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玫瑰床

  刷過房卡,許略晨大步邁進了房間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圓形大床,床上鋪滿的鮮紅的玫瑰花瓣,房間裏飄著淡淡的香味,帶著些許甜絲絲的感覺。


  許略晨愣了愣,隨後展開迷人的法式微笑,將蘇芸放在了床上,道:“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麽?”


  “是,但不完全是,你先去洗澡,然後我再告訴你。”蘇芸故作玄乎的說道。


  許略晨自然不會拒絕,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便去了浴室。


  聽著浴室中嘩啦啦的水聲,蘇芸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看了看表,從早上八點到現在十二點,剛好四個消失,也就是說,藥效馬上就要失靈了。


  不過,這種藥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可是讓人昏迷,由於早晨的那杯咖啡是溫熱的,這種藥在溫熱的情況下會讓人進入昏睡狀態,所以許略晨在包間昏睡了半個小時,現在她又讓他衝了個溫水澡,所以,許略晨肯定還會陷入新一輪的昏迷當中。


  看了看房間的門,蘇芷染應該快到了,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了許世清:“蘇芷染現在在什麽地方?”


  “馬上就要到酒店了,你那邊動作快一些。”許世清坐在車裏,眼睛緊緊盯著蘇芷染的身影。


  “好。”蘇芸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恰好許略晨洗完了澡,穿著浴袍走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麽,他又感覺到了一陣眩暈,這種眩暈跟早晨他喝過咖啡後的那陣眩暈非常相像,究竟是怎麽了?

  迷迷糊糊的摸向了床鋪,蘇芸正坐在上麵。


  蘇芸見他的意識有些模糊了,趕忙起身扶住他,萬一他一會兒摔倒在地上,她肯定沒有力氣去將他這麽個大家夥抬到床上來。


  許略晨扶住蘇芸伸過來的手,他隻覺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腦袋中的意識也在一點一點的被抽走,坐上床鋪的那一刻,眼前一黑,還沒來得及張嘴說話,就再次陷入昏睡當中。


  “略晨?略晨?”


  蘇芸見許略晨突然倒在了床上,明白他是睡著了,但還是不放心,試探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沒有任何回應,蘇芸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看來,許略晨是真的睡著了。


  心中一陣竊喜,現在一切都在按照她的預期進行著。


  計劃開始實行下一步,蘇芸將許略晨費力的翻了過來,看著男人精致的麵龐,心中蕩起一絲不明不白的情緒,她現在就要讓這個男人徹徹底底的屬於自己。


  細長白皙的手指劃過麵前男人的臉頰,一路向下,難免撞到男人火熱的胸膛。


  許略晨隻穿了一身浴袍,沒有紐扣,隻有一根抽帶,蘇芸很容易的就將他腰間的抽帶抽了出來,浴袍是兩件套,所以蘇芸解開的隻是許略晨的上衣。


  上衣順著抽帶的解開平散在了床上,露出了男人精壯有力的胸膛,蜜色的肌膚,胸肌腹肌無疑不展現在她的眼前,且都因為熟睡勻稱的呼吸正不斷起伏。


  蘇芸望著麵前可謂美景的身體咽了口吐沫,同時,心中再次蕩起一絲妒火,憑什麽這麽好的男人居然栽在了蘇芷染的身上?現在的她,一丁點都不希望他們在一起。


  摸了摸許略晨的肌膚,柔軟的觸感不乏剛勁的氣息,勾唇笑了笑,望向他的下身。


  米粒順著許略晨留下的氣味出了酒吧,然後朝著北麵跑去。


  蘇芷染跟在它後麵一路小跑,最後,米粒停留在了一家酒店的門前,蘇芷染抬頭看了一眼,是一家假日酒店。


  頓時,一股不詳的預感占據了她的心頭,許略晨先是去了酒吧,然後又來到了這間假日酒店,也就意味著他……


  蘇芷染沒有勇氣繼續想下去了,雙手緊緊攥住了背包的帶子,跟著米粒向許略晨所在的房間走去。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在蘇芷染看來,就像是過來幾個世紀一樣的漫長,每一步都變的異常沉重。


  她不確定許略晨到底是因為什麽來到酒店,但是她能肯定,一定有壞的事情正在發生。


  站在房間門口,蘇芷染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響起,蘇芸的手也一瞬間愣在了原地。


  她看了一眼房間的門,想著應該是蘇芷染來了,心中低罵了一聲,並不打算給蘇芷染開門。


  蘇芷染你可不能怪我不給你開門,隻怪你來的太不湊巧,等到姐姐得手了,再給你開門也不晚。


  想著,就打算繼續去解他的褲子,沒想到敲門聲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急促,鬧的蘇芸有些煩躁。


  總之,在她得手前,是不會給蘇芷染開門的。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還沒等她將許略晨的腰帶解開時,門,突然開了。


  門怎麽會開?!

  極短的時間裏,蘇芸的大腦飛快的運轉,這才想起來剛才是許略晨抱她進來的,貌似沒有聽到鎖門的聲音,才導致現在門突然打開。


  低罵一聲,還未來得及做什麽掩飾,就用眼角的餘光瞥到了蘇芷染愣在原地的步伐。


  蘇芷染剛才見門虛掩著,知道裏麵一定有人,但是無論她怎麽敲門,屋內都一點動靜都沒有,她過於擔心許略晨,便什麽都不顧的推門走了進來。


  沒想到,麵前的景象,讓她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裝飾精良的房間內彌漫著誘人的香水味,夾雜著一絲絲的沐浴露的香氣,讓人忍不住多聞幾下。


  潔白的床鋪上鋪滿了鮮紅的玫瑰花瓣,一瓶半開的香檳酒,讓人心醉,但是床鋪上的那兩個人,卻讓蘇芷染怎麽都無法接受。


  許略晨半裸著身體,整個人攤在床上,蘇芸則用一條浴巾遮住了身體,正驚恐的看著自己,從她的眼神中,蘇芷染可以看到做虧心事被抓包的恐懼。


  是個傻子也明白剛才在這間屋子及發生了什麽,不過是你情我願,郎情妾意。


  心髒似乎在一瞬間被掏空,散落的血肉落到了胃裏,脾髒都會覺得生疼。


  她怎麽都想象不到她會在這裏看到這樣一幅場景,她也怎麽都不會想到,爬上她丈夫的床的女人,竟然是她最親最親的姐姐。


  “姐……”蘇芷染麵部略微抽搐,不斷的往後退去,微微搖著頭,不敢相信的喊了一聲蘇芸。


  她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般的不切實際,這種感覺就像是把她推到了萬年冰窟當中,無論她怎麽努力都無法掙紮出來,隻能一點一點的沉浸,任憑冰涼刺骨的海水將她淹沒。


  突然,蘇芷染尖叫了一聲,蹲在了地上,這個打擊比任何事情帶給她的打擊要大一萬倍,她無法接受現在的這個事實。


  她曾經天真的認為,許略晨會是她最好的歸宿,她認為他會是她永遠的依靠,他們這輩子都會互相攙扶在一起,直到老去。


  現在看來,這一切不過是她在做夢,所有所有美好的設想在這一刻全部變成了泡影,全部變成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忍不住發抖,並不是生氣,而是那種絕望中又碰到無處逢生境遇的恐懼讓她發抖,她不知道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她該怎麽辦?

  “芷染。”


  蘇芸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淡且帶著些疲憊的誘惑,看到蘇芷染這樣的反應,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小孩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那種歡樂,無法比擬。


  但同時,她又感覺到了一陣難過,看著蘇芷染如此,她竟有些於心不忍。


  想要下床去將蘇芷染拉起來,但是腿腳的不便讓她放棄的這個念頭,看著自己的腿,那種於心不忍的感覺突然消失了。


  畢竟自己現在所遭受的一切全都是蘇芷染造成的,她現在所受到的打擊,都是她罪有應得的。


  “芷染,你還好吧。”


  但是麵子上的工作還是要做足,蘇芸假意伸了伸手,看似要拉蘇芷染站起來。


  蘇芷染沒有理會蘇芸,兀自抱成了一團,眼淚不可遏製的不斷滑落下來,哽咽讓她說不出一句話。


  “芷染,別哭了。”


  蘇芸將手向前伸了伸,剛好可以摸到蘇芷染的臉頰。


  誰知,蘇芷染像是觸電一樣的脫開,不斷地搖著頭,聲音不受控製的從胸腔中迸發出來:“你不要碰我,拿開你的髒手!”


  麵對蘇芷染的撕心裂肺,蘇芸的手僵止在了半空中,她說自己的手髒?


  不由的笑出了聲音,冷冷的看著蘇芷染:“我的手髒不髒,這還輪不到你來管,不就是一個男人,你有必要這麽的沒有出息麽?”


  如果說蘇芷染剛才還存有一絲僥幸,以為蘇芸是迫不得已的話,那麽現在,她算是徹徹底底的認清了蘇芸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什麽叫沒有出息?


  眼淚再次洶湧迸出,蘇芷染隻覺得頭腦昏漲,再也無法自主呼吸。


  米粒似乎察覺到了房間內的不對勁,跑到蘇芷染身邊,替她舔了舔臉上的淚水,然後就跑掉了。


  “我沒想到,我沒想到你居然可以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蘇芷染仰頭,大口的喘著粗氣,經過剛才的哭泣,她又找回了些許的理智。


  艱難的站起身子,睨了一眼床上呼呼大睡的許略晨,又看了一眼撥弄頭發的蘇芸,不受控製的笑出了聲音。


  “好,你們做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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