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純潔的師兄弟關係
禦書房。
軒轅離辰忙得焦頭爛額了,大奕皇朝永辰曆七年馬上就要到來,可過去這一年的匯總奏折他還有許多要處理。
何全福在後麵看著也跟著著急,皇上已經連續幾夜沒怎麽歇息了,看著皇上疲憊的身影他這做奴才的都心疼了。
“寡人要見皇上,不必通報了。”
忽然,一個非常有磁性的聲音輕飄飄地便飄了進來。軒轅離辰無奈地扶額,得,看來他沒法繼續了,本來還想在午後處理完的。
隨著聲音走進來的,是一個身穿火紅衣袍的美人。他曖昧地朝軒轅離辰一眨眼,走上前先對何全福說道:“出去給寡人守著,寡人要跟你們皇上敘敘舊。”
何全福連忙低下頭,嘴角一抽,“喳,奴才告退。”
說完,立馬惡寒陣陣地走了。他一走三回頭,這個國主又來搗亂了,真是唯恐皇上不亂……
“嘭”地一聲,何全福一不小心撞上了旁邊的紅柱,珠簾外的青紗帳順勢滑了下來,蓋住了半邊。他連忙下跪謝罪:“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
軒轅離辰眉頭輕皺,沉聲說道:“無礙,下去吧。”
“喳。”
何全福起身,走過小門檻,剛要把青紗帳支起來,上官醉墨一抬芊芊玉指,“甭掛上了,把另外一邊也撂下吧。寡人跟你們家皇上談的是秘事,遮一遮也無妨。”
“啊……”何全福聽到後,更是驚悚地心跳加速。見皇上也不說些什麽,他連連點頭稱是。放下青紗帳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狂奔而出。
軒轅離辰放下朱筆,繞過書案走了過去,在他麵前背手站定。輕哼一聲,皺眉嗔道:“你這是故意給朕找麻煩。”
這話上官醉墨可不愛聽了,他妖嬈一笑,素手撫上軒轅離辰的肩膀,“喲,師兄,咱們倆人誰跟誰啊?小時候那都是穿過同一條褲子的,就連在山間泉水中洗澡,我們也是裸裎以對的……”
“放肆!這是在朕的皇宮裏,你給朕莊重點。”軒轅離辰沉聲低喝道,伸手拂開他掛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雖然知道上官醉墨依舊會死性不改,可他還是忍不住惡寒了。這家夥真是的,怎麽能會是他師弟呢?他都想問問自家師傅,那都是什麽眼光,居然能挑上上官醉墨。
“那又怎麽了,世人皆知,寡人的嗜好與普通男人有些不太一樣。可寡人與皇上那可是純潔的師兄弟關係,師兄這麽急於撇清,倒叫寡人不好下台階了。殊不知,清者自清的嘛。”上官醉墨不在意地說道,伸出手將耳邊的碎發挽到耳後,露出小巧的耳廓來。
“……”軒轅離辰頭疼地捶了捶額頭,坐在龍榻上,睨了他一眼,“這次怎麽沒帶你妹子來?她不是吵著要嫁給朕做妃子嗎?”
上官醉墨聞言,摸著鼻子輕笑,隨意地坐在了他旁邊,爽朗的笑道:“那個丫頭人來瘋,寡人才不會帶著她來的。”
“哦?還有比你再瘋的人?朕聽著倒是新鮮。”
“……”上官醉墨嘴角一抽,這是挖苦他呢還是損他呢?他無語地歎了口氣,狀似悲傷地說道,“寡人也是常勸著皇妹呢,寡人跟她說,師兄胯下的妃嬪太多,恐防活不長久,來個精盡人亡……”
“你!”軒轅離辰抬起頭衝他腦門一拍,啞然失笑道,“你這亂臣賊子,竟敢咒朕死,信不信朕命人將你拖出去,午門斬首?”
上官醉墨向後一閃躲,雲淡風輕的說道:“師兄若想做昏君,那就盡管放馬過來唄。寡人的東萊國雖是大奕皇朝的附屬國,可無論是兵力還是物力都不比你們大奕皇朝差。”
他說的毫無懸念,更是確定軒轅離辰不會向他們發兵,一副活該遭雷劈的妖嬈嬉笑嘴臉,讓離辰看得想一掌拍死。離辰冷哼一聲,對他說的話不置可否。
東北角的香爐上方,輕煙正嫋嫋升起著,一屋子的龍涎香味道彌漫其中,頗有情調。上官醉墨湊到他麵前聞了聞,低聲嗤笑道:“師兄,你身上這味道可不好聞,寡人聽得頭很暈。”
“……那你可以滾。”軒轅離辰咬牙切齒地說道。廣袖微微一抬,拂開了他。
上官醉墨見狀,更是笑得歡暢淋漓。他搖晃著說道:“怪道師傅他老人家說寡人是怪胎,但師兄比寡人更加怪胎來著。你這樣不許人靠近的姿態,是如何虜獲後宮佳麗的芳心的?”
軒轅離辰刻意忽略了他拋過來的玩笑話,掩不住關心的問道:“你最近見過師傅?他身體還好嗎?現在在哪裏?為何總不來朕這裏?”
“哇,師兄,你連串問寡人這樣一大堆問題,到底要讓寡人先回答哪一個啊?”上官醉墨撇嘴看著他,表示自己很無辜也很無奈。
“一個一個的回答!”
“額,師兄最近是不是欲求不滿,所以脾氣火爆了很多。”上官醉墨掩嘴輕笑,動作比女人還婀娜婉轉。
見軒轅離辰要發怒,他連忙端正的坐好,輕咳一聲說道:“寡人也是湊巧在寡人的皇宮裏逮到他的,你也知道,師傅嘴饞,總愛吃美食。身體肯定是很好的,隻是他說最近總不在山裏呆著,喜歡四處溜達。說不定哪天便會到你這裏來了,隻是要小心你的禦膳房,估計要遭殃了。”
“唔,朕還怕師傅吃窮不成?”軒轅離辰搖頭失笑,感慨地說道,“上次見師傅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朕每回抽空前去山上找他,總是不見蹤跡。後來國事繁忙,便漸漸地抽不開身了。說起來,他老人家年紀漸大,朕總想著報答恩師的。”
上官醉墨跟他想的可不一樣,他起身走到桌前,尋了一個模樣好看的小糕點,擱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唔,你想那老頭兒做什麽,他上次還說你有劫數未過來著。他那臭嘴裏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甭惦記他。”
軒轅離辰嘴角一抽,嫌惡地看了一眼他那正在蠕動的腮幫子,沉下眼簾剛想不說話,卻猛地瞧見他大紅的裙擺上,那一塊剛剛幹涸的汙漬。
“你衣服怎麽弄的?不是向來都一定要做到衣服比人幹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