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求死不得
教眾們呼啦啦全部跪拜下來，山呼道：“教主心如皓月清風，曼陀羅， 請你嫁給我們教主，接受萬民愛戴和祝福！”
赫連星怒不可遏：“你們簡直都瘋了，都是瘋子！曼陀羅有自己喜愛的男子，還有了孩子，輝夜還想打她的注意，分明就是不知廉恥，天地不容！”
輝夜袖子一拂，一股難以言喻的強大力量咻的打在赫連星身上，哢嚓一陣脆響，讓他頓時全身筋骨都被重創，噴出一大口鮮血，昏厥過去。
北冥雪憤怒的道：“輝夜，你到底想做什麽？提出你的條件！”
“做什麽？娶她。”輝夜冷冷一笑：“我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北冥雪，如果你想保住她腹中的孽種，最好去死。”
“我死了，你就可以讓她和孩子安然無恙？”
“當然，就算我不會幫你養這個野種，不過，也不會殺它，生下來後丟棄便是。”
“那好，你殺了我。”
“隻是殺了你，太便宜，做招魂的長明祭燈吧。”
他的信徒們都為之一震，曼陀羅頓時有特別恐怖的預感：“什麽是長明祭燈？”
“就是將他的血肉全部淘空，隻留下心髒大腦和骨頭，在體內灌入特殊的藥液，浸泡一年之後，他的身體就會永遠不腐不壞，而且堅不可摧，蘊含著最為強大的能量。在他的肩背胸膛四周開鑿七盞燈孔，以他體內汲取的天地怨殺之氣為能量之源，永遠長明，為我蠱月教信徒枉死的魂魄們指引回歸的方向和輪回之途。這是最榮耀的使命，他心性堅忍淡泊，不急不躁，正適合做長明祭燈。”
梵落等人無不齊齊打了個寒顫，曼陀羅斷然道：“做夢！輝夜，我絕不會嫁給你這種變態！”
“我輝夜從不勉強人，你不願意，那便按照蠱月教的叛逆罪，代你的遠祖接受天罰吧。”輝夜無所謂的冷笑：“野種我親自動手取出來，後續的天罰由長老們執行，不管生前還是死後，你們倆都沒有必要再有任何交集。”
這世上竟然有這麽冷漠殘忍到理所當然地步的死變態？曼陀羅悲憤莫名，卻無可奈何：“我真後悔那次出海曆練，遇到你。”
輝夜冷哼一聲，漠然的一手托著她的腰肢，一手握著她的手，匕首往她腹部送去。
鋒利淬毒的匕首，隻要在腹部一絞，就能將她孕育胎兒的地方全部絞碎，從體內弄出來。
北冥雪心頭一寒，立即道：“我願意做你的祭燈，輝夜，你放過她和孩子！”
曼陀羅渾身寒透，瑟瑟發抖道：“雪，我們一起死吧，就算你做了祭燈，我們的孩子也未必生的下來，就算生下來，你沒聽他說嗎，會丟掉。在這種鬼地方被遺棄的孩子，怎麽可能活下來？早晚都是一死，何必受屈辱折磨？我寧願與你幹幹淨淨一死百了。”
北冥雪遲疑了一下，的確，他受不受折磨，他不在乎，可是，要是孩子生下來就要遭受慘死的厄運，就算不死，在輝夜的世界裏，在這毒瘴蠱蟲遍地的邪惡之地，天知道會變成什麽樣的怪物，承受什麽樣的磨難。
生不如死還不如不給孩子出生的機會。
可是，不等他表明態度，輝夜便冷笑一聲，慢條斯理道：“曼陀羅，不做我的女人，你想幹幹淨淨的死？可能嗎？你的遠祖叛離蠱月教，要承受的天罰有多少條你知不知道？看在過去千年的份上，就從輕發落，讓我的子民們洗滌你身上的罪孽吧。你能承受多少男人的洗禮，就說明為你的遠祖承擔了多少懲處。”
北冥雪臉色驟變：“你什麽意思？！”
輝夜漠然的斜睨了他一眼：“隻要是我蠱月教的弟子，都有洗滌她罪惡的機會。”
梵落他們終於聽明白了，輝夜是要全部的信徒輪了曼陀羅。
看著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萬蠱月教徒的山林，眾人不寒而栗。
曼陀羅渾身都像浸在了冰窖裏，寒意入骨，她心一沉，正要咬舌自盡，然而剛剛興起這個念頭，輝夜便指尖一抬，一縷指風過處，她脖頸處的穴位就被封鎖了，不斷無法自由吸氣吐氣，連動一動嘴唇都不可能。
與此同時，一名護法捏住北冥雪下顎，將一粒藥丸納入他口中，冷森森道：“這顆藥丸可以讓他功力全失成為廢人一個，就算想自殺也沒有半分力氣。你想清楚，是忤逆我們教主，我們順從。如果大逆不道，在場的七萬教眾都將是洗滌你罪孽的工具，他們不夠的話，我們可以召集南越上千萬教民全部過來給你懲罰。”
上千萬的信徒？！曼陀羅雙膝一軟，眼前發黑，輝夜捏住她的肩胛骨，讓她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和清醒：“別暈倒，否則天罰無效，好好考慮吧。”
梵落他們極力想掙紮擺脫蠱蠶絲的捆綁，可是，那蠶絲不但有毒，還柔韌無比，越掙紮，越往肉裏勒緊，掙紮了一會兒，人人身上都沁出一道道血口，疼得鑽心，一動也不敢動了。
曼陀羅絕望的閉上眼睛：“好，我嫁。輝夜，你放了他們。”
“放了他們可以，等你我大婚之後第十天，我便放人。不過，你的前夫北冥雪不能放，他必須做我蠱月教的長明祭燈。若他做得好，我可以考慮你肚子裏的野種出生後，有一條活路。”
“能讓我撫養嗎？”
輝夜森然一笑：“你覺得可能嗎？”
曼陀羅退而求其次？：“能隔一段時間讓我見見嗎？”
“等你我也有了孩子，我會考慮的。”
曼陀羅暗暗掐著自己掌心，忍著刻骨的恨意，盡量扯出一絲笑意：“謝謝。我隻要一個請求。”
“說。”
“等你放梵落他們離開後，才開始對雪下毒手，將他製作成長明祭燈，在此之前，我希望他完好無損。”
輝夜冷冷的俯視著她，她也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眼神，死死咬著唇，恐懼萬分，卻絕不妥協。
唇瓣被她咬破，血順著下巴一點點滴落在衣襟上。
北冥雪心如刀絞，卻被藥物摧殘得沒有絲毫力氣，甚至連握緊拳頭都不可能，他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就算他有滔天恨意也不得不綿軟如絮。
輝夜低頭噙住她的唇，將血一點一點吮去。
她驚恐惡心得顫栗不已，卻不敢有絲毫反抗，隻怕惹他一個不高興，她和北冥雪都要承受難以想象的最殘酷最恥辱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