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美男計致命一擊
看到宴會上依然有無數個少年對自己的表演如癡如狂,兩聲喝彩鼓掌,梵風芷晦暗的心再度激動起來,自信心回籠,梵落,你永遠都沒有我這種顛倒眾生的氣質,還想和我鬥和我搶?
哼!看誰才是這場宴會最耀眼的主角,看誰才能拔得頭籌,入選皇後或者妃位?!
她翩然舞到了風凜天這邊,他漫不經心品著茶,對於她的靠近沒有像往日那樣露出排斥的表情,甚至微微笑了一下。
梵風芷情思一蕩,壯起膽子,似有意似無意,腳下一個打滑,身子柔弱無力的向著他懷裏倒下去。
風凜天側身一閃,避開了她,不過,並沒有讓她倒地,而是起身的同時,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給她個台階下,讓她以最優美的舞姿旋舞到了場地中間。
他蒼龍劍鏘然出鞘,似乎有與她合舞之勢,她驚喜欲狂,舞姿瞬間便天衣無縫的過渡到剛烈颯爽的破陣舞,群臣不禁發出經久不息的喝彩和掌聲,果然不愧是天傾第一天才美少女。
也難怪風凜天會對她另眼相看,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將入選?群臣紛紛在心底猜度。
畢竟晚宴過半,風凜天除了對梵落的每一項表演都特別關注外,別人的他一概看都不看一眼,此刻竟然起身與梵風芷共舞一曲,太不尋常了。
梵風芷一顆心砰砰急跳,幸福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喝醉了酒般有些眩暈,忽覺手指一痛,被風凜天的蒼龍劍劍尖不小心觸碰了一下,流出幾滴血珠,濺落到離他倆最近的梵霄麵前的淨手杯子裏。
梵霄和夫人都是一怔,正在惶惑,梵霄身後伺候的那名宮女忽然一個立足不穩,啊呀一聲跌倒在他後背上,手裏的托盤碰到了他的額角,撞得不輕,額角頓時流血不止,有幾滴也落到了那隻杯子裏。
一連串的失誤,讓所有官員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這些官場老油條,哪一個不是人精中的人精?
那宮女慌忙跪下叩頭求饒:“梵家主對不起,奴婢該死,頭有些眩暈竟然碰傷了你,奴婢真該死。求家主贖罪,求皇上開恩。”
梵二夫人趕緊用手帕給梵霄擦拭鮮血,梵霄的視線不經意落在那隻淨手的水杯裏。
那裏邊滴落了他和風芷的血,照理說,她是他的親生女兒,她的血該與他的相融,可為什麽他倆的血,各是各的,涇渭分明,一點都沒有共融?
他心頭咯噔一下,泛起不好的預感,抓起梵二夫人的手指咬了一下,滴落在她麵前的淨水杯子裏,然後對梵風芷道:“芷兒,你也滴幾滴讓我看看。”
下午她去找林楓和赫連照幫忙的事情,就讓他心裏犯嘀咕,此刻他倆的血不能共融,更是讓他心裏起疑。
他忽然想起,兩年前風芷沒有服用幻顏草改變容顏時,似乎和林楓長得有五分相似。
人在沒有生疑時,什麽都不會在意,可一旦起了疑心,就會事事可疑,聯想力特別豐富。
梵二夫人恐慌的道:“老爺,芷兒身體還沒有複原,你忍心讓她再破皮流血嗎?”
梵霄臉色陰沉:“芷兒,過來滴血。”
梵風芷絕望的看了一眼風凜天,什麽都明白了,他哪裏是對她有意思,分明是想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取她幾滴血,至於那個不小心撞到父親的宮女,必定也是他授意的。
他懷疑她的身世,要在眾目睽睽下揭穿她?他怎能做得這樣狠絕?!
風凜天已經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席位上,微笑品茶,遙遙看了梵落一眼。
梵落衝他笑了下,心底暗歎:這家夥做得真絕,美男計都用上了,讓一向謹慎險詐的梵風芷在神魂顛倒中著了道,滴了血。
一直冷眼旁觀的梵堯這時也聯想到了林楓,細想風芷原本的容貌,的確和梵霄一點都不像,倒是像那個最近出現在天傾帝都,而且表現得對風芷過分關心的林楓。
攬月城一直仇視梵府,他們的一個得力屬下,怎會對梵府嫡出的大小姐倍加嗬護?這事情太反常了。
梵風芷看看臉色陰霾的梵堯梵霄父子,再看看驚慌失措的母親,還有一臉看好戲的風凜天、江離、葉聽風,再瞅瞅極其驚愕的歐冶澈等等對她仰慕已久的少年們,饒是她心計深沉,這時也方寸大亂,無法應變。
一旦驗明正身,她和母親就會從雲端跌落到泥地,所有的榮耀風光錦衣玉食都會煙消雲散,皇後夢也將永遠是夢。
不!絕不能驗血!她轉身便向宴會場地外麵衝去,風凜天早就安排了靈力極高的侍衛防著她逃跑,兩人攔住她:“梵大小姐,請驗血。”
她先天八重的靈力在女子中是佼佼者,和男子一比就差遠了,這兩個精挑細選的侍衛靈力都在她之上,左右攔著她,那強大的靈力場,逼得她渾身發僵,無法逃脫。
其中一人抓起她的手指用水果刀割了一下,將血滴在梵二夫人麵前的水杯裏,過了一會兒,她倆的血也沒有融在一起。
和父母的都不相容,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她和梵霄沒有絲毫血緣關係。
宴會上數百人,噓聲一片,嫉妒她的名門閨秀們一個個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各種難聽的話都冒了出來。
仰慕她的那些少年們滿臉不可置信和失望,也有的深感惋惜同情。但是再惋惜,也沒人想娶她了,除非是做妾。
越是名門望族,越講究門當戶對,越在乎聯姻給雙方家族帶來的利益。
一個私生女,連好名聲都沒了,還能有什麽?誰娶為正妻,誰就得擔著汙名,將來生下的孩子也會受人歧視。
梵霄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抖,當年娶她完全是迫不得已,他對她從來沒有感覺,隻是去攬月城曆練,無意中遇到她。
她一見鍾情,他煩不勝煩,填滿他腦海的都是大哥梵霆的心上人秋漣漪。
她死纏爛打,用各種方式出現在他身邊,甚至在一次酒醉後,說他要了她。
他當時還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又醉得一塌糊塗,也不清楚自己和她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
過後一個多月,她說她有了他的孩子,迫於攬月城的威壓,他不得不負起責任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