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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身孕

  巴特兒冷眼望著這一切,似乎在他心裏有了數。“翕然,把珍珠安頓好來我帳子。”


  娜仁有些沉不住氣,她明顯一抖,趕緊溜回了帳子裏。


  東陵翕然沒有任何反應的的扶著沒有一絲力氣的珍珠回了自己的帳子,一進門就告訴娜仁,“找個繩子把她捆起來。”


  娜仁有些害怕的不敢動彈。


  “快去啊!”東陵翕然一吼她才行動起來,這時珍珠渙散的目光又逐漸凝固了起來,她咬著東陵翕然的胳膊不動口,眼神鎖定著她。


  東陵翕然忍著疼痛想扯開她。


  “母親!!”丁旭彬心疼的叫道,他看著身邊,竟然沒有一個能打向她的,“娜仁!還愣著幹嘛!踢她的迎麵骨!”他失聲叫道。


  娜仁這才反應過來狠狠地踢向了珍珠珍珠果真吃痛跪在了地上,可此時東陵翕然的手臂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珍珠擦了擦她還滴著鮮血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嗬……絲我也要拉個墊背的!”她用沙啞的聲音吼道。


  娜仁雙手抖動著把珍珠綁了起來,期間她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就在這時撒滿敲了敲門,“閼氏,我能進來嗎?”


  “別怕,沒事!”東陵翕然低聲勸說道。隨後衝著門大聲說道,“進來吧!”


  撒滿緩緩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景象沒說什麽幫著娜仁把珍珠捆了起來。


  “自己人。”這名撒滿壓低聲音說道。


  東陵翕然這才放下心來,撒滿瞧了瞧珍珠,又念了些聽不懂的咒語,“閼氏,珍珠有身孕了。”


  “什麽?!”東陵翕然驚呼。


  珍珠在一旁笑著癲狂著,她將頭發甩得好像一個瘋子。


  “要不要除掉?”撒滿問道。


  東陵翕然糾結地歎了口氣,“先留著吧.……待會去單於帳外等著,具體你知道該怎麽做。”


  撒滿點了點頭就退出去了。


  “你在這看好珍珠,我去去就來”東陵翕然捂著胳膊說道。


  娜仁擦了擦眼角,“嗯!!您小心.……”說著娜仁從懷中掏出一支破舊的箭頭,“您拿著這個防身!”


  東陵翕然笑著搖搖頭,“如果單於要殺我,一百個箭頭都不管用。”


  娜仁又把手縮了回來,“我……我陪您一起.……”


  東陵翕然有些動容,她拍了拍娜仁的頭,“別怕,別慌,千萬要穩住。”


  東陵翕然咬咬牙走出帳子,就看到不遠處巴特兒冷著臉等她呢。


  她若無其事的走上前,“單於,您等很久了嗎?”


  巴特兒用鼻子冷哼一口氣,“說說吧!為什麽害珍珠。”


  東陵翕然笑著搖搖頭,“您在說啥什麽?發生這樣的事我們都不願意,可您怎麽能把過錯都推在我身上?”


  “哼……再繼續裝!你如果是清白的,怎麽會這麽巧?”巴特兒向前一步壓迫著她說道。


  東陵翕然皺皺眉流下一滴淚,“是不是隻要珍珠受了傷就和我有關?單於,您知道嗎?我親眼看著她將您扶進帳子裏,您碰她的時候嘴裏還叫著我的名字,您知道為何我那時候沒有跳出來製止嗎?是因為.……我是不潔之身……如果珍珠……能彌補些什麽,我也算無憾!我是真心誠意地策劃的這場喜事!她還是我丫鬟的時候就跟我說過,如果能有馬群將她從故鄉迎娶過來的話,那一定風光至極,我隻想讓你們開心.……”東陵翕然說到最後已經喊了出來。


  “翕然.……你.……!”巴特兒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難道那夜珍珠撒了慌?東陵翕然並不是一心掛念著他的兒子?


  “我從未在意過你的過去!你又何必做這麽多?”巴特兒歎了口氣。


  東陵翕然苦笑著搖搖頭,“您如果不在意,根本不會想著給珍珠一個名分.……我都懂,我沒想爭什麽,隻要您的身邊有我的一席之地.……就夠了!可是現在看來,我的這麽一個卑微的願望也實現不了了……”東陵翕然哭著哭著幾乎暈厥,她眼前一黑倒在了巴特兒懷中。


  “翕然?!”巴特兒緊張的叫道,“快去叫撒滿!”


  巴特兒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羊皮榻上,他撫摸著東陵翕然眉間皺起的疙瘩,連連歎氣,“翕然啊……你怎麽這麽傻?”


  他憐惜地握著東陵翕然的手,這才看到她手上的血跡,把衣服一掀開,裏麵的血肉都和衣服粘合在了一起,掀開的瞬間又扯下不少粘連著的皮。


  東陵翕然疼得直哼哼,“疼……”


  巴特兒有些慌亂,“這是誰弄的?!”


  此時的東陵翕然麵無血色,她張著嘴輕喘著氣,“不礙事……珍珠也是一時崩潰,不過也因為這樣我沒能給她上藥.……還請單於息怒,沒能照顧好您的寵妃。”


  巴特兒氣得直拍大腿,“哎呀翕然你說的這是什麽花?!什麽我的寵妃!你快好好養傷!別去管什麽珍珠了!”


  東陵翕然撅著嘴把頭一扭,“您剛才不還質問我呢嗎.……?”


  巴特兒有些為難的垂下了頭,“別生氣了好不好?是我錯了,是我一時心急。”


  就在這時,撒滿敲了敲門,“單於,您叫我?”


  巴特兒趕緊說道,“快進來!快給閼氏看看她的傷口!”


  東陵翕然微微睜眼和他對上了目光,撒滿又開始跳著誇張的舞蹈,嘴裏念叨著旁人聽不懂的咒語,隨後如用抽幹力氣一般跪倒在地,“單於,閼氏懷有身孕了!”


  “當真?!”巴特兒興奮的站起身問道。


  撒滿點點頭,“長生天在上,我不敢說謊。隻不過……閼氏身子太弱,能不能保住,還得看長生天的意思,不過單於,之後的日子您可能要減少與閼氏同房的次數了。”


  “什麽.……?!”巴特兒皺了皺眉大吼道,“我命你還是這個胎兒!若長生天要收走他!我就與天拚命!”


  撒滿趕忙跪在地上,“遵命!閼氏,我給您開些藥,定期上藥就能痊愈。”


  東陵翕然在撒滿走後,艱難的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卻被巴特兒緊緊地擁在懷裏,“小心點啊翕然!你要幹嘛我幫你,你躺著別動!”


  東陵翕然的虛弱的臉上勾起一絲微笑,“我哪有這麽金貴啊!”


  “那可不行!你現在就是金貴!快乖乖躺好,餓不餓?想吃什麽?”巴特兒殷勤地問道。


  東陵翕然笑著搖搖頭,“我不餓,單於您不去看看珍珠嗎?”


  “她有奴隸伺候著呢!你啊!現在就別擔心別人了,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才是要緊事!”巴特兒輕輕地揉了揉東陵翕然的肚子說道。


  東陵翕然笑得有些蒼白,“我現在都沒顯懷呢.……”


  “那不早晚的事?!”巴特兒喜於言表。


  等撒滿將藥拿過來後,巴特兒細心地為她上著藥,他一邊抹著一邊輕呼氣,“疼不疼?”


  東陵翕然搖搖頭,心裏萬分苦澀,“不疼.……”


  可這份喜悅卻不是真實的,若巴特兒知道這一切都隻是個謊言,該怎麽辦.……?這麽想著的她皺著眉閉上了眼。


  “翕然,累了嗎?”巴特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東陵翕然點了點頭,“有點.……”


  “那你先睡會,我出去。”巴特兒說道。


  東陵翕然搖搖頭,“我回我的帳子睡,單於您也累了,您也歇息歇息吧!”


  巴特兒點點頭,“好,那我送你回去。”他都不敢用力對東陵翕然說話,生怕嚇到她肚子裏的孩子,整個動作都十分小心,看著平日裏如惡狼一般戰鬥的他此時如此小心,東陵翕然內心更是煎熬。


  “好,您送我回來吧。”東陵翕然貪婪的說道。


  進入帳子後,珍珠看著巴特兒和東陵翕然眼珠子更是瞪的巨大,她使勁晃動著身子,任憑粗糙的繩索摩擦著她的身體,“啊!!”


  東陵翕然不自覺地歎了口氣,巴特兒直接捧住她,“怎麽了?是身子不舒服了嗎??”


  東陵翕然搖搖頭,“沒有,就是心疼妹妹……”


  “你要是看不慣,我就把她放到別的帳子裏。”巴特兒說道。


  東陵翕然搖了搖頭,“還是算啦,她也是苦命的人,和我在一起也能跟我作個伴。”


  “好,都依你的!珍珠,閼氏現在懷有身孕,你千萬不要大聲喧嘩,這次的事我就不再追究,若讓我發現你對閼氏做手腳,別怪我不客氣。”巴特兒冷哼道。


  真是絕情啊.……東陵翕然在心中感歎道。


  “我沒這麽金貴啦!單於您快回去歇息吧!”東陵翕然拍了拍他的後背,“不用總擔心我,我的男人是屬於戰場的。”


  巴特兒笑著把她摟在懷裏,“這嘴可真甜!等你好了我再好好欺負你。”巴特兒說完趕緊邁開大步走了出去。


  娜仁在一旁驚得目瞪口呆,“閼氏,您.……”她實在想不明白,剛剛還視死如歸的巴特兒,怎麽轉眼間就變成東陵翕然身邊的小綿羊了?

  “跟著我多學學吧!”東陵翕然輕笑道,“把她舌頭給我剪了。”


  她說完就躺在了床上,轉過身不一會就傳來了勻稱的呼吸聲。


  娜仁咽了口口水望著珍珠,該.……該怎麽剪?她顫抖著手走向珍珠,卻始終下不去手,她無力地蹲在地上,就在這時丁旭彬低聲說道,,“捏著下巴把剪刀塞進去轉幾圈就行了,沒那麽費勁,不過小心點,別把人弄死了。”


  娜仁擦了擦不自覺流出的淚水,望了眼東陵翕然,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睡得著……她害怕的都要吐出來了,卻又不敢得罪那個熟睡的女人,按照丁旭彬教她的,就聽清脆的“哢嚓”一聲,一塊紅肉掉在了地上,末梢神經刺激著這塊舌頭抖動幾下。


  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娜仁捂著嘴就要吐出來,丁旭彬看著她這麽弱小的樣子勾了勾嘴角,“這就害怕啦?你是沒在戰場上待過,血都能到膝蓋,真的是淌著血河戰鬥。”


  “你……不怕嗎?”娜仁輕聲問道。


  “到最後都麻木了,看著那些屍體,其實人有時候真跟畜生沒兩樣。”丁旭彬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死呢?你怕嗎?”娜仁繼續問道。


  “不怕,我隻怕我死了,沒人照顧我母親。她受了太多苦難了。”丁旭彬說道。


  娜仁聽著垂下了腦袋,“閼氏其實是幸福的.……有很多人獨自一人承受著苦難,身後也沒有鎧甲保護著她。”


  “隻要你忠心,我同樣可以成為你的鎧甲。”丁旭彬就是像說著玩笑話一般說道。


  可娜仁聽來心跳卻慢了半拍,“我……我先把這些血跡收拾了。”


  丁旭彬玩弄著手中的一根稻草笑著搖搖頭,看著她笨拙的樣子更是引人發笑,“你從前是幹什麽的?怎麽這麽笨?”


  撅著屁股的娜仁滿臉通紅,她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了他的眼神,娜仁趕忙把頭扭了回來,繼續慌張的擦拭著地上的血跡,唯獨那塊紅肉,她不敢下手去碰。


  “就把它當成牛羊肉,沒那麽恐怖。”丁旭彬在她身後說道。


  娜仁咬了咬嘴唇,終於下手把那塊肉扔到了門外的看門狗嘴裏。


  她喘著粗氣回來栽在地上久久不能做聲。


  “你在沒成為俘虜之前是幹嘛的啊?怎麽什麽活都不會幹?難不成……你是妓院裏的娼妓?”丁旭彬兩眼放著光問道。


  娜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才是娼妓!我可是……”娜仁說到一半趕忙把馬上要脫口而出的話又咽了下去,“那個.……你渴不渴?”


  “你可是什麽?別轉移話題。”丁旭彬追問道。


  “沒什麽.……”娜仁說著就要離開,丁旭彬直接飛出一把木刀定在了娜仁身旁的帳子上,“說。”語氣也瞬間低沉了下來,“我雖然走不了路,別說你一個女人了,就算是十七八個大漢也不在話下。”


  不知何時冷汗已經遍布了她全身,她咽了口口水轉過身來,“我……我不是壞人.……”


  “我要知道你的身份。不然,我就讓你當一次娼妓!”丁旭彬說著眼睛又一亮。


  娜仁撅著嘴馬上就要哭出來,她趕緊搖搖頭,“不要.……我說……我.……我其實是樓蘭最後的公主……父皇為了讓我活下來讓我從密道逃出,可……我卻混入了匈奴人的俘虜行列裏……”


  丁旭彬聽著不停的念叨著,“真夠笨的,太笨了!逃出去還能又被抓回來……難怪樓蘭能滅亡。”


  “不許這樣說!我父皇是很厲害的!”娜仁高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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