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怒剔仙骨,酒後梨花
顏珞將臉別向另一邊,也不屑理會。
逸舒離站了起來,有些不相信的望著顏珞,搖了搖頭:“竟沒想到,你竟是鬼族之人……”
對於逸舒離的失望,若初能清楚的感受到,這樣斷了也好,至少,顏珞不會禍害滄浪山。
“師兄……”顏珞此時淚水早已溢滿眼眶,說話哽咽。若初知曉,顏珞喜歡逸舒離是真的,可卻欺騙了他。
若初眼裏,沒有善惡,亦沒有對錯,隻有隨性而為。
若是別人惹她不高興,那自然,那人也別想高興。隻因混沌大帝時,她便是萬人敬仰的小帝姬,隨心所欲四個字於她來說,早已見怪不怪。所以對於顏珞,這樣一個讓她梨若初恨的女子,實在不能放過她。
“好感人呐……”若初佯裝著很感動的樣子,“以前顏師姐做壞事的時候,怎麽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一段感人肺腑的傾城之戀呢?”笑著問道她。
顏珞淚流滿麵,可心中那股恨意依舊未減半分,對於若初的仇恨,隻能說恨到了骨子裏,咬牙切齒的說道:“就算我柳星君死了又何懼,總有一日,你也會死在鬼帝手中!”
若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就是二十六個兄弟嗎?她梨若初還是周旋得起,會心一笑道:“無所畏懼,你們星君都喜歡吸食別人的陽氣陰氣是吧?如今本姑娘也來試試!”
說著便舉起了手,揮動著,手中揮動著那一股誅仙之氣,慢慢的將顏珞包圍了起來,讓她體會一下,什麽叫做剔骨之痛,什麽叫做慢慢消失。
當初那連依斷仙骨之時,她顏珞就應該見識了!
“梨若初,你……”顏珞說話聲很是小聲,聲如蚊呐,可若初依舊聽的很清楚。
“梨若初,別以為你忘記了千年前的事情,你就可以活的逍遙自在,你也一樣可憐,你是被別人拋棄的人,比我顏珞更加可憐……”
若初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一成,看著麵前的顏珞被數萬股誅仙之氣吞噬,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連渣都不剩。
逸舒離看著若初,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體內,怎會有誅仙之氣?”
若初輕蔑一笑,具有誅仙之氣的地方,除了九十九重天上的盤古軀體所化的誅仙台之外,若初體內也有盤古所留下的誅仙之氣。
“偶然間得到的……”揮手將空緣尊者的定身術解開了,並且將梨花淚中的寒淵劍與浣花劍還給了空緣尊者,“去下梁城吧,或許,含煙會出現……”
空緣尊者拿著兩把劍消失不見了。
隨後蕭易凡帶著一群弟子跑了來,跪在地上行著大禮,逸舒離理了理自己淩亂的衣衫,麵色沉靜道:“傳令下去,從今以後,不得再提顏珞這兩個字,若有違背,逐出師門,從即日起,珞紅宮成為禁忌之地,私自踏進珞紅宮,逐出師門!”
若初笑了笑,如此才算一個合格的戰神,具有威懾力,做起事來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作別了滄浪山,就一直未回九十九重天,而是回了南荒落塵閣。
她所說的話語在若初的耳邊回蕩著,就是她忘記了千年前的事情,她也是可憐之人,哪個被拋棄的女子,這句話到底是何意思?為何聽到會有一種傷感的錯覺。
坐在閣樓之上的窗前,翻著泛黃的書卷,若有所思的望著遠處。
“閣主,一位青衣男子來了梨莊,現如今正在莊外,求見閣主!”一個侍女稟報著。
若初苦笑著望著那飄落的梨花,是華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讓他回去,本姑娘不想見他!”
侍女領命出去了,若初化為一束光來到了葬靈塚,手中提著裝滿了酒的酒壺,很是認真的看著那結界外的那一絲虛無縹緲的氣息,笑著想去觸摸,卻被結界擋住了。
“哥哥,若初又來看你了!”無奈的坐在梨樹下,仰頭痛喝起來,“你說,我該不該喜歡華雲呢?”有些疑惑的問道。
也沒有人答應她,帶著自己釀的千杯醉喝了許久,那酒本就是若初為自己釀的,為了不讓自己喝那麽多,所以後勁兒是卯足了。
腦袋有些昏沉,隻覺得醉眼朦朧間,看見了一個身穿淡青色衣袍的男子向她緩緩走來,那男子俊郎飄逸,笑如春風,精致的五官棱角分明,讓人一見便挪不開眼。不知為何,她的心跳的如此之快。她知曉那人是華雲,可這一次,可否拋開他的身份,也拋開自己的身份,去喜歡他呢?
華雲緩緩的走了過來,準備將已有些許醉意的若初抱回去。若初笑著看著他,笑的像是個小孩子一般天真,臉上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浮現了兩團紅雲。
“跟本君回去吧!”華雲想抱她,可她死賴在地上,翻滾了一圈,不走。
華雲無奈之下,坐在她的身旁,待她願意回去。
若初坐了起來,看著華雲一本正經的問道:“華雲,若我現在說喜歡你,會不會有些晚了?”
她晚了璃塵一千年,他亦晚了逸舒離十萬年,這也算是扯平了吧?
華雲有些驚訝的看著若初,她,在說喜歡他嗎?
若初笑著躺在了華雲的懷裏,繼續喝著酒,看著那落下的梨花,笑了笑,或許她現在都不知曉自己在說什麽,隻是說出來無比痛快。
“你是,真的喜歡本君?”華雲不相信的笑了笑,他相信了,盡管是醉話,但酒後吐真言這幾個字,讓華雲更加的堅定,心底也偷偷竊喜。
若初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又坐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真的,喜歡你!”
她一字一句說的甚為清楚,伴著陣陣梨花香。
若初慢慢的,離華雲越來越近,慢慢的吻上了華雲的唇,緩緩抱住了華雲,連心愛的酒壺也丟到了一旁。華雲緊緊的抱著她,慢慢的撬開了她的貝齒,深情相擁,激烈的吻了起來,一時間梨花滿天,紛紛灑落了起來,隻剩下一壺酒的孤獨。
若初醒來之時,在自己的落塵閣中,已是第二日。也懶到不修邊幅披頭散發的坐在窗前,趴著一動不動,隻覺得過了昨日就像是全身疲憊一般,對於昨日發生了何事,仿佛記得,又模糊的不記得。
看來那酒,是喝不得了。
“閣主,你醒啦!還是一個青衣男子將閣主抱回來的呢,剛才自稱是魂滄上神的男子前來相見,正巧閣主熟睡,也無心打擾!”侍女緩緩的進來稟報著。
“可有說何事?”不解的問道。
“說是三殿下見了瀛洲仙客,那仙客嚷嚷說要見閣主才給藥……”
若初有些煩躁的扭了扭脖子,是活的不耐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