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斷指
按理說事情已經到了這步,薛書雪理應不該繼續堅持下去了啊?為何她就是一口咬定這件事與她無關呢?東陵翕然皺著眉想到。難道說是有什麽被自己忽略掉了?一個人做一件事是為了達到目的,薛書雪傷我孩兒對她有什麽好處?這隻會讓聖上更厭惡她吧.……?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紙鳶!”東陵翕然喊道。
“娘娘,怎麽了?”
“把端午節那日要帶咱們去見皇貴妃的小太監給我找出來。”東陵翕然說道。
“娘娘?您是發現什麽了嗎?”紙鳶有些不解的問道。
東陵翕然搖了搖頭,“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
“那娘娘我這就去辦!”紙鳶行過禮後小跑著出去了。
過了片刻,紙鳶驚慌地跑了進來,“娘娘!那個.……那個太監他……”
“快說啊!他怎麽了?!”東陵翕然急切的催促道。
“死了.……”紙鳶臉色蒼白的說道。
東陵翕然仿佛被抽幹力氣一般跌坐在椅子上,她喃喃自語道,“死了.……怎麽會這樣……我的孩兒現在還在受苦……我卻什麽都做不了.……”
“娘娘!您先別急!”紙鳶蒼白地勸告道。
“查出他生前是給誰當值的!我不信真能做到滴水不漏。”東陵翕然握緊拳頭說道。
“這個奴婢剛才問到了,是韓妃那的奴隸。”
“韓妃?我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何要這樣?”東陵翕然不解的說道。
“會不會是爭寵?”紙鳶在一旁說道。
“這個不可能吧,韓妃常年身居深宮,不是特定節日從不出宮.……”東陵翕然轉了轉眼珠說道。
“那會是因為什麽呢?”紙鳶也很是疑惑。她沉思片刻貼著東陵翕然的耳邊小聲說道,“會不會,為了奪娣?”
韓妃的兒子今年隻有十三歲,會是這個原因嗎?東陵翕然在心中想到。無論是因為什麽,隻要與她的兒子有關,她就不能坐視,“跟我去找韓妃。”
韓妃與三四個嬪共用一個宮殿,東陵翕然走在有些髒亂的宮殿內,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紙鳶見後小聲說道,“她們不得寵,自然無人打掃。”
在這渡過自己的一生,定會很苦惱吧?東陵翕然站在幾個癱在榻上的嬪麵前問道,“韓妃呢?”
“大膽!見到東陵妃娘娘為何不行禮?!”紙鳶站在東陵翕然身前說道。
“在我們這擺什麽架子?聖上從不來這,我們行禮給誰看?”其中一個嬪沒有動彈,隻有嘴動了動。
紙鳶剛要生氣,東陵翕然拉住了她,她邁步上前,抓起這女人的下巴,“小婭都能登上龍床,你的模樣不必她差,怎麽淪落到如此境界?”
這句話顯然刺痛了她,她狠狠地掙脫了東陵翕然的手,“關你什麽事?!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當婊子!”
“告訴我韓妃在哪。”東陵翕然沉著聲音說道。
這女人顯然有些晃,她撐起身子退了退,眼光躲閃著說道,“我不知道。”
“紙鳶,既然她都已經放棄了,就送她一程。”東陵翕然說道。
紙鳶點了點頭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娘娘。”
不一會,這女人就停止了掙紮,紙鳶像丟垃圾一樣把她甩在一旁,“韓妃在哪?”
其他幾個躺在榻上的女人一個個嚇得瞪大了眼睛,紛紛爬了下來,跪在地上,齊聲說道,“臣妾拜見娘娘!”
“平身吧。”東陵翕然冷哼道。
“娘娘!臣妾知道,韓妃她昨日出宮了.……”其中一個女人說道。
“一個不受寵的妃子怎能隨意出宮?”東陵翕然問道。
“這個.……”這女人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怎麽?殺雞儆猴沒有效?”紙鳶冷笑著說道。
“我說我說!之前臣妾與她關係最好,她.……是被太子弄出宮的。”這女人低著頭小聲說道。
“太子.……”東陵翕然重複道。難道真的是為了奪娣?“紙鳶,我們走。”
當天晚上,東陵翕然就又收到了一塊帶著血的絲帕,這回裏麵包裹著的是一截斷指。東陵翕然見了後,癲狂的將絲帕扔到身後,“啊!!!”她的理智已經所剩無幾。
“娘娘!”紙鳶焦急的抓著她的手。
“我多希望正在受苦的人是我.……”東陵翕然死死的握著紙鳶的手說道。
“看來敵人知道我們今日去找韓妃了,娘娘,我說一句不該說的話,這恐怕隻是開始.……”紙鳶皺著眉遲緩地說道。
東陵翕然艱難地點了點頭,“我必須在他要傷害我孩兒生命前,找到他!”
“紙鳶,薛書雪落魄之際一定會去找三殿下,你派人在秋闌殿盯著點,無論如何別讓他們母子相見!我要見他一麵。”東陵翕然沉著地說道,可顫抖的聲線顯示著她的慌張。
駙馬府內,莫靈陽的孩兒星辰正在吃東西,吃著吃著,就放下筷子歎著氣。
“怎麽了?是不好吃嗎?母親讓後廚再給你做些吃的?”莫靈陽寵溺地說道。
星辰搖了搖頭,“母親,哥哥去哪了?我都好幾日沒見到他了!”
莫靈陽欲言又止,她無奈地笑了下,“沒有哥哥你就吃不下飯了嗎?”
“嗯!以前都是我和哥哥一人一個雞腿,今日兩個雞腿都是我的,按理我應高興的,可是母親您教育過我,要懂得分享,哥哥沒吃到雞腿,我也不吃了。”星辰賭氣似的放下筷子,撅著嘴說道。
“你哥哥呀,要留在宮中學習知識呢!你不是也希望他能有所作為嗎?”莫靈陽摸著星辰的頭說道。
星辰撅著嘴怒視著莫靈陽。
“好好好,母親這就去找旭斌。那你先吃飯好不好?”莫靈陽退讓地說道。
“不,見不到哥哥我就不吃東西!”星辰把腦袋一別說道。
莫靈陽哄了好久就差求星辰了,他也就隻喝了點粥,莫靈陽在星辰睡熟後,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
“木槿呢?帶她來見我。”莫靈陽對著家奴說道。
“木槿,旭斌去哪了?”莫靈陽問道。
莫靈陽終於問她了,前幾日她一直都被禁足在屋內不讓邁出一步。
“公主殿下!奴婢不知……自從那日進宮過端午節後,奴婢就再也沒見過他.……公主殿下!奴婢求您,一定要救出少爺!”木槿跪在莫靈陽的腳下哀求道。
“怎麽不早說!積壓到現在,也不知旭斌這孩子能不能挺得住了……”莫靈陽擦了擦眼角說道。
跪在地上的木槿隻感覺四肢冰冷,難道這是莫靈陽一手策劃的?!“公主殿下.……!丁少爺從小習武,身子骨比同齡人結實,您一定要救他!”木槿帶著哭腔喊道。
“那是一定的,他可是我的孩兒。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有沒有發現什麽異樣?旭斌從小性格孤僻,會不會是做什麽傻事了?”莫靈陽問道。
木槿知道她是在落井下石,木槿死死的咬著嘴唇,“不會的!公主殿下!丁少爺的性格我了解,他不會這麽極端,一定是被奸人所害,說不定,是衝著公主您來的!”
“衝我來?”莫靈陽有些好笑地問道。
“嗯,外界很少有人知道丁少爺非您所生,衝孩子下手,就是對著您和駙馬爺來的!若這次事情不解決好,一定會後患無窮的!”木槿急切的說道。
莫靈陽撫摸著自己的發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這件事你就放心吧,我會親自出麵情史父皇。”
木槿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重重地磕著頭說道,“多謝公主殿下!”旭斌一定要堅持住啊!!木槿手指糾結著,在心裏暗暗祈禱著。
“母妃被禁足了?!”莫誌雲有些驚訝地說道。隨後無奈地歎了口氣,“早就告訴過她在這節骨眼上別惹事生非,非不聽!”
“爺,您就別埋怨皇貴妃了,當務之急是如何化解她和父皇的間隙。”寶平在一旁勸說道。
莫誌雲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他也希望莫天之能和薛書雪重歸於好,至少這樣,他還有一絲機會。“我得進宮一趟,寶平你給我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