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上藥
暮無顏想了想道:“你打下越國三個月後,我就要四處遊曆,不管你有沒有空,我都要去。”
帝染軒一愣:“為什麽?”
暮無顏心裏想,自然是找到解決自己不能呆在古代的這個問題的解決辦法。
不過,為了不讓帝染軒分心,她隻是一笑:“因為我答應了殺聖,要幫他去完成一個心願。”
帝染軒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殺聖,而是皺著眉頭道:“不會是被那個殺手幽給攛掇的吧?哼,無顏,若是真是他搞鬼,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殺了他。”
說完,漂亮的黑眸裏瞬間竄出兩道怒火。
暮無顏忙拉住他的手,嗔怪道:“不是,你就是喜歡吃味,你覺得我暮無顏會隨隨便便看上一個人?”
此言一出,帝染軒的心情非常地好了起來,是啊,無顏隻看得上他,因為他是獨一無二的,是最優秀的男子,哼。
“無顏你真好。”帝染軒情不自禁地湊了過去,喜歡一個人,怎麽忍得住不碰她,總是能靠得越近越好。
這才是真正的愛上了吧,無顏這傻丫頭,怎麽就不懂呢。
帝染軒的鼻子親昵帝在無顏的脖子上蹭來蹭去,蹭得無顏的心跳越來越快。
明明很喜歡他這樣的動作,卻不能耐回應,還要小心地躲避,暮無顏心裏鬱悶得不得了。
隻感覺帝染軒吐出的熱氣,盡數都噴在她的臉上,好像要將她的小臉燒起來。
於是,她隻好有些狼狽地躲開,隻是沒想到她躲得太倉促,反而蹭在了帝染軒的唇上。
隻是那麽簡單的一個磨蹭,兩個人都好像要被炸開一般,情難自已。
暮無顏唔了一聲,想要推開,卻被帝染軒用力抱緊,幸好他老老實實地並沒有將手往下麵伸去,隻是將無顏纖細的腰肢抱得緊緊的。
唇有些迷亂地吻在無顏的眼睛上,脖子上,輕輕咬了咬無顏的耳朵,看到那耳垂肉眼可見一般地紅了起來。
帝染軒慣於風月,其實很擅長逗弄一個女子讓她無法拒絕男人的歡愛,隻是,他不舍得將這種手段用在無顏的身上。
隻是看著她微微動情的樣子就足夠了,他一定要讓無顏主動,要讓她全身心地接納他。
他帝染軒會等到那一天的,在那天到來之前,唔,他隻是收點利息。
啪嘰——
無顏終於忍無可忍地用力將帝染軒推在床上,自己一個箭步,退開床沿很遠,瞪著他道:“你做什麽?還要不要睡了?不睡我走了。”
“無顏,你知道現在自己有多漂亮嗎?”帝染軒成一個大字一般躺在床上,懶洋洋地看著暮無顏,原本清冷的樣子,現在卻有些微微青澀的緊張,而她白皙的臉上,浮著兩塊緋紅的紅暈,唇更加飽滿,被他親得紅紅的,看起來猶如一朵豔麗的話。
“如果說以前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的話,現在你才成為一個真正的女子,有笑有淚,有歡喜也有憤怒,無顏,我喜歡現在的你,更喜歡。”帝染軒靠著床,嘴角帶著慵懶的笑意。
暮無顏無語地道:“那你高興了?我走了,你自己睡個夠吧。”
說完,正要走,忽然想起兵符,於是拿起來邪氣地揮了揮:“我現在帶著士兵造反去。”
“不要練兵練得太晚,還有,這個兵符不僅僅可以調動我的兵馬,越王的一部分王兵也受這兵符的調遣喔。”
帝染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暮無顏驚訝地道:“你竟然做了這麽多。”
“不過,那些人隻見過這個兵符,若是兵符丟了,那些人可就會變成我們的敵人,那樣,越國又會死掉好幾萬人。”帝染軒說這這個的時候
,慢慢地坐了起來,表情是從來未曾有過的嚴肅。
暮無顏愣了一下,小心將兵符收好:“你給我是對的,因為那些刺客,做夢也想不到,你敢將兵符放在我這裏。”
帝染軒的笑容帶著點小狡猾:要讓無顏越來越有負擔,這樣,她才會在乎周圍的一切,而不是總是一臉隨時可以離開的淡然。
他怕她的那種淡然和不在乎,他怕她的不在乎裏你包括他。
所以現在這樣挺好。
暮無顏想了想,於是邪氣地笑了一下:“攻打最後
一戰的時候,我軍的兩位首腦人物忽然內訌怎麽樣?”
帝染軒想了想,不由得拍案叫絕:“這個的確很不錯!”
暮無顏走回來道:“你想稱帝,但是我身為戰神,原本就是和你是合作關係,想不到,這個時候並不想讓你當皇帝,我才是個小小的將軍,我不想,以前被越王忌諱,而現在被你忌諱,所以我和你鬧了起來。”
“最後,我們就散夥了,你帶著兵離開,我直接攻打越國都城。”帝染軒接著道。
暮無顏點點頭:“然後,等越國集中注意你對付你的時候,我的士兵忽然出現在都城內。”
帝染軒誒了一聲:“你的士兵為何會出現在都城內?”
“這是一個秘密,我現在就去準備。”暮無顏道。
帝染軒道:“那我沒什麽時候窩裏鬥呢?”
暮無顏想了想,嚴肅地道:“等你睡醒以後。”
帝染軒被她嚴肅的表情逗笑了:“哈哈哈哈哈!”
“別得意忘形了,小心傷口被笑咧開。”暮無顏閑閑地提醒道。
“哎呀,痛痛痛痛!”帝染軒慘叫。暮無顏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
奇怪的是,暮無顏一走開,傷口就不那麽疼了,帝染軒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奇怪,唔,一定是我看到無顏的時候,太激動了。”
一個時辰後,賽扁鵲奉命來給一臉憤怒的帝染軒換藥。
塞扁鵲麵無表情地給帝染軒上藥,然後將傷口再包裹好。
“王爺你真行,傷口都咧開了,你還能睡著,這床上這麽多血,知道的是您傷口裂開了,不知道的,嘻嘻嘻——”賽扁鵲嬉皮笑臉地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姨媽來了呢,這句話,賽扁鵲可不敢說,給他十個腦袋也不敢說。
等帝染軒打下越國都城就該稱帝了,皇帝的玩笑可不好開。
現在,帝染軒也在慢慢開始立威了。
帝染軒冷冷地瞪了賽扁鵲一眼,賽扁鵲一下子打了個哆嗦,也不敢在貧嘴了。
不過,就算王爺要立威,也不用這麽陰狠吧?
“王爺,您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賽扁鵲忽然覺得點不對勁了。
帝染軒冷哼了一聲道:“我問問你,最近無顏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
賽扁鵲一呆:“沒,沒有吧?”
其實也不是沒有,無顏將軍這幾天好像在躲著王爺。
“無顏是不是在擔心什麽呢?還是說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帝染軒一臉憂心忡忡地說道。
“這個……這個……”帝染軒問賽扁鵲,賽扁鵲是一籌莫展,帝染軒和暮無顏小兩口子的事,他可不敢亂發表意見,所以隻能裝糊塗,嗯啊,哈啊的,打個馬虎眼過去了。
……
帝染軒和暮無顏攻打越國出乎意料的順利,其實這也並不奇怪,帝玄死後,越國士兵的氣勢下降到極點。再加上暮無顏和帝染軒的威望與日俱增,民心漸漸轉向了暮無顏和帝染軒這邊。
特別是帝染軒在玄武城推行的一係列新的政策,這在諸侯國中是前所未有的。百姓得了莫大的好處,生活在玄武城這種苦寒之地的一介平民的幸福指數,要遠遠高於生活在京都的中層階級。
帝染軒大軍所過之處,勢如破竹,有些地方甚至連抵抗都沒有,便歸順了帝染軒和暮無顏。
大軍直驅,竟比計劃還要早半個月,趕到了越國都城,一路的順利,甚至讓帝染軒和暮無顏改變了原本攻打越國都城的計劃。
麵對這樣的一支毫無鬥誌,暮氣沉沉的京都大軍,已無需用計謀,大軍直接碾過就可以了。
帝染軒坐在汗血寶馬上,望著斜陽裏巍峨高大的城樓,深邃漂亮的眸子裏閃爍著一抹若有沉思。
昔日被越王發配到北疆,離開時是何等落魄,京都景象依舊,但斑駁的城牆怎麽也掩飾不了頹敗的沉沉暮氣。
或許,就如越國此時的君王吧。
一想起垂垂老矣的越王,帝染軒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他對越王,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恨,但真到要大仇得報的時候,卻又一股深深的悲涼。
越王再不是,那也是他的親生父親。可是不管如何,母後的那份冤屈,今日都要昭雪!
暮無顏默默地站在帝染軒身旁,帝染軒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他的神情變化都沒有逃過暮無顏的眼睛,帝染軒心中所想,她最清楚不過。
一個是父親,一個是母親。
若是換做她,恐怕也難以抉擇吧。
當然,兩全其美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就是昭雪帝染軒母後的冤屈,然後將老越王幽居。但若帝染軒不解恨,非要殺之後快的話,那就由暮無顏親自動手。
這份罪孽,就讓她一力承擔好了!
高大的城頭,顫顫巍巍地站著一個老者,他頭戴皇冠,身穿明黃色的龍/袍,雖然臉上還有君王的威儀,但怎麽也掩飾不了他的暮氣和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