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另一個地獄
“進禧公公,這是本宮母親送來的野珊瑚,一點心意。”薛書雪說著就命吉言搬上來了一個巨大的珊瑚標本。
就連這珊瑚的底座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根雕,進禧趕忙就跪下了,“皇貴妃娘娘,著可使不得啊!”
“不過是身外之物,都說珊瑚有靈性,若能給它尋個好主人,本宮也是功德圓滿。”
“這.……”進禧望著血紅的珊瑚有些遲疑。
“就別推辭,吉言,找幾個人把這珊瑚抬到進禧公公的住所。”薛書雪一抬手下令道。
“那奴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皇貴妃娘娘的恩賜。”
“嗨……進禧公公將聖上照顧的如此好,這都是公公應得的。”薛書雪一改往常的高傲,“對了,進禧公公,本宮見聖上這陣子不是很開心,您一直陪在聖上身邊,知道是因為什麽嗎?”
進禧麵露難色,“這個.……隻怕聖上想得到的,您辦不到啊.……”
“進禧公公不如說來聽聽,本宮也想為聖上排憂解難。”
進禧公公皺著眉,無奈的攤開了手,“聖上相中了個女人,可這女人是有夫之婦,您能辦到嗎?”
“這天下都是聖上的,更何況是個婦人了?那婦人叫什麽?”薛書雪壓抑著心頭的怒氣說道,果然,聖上心裏有了別人。
“唉……實不相瞞,那婦人正是當朝駙馬的妾,東陵翕然。”進禧歎了口氣,“皇貴妃娘娘,這事就這麽算了吧.……”
薛書雪挺直了身體,東陵翕然?怎麽這名字聽著這麽耳熟?薛書雪尋思了一陣,啊…是她啊,這女人是來克我的嗎?自己的兒子喜歡他,自己的夫君竟也喜歡她?!
“多謝進禧公公了,放心,這事本宮不會跟別人提起。”
進禧忙哈著腰,“哎!哎!那沒什麽事,老奴就先回了。”
薛書雪點了點頭,便陷入了沉思,若將東陵翕然獻給聖上,誌雲那邊不太好交代……怎麽辦?“吉言,你去給我查查東陵翕然。”
而丁府,因為沒有找到東陵翕然的屍體,簡易的給她建了個衣冠塚,就草草了事了。丁依凡自那日後,都不去上朝了,每日把自己關在屋裏,白天黑夜的喝酒。
“把門給我撞開。”莫靈陽看著緊閉的門下令道。
幾個家奴對視了眼,“哐當”一下,就撞開了門。
隻見丁依凡坐在地上半眯著眼睛,“翕然.……翕然……”
莫靈陽大步走進去了一腳就把他踹倒在地,丁依凡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的咧開嘴大笑著。
“既然你這麽想東陵翕然,你怎麽不去死?!”莫靈陽踩著他的頭問道。
丁依凡不是沒這麽想過,隻是割開手腕,看著流出的鮮血,他直接就害怕了。他沒有勇氣,他做不到像東陵翕然那麽愛他。
“哈哈哈,我去死!讓我去死!”
莫靈陽狠狠地踹了他一腳,“把他給我扔池塘裏。不是想死嗎?成全你。”
這些家奴站在一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人敢上前。
“愣著幹嘛?!我的話不好使?!”莫靈陽尖著嗓子叫道。
這些家奴遲疑的走到了丁依凡身邊,卻沒有一個人敢拉起他。
“誰不動,誰就直接滾吧!”
這些家奴終於把丁依凡提了起來,拖到了院內。
“扔。”莫靈陽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個字,眼神裏看不出任何猶豫。
馬上入冬了,院內的池塘裏已經結了薄薄的一層冰,這要是人進去,不淹死也會凍死吧?這幾個家奴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丁依凡擺動著手臂上嘴裏哼著不成調到小曲,仿佛這一切都和他無關。莫靈陽越看他這樣越來氣,沒等這些家奴上手,她拽著丁依凡的頭發把他扔進了池塘裏。
丁依凡冷得一個激靈騰了起來,“啊!”他瞪大著眼撲騰著。
“丁依凡你要是真愛東陵翕然你就別上了!這麽作賤自己給誰看呢?”莫靈陽看著水中如困獸般到丁依凡,嘴角不自覺地上升起來。
丁依凡其實早就酒醒了,隻是故作癲狂,逃避著現實。可一進水中,刺骨的涼水,讓丁依凡裝不下去了,他一刻都呆不下去,灰溜溜的爬了上來,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吹來的風吹進了丁依凡的骨頭裏。他捂著臉自嘲的笑著,所謂的什麽愛東陵翕然,不過是自己給自己的障眼法罷了,他最愛的自始至終就是他自己。
莫靈陽嘲諷的看著丁依凡,“把他拉走。”
說完轉身離開,看似瀟灑的莫靈陽,其實手都被自己掐紫了,她心中的丁依凡,不是這樣的。
而東陵翕然,在吃完粥後,就匆匆離去了,榻按照粥攤婦人指的路前行著,可不知怎的,卻走進了一片樹林,這是哪啊……她找了塊石頭坐下歇息著。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望著遠處的村落,她給自己鼓了鼓勁,走了過去。
路上,正好與幾個男人擦肩而過,而著急趕路的東陵翕然並沒有注意這幫人看她的眼神。
這幫男人在過了東陵翕然後,竊竊私語不是說了些什麽,他們又轉頭走向了東陵翕然,悄聲地靠近著東陵翕然,趁她不注意,捂著她的嘴就把她拉進了樹林中。東陵翕然奮力掙紮著,嘴被捂住,連叫都叫不出來,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她被放倒在地後,一人一支手一支腳控製著東陵翕然,其中一個壯漢撥開了她麵前的發絲,“這小妮兒,長得還挺俊!跟哥哥走吧!哥哥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東陵翕然從未遭遇過這等事,她努力克製著自己發抖的身體,還沒等開口,又驚又嚇的她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媽的,真掃興!”這男人啐了口吐沫說道。
“那大哥,還來嗎?”摁著東陵翕然腿的男人問道。
“來啥來!死在我身下還不夠晦氣的呢!人得不到,總得來點錢吧!把她抬走!”
東陵翕然瞪著眼睛,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眼前一黑,被套進麻袋,身體一輕,應該是被抗起來了,走了不知多久,東陵翕然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豎起耳朵想聽著外麵說了些什麽。
“大姐啊!我這是好貨!至少這個數。”
“哈哈哈!你可真逗,我還不知道嗎?現在但凡長得好看點的都被送進宮了,上哪找條件好的?你那個數不可能。”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你還不信!把袋子打開!”
套在東陵翕然身上的袋子被打開,突如其來的光亮令她睜不開眼,燈眼睛適應光明後,她發現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托著她的下巴打量著她的臉。
“長得是不錯,但這身上也太埋汰了,再減點,成我就留下了。”這女人撲鼻的香味令東陵翕然不自覺地向後仰。
“哎呀大姐,這身上埋汰洗了不就得了!你就說她值不值這個數吧!全京城也不是就你這一家青樓,我把她帶這來不就是因為我心裏有你這麽個大姐嗎?!”這男人指著東陵翕然梗著脖子說道。
而東陵翕然呼吸戛然而止,什麽?!青樓?!在這還怎麽報仇?!
這女人站起身來看似糾結的歎了口氣,“成成成!快拿著錢走吧!”說完就從一個木箱裏掏出了三個金元寶。
這男人接過後,用牙咬了咬,隨後笑的連眼睛都看不見了,“嘿嘿!那我走了大姐!祝你生意興隆!”
“快走快走!”這女人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翻了個白眼,扭著腰肢走到了東陵翕然麵前,“你有名字嗎?”
東陵翕然不知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麽,她咬著嘴唇沒有吭聲。
“甭管你以前叫啥,你現在就叫流鶯了。”這女人一步一扭腰的說著,“以後我就是你的媽媽。記住,別想著逃跑,我這有百八十種法子讓你活不成也死不了。去洗澡吧。”
東陵翕然心如死灰,怎麽辦?竟進了青樓?!她該怎麽出去……?還沒等她答應,就被幾個身型圓碩的女人拉走了。
進了浴室,她被撕下了衣服,這兩個女人直接把她推進了水池裏,粗魯的給她通著頭發。
東陵翕然疼的呲牙咧嘴,眼淚都流了出來,可這女人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另一個女人拉起她的胳膊生硬的搓著。如同給東陵翕然剝了一層皮。
洗完澡後,其中一個女人分開了她的腿,另一個女人用手扒著東陵翕然點私處,近距離的看著。
“怎麽是個生過孩子的?!”這女人嫌棄的皺起了眉,隨後又捏了捏東陵翕然的胸部,“這還行,還挺有彈性。”
又將東陵翕然翻了過去,使勁拍了拍她的屁股,又掐了掐,“一點肉都沒有。”
東陵翕然此時就像個案板上的魚一般,任人宰割,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剛從一個地獄逃了出來,怎麽又落入了另一個地獄?
這兩個女人粗魯的將她拉起,給她換上了薄如輕絲的衣服,東陵翕然都不敢動彈,真怕稍微一個不小心,衣服就掉了。看著鏡中的自己,她內心沒有任何波動,自己賤命一條怎樣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