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以牙還牙看誰狠
閉上眼睛,梵落全心全意感知北冥澈的方位,終於,她看到了一雙緊閉著的眼睛。
繼續觸探,她的靈識終於侵入到了他的意識之海,北冥澈霍然睜開眼睛,低聲喃喃了句:“落落……”
她心頭劇烈一顫,驀然看清他的處境,小小的一團血肉,浸泡在池子裏,池水血紅,一隻隻黑紫色小蠱蟲吸附在觸目驚心的血肉上,瘋狂的啃噬著,她似乎都能聽到那讓人毛骨悚然的噬咬聲。
強忍著悲憤和顫栗,梵落繼續探測,靈識卻突然被無數烏金色符文炫光襲擊,疼得她腦部差點爆裂,驟然一片空白,眼睛也灼痛得睜不開,瘋狂流淚,琴聲戛然而止。
匍匐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梵風芷忍不住哈哈大笑:“梵落,我就知道,你找不到他的,哈哈……”
然而,她笑聲未止,卻將梵落忽然飛身而起,炫月輪狠狠擊中地板正中間那個符陣,轟然一聲炸響,魔光流瀉,符陣碎裂,現出裏邊的鹽水池。
這樣都能被她找到?!不!不能讓她尋回他!梵風芷歇斯底裏大叫一聲,飛撲過去,想要提前一步毀了那鹽池和池中的一切。
梵落炫月輪一揚,一道七色靈氣之刃狠狠擊中梵風芷,將她從左肩到右腹,切開深深長長的一道血口,她撲通一聲,跌翻在地,痛得昏厥過去。
梵落心驚肉跳的跳入鹽池裏,身上的傷口在浸到鹽水中,疼得她渾身冒冷汗,而她的北冥澈,是全身的皮都被剝了浸泡在裏邊,還要忍受蠱蟲日日夜夜的噬咬,又該是怎樣生不如死的煎熬?!
梵落眼前發黑,喉嚨發幹,雙腿顫抖得幾乎站不穩,不敢置信的看著麵目全非,不!已經沒有麵目了,隻剩下一雙眼睛的一團血肉,這就是她日思夜想的澈嗎?!
他翡翠般的眸子裏卻溢滿了笑意,虛弱無比的發出聲音:“愣著做什麽?把這些討厭的蟲子弄走,惡心死我了。”
他還能笑得出來?就不知道疼嗎?這個笨蛋,是不是疼傻了?!
梵落揚手發出一捧細小無比的針,將所有蟲子全部射死,撲通跪倒在鹽池中,看著北冥澈,卻不知道從何下手抱起他。
他卻像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含笑凝視著她:“傻了?抱我起來。這池水裏下了禁製,我自己離不開,不然我就能躲進鏡魄空間裏,不用給蟲子們當食物了。”
“可你沒有皮毛了,我抱著你你會很疼的。”
“傻瓜,再疼能有浸在鹽水裏疼嗎?”
梵落趕緊抱他起來,離開了水的禁製,北冥澈舒了口氣:“終於不用當泡菜了。”
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思開玩笑?梵落想笑,但是沒有笑出來,心口堵得難受,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滾落下來。
北冥澈抬起血淋淋沒有皮毛的爪子想給她擦擦,猛地想起自己是什麽鬼樣子,動作頓住,虛弱的歎氣道:“還嫌我泡得不夠久嗎,繼續用鹹鹹的淚水醃漬我?”
梵落抽噎著死死忍住眼淚:“那我現在該怎麽做?”
“借我一點靈力,讓我待在鏡魄空間裏,我沒有一丁點力氣進去了。”
“嗯……好。”梵落將掌心放在他身上,靈氣洶湧滲透到他的體內,隻見翠色光波一閃,她和北冥澈便飛入鏡魄空間裏。
再也撐不住,北冥澈失去了所有知覺,連呼吸和心跳都沒有了。
梵落趕緊將他放入鏡魄湖中,取出十顆五行神獸靈氣丹,碾碎了,就著湖水,一點點喂給他。
他知覺全無,不知道吞咽,她就含在嘴裏一點點用靈氣渡入他喉嚨深處,將十顆靈氣丹全部喂完,她驚喜的發現,他身上長出了一層薄膜一般的皮,雖然不好看,可是總算不是血淋淋一抱一手鮮血的慘狀。
太好了!梵落喜極而泣,輕輕俯身下去,在他眼睛和身上親了親,輕聲道:“澈,你先在湖中汲取靈氣修複身體,我去給你報仇,等弄死了梵風芷那個瘋子,我再來救治你。”
閃身飛出鏡魄空間,梵落來到梵風芷麵前,狠絕的目光如刀子般,盯得她渾身打哆嗦,她卻不肯輸了氣勢,笑道:“那隻狐狸是不是終於咽氣了?我聽得他喃喃自語,說是再也不會輕易死去,不能再丟掉性命,一定要等到你。就因為他有這股子執念,所以承受的痛苦更甚,他連死都不敢。這樣疼痛的境地,死才是最好的解脫。梵落,是你讓他承受這兩天兩夜的煎熬。”
“為什麽所有的罪責,你總是喜歡推給別人?明明一切的罪孽,都是你親手造下的,你卻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在你眼裏錯的永遠是別人,從來都是別人對不起你。梵風芷,像你這樣的垃圾,多活一天,就多禍害世人一天,不如去死吧。”
“死就死,反正弄死了那隻狐狸,你這一生活得也不會多痛快,我死又何憾?哈哈……”梵風芷笑夠了,才道:“動手吧。”
“沒那麽便宜,梵風芷,你讓我的澈生不如死,我也要讓你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梵風芷臉色一變:“你想怎樣?”
“讓你先爽再死,保證是人間極致享受。”梵落說著指尖在她喉嚨狠狠一點,阻住她的靈氣抵達喉嚨以上部位,以免她咬舌自盡。
梵風芷驚恐的手抓腳踢,想要脫離梵落的掌控,梵落索性用炫月輪的刀柄狠狠砍在她手腕和腳踝上,將她骨頭都敲碎,軟趴趴的耷拉下來,不能再用。
提起死人一樣的她,梵落用炫月輪轟開設下層層禁製的屋子,大步而出,正對上風凜天憂心如焚的眼睛:“落落,你有沒有吃虧?”
“你說呢?”梵落一把將梵風芷仍在了大街上,獰笑一聲。
這殘忍至極的笑,讓風凜天脊背發寒,這丫頭此刻簡直像是修羅王似的可怕。
梵風芷也是毛骨悚然:“梵落,你到底想幹什麽?”
“先讓盡可能多的男人玩玩你,免得一代國色天香連男人都沒有嚐過,豈不是死不瞑目?然後再剝了你的皮,放在鹽水缸裏,丟進去幾十隻蠍子天天問候你。”
風凜天劍眉緊蹙:“落落,太變態了,你怎麽會變得這樣惡毒啊?”
“怎麽,你心疼她了?要不你當眾上了她,我就免於她被更多男人玩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