆竟是不敢再战,转身飞逃而去,宁劫见状,冷笑一声,当即便欲追去,可他身形刚动,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不得不停了下来!
王铠二人也再度将其扶住,沉声道:“宁师弟,算了!让他走吧,再打下去,生死难料!”
眼睁睁看着李千霆远去,三人尽皆满目的不甘,那王原也随之叹息道:“只怪我二人实力不济!不过,宁师弟你那道术倒真是强悍,恐怕也只有十大道术能够跟你一较高低了!”
虽已见识过宁劫此般手段,可二人仍旧止不住满心的惊骇,惋惜之余,二人满目的惊骇仍旧浓郁,王铠再度说道:“先别说这些了,苍落山可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先暂且疗伤,再做打算吧!”
言罢,二人却是尽皆看向了宁劫,不知不觉间,已将宁劫当做了主心骨,后者闻言,微微沉吟之后,也只得无奈点头,三人寻了处僻静之处,齐齐入定,缓缓恢复体内伤势!
数个时辰之后,三人伤势稍稍好转,接连起身,而说是好转,也只是平息了体内翻涌的气血,止住了周身伤势,毕竟苍落山中多凶险,不可能在此地等只伤势痊愈!
宁劫站立林间,双目遥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二人见状,王铠再度说道:“宁师弟!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回去吧!此事也只能禀明堂主决断了!”
王原叹息道:“那李千霆敢明目张胆的抢夺,自是有恃无恐,你别忘了掌尊曾立下的门规,生于乱世,强者为尊,未出性命,就算禀明了掌尊,只怕也是不了了之,甚至,还要被嘲讽修道不精啊!”
王铠闻言,面露复杂,轻声道:“那你说,该当如何?”
“如何?我怎么知道如何?还是看宁师弟准备如何吧!”
王原言罢,二人尽皆看向了宁劫,在二人目光注视下,宁劫却是微微呢喃了一声:“回去?”
王铠不明所以道:“回。。。回去?回哪去?宁师弟你什么。。。。。。!”
他话未说完,宁劫却是御空而起,毫不理会二人,凝重的目光遥望东方,面露复杂,掌中更是有着一丝劫术气息浮现!正是妖字策!
二人见状,那王铠脸色一沉,转头看向了身旁的王原,二人四目相对,那王原微微点头,王铠眼中随之升起一抹凌厉,背在身后的右掌忽有灵光浮现,显出一物,正是南宫隐所赐灵印!
宁劫遥望东方,其意不言而喻,再往东去,那便彻底逃出了浑天庭的范围,当鱼入大海,鸟入蓝天!此乃脱身良机!
丹心虽还在浑天庭,可经历了武巅之事后,宁劫心中早已是决然一片,他之所以一意不愿丹心同行,实则心中早有谋划,若真到万不得已之时,饶是丹心也只能舍弃了!
唯有丹心在浑天庭,南宫隐才会放松警惕,王铠二人虽是仙门弟子,他此刻又是负伤之躯,他自问之下,若妖字策出手,定可将二人斩杀,自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一念至此,宁劫缓缓转过了头来,看着脚下的王铠二人,嘴角已然升起一抹冷笑,二人见状,竟是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王铠握着灵印的右掌更是猛然一紧,强装镇定道:“宁。。。宁师弟,可想好了?我三人该当如何呀?”
宁劫闻言,却是没有说话,三人目光交汇间,气氛显得有些诡异,数十息后,宁劫掌中妖字策缓缓隐去,瞥了一眼王铠背在身后的手掌,沉声道:“师兄方才不是说了嘛,回去!”
二人闻言一惊,那王铠轻咳一声,又问道:“回。。。去?回哪去?”
宁劫轻笑一声,凌厉的目光看了一眼李千霆远去的方向,又转向了荒谷,沉声道:“从荒谷出来,自是要再回荒谷去!总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回仙门,岂不让同门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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