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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流言

  不知從何時起,京城裏流傳著太子殿下為了一己私欲殺害了二殿下的傳聞,越傳越離譜,甚至有人說百獸符被太子奪了去。


  “這肯定是莫誌雲幹的!”莫誌修氣憤地捶著桌子說道。


  “太子殿下別著急,隻要再挑起些事端,聖上和百姓就肯定忘了這事了!”司馬靖扶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莫誌修聽著這話一把推開她,“滾開!若不是你非要非要殺了東陵律一家,會惹出這麽多事端?!現在父皇已經不信任我了!在他眼裏我就是個弑弟的冷血之人!”


  司馬靖張著嘴看著莫誌修癲狂的模樣,有些不可置信,“靖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太子殿下啊!您……怎能說出這種話.……?”


  “夠了!以後你就安心當你的側妃,我的事,不用你過問,來人!送靖妃回去。”莫誌修別過頭說道。


  “太子殿下!您不能這樣!您需要靖兒!您需要靖兒!”司馬靖掙紮著喊道。


  拉著她的奴隸停了下來,不確定的望著莫誌修。莫誌修煩躁地揮了揮手,“愣著幹嘛!送她回去啊!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發她出來!”


  “太子殿下!現在事態嚴峻,您不能如此衝動!您不能沒有我!”司馬靖花容失色的喊道,手包住桌子腿怎樣都不鬆開。


  “靖兒,難道我蘭殤除了你沒有賢士了嗎?京城內這麽多有才能之人,我為什麽非你不可?況且你隻是女流之輩,看在你目光短淺,我已經繞過你了,別再挑戰我的極限。”莫誌修冷著臉一字一頓的說道。


  司馬靖之感覺自己渾身冰冷,從小她的父親就因為她是女人而不允許她看書,每次被發現都會家法伺候,為什麽男人可以在外揚名立萬,而女人必須在家縫縫補補?她以為莫誌修懂自己,原來,他和常人一樣。


  “臣妾.……遵命。”司馬靖跪在地上蜷成一團,恭敬的行跪拜禮後,跟著奴隸走出了這扇門。


  “為什麽老天如此對我!讓我生得女兒身!”司馬靖望著天空狠聲問道。


  “娘娘.……您小聲點,不要被太子殿下聽見了!”她身旁的太監說道,說著遞給了她一條絲帕。


  司馬靖痛苦的搖搖頭,“與其這麽對我還不如直接殺了我來的痛快!”


  “娘娘別說胡話了!小心別人給您穿小鞋!”


  “你為何對我如此上心?”司馬靖轉過頭問著這個太監。


  這太監討好的笑著,“嘿嘿,奴才能看出來娘娘不是平凡人。以後定有大作為!”


  司馬靖自嘲的笑笑,“在宮中孤獨終老?”


  “不不!娘娘,奴才進宮前是在道館長大的,耳目熏染下,也會看一些事,奴才雖然隻懂些皮毛,但是能看出來您是天生的皇命啊!”這太監弓著腰小聲說道。


  司馬靖眉毛一挑,皇命?“你叫什麽名字?”


  “奴才名叫賈英。”


  “賈英,以後要是不怕被人欺負,就跟著我吧。”司馬靖說道。


  “這是奴才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奴才多謝靖妃娘娘!”賈英誇張的行著禮。


  “起來吧。”司馬靖說道。


  賈英笑眯眯的跟在司馬靖身後。司馬靖現在腦子裏亂糟糟的,莫誌修生性多疑偏激,為人還優柔寡斷,這太子之位怕是坐不穩了。她必須為自己找好退路.……

  而另一邊,蝶兒正坐在鏡子前畫著眉,門被一下子推開,進來的正是東陵翕然,“蝶兒,風月樓怎麽一夜之間就變成平地了?!”她走到蝶兒麵前直接問道。


  蝶兒放下眉筆,緩緩站起身,“哦?有這事嗎?我怎麽不知道?”


  東陵翕然氣不打一出來,“是不是你跟三殿下說什麽了?”


  蝶兒眨眨眼笑了出來,“沒有啊,就是他問我你在風月樓過得怎麽樣,我如實回答了而已,對了,我告訴了他駙馬為你擲千金的事了,不過不該說的我沒說。”


  “你!”東陵翕然指著蝶兒叫道,“惜蕊對你不薄!你怎能如此?!”


  “哼,不薄?在我沒成為花魁之前天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她這些年都已經賺翻了!還想要怎樣?!不瞞你說,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唯一遺憾的就是沒能殺了她。難道你能原諒她殺了煙花?”蝶兒貼近東陵翕然說道。


  東陵翕然趕忙別過臉,“都是命苦的人,這又是何必?”


  “命苦?!因為命苦所以就活該被玩弄被售賣?女人不是東西!風月樓他媽就是顆毒瘤!”蝶兒高聲叫道。


  東陵翕然無奈的歎了口氣,“是毒瘤無疑,不過你燒了一個風月樓以後還會有無數個風月樓無數個惜蕊出來。你的方法治標不治本!”


  “我不在乎,至少我心裏舒坦了!好了!事已至此就別糾結了!”蝶兒長籲一口氣。


  過了好久東陵翕然才開口說道,“你我二人的立場相同,目的也都一樣,隻是現在不能再這麽待著了。”


  “你有什麽計劃了?”蝶兒問道。


  “隻怕你不願意.……”東陵翕然有些遲疑的說道。


  “說吧!都這份上了不往前走還有退路嗎?”


  “我要讓莫誌凱當上皇帝,所以莫誌修和莫誌雲都不能活。”東陵翕然貼著蝶兒的耳朵說道。


  蝶兒聽到這話後差點跪在地上,她瞪大眼睛用氣聲說道,“你瘋了?!”


  東陵翕然搖了搖頭,直勾勾的盯著蝶兒,“你願不願幫我?”


  蝶兒皺著眉思索著,說對莫誌修沒感情是不可能的,東陵翕然這麽突然說出這話,似乎莫誌修明日就不在人世了一樣。


  “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我會送你去太子那。”東陵翕然說道。


  “去那隻怕死路一條吧?他那麽多女人會保我這個娼妓嗎?”蝶兒自嘲的說道,隨後閉著眼睛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不改變這個世界,風月樓還會出現,況且他隻是玩玩,我為什麽要動真心?”


  “這麽說你願意幫我?!”東陵翕然急切的問道。


  蝶兒望著東陵翕然,嫵媚的笑了下,“當然。你我二人國色天香不該這麽平庸的活著。”


  東陵翕然也笑了,隨後切入了主題,“聖上過陣子要來府上看望三殿下,到時候太子也會來。”


  “你……要我勾引聖上?還是和太子再續前緣?”蝶兒問道。


  東陵翕然說出“太子”二字時,看到了蝶兒眼睛裏散發出的光彩,終究逃不過一個情字。


  “跟太子訴訴苦吧,他肯定會很心疼你。”東陵翕然平靜的說道,這或許是她對蝶兒的憐憫。


  “訴苦嗎……”蝶兒像自言自語的呢喃著。“其實,看得出來三殿下對你用情至深。我多希望有一個人願意這樣對我啊!”望著東陵翕然說道。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況且世上有幾個男人能隻對一人好?也就是一時新鮮.……”東陵翕然嘴裏這麽說著,可心卻不知有一絲絲的疼痛。她想抹掉這種情感,卻無能為力。


  “你啊.……”蝶兒無奈的搖了搖頭,“等以後後悔去吧!”


  就在這時,門外一聲東西掉落的聲音,東陵翕然與蝶兒對視一眼,趕忙開了門,竟是趙亞卿?


  趙亞卿剛要逃走,聽見門後的一聲開門聲,隻好轉過頭,“喲,你們都在屋裏呢?我正想給你們送點牛肉羹呢。”


  “趙夫人,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多少?”東陵翕然走近她直接問道。


  趙亞卿臉一下變了色,“東陵氏這話什麽意思?我剛來!什麽都沒聽到!”


  “翕然,咱倆說的話被第三個人聽到了,殺了她吧。”蝶兒低聲說道。


  這麽嚇人的話怎能從一個女人嘴裏說出?!趙亞卿雖然記恨東陵翕然,不過隻是個大家閨秀,直麵打打殺殺,真是有些膽怵。嚇得趙亞卿直接癱在了地上,“你們..!你們要幹嘛!”


  東陵翕然蹲下身子,挑起她的下巴,“是個美人,就是心眼不夠用。你說,我殺了你之後對三殿下說我隻是正當防衛,是趙夫人要取我性命在先,他會信嗎?”


  趙亞卿已經被嚇得不會思考,“你說的……他肯定信……”


  東陵翕然笑出了聲,“那你認為你把你剛才聽到的告訴三殿下,他會信嗎?”


  趙亞卿低下頭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


  “所以趙夫人,你應該明白,雖然在這府上你是夫人,而我隻不過是個通房丫頭,但是實質上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你還有個尚在繈褓之中的女兒,別犯糊塗了。”東陵翕然抓起趙亞卿冰涼的手說道。


  趙亞卿張著嘴趕快點了點頭。


  “快起來吧!雖然入了春,但天還涼著呢!”東陵翕然拽著趙亞卿的胳膊拉她起身說道。


  趙亞卿僵硬的站在原地,這是撿回了一條命……?


  “不是有牛肉羹嗎?”東陵翕然歪頭一笑。


  趙亞卿這才反應過來,“哦!好!”趕忙拎著裙子跑遠了。


  “就這麽放了她?”待趙亞卿走遠後,蝶兒問道。


  “雖然看了那麽多死人,可我心裏還是怕.……再看看吧,若到了趙亞卿真留不得的時候,我會動手的。”東陵翕然望著滿池的蕭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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