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寶寶的要求
“夠了,你們兩個打什麽勁,不知道暮無顏和拓跋婉需要休息嗎?虧你們還是馬上要做父親的人了!”賽扁鵲站在殿門口,哆嗦地指著兩人,罵道。
他被兩人氣得不輕,都什麽時候了,兩人還有心思在這裏呷醋爭鬥!
“這狗賊殺了婉兒……”幽激憤地吼道,不過在聽到賽扁鵲的話後,立刻又變得又驚又喜道,“你說什麽……婉兒……婉兒並沒有什麽事?”
賽扁鵲瞪了一眼,沒好氣地道:“那你以為呢?”他隱隱間已經猜到了兩人為什麽會打起來。
賽扁鵲能猜到,帝染軒自然也能猜到,登時哭笑不得起來,他帝染軒是這種過河拆橋,出賣朋友,毒害朋友的人嗎?
打自然是打不起來了。
幽自覺理虧,但他又不想承認全部的錯誤,訕訕道:“那你為什麽不解釋呢?而且看你一副心虛的樣子,我還以為……還以為……”
“還以為我是那種過河拆橋,殺人滅口之輩?”帝染軒冷笑一聲,“幽啊幽,我們認識了這麽久,你卻還這麽認為我……太讓我傷心了。”說著,他手撫額頭,作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對不……起……”幽咬了咬牙,很艱難地說道。
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想讓幽道歉,幾乎是不可能的。這次能主動道歉,可見幽的誠意十足了。
帝染軒洋洋得意,別看剛才躲避幽攻擊的時候有多狼狽,但能讓幽低頭,一切都值啦。
就在帝染軒洋洋得意地時候,賽扁鵲陰陰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那本本子有沒有給幽了,讓他也好好銘記,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賽扁鵲寒著臉,喝道。
“哦……這個……那個……”帝染軒的笑聲戛然而止,伸入懷裏,訕訕地將手裏的小本子遞給了幽。
幽一頭霧水地接過本子,不理解帝染軒為什麽會有尷尬的神色,目光掃過小本子時,幽的臉色大變。
“好你個帝染軒,你個偷窺狂,怪不得一臉心虛。你個變/態,有你這麽偷/窺人家私生活的嗎?”幽跳了起來,手中的寶劍再度毫不客氣地指向了帝染軒。
本子裏記載的東西實在是太隱秘了,有些床弟間的事隻有夫妻倆知道,但這上麵明明白白記得,還千叮嚀萬囑咐,在某某時候,千萬不要做那些事了,打擾本寶寶休息。
還自稱本寶寶?一大把年紀了,還有臉這樣自稱,果然是個變/態!
“啊——”帝染軒再度抱頭痛竄,心裏那個憋屈啊,同時也知道賽扁鵲這個老狐狸為什麽不親自交給幽了。
自己不好意思揍賽扁鵲那個老頭,但幽對自己不會手下留情啊。
“誤會啊,這個是賽扁鵲交給我的,不是我寫的。”帝染軒試圖“洗白”自己,解釋道。
“賽神醫?你編個其他人或許我會相信,賽神醫又不會武功,他靠近我們百米之內,我們就會察覺到。你以為我們是傻子啊,隻有你這種絕頂高手,才會瞞過我和婉兒的神識……太可惡了!”一想起自己的隱私赤/裸/裸地暴露在帝染軒麵前,幽登時有一種殺人滅口的衝動。
這下,帝染軒就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賽扁鵲撫著額,尷尬地笑著,心想這是怎麽回事啊,那兩個小妖孽也是如此,真不愧是這兩人的孩子,還未出生呢,就弄得雞飛狗跳了。
要是出生,那還了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賽扁鵲幾已預見,兩個混世魔王作威作福的畫麵了。
“好了,別打了,你們還想不想讓你們的夫人好好休息!”沒辦法,賽扁鵲隻能施展出殺手鐧。
殺手鐧一出,原本還鬥得死去活來的兩人,立刻罷了手。不過幽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恨恨地望著帝染軒,一副咬牙切齒,隨時準備撲上去咬一口的模樣。
“這事不能怪帝染軒,事情是這樣的……”看到兩人終於肯“平靜”下來,賽扁鵲沒奈何解釋一了一下,簡單明了地說了一下剛才的經曆。
“所以,這事沒有誰偷窺誰,這樣吧,你們必須按照上麵的去做,一些不良習慣,全部給我改正。”醫者為大,賽扁鵲拍板決定。
“這不公平。”幽咬著牙,依舊很是生氣地說道。
“哪裏不公平了?”賽扁鵲有些好奇地問道,該解釋的他都解釋了,為什麽幽還是轉不過彎來呢。
“他偷看了我的隱私,但我去不知道他的隱私,所以這不公平。”幽咬牙道。
“本王是那種八卦的人嗎?你那點事,會碎在嘴上嗎?放心,幽,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君無戲言。”帝染軒保證道。
“不行,真想讓我完全放心,必須把你的隱秘也告訴我。”幽不死心。
“放屁,你休想。”帝染軒反唇相譏,他才沒那麽傻呢,將那麽丟人的事說出去,特別是幽這個大嘴巴。
“好了,都不要吵了,再吵,我就把你們的醜事都給抖出去。”賽扁鵲實在看不下去了,大聲說道。
這一招果然是殺手鐧,原本爭得臉紅脖子粗的兩人立刻噤若寒蟬了。天,他們怎麽忘了,身旁還有一個知情人呢。
最該防的,應該就是這個老家夥啊。
這叫什麽事情啊,坑爹啊!兩人心裏哀歎道。
暫時製服兩人後,賽扁鵲的耳根子終於安靜了,三人各懷心事,幽收殮了鳳岐山的屍首,神情一抹哀傷。
這個老丈人,雖說有很多的毛病,但其實他真的很愛拓跋婉的,更是為了拓跋婉,不惜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父愛如山啊——
沒過多久,拓跋婉醒來了,醒來後的拓跋婉麵對鳳岐山的屍首,傷心不已。生前,鳳岐山沒能和拓跋婉的母親在一起,現在,拓跋婉決定將兩人葬在一起。
拓跋婉和幽將綠洲之心托付給了帝染軒,等暮無顏醒來後,再由暮無顏使用,看能不能將浩瀚沙漠,化為綠洲。
帝染軒抱著膝,坐在暮無顏身旁,墨黑的雙眸,柔化成一汪最溫暖的水潭,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陷入昏迷的暮無顏。
……
離荒島不遠的一處海浪裏,斷了一臂的厥國主,此時狼狽地飄浮在海麵上,任海浪飄浮流動。
“該死!”厥國主體內已經沒有一絲真氣了,此刻連手指都不能動彈一下。
方才,為了躲避帝染軒的追殺,他不惜用自己的手臂施展替死之術,耗費了最後的一絲真氣。
現在,若是海上來了一頭凶獸,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人宰割。所幸海麵上風平浪靜,並沒有任何凶獸出沒。
“不對啊,那些古老的典籍上記載,裂隙深淵就在這片大海下麵,雖然很多凶獸被封印了,但這麽多年,應該有不少凶獸逃出來,怎麽會一隻凶獸也沒有呢?”厥國主很是疑惑。
他當然不知道,在不久前,這裏還遍布魚人,這片海域幾乎都是魚人的天地,但現在都已全部被暮無顏和帝染軒剿滅了。
“阿嬌那個賤人,不知道去哪兒了,心神聯係下,也找不到她的蹤影,可惡!”厥國主試了好多次,都召喚不到阿嬌,否則以她施加在阿嬌身上的隱藏手段,便可以借助阿嬌的不死之身,助他恢複傷勢。
自然,他也能感受到海域中漂浮著許許多多的怨魂,可是重傷的他,此刻連凝聚怨魂,並吞噬怨魂的力氣都沒有,自然無法恢複傷勢。
就在這時,海底深處忽然傳來一陣若有若無地呼喚聲。
“來吧,我的孩兒——”
“來吧,我的孩兒——”
重傷的厥國主,原本有些黯淡的雙眸竟漸漸失去了最後一絲神采,再過不久,雙眸竟變成了另一種妖冶的色澤,仔細一看,有些像蛇類的瞳仁。
“轟——”
厥國主的腦海裏,厥國主重傷的神魂,隻覺得天旋地轉一般,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一頭如山大的巨蛇,背生雙翅,盤旋地坐在哪裏,身軀緩緩昂起,便猶如一座大山升到了空中,厥國主眼前都顯得暗了一下,卻是被它擋住了光線,那種威懾力幾乎難以形容,而那條巨蛇居高臨下,冰冷地看著厥國主。
“你是誰?!”厥國主又驚又怒,一個不察,竟在重傷之下,神識被一條凶獸的神識鳩占鵲巢,現在軀體已經被對方掌控了,他竟然成了一條凶獸的傀儡。
“卑微的人類,實力還算不錯,不過受的傷實在太重。不過要是不受傷,本王也無法乘虛而入了。”蛇王高高在上,冰冷地說道。
“你的體內,有一縷之前過去的那條小蛇的印記,有了這一絲蛇之血脈,本王方才能感應到你,並降臨一縷分神。”仿佛看出了厥國主的疑惑,蛇王冷冰冰的解釋道。
當然,這不是蛇王熱情,隻是太久了,太久太久沒有和人說話了,這才會和厥國主說這麽多。
“你……你想做什麽……我身受重傷,對你來說,並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厥國主又驚又怒,沒想到留在阿嬌身上的一些後手,竟然成了這條蛇王控製他的手段,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