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那天晚上,溫恒和陸致遠終於還是鬧翻了,兩個人不歡而散。
表麵上來看……不歡而散。
兩個人開車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溫恒半道開車繞了回來,結果陸致遠後腳也回來了,看著靠在屋子門口的人冷笑。
“我就知道你來這手。”
互不相讓,僵持著坐在了門口,就好像看門……哦不,是保護神般對視了好幾個小時。
最後也不知是誰先閉了眼睛,終於睡了過去。
夜,似乎真的很長。
溫恒是被門鈴聲吵醒的,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到一雙皮靴。
眨了眨眼睛,意識總算回籠,“你……”
穿迷彩背心的人似乎也認出他來,“你是那天乘電梯的。”
溫恒點頭,拍了拍褲腳站起來,“你找這家的女主人有事?”
“有事的怕是你們。”張凜看了一眼剛剛醒過來的陸致遠,皺了下眉,“你們兩個大男人在人家門口站了一宿,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還不是怕這該死的先提前告狀,與其如此,倒不如他先主動承認錯誤。
陸致遠亦是這樣的想法。
溫恒裝模作樣的理了理外套,表情很幹脆,“我不認識他。”
陸致遠冷哼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麽。
這就奇怪了,“現在時候還早,你們有什麽要緊事可以讓我轉告。”他指了指對麵那層房間,“我就住在這裏,和房主做了二年的鄰居。”
“不必,我們可以自己解決。”陸致遠算是拒絕。
溫恒默認。
張凜不在意,“即便是這樣,我也不能放任你們在她房門麵前呆著,很失禮,也不好看。”
他上前了一步,脖頸和肩膀的交接處有刺青,青龍圖案,凶氣十足。“不如去我那邊坐一會兒,等天亮了再說。”
他靠近的時候有淡淡的血腥味傳來,不明顯,卻也足夠的令人警醒。陸致遠皺了皺眉,下意識就想拒絕。溫恒卻攬住了他的肩膀,笑眯眯的答應下來。“好啊,去坐坐也好。”
張凜回了一個笑容,像刀子劃過皮肉的感覺,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兩個人跟著他進了屋子。
陸致遠隨意掃了一眼,看到屋子側麵的牆壁上擺滿了刀具,清一色的武士刀,其中華麗的有鑲嵌了寶石,亦有簡陋的裹了白布就置於其上的。
“我還以為會看到滿屋子的槍呢!”溫恒在旁邊感慨了一句,卻是讓端著水過來的人麵色微動。
“槍?”他將白水遞給溫恒,“我倒是有去專門的俱樂部玩過,比起這個,我還是比較喜歡用刀。”
溫恒笑笑,相信他才有鬼。
“你是雇傭兵吧!”他接過水杯靠在了沙發上,目光劃過他眼角的細微痕跡,一副反客為主的姿態。“現在還接任務嗎?”
張凜的目光一頓,看他的眼神已經有了變化。
“他是想雇你。”陸致遠站在牆麵前,插進他們之間的對話,依然看著牆上麵的武士刀沒有動。“不過很巧,我也有這個想法。”
張凜看向溫恒,對方笑了笑,沒有去喝杯子裏的東西,撐著下巴悠悠的看他,“一千萬,你把站在牆那裏的人處理掉,務必不要留下半點痕跡。”
陸致遠不緊不慢的接下去,“給你五倍,你把坐在沙發上的人處理掉。”
溫恒笑意不改,“十倍。”
陸致遠,“二十倍。”
……
張凜看了看他們兩個,皺了皺眉,一時覺得棘手得很。“我現在在休假,不接生意。”
溫恒點頭,“那還真是可惜了。”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半點遺憾的表情。
他不得不猜想,是因為他有另外找人接生意的打算。畢竟,這世界上不止他一個雇傭兵不是嗎?
“的確可惜。”陸致遠亦有同感。
可惜個什麽勁兒啊,你們難道不是想到一塊去了?!張凜麵無表情的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
“現在播報一則消息……”
“切台,財經新聞謝謝。”
溫恒嘲諷,“現在才幾點?”他轉頭對他說,“音樂頻道,謝謝。。”
張凜把遙控器握在手上沒動,這是我家,你們兩個指手劃腳有屁用!他將頻道切到了動畫頻道,喜洋洋和灰太狼的音樂歡快的響了起來。
兩人紛紛側目,陸致遠,“你的品味還真是獨特。”
“……”不,不是我的品味。
溫恒感慨,“你們雇傭兵的品味還真是特別。”
“……”厲害了,你這棒子打翻了一船的雇傭兵!
總得來說,和這兩個人說話真是太累了。
他不由的對他們好奇起來,特別是他們蹲在鄰居門口的睡著了的原因。“說起來,你們同那邊的鄰居是什麽關係。”
“妻子。”
“女朋友。”
兩個人開口的時候俱是一愣,又是異口同聲,“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
“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陸致遠紅著眼睛就要衝上來,溫恒按著沙發翻了個身,朝另一個看好戲的人說,“幫我攔著他,一萬。”
本著錢多事不多的想法,張凜起身,剛走到陸致遠麵前就聽他說了,“十萬,你幫我把他擒住。”
這個更財大氣粗啊,張凜想了想,“一百萬,我幫你。”
陸致遠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他,“你想錢想瘋了?”
他頓了頓,是誰說有錢人好糊弄的,這個明顯不是啊!
溫恒已經跑到了牆那邊拿下了包著白布的刀,另一個緊隨其後拿了把鑲滿鑽石的。
他的心猛地被提了起來,那兩個人已經你來我往的交起手來。
刀光劍影,劈裏啪啦。
兩把武士刀撞在了一起,“離了婚就不要再拉拉扯扯的,你還這樣湊上去,不是討人嫌是什麽?”
陸致遠抬刀,一記縱劈,“你什麽東西,也配跟我提她?”
“陸致遠!”溫恒明顯被激到了,反手就把他的刀壓了下去,“要不是當初我出了國,你以為現在你能站在這裏同我說話?”
他的眼睛沉的看不見光,“我隻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包括她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