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危險
回過神時已經是怒氣值滿點,連著幾聲冷笑,“想知道楚天死的真相,可以,我告訴你就是,楚天是為了楚白死的,如果你查下去最後受傷的是楚白。
魅閣站立在原地頭也不回,“所以,楚天是長生族的人?
老人眉眼間滑過一抹算計,忽然扯開嘴角笑起來,慢慢的靠近魅閣,“是,是楚天自己的選擇,為了他那個寶貝外孫女兒,連性命都願意丟掉。
楚白仔細的端詳著蓮下蛇的圖案,難道外公不肯火化自己的身子,就是怕這條蛇的秘密被發現?連奶奶又是怎麽知道這些事的?
她問過連奶奶,可是那天老人說的話讓她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別查了,就算查到了你也會發現自己什麽都做不了。
電話鈴聲響起,是連輕歌。
“楚家藏著寶藏的事情不知道被誰泄露出去,奶奶讓我打電話告訴你,自己要小心一點。
“寶藏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怎麽會泄露出去?猛然坐直了身子,楚白眉頭擰的更緊。
“不知道,但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奶奶說最好不要一個人行動。電話那端的人突然頓了頓,語氣有些怪異的問道,“魅閣在家嗎?
“他有事和言諾一起出去了。連輕歌她還是信的過的,所以如實回答。
“你的傷還沒好透,他怎麽把你一個人丟下?染著責備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楚白的耳朵裏,“我馬上過去,我沒到之前你不要亂動,不認識的人不要開門。
楚白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那邊急促的腳步聲,然後電話被掐斷,有些無奈的看著手機。
疲憊的按壓太陽穴,一樁一樁的事纏繞在一起,讓她心力交瘁。她和魅閣說好了明天一起去法國,不管怎樣她不會放棄追查真相,就算真的如同連奶奶所說查到了也沒用。
楚白的固執,絕大部分來自於楚老。
咚咚咚,敲門聲急促的響起。楚白未動,片刻後恢複安靜,但楚白卻擰起眉頭,忍著後背的痛翻身下床,同時撥打魅閣的電話,快速走到陽台手機卻被人抽走……
“如果你堅持查下去,相信我,當她知道害死外公的人是她自己時,結果會是楚白受到重傷。而且,長生族不是你們能夠應付的,已經存在了千百年的神秘種族,別說你們,就算四大家族聯手未必是其對手。
說話間站在魅閣身後的老人突然陰險笑開,手指間出現一根銀針,慢慢的靠近魅閣脖頸,對準細膩肌膚。
猛地用力卻落空,魅閣隻是身子一轉就將他的手緊緊握在手中,骨骼泛白像是恨不得將他的手骨折斷,“您還是一樣的不擇手段。
再也掩飾不住眸裏波濤洶湧般狂嘯的恨意,他不願意回容家,因為這裏有他不願意見的人。
“當初您迷昏我,殺了我的父母你的親生兒子,這次又想做什麽?殺了楚白?幾乎是從後槽牙裏吐出話語,清冷如水的氣質不複存在,眉眼間的恨意讓他有一瞬間怔愣。
他這副模樣讓人望而生畏,但容老卻笑的更加愉悅,“就算你恨我也好,楚白必須除。
香爐裏炊煙嫋嫋,老人身形有些踉蹌,魅閣眉眼咻的眯起,猛地鬆開老人轉身就走,但眩暈之感已經慢慢將他籠罩,眉眼間狂風驟雨傾盆而下,動作迅如獵豹奔至樓梯口。
手機已經撥打著楚白的號碼,無人接聽。不詳的預感在心裏發酵,抓著欄杆從二樓一躍而下,言諾還來不及開口就被男人著急的打斷。
“快走。強忍著眩暈之意抓住桌子上的水果刀劃在手心,痛疼扯回他的些許神誌,多年的默契讓言諾知道事情不簡單,迅速的躍過沙發衝向門口。
一群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堵在門口,將兩人團團圍住。
背靠背戒備的看著周圍人,“什麽情況?
“她有危險。
她是誰?言諾自然清楚,一時間明白過來,大概他們從一開始就被容老太爺算計了。
“老爺子對你下藥了?感覺到身後男人的氣息不穩,言諾的眼角餘光撇到他血淋淋的左手。
“七少爺,還是不要掙紮了,就算你們能出容家,趕回去的時候也晚了。
言諾倒吸一口氣,這老爺子是要把魅閣逼瘋嗎?麵色凝重的低語,“我來纏著他們,你能不能撐到去救她?
呼吸越來越輕,魅閣眼前的事物模糊。“他用了一日散。
忍住罵人的衝動,言諾無語到了極點,一股眩暈之意也漸漸升騰起來,心叫不好。“我剛喝了你家咖啡,也許,也中招了。
一日散,顧名思義,能讓人昏迷一整天的迷藥,如果不是憑著過人的自製力,魅閣可能已經暈厥過去。
“不能拖下去了老爺子鐵了心要除掉她,快走。
說話間兩方人已經搏鬥起來,魅閣身子一個踉蹌竟是生生挨了一拳,若是平日裏他自然能全身而退,可現下中了迷藥能夠堅持不暈厥過去已是奇跡。
手中的刀子更加拚命的揮舞起來,魅閣心急如焚,直接一刀插在對方的致命處,眼見出了人命黑衣人不免有些犯怵,老爺子吩咐將少爺留住,他們可不敢動手傷他。但魅閣卻是不要命一般,一來二去的退讓間讓他們兩人到車邊。
一腳踹在黑衣人腰腹,魅閣動作利落的開門上車,驅動車子直直撞向圍著言諾的一群人,眾人本能閃開,“上車。
楚白麵無表情的看著十來個蒙麵人,他們手中都拿著槍,一步一步的緩緩後退,直到身子抵住陽台欄杆。
“就算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是誰派你們來的?
無人應答,步步緊逼。
十數把黑黝黝的槍口對準楚白,眉頭輕擰她背後依然火辣辣的疼,“砰砰砰~
帶著消音器但依然有些輕微聲響的槍聲響起,一道身影快速掠過窗口,蒙麵人一愣上前查看,楚白臉色蒼白的扳著水管,背後的疼讓她眉頭緊緊擰起。
咬著牙關,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樓層雖然不高但摔下去也非死即殘。可如果不行動,陽台上的槍口已經再次對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