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最殘忍的秘密
“那是因為她用自己全部的法力和靈肉一點點重塑羽的肉身，足足花費了五年時光，才將他凝練拚湊完整。就在他要出生時，墨暘趕來重傷了她，導致羽幾乎死胎，再次成為孱弱不堪的身子。他娘親瀕死之際，用匕首劃開腹部，將他取出來，才沒有一屍兩命。”
梵落震撼莫名，搖頭道：“不可能，墨公子絕不可能這麽殘忍，那是他的親生母親和弟弟，他怎會一再滅絕人性的對他們下毒手？澹台宗主，我不想再聽你汙蔑墨公子了！”
“你難道沒有親眼見過他，就感覺不到他身上掩藏不住的戾氣？”
梵落一震，墨暘給人的感覺的確很神秘，盡管每次都是倏忽來去，神龍一現，卻能發現他眼底透著說不出的冷酷暴戾。
心頭泛起一絲不安和疑慮，梵落終於按耐住性子，聽他繼續誹謗墨暘：“你能想象他娘親的遺體去了哪裏嗎？”
梵落搖搖頭。
他眼底浮現出濃重的悲慟和怨殺之氣：“墨暘竟然……”
他麵前的混沌雕塑突然砰的炸裂，煙塵碎粒飆射四方，他雖然時時刻刻早有準備，知道那個逆子隨時都會掌控著他的意識波動，防止他說出不該說的話，以最快身法拉起梵落迅疾飛掠後退，卻依然措手不及，被億萬碎塵擊中全身所有經脈穴位，還有骨頭銜接處，極致的疼痛，讓他幾乎站不穩。
他們所在的暗殿坍塌成廢墟，所有的建築次第倒塌，煙塵彌漫，嗆人欲嘔。
澹台旻拉住梵落一退再退，終於掠到了相對安全的地帶。
他歎息一聲：“罷了，有些秘密，隻該爛在肚子裏，關於墨暘，我不能再透露更多信息給你。梵落，請你務必信我一次，離他遠點。”
梵落半信半疑，驚魂未定，點點頭：“好，我不會主動出現在他的世界裏。”
離開暗殿回到外麵明亮廣闊的世界，澹台羽問：“梵落姑娘，我父親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他提醒我遠離墨公子。他和你真的是雙胞胎兄弟嗎？”
“真的，不過，我們幾乎沒有什麽交集，他從不回來，父親也不許我去找他。”
“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不知道，從來沒有過正式接觸。”
梵落歎口氣：“好吧，了解一個人，最不該從別人口中知道，那都不會是他。羽少主，就此別過。”
“各位珍重。”澹台羽送他們出了玄雪山穀口，才縱馬返回。
梵落一行回到京師梵府，預先得到消息的梵堯和梵霄、梵二夫人等人早就備下盛大的洗塵慶功宴，為他們慶賀。京城中各大世家也早都等著獻媚討好，一等梵落他們回府，便齊齊上門送上賀禮，甚至，有人當麵為自己的兒孫向梵老爺子求娶梵落。
梵落望天無語，風凜天似笑非笑瞅著她，在桌子下麵踢了她一下：“喂，你行情見長了。”
“怎麽，你眼饞了？要不我給你發布一個征選侍妾的小道消息，保準一兩天之內，成千上萬的適齡少女踏破你太子府的門檻自薦。”
“閉嘴，將我風凜天當成什麽了？”
“男人嘛，三妻四妾多正常，何況你還是太子，將來佳麗三千都是小意思，提前多收幾個練練技術。”
葉聽風噗嗤一聲，被酒嗆到，難以置信的一邊咳嗽一邊看向梵落。
風凜天也被震得裏焦外內，臉色鐵青，低聲喝道：“落落，你最好別開這種惡心巴拉的玩笑。”
“難道你堂堂太子爺，未來的天傾皇帝，會從一而終？”
“我會不會擇一人而終，要看你什麽態度。”風凜天冷笑一聲：“落落，你怎麽不說那隻狐狸將來多少美人在懷？”
“他才不是亂來的人。”
“難道我就是？”風凜天不悅的蹙起劍眉。
“我希望你是。”
風凜天氣得連聲冷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起身道：“就算我被你逼到了那一步，你也休想嫁給別人！就算偷偷嫁了，我也會殺了那人，搶你到手！落落，你這輩子，必須是我的人！”
說罷擲下酒杯，一腳踢開椅子，離開酒宴。
葉聽風隱約看出不對勁，慌忙向梵落等人告罪，匆匆離席追上去。
離開梵府沒多遠，強撐著的風凜天便不支的倒地，咳出一口口黑血。
隱伏在暗處的暗衛們暗自互相示意，最後派出來兩人，抱起主子，焦急的詢問：“太子，你怎麽傷成這樣？”
風凜天簡短無力的命令：“回府。”
暗衛們不敢多問，應了聲，正待飛身掠走，葉聽風匆匆飛奔而來，握住風凜天的手：“你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途中受過的那些傷，一直被我強行壓製著，現在到了全麵發作的時候，會比較虛弱難熬些，不過，等嘔盡了體內淤血，要不了多久就會好起來。”
“你不願意讓落落知道你身體虛竭到了極點，才故意發怒匆匆離開？”
“讓她知道又如何？江離那混賬東西這次比我更凶險，落落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是以他為中心，我又何必因為自己的傷橫在中間，故意惹她垂憐？與其那樣，不如我竭盡所能力爭在最短時間內恢複元氣，以最好的狀態去奪取她的心。乞憐來的一星半點心疼，終究無趣。”
“我能幫你什麽？”
“幫我保密。多去江府走走，不惜最好的藥材，讓江離那小子盡快好起來，我可能要閉門不出一段時間，等複原了再去找你們。”
“你真能扛過去？”
“我從小到大什麽樣的毒手沒有遭遇過？再重的傷，再厲害的毒，我都抗下來了，如今這些傷又算得了什麽？”風凜天強撐著說完這些，便昏厥過去。
葉聽風憂心忡忡，卻也知道，以風凜天的驕傲和強勢，他絕不允許任何人質疑他的命令，叮囑了那兩名暗衛幾句，他便飛身離去。
風凜天一走，梵落也起身想回芙蓉苑，梵風芷走過來，斟了一杯酒，唇角扯出一抹笑：“恭喜四妹，一路斬妖伏魔，不但得到各種靈獸神器，還名揚星曜大陸。”
“不客氣，姐姐早就譽滿天下，我隻不過是想一步一步向你看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