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49 這女人我要了
這個吻,霸道的不容拒絕,沒有絲毫憐惜,更有種殘虐的氣息。
東方情徹底呆住,腦子裏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個念頭。
難不成冷奕琛剛才的冷靜自持都是假象,為的就是讓她放鬆警惕,從而在她清醒的狀態下施暴?
想到冷奕琛那一次的酒後真言,結合他此時的瘋狂,東方情是真的害怕了。
她努力的踢著雙腳,扭動身軀,用盡全身的力氣抗拒他的親近,然而她的抗拒,在他的鉗製下,就如同一個可笑的笑話。
冷奕琛分出一隻手,掐住她的下巴用以固定,吻的更深更重,等到她來不及呼吸換氣之時,手掌猛然下移。
‘嗤’的一聲,她的衣服被他蠻橫的扯開,一直扯到胸前,大片的肌膚暴露,微涼的空氣讓她越發驚慌。
東方情的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幾乎全部的注意,都集中在了冷奕琛接下來的動作上。
忽的,她感覺到冷奕琛的動作慢了下來,壓住她的力道,也不再是那麽的無可撼動,而是變得有些……輕柔。
東方情輕輕一推,輕易便推開他壓下來的唇,怒喝道,“冷奕琛你瘋了,你這是強暴。”
冷奕琛卻勾唇淡笑,低語在她耳畔,如同情人最親密的廝磨,“這就是最後的辦法,你要記住你這一刻對我的恨。”
東方情怔住,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見他麵容上的淡笑瞬間轉為狠辣與猙獰,纖長分明的手指並攏,一巴掌摑下。
看似力道十足,卻在臨近時減弱到了一成的力道。
“我要了你,那是看的起你。”他道,語氣裏,是說不出的邪佞與跋扈。
可那眼底深深的落寂與悲涼,卻完完全全的落在了東方情的眼中,叫她錯愕震驚。
緊接著,東方情就見壓在自己身上的冷奕琛被大力扯開,不知何時進來的蘇景煥一拳擊中了冷奕琛的麵容。
鮮紅的血液從冷奕琛的嘴角蜿蜒,猶如一朵盛開的血色紅花,觸目驚心。
在盛怒的蘇景煥身後,似潮水一般湧入的,是舉著閃光燈與話筒的媒體新聞人。
冷奕琛摸了摸嘴角的血珠,笑意越發狂恣,“蘇景煥,這女人我要了,你出個價吧。”
張狂的語氣裏滿帶著不屑一顧,好似東方情在他眼裏,隻是一樣可供金錢交易的貨物。
他的口吻是這般的理所當然,半點也不曾發覺,自己奪人未婚妻的行為,有多欺人。
“冷奕琛,我要殺了你。”蘇景煥蘊含著滔天怒焰的聲音,如平地雷聲一般炸響。
直到這時,東方情才醒悟過來,冷奕琛口中最後的辦法,是什麽。她的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
她想將一切都說出來,可冷奕琛眼底流轉的流光直直凝視過來,將他的心意傳達的淋漓盡致。
周圍的閃光燈不斷的響起,記者們七嘴八舌又包含惡意的提問不斷響起,似是一刀一劍的劈砍在冷奕琛身上。
“冷先生,今晚的事情是不是您設計的呢?”
“冷先生,您先前對東方集團的資助,是否是為了今夜的得償所願呢?”
“冷先生,您是對東方情覬覦日久,還是想要通過欺辱東方情,從而破壞蘇家與東方家的聯姻呢?”
“冷先生,請回答我們的提問。”
“冷先生……”
一時間,冷奕琛為千夫所指的施暴者,成為了罪大惡極的代表,而東方情卻是個無辜又可憐受害者。
東方情哽咽又慌亂的脫口,“不要。”
她不想聽到這些陰詭的揣測,每一句都如刀劍臨身的痛苦,讓她難以承受,更別說是處於風暴之中的冷奕琛了。
蘇景煥的手已經攥住了冷奕琛的襯衣,聽聞東方情的哭泣,恨恨的鬆開手,轉回東方情身邊,脫下西裝將她包裹入懷。
懷裏的人兒哭的雙眼紅腫,同樣紅腫不堪的,還有她那雙被冷奕琛粗暴對待弄破的紅唇。
斑駁的吻痕星羅散步在她裸露的肌膚,漫天的屈辱感憋得蘇景煥心頭幾欲爆開,但更多的,是對東方情的憐惜,與對冷奕琛的憎恨。
他沒想到冷奕琛會再次故技重施,會如此的傷害東方情。倘若他來的再晚一些,今夜冷奕琛又將得逞。
想到這裏,他陰沉了眉眼,冷哼道,“冷奕琛,我絕不放過你。”他盛怒的聲音似是終年不化的冰層,寒氣滲人。
冷奕琛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似是無言挑釁,又似是無聲嘲弄,唯獨一雙點漆的眸子,格外清亮執著。
東方情咬著唇瓣,殘破的紅唇沁出血珠,滋味是異常的苦澀。
她萬萬想不到冷奕琛會用這種方式來保全她,然而事到如今,她已經無法將真相說出,更無法讓冷奕琛的一片苦心付諸流水。
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幕後真凶,將一切大白於天下,方能還了冷奕琛的清白與名聲。
蘇景煥一路抱著人下樓,直奔他為兩人結婚而購置的準新房。
東方情早已經哭的暈厥過去。
她身上殘存的玫瑰香薰,在相對狹隘的車廂裏,若有似無的撩撥著蘇景煥緊繃的神經,帶出層層的血脈噴張。
該死的冷奕琛,強要東方情不說,還用了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法子。
蘇景煥恨不得將冷奕琛千刀萬剮了。
抱著她的手在顫抖,心更是抽痛得厲害。他最珍視的女人,卻被另一個人男人淩虐,那種感覺,僅僅是想象,都足以將他逼瘋。
然而當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當那些斑駁的吻痕赫然入眼時,蘇景煥鬼使神差的想起了東方情消失的那半個月。
妒忌與憎惡如同兩條精心飼養下日益成長的毒蛇,吞沒了他的全部理智。
他很想將冷奕琛留在她身上的印跡全部抹去,可當他俯身靠近,卻發覺自己怎麽也吻不下去。
他無法心懷坦蕩,無法忽視遺忘東方情與冷奕琛的曾經,即便那些曾經不是出自東方情的本意。
這一刻,他更想做的,是將她丟進水裏,從頭到腳從裏到外的清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