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便是如此
第144章、便是如此
“殺”沒有過多的言語，拿起了武器向她們揮去，因為他們知道，這些人留不得，這個種族留不得。所以他們選擇了最殘忍的方式，如不對他們殘忍，便是對自己同胞的殘忍。無論是耄耋的老人，還是不悔的孩童，都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殺伐，這樣的種族，是沒有感情的，他們是為了生存而生存，不是為了生活而生存。
無需一炷香，早已了解了，這個力量懸殊的戰爭，
老婦人，一臉怒視著憶，冷冷的問道“我真是後悔啊！既然救了你這個惡毒的歹人”
“你救的不是我，是‘牧野’家的這個姓氏，是倭族”憶冷冷而道，確實如若憶不是穿的一身倭服。身上有著‘牧野’家的牌子，估計此時的憶早死了。
“你——”老婦人一臉的怒吼“你究竟是什麽人”
“還是去尋你的孩兒吧！記住下一世投胎，要做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說完不再理會，輕輕的邁著步伐向遠處走去。身邊一左一右跟著赤閻、風軼。
而那個老婦人，即便是死也不會明白憶說說的話。
赤閻、風軼恭敬的站在憶的身側，眼中隱藏著一股不明所以的情緒。而憶也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語，血腥衝蝕這每一個人的神經。
“這便是戰爭”憶緩緩而道。
“即便是戰爭也不可以傷害無辜，百姓是無罪的”一位紅衣紗袍的女子，一臉的冷意。
“放肆，退下去”赤閻一聲怒喝。
“難道你們忘記‘風穀’的宗旨了嗎？那便是善待百姓，而我們所做的則是屠殺百姓，你們不覺得這太過殘忍了嗎”那名女子迎風直上，一雙憤懣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憶，“我的主子是‘風穀’的先生，何來要聽命與這個惡毒心狠的女人”
“注意你的言詞，你已經違背了主子的命令，等著回去受罰吧！還不滾下去”赤閻再次怒喝而道，對那女子還有這一絲絲的不忍，所以並沒有出手。
“這裏的兄弟，都是穀裏精英的精英，所有人的誌願便是回道自己的國土，回道戰場，做真正的拚殺，而不是來敵人的國土，保護一個殘忍的女人，更不是隨便聽一個女人的命令，殘殺無辜百姓”女子依舊大喝而道，絲毫不理會眾人那擔憂的眼神。
“你找死”說著赤閻就給了女子一掌，女子瞬間倒地，口吐鮮血，眼中有著傷心及憤恨，赤閻這一掌一出，‘赤衛’及‘風衛’的人紛紛跪地乞求，因為他們知道那個女子犯的是死罪。
風軼麵色冰冷，隻是靜靜的站立一旁，風衛的人，知道自己的隊長生氣了，可依舊低頭跪地，坐著求饒的姿勢。
赤閻同樣的一臉不忍，可是那名女子畢竟是觸犯了‘風穀’當家人的底線，新月的主子，能小覷嗎？
憶靜靜的站在一旁，好似跟自己沒有關係一般，如同看熱鬧一般。
“她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嗎”風軼冷冷而道
“可她們畢竟是婦孺——”一人冒死回道
“你們隻要告訴我，她們有沒有戰鬥力”風軼冷喝而道
“可是——”另一個人也開口而道
“不要告訴我，你們瞧不起女人，不要忘記‘傲雪淩霜’，不要忘了第一人，如果瞧不起女人，你們也注定離死不遠了，尤其是在這裏”風軼怒斥而道。
“別以為你們武功高強就自以為是，將自己想象成救世主，如果這些人留著，那麽殺伐就不會停止，會不死不休。難道你們還想看到天下生靈塗炭嗎”風軼怒斥道
“可是我們不該連幾歲的小孩都不放過”是啊！連幾歲的小孩都不放過，確實是殘忍了一些，畢竟小孩是無辜的。
這次風軼不再言語，淡淡的掃向憶，希望憶能給予一個解釋。
“這個種族永遠不會有真正的臣服一天，同樣永遠也不會有崇尚和平的一天，如同小貓一般，看似乖順，可是說不上什麽時候，它會狠狠的抓你一下，讓你皮開肉綻。”憶淡淡的語調響起，讓所有人都傾耳而聽。
“為何連幾歲的孩童都不放過，那是因為他們已經存留著記憶，那個記憶是仇恨的，有了仇恨就不會存有良知，一個連良知都沒有的人，為何還要留著”同樣的語調，同樣的漫不經心，同樣的無所謂，
雖然靜靜的講著，雖然漫不經心，可是所有人都乖順的聽著、仔細的聽著。
“我一直在思考，怎樣才能消除戰爭，你說，怎麽才能消除戰爭”憶的一聲反問，讓所有人都不言不語認真思考起來。
同樣他們也問過自己，究竟怎樣才能沒有戰爭，如何能沒有戰爭，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一般，戰爭、殺伐都在不斷的侵襲著他們。
“怎麽不說話了，究竟怎樣才能消除戰爭”憶的一聲怒喝，讓風軼、赤閻均是一振，底下的人更不用說了，將頭顱埋得更低。
“將他們通通趕回自己的國土”那名被打的女子，咬牙而道。
憶並沒有看她，其實從始至終憶都沒有看過那個女子，淡淡的嘲笑，讓那個女子更加憤懣。
“戰爭永遠都不會消除的，此時努力的天下太平，也許過了幾百年幾千年之後，又會變的水生火熱民不聊生，這便是曆史的發展趨勢，而我能做的隻是活在當下”長長的睫毛掩蓋著深邃的黑瞳，那雙明亮的眼睛，有著抹不開的愁緒。
“而我們此時做的，便是讓這討厭的戰爭盡快結束”不知過了多久，憶才輕輕的吐出，可是那言語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而你們的使命便是，無條件的遵從，而不是在這裏反駁你們的主子，耍你們的小脾氣。記住，一時的不忍便是幾世的殺伐”
憶不再理會眾人，靜靜的向黑衣走去，不知何時，憶既然穿上了黑衣，憶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在她的意識裏，她的世界裏，都是白色的，可為什麽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曾經最討厭的色彩。憶混沌了，可即便是混沌了，也不想醒來。不想去探知，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說破了，便什麽都沒有了意義了。
“她沒事，她沒事，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她不可能有事的”已經死了的魂夢正哭的手舞足蹈。
“我就知道那個女人，才不會這麽輕易死的”黑夜之中帶著猙獰麵具的女子，便是消失已久的柳如夢“可倒好，你們一幅幅殺人的樣子，恨不得我死上千百回似的”
“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就能見到她了”依舊一臉的怒目而視“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將我的怡找回來”
“你這個女人有病吧！還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那女人呢！你就如此的肯定了，真是瘋的無可救藥了”聶淩天、陵清寒、榮辛闕、古峙軼、晏殊晟、柳如夢、孟清影他們的身份不次於端木澈、司徒鈺景、軒轅希，他們同樣是一方霸主，有著顯赫的身份，他們拋棄了自己的身份，漂洋過海來到了九天大陸，過著自己自由自在向往的生活。他們並不九天大陸的人。如今又為了天下歸一，步入了那繁瑣的世俗之中，一切都是為了那情字而已。
看著一旁沉思的人，麵色忽然凝重的新月，魂夢不再理會柳如夢“有什麽不對嗎”
“‘赤衛’‘風衛’已經暴露了”緩緩的語調，有著濃濃的沉思。
“果然是她，還是如此的睿智聰慧”魂夢自豪而道。
“她派人屠殺了整個村莊”再一次的迅速，眉宇間有著沉重。
“你說什麽，在說一遍”柳如夢一臉的不可置信，
同樣不信的還有魂夢“不可能”，否定的三個字，同樣也是篤定的三個字，
可是麵對新月那凝重的眉宇時，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她一定不是怡丫頭”柳如夢果斷的否決道，
“你錯了，你隻是看到了她隨意隨性，善良溫和的一麵，你也不想想如何她真的是個善良溫和的人又如何闖下‘獨酌居’這龐大的家業，其實她是從骨子裏驕傲霸氣的人，她擁有者帝王該有的狠戾，麵對敵人，她不會置你死地而是讓你生不如死，除非你跪地求饒，真正的求饒膜拜”緩緩的語調有著沉思，有著感歎，同樣有著不知曉的情緒。
“她為什麽這麽做”柳如夢緩緩而道，她自認為自己殺人如麻，可不曾想也有心痛的一天
“因為這裏的人，即便是老婦人、少女、孩童都有著驚人的戰鬥力與殺伐”新月皺眉而道，同樣深深的抵觸著，他不希望他的怡，如此殘忍。
“是啊！他們該死，可是有些人還是與世無爭的”柳如夢辯駁而道，“她不再是我們的憶丫頭了”
看著消失的背影，新月說不出的憂傷。
“我要去見她”魂夢不是乞求而是簡單的陳述。
“她讓人將屠殺婦孺的消息散發到了九天的戰場上”新月緩緩而道，
“你什麽意思”睜大了雙眼，一臉的不想相信。
“我猜想，前方的倭賊一定是無心戀戰，想要回道國土”
“如果真是如此——”魂夢一臉的驚恐“我要見她”
“也許她根本就沒有忘記我們，而是不想記起呢”答非所問的話語，讓魂夢一愣，隨後肯定而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隨後邁著慌張的步伐，遠遠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