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偷窺活春宮(大年初一加更一萬字)
許是情況太過嚴重,路過的小太監和宮女們都忍不住駐足了。淑妃和麗妃正好行至這裏,看到被宮女們抱成一團的三個人,心思各異。麗妃疑惑地看著簡圓和雲貴嬪下身的血漬,再移向她們的麵孔,難道是滑胎了?
淑妃一副幸災樂禍地模樣,冷眼掃了她們一眼,鄙夷地想到:早就說懷了龍裔並沒有什麽好炫耀的,能生下來皇子才是真正有本事的!才剛在皇後的宮裏得了臉,一出來沒多久就摔了跤,這又能怪得了誰。
不知是誰驚動了軒轅離辰的行駕,他登時麵色鐵青,向沁香亭的方向跑了過來。一看到簡圓蒼白無比的表情,心裏募得一痛,棲身上前攬過簡圓,蹙眉問道:“圓圓,怎麽回事?別害怕,有朕在。”
簡圓已經被身上的血漬嚇得夠嗆,但與此同時她又覺得自己身上沒有什麽太大的疼痛。不過看到血漬,心裏也不禁慌了起來。剛才臨摔倒前的一幕,讓她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心有餘悸。
她們三人並排著走向涼亭,卻在上完第一個台階時,猛然看到從一旁遊走過來的紅色小蛇,還不止是一隻,而是三隻!她平素最害怕蛇了,當時三個人慌作一團,她隱隱記得好像左邊裙角被誰給踩住了……
那個時候,是雲貴嬪稍稍落在自己的左後麵一些。若說是她故意絆倒自己,那她為什麽又及時拉住快要趴上台階的自己呢?而且,她還迅速地擋在了自己的麵前,護著自己倒在了她身上。
這一刻,她沒有聽到軒轅離辰說的話,腦子裏亂成了一團。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忽然有幾條蛇出現在上麵?還有,孩子……
雙手下意識地護向小腹處,那裏並沒有明顯的疼痛襲來。那血是誰流的?簡圓有些疑惑地看向緊皺著眉頭的雲貴嬪,隻見她麵色異樣蒼白無血色,額頭上還有許多汗珠,她正緊緊地咬著牙關,右手緊緊地攥著腹部的衣角……
“蛇!有蛇!皇上,臣妾看到三條紅色的蛇……”德妃邊驚恐地拍著胸脯喘氣,邊對軒轅離辰說道。
“紅色的蛇?”軒轅離辰聞言,黑眸募得一緊。他緊張地看向懷裏的人,溫聲問道,“圓圓,別再胡思亂想了,太醫馬上就到了。一會兒朕抱著你離開這裏,不要怕。”
軒轅離辰溫潤關切的話語,從簡圓的上方傳來。她回過神來,抬起頭看向軒轅離辰,有些發懵,“皇上,臣妾沒事。”
“好,好,你沒事。沒事就好……”軒轅離辰以為她在安慰自己,他心裏一陣陣的難受。
就在這時,由遠及近地傳來一陣陣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幾名太醫慌張地跪在地上,“請皇上贖罪,微臣來遲……”
“還不快給皇貴妃看看!廢話做什麽!皇貴妃的孩子若有事,朕唯你們是問!”軒轅離辰有些氣急敗壞地吼道。
見到簡圓身上的血漬,他幾乎已經料到了一些事情,心裏正狠狠地自責著。如果剛才他執意帶著簡圓走就好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是,微臣馬上為皇貴妃娘娘請脈。”洛太醫恭敬地答道。
汪太醫則前去為雲貴嬪把脈,莫子凡恭敬地行至德妃的麵前,剛想請脈,德妃擺了擺手,對他說道:“本宮沒事,你快去看看皇貴妃娘娘吧,她跟龍裔最要緊!”
“是,微臣遵命。”莫子凡心中也是擔憂簡圓,但是也隻能刻意在皇上麵前疏遠與她的距離,以免皇上想起那次他們被簡珍誤會通奸的事情。
就在眾人心裏都在為簡圓的腹中胎兒揪心時,一旁的汪太醫跪著向前兩步,對軒轅離辰沉痛地說道:“啟稟皇上,雲貴嬪娘娘小產了。”
“你說什麽!”
這一句話,是幾個人同時發出的,包括滿麵蒼白的雲貴嬪。她的月事常常不準,所以也沒放在心上。每次淩毅南來的時候,她都會為自己準備一碗紅花,事後強行灌下……
糟了!上一次他突然前來,她忘了喝藥了!雲貴嬪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立即恢複了理智。那一陣子,軒轅離辰也曾召幸過她,但是明顯有些意興闌珊的,卻也在她身體裏留了……
想到這裏,她眼眸裏立刻盈滿了淚水,期期艾艾地說道:“皇上,臣妾罪該萬死,月事向來不準,所以並沒覺得是有喜了。還沒有來得及喜悅,孩子便已經沒了……”
說完,嚶嚶地哭了起來。孩子沒有了,她心裏自然是傷痛的。這是與她最愛的男人的孩子,雖然不該來到這個世上,卻不期然的到來了。但是,與此同時的,她心中也暗喜了起來。自己為保護簡圓而失去了孩子,那麽,她一定會將那些對自己的防備徹底卸去的。
腹部一陣陣傳來抽痛的感覺,她低低地抽泣著,不曾去看向其他人。
這一個消息明顯對軒轅離辰和簡圓來說,都是非常震驚的。簡圓心裏什麽滋味都有了,雲貴嬪為了救自己,而失去了腹中的孩子,那是軒轅離辰的骨肉……
她心裏有些酸痛,但更多的是不忍心和愧疚。看著雲貴嬪哭得那樣傷心,簡圓也覺得很不好受。悄悄地推搡了一下還在發愣的軒轅離辰,輕聲說道:“你不要在這裏,去看看雲妹妹吧。”
說完這一句,簡圓心裏有種被釘子敲打的鑽心疼痛。這是第一次,她把自己的男人推向別人的身邊。軒轅離辰聞言,低下頭看了看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她。扭頭看向太醫,沉聲問道:“皇貴妃的身子怎麽樣了?這麽半天都還沒診斷出來嗎!”
“回稟皇上,皇貴妃娘娘的身子無礙,隻是稍稍有些動了胎氣,注意修養,多服用些保胎藥便可。”洛太醫放下簡圓的手,低下頭恭聲說道。
軒轅離辰得到這樣一句回答,才真正的放下心來。又看了簡圓一眼,將她交給闕音她們,起身走向雲貴嬪,溫聲說道:“雲兒,不要傷心,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他說得有些晦澀,眉目間閃過一絲沉痛。後宮裏的子嗣這樣稀薄,卻還是有很多意外發生。
又或者說,這根本不是意外。
不過,一切有待查證,軒轅離辰心裏悄悄地將這事記下了。
雲貴嬪見皇上走了過來蹲在自己身旁,柔弱地擦了擦眼淚,低頭說道:“是臣妾不好,皇上也不必自責。還好皇貴妃姐姐的龍裔無礙,臣妾也就放心了。”
她這話說得真情無限,讓簡圓心裏更加難受起來。本以為後宮裏的女人們除了爭鬥,便是算計,沒有想到,在危急時刻,竟然還會有人替她受災。那一刻,說不感動是假的。
淑妃見想看的好戲沒有看成,咧了簡圓一眼,轉身就走了。麗妃見淑妃離去,也不好在這裏久留,也隨之而去。
軒轅離辰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雲染殿的宮人,沉聲怒道:“雲染殿宮人照看雲貴嬪不周,罰月俸三月,以儆效尤。”
采芳和采芬等人立刻上前,恭敬地謝恩:“是,奴婢(奴才)遵旨。”
簡圓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麽,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可是眼下看著雲貴嬪這個樣子,她也懵掉了。
晚上,簡圓疲乏地爬上床,左思右想的,都在為雲貴嬪擔心著。這時,闕音走了進來,將一壺白開水放在了桌上。走至簡圓麵前,溫聲說道:“娘娘,還好您今日沒事,要不然奴婢們於心難安。時辰不早了,娘娘還是早點歇息吧。”
“唔,本宮有些事情想不通。另外,也很掛念雲貴嬪。她剛剛失去了孩子,心裏指不定多難受呢。”簡圓輕輕搖了搖頭,喃喃地說道。
闕音聞言,溫婉地一笑,勸慰道:“娘娘若是掛念雲貴嬪,等明日醒來後,奴婢們陪您去看望她。說起來,奴婢心裏也是為娘娘高興的,能夠遇到雲貴嬪和德妃娘娘這樣的好友,總比在後宮裏獨樹一幟要好得多。”
“你也認為本宮應該與她們相交?”簡圓看向闕音,有些失笑,“本宮對德妃一見如故,隻是對雲貴嬪心存好感而已。現下雲貴嬪為了保護本宮和腹中龍裔,卻令自己失去了孩子,本宮欠她一份恩情,也覺得此人應該可交。”
“回娘娘的話,後宮裏諸多煩心事和暗鬥。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奴婢以為,娘娘凡事都給自己留幾分餘地,免得到時候無路可退比較好。奴婢知道,娘娘心地善良,自不會去算計加害別人。可是,難保不會有人利用娘娘的善良本質,前來殘害娘娘。”闕音說得有些凝重,她微微垂眸,“奴婢僭越了,還請娘娘恕罪。但凡娘娘傾心信任的,奴婢們也必定禮讓三分。”
“嗯,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簡圓微微頷首,對她笑著說道。
“是,奴婢告退。”闕音褔身說完,起身退了出去。
簡圓輕歎一聲,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也不知軒轅離辰調查的怎麽樣了,那三條小蛇在忽然出現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越想越覺得蹊蹺。她蹙眉想了想,當時在場的人除了她們三人以外,還有在不遠處的淑妃和麗妃。難道跟她們有關係?
輕笑著搖了搖頭,她什麽時候變得這樣疑心重重了。才想著,聽到外麵傳來一聲響動,她半起身向門口處望去。隻見軒轅離辰眉頭深鎖地走進了內殿裏,抬頭看了她一眼,長歎一聲,似是有許多心事似的。
“雲貴嬪怎麽樣了?”見他脫靴上床,簡圓關心地問道。
“唔,還好,太醫已經給她開了藥,宮人們也都仔細地照看中了。”
軒轅離辰和衣躺下,將她攬著也躺了下來。大手一攬,搭在她的腰際歎道:“朕真不敢想象,今天若是你出了事,朕心裏會是什麽感受。”
“那得空臣妾出一出事,讓皇上感受一下。”簡圓刻意輕鬆地說出來,不想讓軒轅離辰心情這樣低沉。
“胡鬧,哪有自己咒自己的。”軒轅離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轉念想到雲貴嬪,他有些惆悵地說道,“朕對雲兒一直有一種憐惜,知道她柔弱又無依無靠,所以對她也是多了些關心。隻是沒有想到,她懷了那麽久的身孕都不知道。”
“嗯。”簡圓輕輕地點了點頭,推己及人的想到,如果今天是自己失去了孩子,那肯定特別難過的。她輕歎一聲,攬著軒轅離辰的後腦勺,溫聲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既然願意出冷宮來陪著你,便已經做好了接受你有其他女人的打算。更何況,後宮裏本來就是這樣,你現在應該多關心一下雲貴嬪,不必太在意我的感受。”
她說的雲淡風輕,也是不想讓軒轅離辰為難。可是,事實上,自個兒的心自個兒疼,她還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完完全全不去在意軒轅離辰對別人好。
軒轅離辰聞言,抬起頭來看向她,又一聲長歎,將她攬入懷中,“圓圓,朕又失去了一個孩子,心裏有些難受。朕不明白為何總是這樣,但是今日之事,明顯是有人蓄意而為,隻是朕找不到任何證據罷了!”
“找到蛛絲馬跡了嗎?”簡圓聽他這樣說,頭向後移了移,看向軒轅離辰。
簡圓十分關心事情的進展,這件事情思來想去的,最大的受害者應該是針對的她,而不是雲貴嬪。連自己都不知道有了身孕,那別人又怎麽知道她的事情呢?所以,簡圓心中十分戳定,始作俑者針對的是自己的孩子。
軒轅離辰的想法明顯是跟簡圓一樣的,他認真地看向簡圓,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查到,但是你放心,朕一定會保護你的。”說著,他皺眉沉聲說道,“你們白日裏見到的蛇,是朱火蛇,通體火紅,無毒,但是纏繞性很強,若是被纏上腳裸,有可能會瞬間殘廢。它屬於南疆的一種蛇,很容易被人馴服,驅出來的方式也很獨特,需要朱火蛇食用那人的血,混以南疆特有的驅蛇密語才可以。”
“南疆?”簡圓聞言,有些疑惑地想了想,猛然想起來,“你說中過魅毒,才會對我……那也是南疆的毒吧?”
這個南疆到底有什麽稀奇的?簡圓真心疑惑了,為什麽南方的蛇會竄到北方來呢?一想到那一身火紅的蛇從地上爬過,還吐著鮮紅的信子,她渾身就有些哆嗦起來。
感受到她的恐懼,軒轅離辰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地說道:“沒事,宮裏各處已經灑了雄黃散,凡是有蛇的地方,都會被雄黃散嚇跑的。隻是驅蛇之人用意何在,朕始終想不明白。若是想導致你滑胎,那麽後宮裏的妃子……”
說著這裏,軒轅離辰沒有再往下說。他渾身散發著森冷之氣,簡圓心中也一片迷茫。後宮的妃子真心不好當,這才兩天,她就感覺到很累了。與此同時,她也體會到軒轅離辰的難處了,在他默不作聲後,也沒有說些什麽。
而此時的雲染殿裏,雲貴嬪半躺在床榻上,眯著眼睛想些什麽。
這時,小止子和采芳敲門後,輕輕走了進來。在見到雲貴嬪時,采芳關心地問道:“主子,您沒事吧?”
“無礙。”雲貴嬪見他們正望著自己,有些艱難地坐起身來。
采芳連忙上前,將枕頭放在她的身後,讓她靠著更舒適一些。雲貴嬪輕輕推了推她,低聲問道:“蛇處理的怎麽樣了?”
“回主子的話,一定悄悄處理過了。隻是好端端的,怎麽會出現咱們南疆的朱火蛇呢?”小止子心有疑惑,卻也點到即止地說了出來。
雲貴嬪聞言,冷聲一笑,“既然猜到是本宮所做的,無妨大膽地說出來。”她抬眸看向他們有些震驚的眸子,“嘖嘖,你們不會猜不出本宮的意圖吧?不必這樣大驚失色的。”
“可是,主子何必為了讓皇貴妃對您放下心防,而害了自己腹中胎兒呢?”采芳真正想不明白的是這些,有些愧疚地說道,“也是奴婢照顧不周,竟未發現主子有孕,奴婢該死。”
“好了,不關你們的事,本宮也不怪你們。”雲貴嬪沉聲說道,“孩子不是皇上的,是陛下的。所以,即便是有了,本宮也不能留著。與其讓人發現孩子的日子不對,還不如就此在皇貴妃那裏獲得一份信任。”
“啊……”采芳聞言,有些驚悚了。她有些不相信的說道,“會不會是主子記錯了呢?萬一還是是皇上的,那不正是陛下希望的,讓您快點孕育皇上的龍嗣嗎?”
“本宮的身體狀況,自己清楚得很。”雲貴嬪打斷了她的話,看向他們說道,“出去準備一下,明日皇貴妃應該會來看望本宮的。她的龍裔現在不能有事,本宮正好借機與她把握好關係。等到時機成熟時,自會有人狗急跳牆的。”
“是,奴婢知道了。”采芳褔身說完,轉身離開了這裏。
小止子跟采芳、采芬她們不同,他是可以直接與外麵取得聯係的,也是淩毅南派在雲貴嬪身邊提醒她的。他沒有走,反而上前兩步,警告道:“主子莫要忘了陛下吩咐的事情,奴才雖然比主子身份低微,可在陛下那裏,我們的地位是同等的。您還是好好地將養身子,早日再獲龍寵吧。”
說完,冷冽地看了雲貴嬪一眼,轉身離去。
“哼!”雲貴嬪憤怒地瞪向離去的小止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雙手緊緊地攥起褥子,都當她是軟柿子來捏嗎?哼,指不定是誰算計了誰的,得意個什麽勁兒!她氣悶地躺回床上,仔細地算計起來……
*
東陽王府。
軒轅離東得知簡圓做了皇貴妃以後,已經很少去皇宮裏報道了。他夜夜沉迷於美色之中,幾乎是夜夜需索無度,與無數美女軟語溫存。
一如此時此刻,他正在一個通體白皙的小妾身上縱橫馳騁著。他身下的女子覺得今日的王爺真的是比往日更加威風凜凜,不覺臉紅起來,不敢看向上方。隨著軒轅離東一進一出間,她嬌滴滴地呻吟聲從貝齒中不斷地囈出來。
一女子百無聊賴地坐在房梁上,渾身都是紫衣的江湖俠女裝束將她襯托地越發清冷。挑眉看著下麵的透明床帳裏上演的活春宮,心中一抽一抽地疼痛著。唇角微微上揚,刻意忽略掉那些傷悲,將手放到唇邊,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後,頑劣地說道:“四哥最近身子有些發虛吧,嘖嘖,看著那雙腿都發軟顫抖,真不知是為何了。”
說著,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到地上,向床邊走去。
“啊!”侍妾聽到有別人說話,隨之即來的腳步聲,讓她忍不住尖叫出聲。軒轅離辰皺著眉迅速離開了她的身體,隨手取過薄被護在腰間。侍妾見狀,也連忙胡亂地抻過被子,慌亂的穿著衣服。
“胡鬧!你有沒有禮貌,在房間裏多久了!”軒轅離辰麵色鐵青,看著紫衣女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紫衣少女沒有搭言,走上前將被子一揪,隻來得及穿上褻褲的侍妾,赤裸的上身便呈現在紫衣少女的麵前。還來不及護上雙胸,紫衣女子已經邪魅地一笑,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嘖嘖歎道:“還真別說,這兩團雪白的柔軟倒是挺有彈性的。”
“嗚嗚嗚……王爺……她調戲奴家……”侍妾被她忽然占了便宜,頓時嚇哭了。
“荊荊!別胡鬧!”軒轅離東聞言,皺眉向紫衣女子咬牙切齒地嗔道。
他剛才斂著腰間的薄被,在說話的瞬間微微有些下滑,露出腹部姣好的肌肉和那幽深的骨骼下方……
洛紫荊花癡一樣盯著他的下腹看去,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是以忘記了回答。
“看什麽看!你這個死丫頭!”軒轅離辰惱怒地嘶吼出聲,好好地歡愛都被她給打擾了,“你不是去江湖上飄了嗎?怎麽到本王這裏來了!”
“唔,好玩唄。”洛紫荊吹著口哨,轉頭看向還在嚶嚶哭泣地女子,冷哼道,“你還在這裏礙眼做什麽,趕緊滾出去!記得帶上門,不許偷看!”
“嗚嗚嗚,王爺……”侍妾渾身一個顫抖,看向軒轅離東剛想求情。
“滾出去!”洛紫荊不悅地走上前,拎起她的胳膊,將散落在床間的衣服都扔向她,“不要臉的小騷貨,我最討厭見到你們這樣無恥的賣弄風騷了!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侍妾哆哆嗦嗦地摟著一些衣服,隻披上了外衣,見王爺一直沒有吭聲,委屈地哭著離去。嗚嗚嗚……天理何在啊,這紫荊公主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怎麽好端端地又回到京城了呢?
“叫你關門,你忘了嗎!”
洛紫荊又是一陣爆吼,嚇得侍妾又跑回來,匆忙地關上門,逃也似的飛奔而去。
“你鬧夠了沒有!”軒轅離東坐在床邊,陰沉著一張臉,不悅地說道,“怎麽這樣沒有女人樣子,隨隨便便就闖入別人的房間裏!想是母後平日太溺愛你,再加上你出去玩了兩年,就這般蠻不講理了?!”
“唔,四哥,這兩年你都沒有想我嗎?真是太傷人了。”洛紫荊滿不在乎地一攤手,走上前跨坐在他的身上,伸手出其不意地朝他胸前也摸了一把,“嘖嘖,肌肉鍛煉的還不錯,隻是床上功夫也不知長進了沒?”
“放肆!亂摸什麽摸!”
軒轅離東是公認的脾性最好的王爺了,尤其是對女人,連宮裏的宮女們都對他青睞有加。可麵對洛紫荊這樣赤裸裸地占便宜,他整個人都要抓狂了。伸出手去想要將她推開,卻見她反手其上,將他的手抓住背在身後。他有些詫異,愁眉伸出另外一隻手,掌風推向她,卻被她四兩撥千斤地將力道給逼回來,兩隻手一齊被她置於頭頂處。
他挑眉問道:“你的武功怎麽長進這樣多?”
“勤學苦練來的,為的就是製服你。”
洛紫荊曖昧的一笑,伸手移向自己的腰際,輕輕一挑,腰間的紫色軟鞭隨之滑落。她胸前本來就有些裸露,那粉嫩的酥胸看得軒轅離東有些血脈噴張。得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效果,洛紫荊更是迅速地將上衣脫落,隻留下那根本遮掩不了許多的紫色肚兜,將軒轅離東壓在身下。
“你不要胡來!”軒轅離東頭疼地發現,她居然用自己腰間的紫色軟鞭將他的雙手給捆綁住了。
兩個人的姿勢,呈現出一種女方很強勢,男方極其被動地……呃,貌似有點要被強上的感覺。
洛紫荊翻身下去,找了一些可以束縛的東西,將他的兩隻手吊著架在頭上方,雙腿也沒閑著,給他四仰八叉地困住吊在了床榻上。
“洛、紫、荊!你還是不是女人!”軒轅離東咬牙切齒地吼道。
他開始後悔,為何自己喜歡在寵幸女人時無外人打擾,現在外麵肯定沒有任何人。就算有的話,估計聽侍妾一說紫荊公主來了,便都落荒而逃了。
洛紫荊現在的表情充滿了情欲,貼身上前,伸出芊芊玉指撫著他薄紅的雙唇,柔媚的說道:“四哥,你剛才怎麽不親吻你那美人侍妾呢?荊荊看了半天,也沒等到呢。嘖嘖,難道迄今為止,除了荊荊以外,便沒有人嚐過它的美好?”
“胡說八道!你這個死丫頭……唔……唔!”
話還沒說完,洛紫荊已經俯下身去,親吻上那充滿質感的唇。伸出右手掰著他的顴骨,以免他咬到自己。她想念身下的這個人已經兩年之久了,相思之苦勝過許多情愫。
始終記得她最後離開的那一天,是被軒轅離東踢下床的。她無數次的委身求他,最後總是因為他武功比自己高強,無法棲身上前。她洛紫荊,今生今世隻愛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把所有的溫情款款都給了別的女人,與她們帳下歡愛,夜夜承歡。
洛紫荊不明白,為何他總是將自己置於千裏之外。難道就因為她是太後的義女嗎?還是因為自己的父王當初舍命救下了軒轅離東,所以他不敢對自己用情?
纏綿啃噬的親吻已經無法滿足洛紫荊寂寥的心扉,她的左手悄悄滑入他的下腹,牢牢地抓住他引以為傲的……
“唔!”軒轅離東簡直要瘋了,這個臭丫頭,怎麽還是這樣頑劣!
他掙紮著想要搖頭,可是她的手禁錮得很緊,麵部根本無法動彈。感受到她左手一直在緊緊地攥著自己那裏,軒轅離東隻覺得血氣上湧,幾乎能聞到洛紫荊身上散發出來的女性清香,小腹募得收緊,眼眸倏然變得漆黑異常。
目光能觸及之處,便是洛紫荊微微垂下的雙眸,那雙迷離享受的眼睛裏,充滿了思念和掙紮的情愫……
軒轅離東閉上眼睛不去看她,不,她是自己的妹妹,他一直都當她是親妹妹看待的,所以不能有那種想法的!
從小到大,軒轅離東都用心地嗬護著洛紫荊,哪怕她將自己一個又一個女人趕跑,他也寵溺地摸著她的頭,嗔道:“荊荊,不許胡鬧。”
可是,忽然有一天,她竟然將自己送上他的床榻,那渾身充滿女性的特征,讓他有一瞬間淩亂了。軒轅離東意識到,他心中永遠的小女孩已經長大,甚至不知何時,竟然發現,她對他傾心已久。
軒轅離東自認為是一個花心的情聖,不可能隻對一個女子傾心的。在自己二十多年的歲月裏,除了簡圓是他想要努力一心保護的女人以外,洛紫荊都不能算是女人了,充其量是他的妹妹而已。除此之外,她在他眼中就是一男人婆。不會溫柔說話,不懂得嬌柔嫵媚,更不會婉轉歌舞……
“看著爺!”洛紫荊一抬眸,忽然發現他的不用心,離開他的唇瓣,嘶啞地低斥道。
“……”軒轅離東風中淩亂了。她、她、她根本就是一個純爺們嘛,還在這裏對他動手動腳的。他牟足力氣嘶吼道,“洛紫荊,你最好祈禱本王自由了以後,不把你吊上房頂拿鞭子抽你!”
“唔,鞭子?”聞言,洛紫荊雙眼冒著火光,在軒轅離東地耳側,伸出火舌微微一舔,無限柔媚地說道,“四哥豈不會忘了,荊荊最善用的武器,便是紫莽神鞭吧?四哥還真是死鴨子嘴硬,竟然不肯承認想念荊荊了呢。”
“啊啊啊啊!洛紫荊,你會後悔的,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啊啊啊——”
軒轅離東除了哀嚎,便隻剩下氣急敗壞地嘶吼了。偏偏下身那裏,隨著她的觸摸還越來越沒出息的膨脹了起來……
剛才他與小妾赤裸交纏都還沒有瀉火,被洛紫荊這樣一撩撥,他都覺得自己要充血而亡了。他緊閉著眼睛,無情地說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本王不喜歡你,隻是把你當做妹妹,你怎麽就是不聽!到底要本王拿你怎麽辦才好!”
聞言,洛紫荊的動作一滯,眸子上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色彩。她莞爾一笑,“嘖嘖,四哥,你看,你看,現在的定力怎麽還是這樣淺?荊荊不過是許久未見,所以逗逗你罷了。”
“你!”軒轅離東睜開眼睛,麵色紅脹,憤怒地瞪向洛紫荊,“趕緊進宮去,讓母後給你擇個好親事,不許再對本王無禮了!本王是你的兄長,你這死丫頭,還有沒有女人的矜持了?”
“矜持?那是什麽東西?”洛紫荊坐起身來,取過自己的衣服,一點一點地穿著,漫不經心地說道。
從軒轅離東的這個方向看過去,她姣好的側身曲線那裏,肚兜的腋下位置有些鬆散,那團雪白的柔軟呼之欲出,隱約可見其頂端粉嫩的……
他倉皇失措地搖了搖頭,這才驅散掉那些神經兮兮的感覺。他向上看去,自己的手被固定在上方,無法動彈。而與此同時,腰側一下感覺到一股涼意,薄被好死不死地完全滑落了下去,露出那正一柱擎天的……
洛紫荊見狀,輕呼一聲,吹了個口哨,流氓似的讚歎道:“四哥,你還別說,這小模樣雖然醜了些,可還是蠻壯碩的。難怪你的侍妾剛才欲仙欲死的呻吟,荊荊看到都眼饞了!”
“……”軒轅離辰嘴角一抽,微微抬頭向下身望去,咬牙切齒地對她怒吼道,“你趕緊把本王給解開,否則……”
“著什麽急的,我穿好衣服就給你解開,真是的。催什麽催,一點男人的風度都沒有。”洛紫荊漫不經心地說著,故意減慢了自己手裏的動作,係個扣子都要磨蹭半天。
軒轅離東徹底被她給打敗了,他要是能動彈,肯定撩起來打她一頓。從沒見過這麽野性的女子,還是她的義妹,他氣得堅持要七竅生煙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洛紫荊終於穿好了衣服,隻是腰間一貫係著的紫莽鞭不見蹤影。一抬頭便見在軒轅離東的手腕上係著,一個竄身跳躍,行至床間,低下頭去小心翼翼地解著鞭子。軒轅離東以為她在為自己解著捆綁的繩子,這才氣悶地呼了一口氣。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鼻子和嘴唇上方,正在隨著她解他手腕的束縛時而來回摩挲著他的鼻端……
要了親命的啊啊啊啊——
軒轅離東淚奔了,兩年不見而已,洛紫荊竟然出落地這樣亭亭玉立了。如果他們不是從小便認識,如果他不是她的義兄,如果她的父王不是為了救自己而死,或許軒轅離東真的會與她成就一段美好姻緣也說不定。
可是,轉念又想到她曾經的惡作劇,頓時就惡寒了。她插腰甩鞭子,把他的小妾們全嚇跑;還給他弄了一頓糞便全席,花樣百出,味道令人作嘔,隻為了作踐他的濫情;拿根繩子吊著他的命根子,讓他死撐著不能動彈,差點就斷子絕孫了……
“嘖嘖,四哥,你的小兄弟才這麽一會兒就不行了,真挫敗哇。”
洛紫荊取好軟鞭後,將固定住他的雙手的長布又多捆了幾圈,起身後一邊綁著腰際,一邊朝他下腹望去,撇著嘴唏噓道。
“……”軒轅離東再度風中淩亂了。
他搖晃著手,卻發現依舊無法動彈,頓時額頭青筋暴起。朝洛紫荊氣急敗壞地吼道:“你不是說幫我解開嗎?怎麽越捆越緊了!”
“唔,我隻是說把我的軟鞭解下來,又沒說給你鬆綁。四哥,你不要會錯意哦。”
洛紫荊樂嗬嗬地衝他大腿上一拍,眉開眼笑地說道:“妹子聽說一件新鮮事兒,也不知真切與否。”
“什麽事!”
“你這麽凶作什麽,嚇壞我怎麽辦?”洛紫荊不滿地又拍向他的另一隻大腿,皺眉嗔道,“聽說你前一路子都對皇兄的一個妃子非常執著,荊荊這就進宮去看看——”
“喂!你不要胡來!聽誰胡說八道的,真是服了你了!”軒轅離東知道她說的是簡圓,也不清楚她從何處聽來的,生怕她對簡圓也不利。“人家是皇兄心尖上的人,你不要去捉弄她!再說了,她現在懷有龍裔,出了任何閃失皇兄都不會饒過你的!”
“咦?”洛紫荊聞言,挑眉不可置信地道,“還真的有這麽個人?唔,我本來就是聽了些風言風語,故意試探你的。嘖嘖,四哥,你太不矜持了,幾句話就把你給蒙混住了。”
說著,她搓了搓雙手,將軒轅離辰從上到下都打量了一個遍,點頭稱讚道:“嗯,不錯。四哥的皮膚白皙又細滑,荊荊摸著也挺上手的。你先這麽掛著吧,我先走一步了。”
重新站好以後,她有些困乏地打了個哈欠,大搖大擺地走向門口。
“洛紫荊,你給本王滾回來!”軒轅離東氣得要瘋了,雙腿隨著吊繩左右搖擺著。
“唔,我要是再回去,說不定就真的會把你給吃掉了。”洛紫荊聞言,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過身去看他,故作輕鬆的笑著說道。
眼裏不爭氣地滑落出淚水來,仰起頭想止住,卻更加泛濫了起來。她緊緊地閉上眼睛,快步離開了這裏。
直到躍下東陽王府的牆頭以後,洛紫荊才敢嗚咽著哭出聲來。粉拳無力地捶上牆麵,為她沉寂了這麽多年的愛意心痛叫屈。她愛了那麽久那麽久,沒想到,還是會被他無情的話語給傷到。
任憑她如何改變,哪怕妖嬈多姿、前凸後翹的,他大概都不會喜歡上自己的吧。
仰起頭看向天空中朦朧的月色,洛紫荊困惑了。喜歡一個人,怎麽就那麽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