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情債累累
華雲將環在若初腰間的手放開了,若初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站了起來,又理了理略有些淩亂的長發,拱手向顏珞與宿歧問安。
毅連依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在若初身上上下移動,有些憤怒的說道:“師父,此等不幹不淨的女子,不配做滄浪山的弟子,竟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天界太子殿下,若不除,必定難以正門風……”
對於毅連依這一番話,先是略有些驚訝她為何認識華雲,但轉念一想,華雲是何等的花花公子,又是天界太子,毅連依認識很正常,後來也未曾有所作為,隻是默默的站在一旁聽著。雖然數落她的這些話語確實很難聽。
很快宿歧和顏珞便坐在了椅子上,華雲也在一旁坐著。若初有些疑惑的望著這三個人,忽然感覺氣氛不太對勁,怎麽有點三司會審的感覺。
“師父,她上山之時,還是多虧了大師兄提醒,才會順利到達,如此行徑,確實不該留在滄浪山……”毅連依對這個問題,硬是窮追不舍。
若初心底嗬嗬作笑,這乾坤八卦陣,天底下,恐怕沒有人比她更加精通。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枉費瀛洲仙客以正直義氣著稱,可惜了這名聲。
“哦?”宿歧試探性的望著若初。想當年,若初與他一起走過的乾坤八卦陣,每個陣卦中有什麽都一清二楚。
若是若初第一個上的山,那宿歧心中的疑惑就越來越清晰了。
“你是何人?”華雲認真的時候,語氣裏都透露出一種讓人畏懼的威嚴。懶懶的開口問道站在一旁的毅連依。
毅連依笑著拱了拱手,嫣然一笑:“小仙是瀛洲仙客之女,毅連依,拜見太子殿下!”
看見華雲,連說話聲都變得軟綿綿的,若初在想,或許女子就應該像毅連依這般,才能俘獲男神的芳心吧?
“長得,倒是挺美麗動人!”華雲似有別意的誇讚著毅連依的美貌,雖說沒有長好溫婉,也沒有季雲笙的柔美,可還是一個美人胚子。
“殿下過獎了!”毅連依羞紅了臉的道著謝。
華雲是長了一張絕世美顏,是個女人都想往他那兒湊。可在若初那兒,他就是一個卑鄙無恥下流的上神而已。聽聞六界之中,就他脾氣最臭,相處幾次下來,倒略顯稚嫩了!
華雲挪了挪身子,笑著說道:“可你這嘴,怎麽說一些我未婚妻不愛聽的話語?”語氣裏,明顯帶有一絲憤怒,“在本君麵前,可別說本君未婚妻的壞話,她不愛聽,本君亦不愛聽!”
宿歧目不轉睛的望著在一旁不做聲的若初,聽到華雲喚她未婚妻,不禁皺了皺眉,問道華雲:“這幾百年未見,你這脾性倒是改了不少,以前少言寡語,如今見到若初,你倒是很開懷!”
華雲嘿嘿笑著,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若初喜歡我多說話,她曾說過,不喜不善言談的男子。這世間男子,她最不喜歡的,便是悶不吭聲。”
“此事,天帝可知?”
“師父指若初是本君未婚妻的事情,還是指本君來滄浪山小住之事?”笑著問道宿歧。
宿歧道:“兩者皆有!”
“這兩者,本就一件事。聽聞若初來了滄浪山,我便命玄極向天帝稟告過了,這才來了滄浪山!不過,此次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告知師父!”忽然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
若初在一旁聽著,能猜到他來滄浪山,是為了什麽事情,果然,無影尊者還是有所為!
至於華雲與宿歧說了何事,若初也不太在意,隻有每當學藝之時,才會如此清淨,沒有別人來打擾。
靜靜的坐在窗前,單手托腮望著窗前的梨花。自從宿歧見了她,便讓她搬出了錦西苑,住進了洛梨苑,滿園的梨花開的煞是漂亮。
微風無意間翻開了窗前泛黃的古書,揚起了若初烏黑的長發。
宿歧望著窗前的若初,笑了笑,揮了揮手,洛梨苑裏,變了一個樣子。
若初回過神來,才看見宿歧。
“你就是我的師妹,對不對?你耳後的梨花印記,是受封上神之時,留下的。你能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宿歧站在她麵前,語氣非常篤定的說道。
若初顯然並沒有想掩飾,隻是麵帶笑意的看著宿歧。坐在梨花樹下,替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瞞你了,我就是當初的若初,不過,我姓梨,梨花的梨,你還是改口喚我梨姑娘吧!”
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的說道。
“已經十萬年了,我們還是各自安好,不要打擾各自的生活,你既在這滄浪山活的風生水起,我亦在這滄浪山苟且偷生,互不相幹!”
有些無情,亦有些冷漠,話語像極了以前,一句話能冰凍全場。
“當初,為何要悄無聲息離開無崖山?”宿歧很是不理解,為何要悄無聲息的離開,他沒得到任何解釋。
若初心底冷哼,看著宿歧猩紅的雙眼,邪笑著反問道:“顏珞師姐未曾與你提起過我為何離開無崖山嗎?”
宿歧搖頭!
他心底有太多的疑惑,而若初心底雖無憤恨,但始終是個心結。十萬年前的事情,今日並不想搬到陽光下來說,畢竟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有些事情,還是要問顏珞師姐,我也並不知曉!師父還是請回吧,若初還有許多事情未曾完成……”還沒說完便下著逐客令。
宿歧一把從身後抱住了她,任她怎麽掙紮,宿歧也未曾放手。
“你曾說過,若是有一日,你我無論誰離開了,都要記得,見麵之時一個溫暖的擁抱!”
“可你的懷抱,不再溫暖,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若初徹底的傷了宿歧的心,她知道,若不決絕,定會招惹諸多麻煩。宿歧漸漸的放開了,慢慢的退後了兩步!
有些事情,若初不願意回想,更不願意去追究,過去了便隨它去罷!或許這世間,並沒有永恒的愛,隻不過是無盡的等待罷了。
舉著手中的劍,運足了力,揮動著,卷起了滿地的殘花,劍氣中,帶著一股淡淡的殺氣和濃濃的怒意,氣息上下跳動,急躁不安。為何過了十萬年,老天偏偏又讓她與宿歧相遇,這之間酸甜苦辣一時間全部湧上心頭。
梓修自跟了若初,從未見過她如此急躁。華雲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看著憤怒的若初,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她今日,是怎麽回事?”華雲不解的問道旁邊的梓修。
梓修搖了搖頭!
“是啊,小師妹到底是怎麽了?照這般練下去,可是會走火入魔的啊!”七師兄書墨有些擔心的望著那亭外練功的若初。
不知過了多久,若初聽見一群師兄喚著顏珞師叔這四個字,方才停下。此時的若初,早已是大汗淋漓,大顆大顆的汗珠滴在殘花瓣上。
“師兄可曾去過洛梨苑?”顏珞笑著問道喘著粗氣兒的若初。
若初嗬嗬笑著,用手中的劍撐著早已疲憊不堪的身體。
“不曾!”回答的幹脆利落,不留痕跡,拱手轉身便走!
這些年從未出過南荒,怎麽一出來走動,便淨遇到一些情債。先是華雲歿陽,後是宿歧顏珞,這還沒嫁出去,便已樹敵不少。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原來,是因為他!”華雲麵帶邪笑的自言自語說道。
“若初師妹,顏珞師叔有事找你!”
又是毅連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