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上門
清晨,他們的小窩迎來了不速之客,是楚白的幾位舅母。天色還處於蒙亮的狀態,兩人在蒙圈的狀態下看著床邊圍著的一圈人。
一身紅色包裙踩著高跟鞋,大波浪卷長發垂在身前,楚然覺得幸好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不然真的要爆粗了,盡管她已經在心裏爆過了。
才踏進臥室門口就看到一副辣眼睛的畫麵,全身赤裸的兩個人相擁而眠,楚白更是直接整個人都窩在魅閣的懷裏,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可見昨晚他們有多麽的激烈。
魅閣在他們進門的時候就已經醒過來,畢竟是黑貓大神,他的警覺性還是很強的。聽到一陣抽氣聲之後魅閣不耐的睜開眸子,眉眼間依舊是清清淺淺,但是楚然卻覺得那個男人有些火了。
隨手扯過床頭擺著的浴巾,另一隻手替楚白撈起淺藍色被子遮擋身體,盡管都是來得都是女人,但是依舊不想讓楚白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下。白色浴巾一晃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站在床頭,下身裹著一條浴巾。
縱然在場的幾位貴婦人都是見過大場麵的,但見到這麽妖孽的男人半裸畫麵,還是有些臉紅心跳,誰讓魅閣生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呢?
魅閣的身材也是極好的,肌膚瑩潤白皙,白色浴巾下腹肌若隱若現,身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楚然的視線落在男人的命根子處,臉漸漸泛紅。
有些可惜的視線落在楚白身上,真是可惜啊可惜。
視線落在幾位伯母身上,不知道為什麽楚然有些慶幸楚白那妮子還在睡,否則她毫不懷疑楚白會直接毫不猶豫動手將幾人的眼珠子挖出來。自小和楚白一起長大,對楚白的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一把年紀了還犯花癡,縱然她也是花癡中的一員,但是她和她們很不同。她不是對魅閣花癡,她隻是腦補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所以才會臉紅。
魅閣本想著把人帶到客廳,昨晚他們折騰的太晚,剛剛才睡下沒多久,他不想讓他們打擾楚白休憩。
但是高高瘦瘦的那個女人突然將手中的水盆潑到床上,連楚然都被嚇了一跳。
“唔。
臥室裏隻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和梳妝台,簡單至極。原本楚白和魅閣兩個人剛好,但一下子擠了那麽多人就顯得房間很小。
冰冷的水將楚白從美夢中拉出,魅閣站在門口依舊是那副清冷淺淡的模樣,眉眼間的氣質清淺。楚白在看清四個不速之客之後,笑的風情萬種,眉頭輕挑眼角眉梢藏著冷意。
“三位舅母,如果還想要外公留下的遺產,就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就算一把火燒了,也不會給你們一分錢。
雖然是剛醒,但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群不速之客一大早登門拜訪絕對是為了外公留下的遺產。
被楚白不客氣的話氣到,老二氣的牙根癢癢上去就要去抓楚白,嘴裏還嚷著“你個賤女人。“啪~的一聲,響亮而清脆的巴掌聲在小小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楚然撇撇嘴,隻想說楚白幹的漂亮。老二媳婦仗著自己娘家勢力,也沒少作威作福,更過分的時候她甚至不將楚老放在眼裏。
床上坐著的女人不知何時收起臉上笑容,取而代之是濃濃嘲諷。魅閣心知楚白不會吃虧進了洗手間換衣服。
平日裏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楚白都畫著精致的妝容,這麽粉黛不施純素顏的模樣,就連楚家人都很少見。沒了精致的妝容加持並沒有減退女子的美,或者說其實她是否化妝其實都沒什麽差的。
若真要挑出什麽不同,大概就是多了幾分清純。
“我說最後一次,出去,否則,你一分錢都別想拿。楚白驕縱囂張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對任何人都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即便是楚家那些長輩她依舊不妨在眼裏,除了疼愛她的外公和顧生,還有那個不親近她卻從不欺負她的大表哥楚竭,其餘的,他們如何對楚白楚白便如何回擊。
“你這野丫頭,在說什麽胡話?難不成你是想獨吞?老二眉眼刻薄言辭之間全是鄙夷。
楚白動作利落的裹著被子翻身下床,慵懶的將淩亂長發撫至腦後,眉眼間從始至終都染著淡淡諷意,不知是不是錯覺,楚然覺得此時的楚白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忘了跟你說,我家男人是個喜靜的男人,如果你再這樣亂叫下去,說不定他會忍不住拿著掃把將你請出去。
啊,多麽不知羞恥的話啊,從楚白的嘴裏說出來卻染著說不出的魅惑性感。
楚白從洗手間出去的時候眾人都轉移到了客廳,魅閣的眉頭輕輕擰著很明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不由微笑,看來臥室裏的床和客廳裏的沙發又要被換了。魅閣是個有潔癖的人,一般不會讓人碰自己東西,如果真的被碰了,就算再喜歡他也不會留著。
一份文件被甩在桌子上,“想要遺產是吧?可以,就在你眼前的文件裏。
頭發是濕漉漉的女人臥倒在男人懷裏,魅閣自然的將她納入懷中,眉頭再次輕擰,頭發不吹幹會感冒。
老二掀開文件之後卻是暴怒,“你他娘的小野種,跟你媽一樣的貨色,也不知道你給死老頭子灌了什麽迷藥,讓他……
啪~一巴掌結結實實落在老二的臉上,楚家驕縱的不止楚白一個,還有一個楚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們的性格有些相似。從腳上脫下高跟鞋對準了老二的臉。
“你叫爺爺什麽?有種的,你再說一次,本小姐沒聽清。輕輕柔柔的語氣,倨傲的神情,魅閣覺得自己看到了楚白的影子。
楚白慢悠悠的站起身子,躬身撿起被拋在地上的文件,上麵清楚的寫著,楚白將所有的財產都移交給了楚竭,一分不剩。
走到老二麵前,笑的眉眼彎彎,“對啊,二舅母,你剛剛說什麽?猛然將文件甩在她臉上,表情在一瞬間變得陰冷恐怖,“我記得曾經說過,如果你敢再說一句對外公的不敬之言,我會讓你嚐嚐我的高跟鞋滋味如何,對嗎?輕柔的語氣讓老二渾身一震,有些怯場。
她不是個喜歡欠人債的主,楚竭公司沒了怪她,所以她將外公留下的所有財產還給他,盡管沒有那麽多錢,但也差不多有公司的二分之一。
對她好的人她銘記,會好好回報,對她不好的人,她不會將自己熱臉貼到冷屁股上。她可是,連自己父親死了都還在笑著的,無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