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我死他破的逆改
梵落笑著點點頭:“你的想法太讚了,本來就該把握好活著的人的幸福。你喜歡曼陀羅,可是她今天才知道,你為什麽不早點向她表白呢?”
“我有什麽資格向她表白?我這些年來隻是她的四大貼身護衛之一,既沒有匹配她的良好家世,也沒有最高深的靈力,給不了她任何體麵和安全感。”赫連星苦笑:“何況,她後來有了喜歡的人,那個人不管顏值,靈力,家世,品性都與她很般配,我就更沒有理由表白了。她值得最好的男人,我配不上。”
梵落拍了拍他的肩膀:“嗯,真男人!你很理智,很克製,太難得了,幾乎沒有人能做到你這樣默默守護,暗暗成全。赫連星,我希望你能早點遇到為你傾心相許的好女孩。”
“我不需要任何女子來喜歡。”赫連星將剩下的半壇酒喝完,在琉璃屋頂上躺下,閉目道:“我不會再喜歡任何人,除了守護曼陀羅,為我母親報仇雪恨,我的人生沒有任何趣味和意義,誰對我感興趣,誰會敗盡胃口,誤了自己。”
“不是這樣的,喜歡一個人,會覺得和他在一起做什麽都是美好的,甜蜜的,她不會覺得無趣,敗胃口……”
赫連星打斷她的話:“我什麽都不想要,梵落,請你走開,讓我清靜一會兒。”
梵落起身準備離去,忽然想起他是占星世家的血統,應該有預測別人運程的能力,便伸出手道:“可以幫我算一下我和澈的姻緣嗎?”
赫連星自嘲一笑:“你覺得有一半占星世家的血緣就能對占星術無師自通嗎?”
“難道你不懂占星術?”
“對,我從來沒有接觸過,如果不是墨煬告訴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母親的來曆,也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血統。”
“我這裏有一本占星世家流傳出來的占星秘典,傳授我這本書的人,不許我外傳,不過,我相信你的為人,所以這本書可以給你翻閱一遍,希望你可以對這本書保密,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
赫連星點點頭,接過她手裏的小小書冊,仔細翻看了一遍,邊看邊記,默默體會,足足看了小半個時辰,全部記在心裏之後,道:“謝謝,我會保密的。”
“現在你可以幫我算一下情緣了嗎?”
“哪有那麽快,看一遍就能學會的?我可以記住這些內容,卻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消化吸收,我盡量試試吧。”赫連星讓她攤開手心,仔細端詳著那些繁雜的紋絡良久,運用占星世家的預測天分,默默推算她的情路運程,良久,道:“非常波折坎坷,非死不能破阻礙,不過,若能堅持到最後,會是特別美好的結局,若不能堅守,你會和那人情緣永錯,再無交集。”
“非死不能破?”梵落一驚:“誰死?誰破?!”
“你喜歡的那個人死,你破。”
梵落急切的抓住他手腕:“要怎樣逆轉?我死他破!請你指點一下迷津。”
赫連星苦笑:“我對占星術一竅不通,隻不過略有一點點預測能力,梵落,在沒有完全體悟到這本書的奧妙之前,我無法確切探知你的運命。”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
“有一個法子,很疼,也很危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承受?”
“什麽?”
“修改你的掌紋。”
“怎麽修改?”
“你可以忍受疼痛嗎?”
梵落點點頭,將右掌伸到他麵前:“就算要我性命也沒什麽。”
“那好,你忍著點疼,我不能確保百分百有效,隻能說盡人事聽天命。”赫連星說著手起劍落,在她掌心的姻緣線上狠狠一劃,割開長長一道血口,然後立即刺破自己心髒,將心頭血滴落在她掌心的傷口上,施展密咒,將他的血與她的傷口融合在一起。
傷口在他的靈力和咒語作用下,漸漸愈合,可是疼痛感一直沒有減弱。她詫異的問:“是不是這痛感會一直伴隨著我?”
“嗯,如果你受不了,可以用你的魂火祭煉,將這道血咒紋路徹底融煉掉,這樣就不會痛了。”
“那樣是不是就意味著無法修改情緣命格了?”
“當然。任何逆天而行的行為都是有巨大代價的,你想改天換命,就必須得承受疼痛。”
梵落仔細將傷口再次處理了一遍,從外表看,一點痕跡都沒有,這樣就不至於讓北冥澈發現端倪了。
她抱拳一禮,笑道:“赫連星,謝啦。”
“你還笑得出,不疼嗎?”
“還行,尚可忍受。”梵落放心大膽的飛身而下,去找北冥澈。
當她看到他正被江離和一眾美人輪番灌酒時,不覺心頭火起:“該死的江離,你故意的是吧?”
江離笑嘻嘻道:“讓他多喝點喜酒,是為你倆能夠在一起積福的,落落,你怎能質疑我的用心呢?”
“哼,你會安好心?”梵落狠狠瞪了他一眼,攙扶著有七分醉意的北冥澈回到房間裏,打來熱水幫他清洗了一下,扶著他去床上躺下。
昏昏沉沉中,他的手緊扣著她的十指,忽然察覺到她不時的右手痙攣一下,他猛地一驚,醉意頓時清醒大半,霍然坐起:“落落,你怎麽了?”
梵落嬉笑著壓住他,噙著他的唇瓣輕聲笑道:“被你氣的,下次不準再喝酒了,記住沒?我討厭酒味。”
“好,以後我再也不喝了。”北冥澈低頭仔細查看她的手心,完好無瑕,可是為何會時而抽搐一下?他醉眼蒙矓,握著她的手反複查看,沒有看出任何異常:“落落,疼嗎?”
梵落微笑搖頭:“好好的你想咒我疼痛嗎?快睡吧。手指痙攣和眼皮跳不都是常有的事情嗎?大驚小怪幹什麽 ?”梵落說著摟著他脖子,極盡巧妙纏綿的親吻,很快就讓他打消了疑慮,沉醉在她的氣息中,沉睡過去。
摟著安然睡去的他,她將自己的手看了又看,暗自祈禱它爭氣點,別再時不時的抽搐幾下,惹他起疑心。
還好,到了後半夜,右手終於適應了血咒的肆虐,不再不受控製的抽搐了,就算發作時很疼痛,卻顯現不出來任何症狀。
第二天早上北冥澈一覺醒來,依稀還記得夜裏她的手有問題,詢問再三,她都隻是笑嘻嘻說他胡思亂想,拿夢境瞎折騰。
他用法力仔細查了查,看不出任何征兆,也就相信了她的話,以為那隻是他喝醉了出現幻覺,她的手其實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