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佛不满的看了我一眼道:“就你不胡思乱想,谁不知道就你丫的鬼点子多,刚才不是装死吗?怎么听到有宝藏就活过来了。我看你是自己想去探宝,又不好意思说吧!”
刀仔对董巧云和谈念清说:“这两个小子就是这个德行,没事就喜欢狗咬狗,不过,等他们咬完之后,又好的可以穿同一条裤子。你们俩别见怪,就当不认识他们好了。”
董巧云微微一笑,彬彬有礼的说道:“怎么会呢,还好我们俩遇见了你们仨,要不在这荒郊野岭的,遇见这个一个诡异的屋子,我们也不敢进去,在外面又黑漆漆的,我们可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话说回来,我们还要谢谢你们呢,对了,我怎么总是感觉心里有些心慌,你们有吗?”
刀仔说在岭南,什么怪事都有,他听村里人说过许多次,而且侠义白虎的故事,在岭南也是广为流传,那个书上的山洞会不会岭南的呼啸崖?白虎精修为高深,为何还要叮嘱董玄隆,是不是说明那里的危险连白虎都不敢涉足?
陈安邦给的古书毁在董老爷子手中,就连最后的三页也莫名其妙消失了。关于三页残书的去向,董家祖祖辈辈寻了许多代,依旧没有任何线索。见过古书残页的是董玄隆,他们的后门皆无缘一见,更别提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董巧云。而且,几百年过去,早就沧海桑田了,都是些陈芝麻乱谷子的事情了。
一直没说话的谈念清突然道:“我觉得那个有骷髅印记的山洞里应该有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而且从宋代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消失过,我曾经在一本野史上见过一段记载,讲的就是四五十年代轰动华夏的古洞迷案。”
刀仔满脸疑惑,想了半晌,最后摇摇头道:“古洞……迷案……我可从来没听老人们提及过……可以方便说说吗?”
谈念清点了点头,告诉我们那是她爷爷传下来的故事,真假无从鉴别,但故事而是恐怖吓人,而且整个故事也是九曲回肠,弯弯绕绕的,但非常扣人心弦。
胖佛拍了拍手说:“还有这样的事,我就喜欢听美女讲恐怖故事,而且越可怕越好。不过重要的不是故事,还是讲故事的人。”
此刻外面的大雾更浓密了,就连屋里都弥漫着阵阵雾气,空气特别的潮,电灯无风自动,不停的摇晃。又是一阵怪风刮来,就连我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
谈念清毕竟年级最小,而又是一个女子,在没开始讲故事之前,她自己倒是先有了几分怕。沉默了老半天,才给我们开始讲述他爷爷流传下来的故事。
这个故事在谈念清的老家,属于耳熟能详的那种,就是七八岁大的小孩儿都能说上好久,说有一年,有个年轻小伙子在花城工作,临近春节,就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可是他在网上的车票没错了日期,等他匆匆忙忙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发现车票早就过期了三天,无奈之下,就临时买了一张第二天返回老家的站票。小伙子因为刚刚失业,舍不得花钱,就买了一张站台票跟着旅客混进了车站里,希望可以借用候车室队服上一宿,这样就不用花费住宿宾馆的钱了。
说是一个火车站,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临时的停靠点,大小不过三百平米,属于规模很小的那种县城火车站,平时就没有几个旅客,晚上几乎就没有乘客,这个年轻人躲在垃圾桶里才逃过了车站的检查。等车站人员发现没有乘客之后也就关了灯,小伙子属于那种虎头虎脑的类型,也不信鬼神之说。等车站人员离去后,他就躺在候车室的椅子上,从背包里取出毯子披在身上,准备随便对付一宿。可是背包里一没水二没吃的,所以到了半夜的时候是又饿又渴,肚子更是咕咕叫个不停,压根儿就没法儿入睡。
这个小伙子叫张阿牛,躺在候车室的椅子上,到凌晨三点的时候,整个人因为困乏,也睡的迷迷糊糊的,有梦到自己在吃豪华大餐,吃的那是满嘴流油,别说有多爽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她耳边突然传出一个女子的笑声,突闻笑声的他吓的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发现候车室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子,原来这个候车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新乘客,可是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列车啊,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张阿牛连忙坐立起来,此刻已经是凌晨,睡意全无的他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候车室里虽然有外面路灯透过来的灯光,但那女子的脸部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面容,但隐隐约约可以看出那个女子的年龄应该在三十多岁,穿的颇为讲究,像是富贵人家的妇人,还带着行李,应该也是一名乘客。
张阿牛看了女子一阵,试探着问道:“大姐,您怎么称呼啊,你刚才是在笑我吗?”
女子道:“我来了候车室,自然就是乘客了,是乘客就是来等火车的啊,你这个后生好不礼貌,哪有还不认识开口就问女子姓名的。我刚才的确是在笑你,不过也是因为你不停的说梦话,说什么挂炉烤鸭再来两次,乳猪再来一头之类的,所以一时没忍住,这才笑出了声来。”
张阿牛挠了挠头,憨厚的一笑,脸竟然都有些红了,还好候车室里比较暗,根本就看不出来。自己肚子饿梦见吃的,特别是那色泽金黄的烤乳猪,想起来就觉得好吃。
那女子微微一笑,又说道:“我说你一个乡下小子,吃过正宗的挂炉烧鸭吗?又如何去品鉴烧鸭好不不好吃呢?”
说道吃,张阿牛就有了谈资,因此从挂炉烧鸭开始,和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两人越说越带劲,那个贵妇模样的女子,给张阿牛讲起了她年轻的时候在花城做挂炉烤鹅店铺的事情。
张阿牛听的津津有味,听那个贵妇模样的女子讲述道,在她二十三岁的时候,就来到了花城,和张阿牛的年级差不多大,给别人打了几年工,攒了一些积蓄,就在花城的郊外开了一家挂炉烧鸭店,因为资金少,所以租的店面也就比较小,店里也只能坐下七八个客人。别看店铺不大,地段也不好,但挂炉烧鸭却是女子家祖传的技艺,刚开始生意不好,可后来随着熟客的增多,生意也就越来越旺。
女子的家中早已败落,否则女子也不会南下花城打工了,她学制作挂炉烧鸭的时候才十二岁,经过父亲的多年传授,已经将技艺掌握的炉火纯青,不比祖上的任何人差。女子家卖的挂炉烧鸭和其他家的不同,而且还有特制的香酱,属于让人吃过一次就不能忘怀的那种。所以当时就在店招上写着“百里飘香,食之忘家”。
女子的烧鸭点每天是从中午十二点营业到凌晨两点,晚上有很多喜欢吃夜宵的人照顾,无论谁吃过女子店铺的烧鹅,都不吝大肆赞扬一番。而且我们装烧鸭的盘底都印着四个字,叫“不留一口”,而且前来吃东西的食客也是响应了这四个字,从来没有人不将食物吃光的。
别看女子的店铺小,而且也就她一个人,可在招呼客人、配置美食、结账送客等活儿上面,女子却做的井然有序,从未出过错误。当时的人和现在不同,大多数都没多少钱,手里也不宽裕,所以好多店的生意都比较难做。我为了照顾食客,所以将价格设置的很低,经常给没钱的客人免单,所以我经常都是亏损经营,出账远比进账多,只是艰难的维持着店铺的经营,所以请不起店员,始终都是一个人在打理。
有一天凌晨一点,天上下着雨,天气很冷,路上空落落的,根本就没有行人,我的烧鸭也只剩下一个人的分量,想到这么恶劣的天气,都这个时间了,也不会再有客人来了。就准备自己吃了,早点关门休息。
我将烧鸭和米饭放在一个盘子里,正准备关店门,这个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因为外面很黑,我也没看清来人的长相,毕竟开门做生意嘛,进店就是客,尽管自己要关门了,也没有将客人赶出去的道理。我和往常一样,一边给客人倒水,一边温和的对客人说:“您好,您来的可真巧,我店的烧鸭就剩最后一份了,你先喝点热水,烧鸭饭马上就给你送上……”
我在给客人倒热水的时候才看清,进来的客人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五六十岁的样子,脸上满是长期营养的菜色,总之和每天来我店乞讨的叫花子差不多,生意人嘛,擦眼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我一看老者,就知道他肯定身无分文,又是来吃白食的。否则也不至于穿的这么破烂,而且身上还带着一股难闻的馊味,可我这个人心比较软,看到老者也想到了已经逝世的父亲。其实,做好人并没有什么错,但是就怕成了烂好人,正是因为这样,接下来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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