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谭只当是雪莱看花了眼,病没有放在心上,海里偶尔有鲸鱼,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随即我们走到船头,准备好好的探寻下方向。
这个时节正是一月份,海上的潮气重,特别的寒冷。我们船上的食物都冻成了冰块,又没有加热的地方,所以都没胃口吃,本想着在港口停船的时候找点东西吃的,可老谭突然改变航线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肚子里饿的咕咕叫,身体愈发感到寒冷了,我忍着刺骨的海风打量着,只见四周都是雾茫茫的一片,除了能听见海水声还有涡轮发动力的声音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老谭也不确定这里是什么位置,我拿出手机,一点儿信号都没有,我心中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这是我作为半个道家弟子的先天感应力。但是,我却无法预料到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恐怖。总之,不管是什么事,对我们来说都绝非好事。
我看了下腕表,时间停留在下午五点,在海上航行,如果遇见大雾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原地等待。有的时候海上的雾来的快,去的也快,可有的时候却需要等待很漫长的时间。这个可和在陆地不一样,虽然在船上,但人的心里总是没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老谭看到海上的雾气越来越大,有些歉意的看着我们道:“对不住了,二位,如果不是我要省个千把块钱,也不会再海面上遇见这么大的雾,现在我也辨不清方向了,不过咱们应该离那个港口不是太远,等雾散了,我们再……”
老谭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船头的正前方有个模模糊糊的东西,还轮廓还真像一个女子站在白鲨身上,随着海上的波浪起起伏伏,而且那个东西的身影时有时无的,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和老谭这个时候才确信雪莱没有眼花,可在这个连鬼都没有的海面上,怎么会出现一个女子?而且还站在白鲨的头上。
老谭腿肚子发抖,脸上冷汗直冒道:“真是邪了门儿了,难道这个海上真的有鬼不成?”
我暗想,现在时间可还是白天,总不至于白日见鬼吧,当下从船上找水手借了一根电棍,我虽然心里明白电棍对鬼混没什么用,可人类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有些事没啥用,但总觉得手里握着一个东西会安全一些。
这个时候雪莱也走了过来,和我们一起查看,三个人靠着船头的护栏,已然看的真切,那是一个巨大的珊瑚礁,远远看去就真像一头大白鲨上站着一个女子,而且浑然天成,没有丝毫人工加工过的痕迹,尤其的是哪个女子的身形几乎和人类一模一样,就连衣服都薄若蝉翼,随风而舞,脸部看不清,总之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老谭拍了拍胸口,低骂道:“弄了半天,我们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也不知道老天怎么那么缺德,一个珊瑚礁而已,长成什么样不好,非得长成这样,换着胆小的,这不得活活吓死啊!”
雪莱看了珊瑚礁半天,有些不解的道:“这个女子像可不像珊瑚形成的,自然形成的绝对不可能长成那样。”
我是汪先生的弟子,也是半个道家传人,对于一些鬼神传说知道的也比两人多一些,当然认出了眼前他们当成珊瑚的女子雕像是什么,这个在汪先生教我的体系里,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海上幽姬”,在一些道家的书籍中有记载,当时在海上有一些海盗,如果要想得到海神的庇佑,就要每年给海神献祭一个女子。
按照海神的要求,将一个活生生的女子钉在珊瑚礁上,然后让珊瑚虫满满爬满女子的身体,最后成为一尊雕像。而且这个成像的概率较小,大概每一百个献祭只有一个可能最终形成雕像。我以前听汪先生说,还以为只是一些道听途说的野史杂记,没想到今天尽然真正的见识到了,在当今这个时代,居然还有海盗行如此灭绝人性的献祭仪式。
老谭和雪莱听我解释后,对我大为佩服道:“一直以为阿佑不过是一个文化较高的水手呢,没想到还懂得这么多门门道道。”
我懒得跟他们讲述我的过往经历,随口说道:“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谁愿意当水手?而且做水手,特别是跟客运的,什么样的客人不回遇上,所以也就听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故事。我之所以知道,也是曾经得到高人的指点,否则没有两把刷子,又岂敢前来跟你跑私船。我早就提醒你们了,可是你们不听我的……”
老谭自觉不好意思,连忙一个劲儿的跟我和雪莱道歉:“都怪我都怪我,等这次回去,我带你们去酒店大吃一顿,为我的错误向你们赔罪。”
我看了老谭一眼,道:“你省省吧,就别折腾这么多事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还是省点钱好好给你的家人改善生活和治病吧,别回头出了什么事儿,因为我们花了钱,影响了你的安排还怨我们。”
雪莱见我说话刻薄,对我说道:“佑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听老谭说过,其实你心里挺善良的,为什么总是嘴上带刺,说话总是伤人了。吃饭的事情,我看这样吧,等回头陆地,你们去我家,我来下厨给你们做饭吃。”
老谭是有个台阶就赶紧下的人,连忙说道:“那我可要好好尝尝雪莱姑娘的手艺了,这真实因祸得福啊,不过,做菜的事情我不擅长,要不我就负责烧火和洗碗收拾吧。至于阿佑,你就陪雪莱姑娘去买菜吧,顺便也搭把手。”
我心中暗骂,这俩人没事提什么吃的,本来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刚才因为“海上幽姬”的事情,暂时转移了注意力。现在经他们一提醒,就感觉更加的饿了,无奈之下,只能从船上的厨房拿起冻成冰块的食物,满满的啃食着。
一个小时后,海上的大雾终于在慢慢减弱了,我们看到前方听了好几艘大船,俨然是一个船队,而且可以闻到他们船上飘出的饭菜香味,不禁心中大喜,立即想到靠船过去,问别人买一些食物,解决下温饱问题,当然,我们还可以通过他们打听到航线的路径。
我看老谭有些踌躇,心想他肯定老毛病又犯了,可我却是个从来不在小钱上计较的人,偶尔自己吃点亏也没什么,就对老谭说:“老谭,别心疼了,这顿饭钱我出,想吃什么咱就花钱买,万一我钱不够,就从我的报酬里扣。”
老谭脸色一红道:“我这可不是小气,这不担心别人船上的东西不干净嘛,而且害怕别人给我们下药,讲我们给劫了……”可是,他一边说,却一边指挥水手,让我们的船快速朝着船队靠去。
我心想还真是老谭,无论什么时候,秉性一点都没改变。耸了耸肩,带着雪莱随老谭走了过去,通过喊话之后,我们通过两船之间搭建的桥梁,走到了最近的那一艘船,只见船上冷冷清清,也没有多少人,甲板上没有一个人走动,偶尔可以听到一些轻微的脚步声,这才让我们觉得这个船是真的有人。
我们三人都知道,一般跑船的员工,大多出身贫困穷苦家庭,大家每天累的要命,所以也没那个力气去喧闹,加上海山有雾,因此也懒得上甲板溜达,除了大型客船意外,基本上甲板上都没多少人,对此我和老谭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感到奇怪。
我们登上的这艘船比我们的船要大,但也大的有限,满员载客也不过300-500人。从甲板东面上走下去,就是水手们休息的卧室,我目测了下,只有二十来个,成直排排列。
我们在一个人的带领下,一直到达了他们的员工用餐餐厅,看上比较简陋,只摆着三张长形方桌,此刻正有一个身着水手装的饥瘦青年正在用餐,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青年看上去脸色过于苍白,全身只剩下骨头架子,见到我们一行众人过来的时候,脸上的肉明显抖动了下。不过随即起身招呼我们,还带着我们去他们食堂取饭。除此之外,在食堂的角落还有几个人围在一起。
我打量了下船上的餐厅,居然收拾的干干净净,桌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船上贴满了旧时代的各种宣传画和标语。我看了下取饭菜的窗口,倒是挺丰盛的,鸡鸭鱼肉什么都有,我本想先问下航道来的,可面对那些吃的,我实在没有力气去思考了,此刻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独自填饱。
我本想买单,可雪莱一直拦着我,打死也不放我付款。她说她只是提前请我和老谭吃一顿,感谢我们的一路照顾,老谭本来就抠门,有人抢着买单,倒是正符合了他的心意。
我是有些鄙视老谭的,这么个员工简餐,即使花钱又能花多少呢?既然这个雪莱颇为懂事,我也懒得和她争了,就坐下来安静的等待着雪莱去选菜。
可雪莱刚去了一小会儿,就急急忙忙跑了回来,原来她手里的菜单是英文的,她一个都不认识,无奈之下,这个点菜的光荣任务也只有我去接手了。
我看到负责点菜的是个老外,她的眼神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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