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陈旧的石壁,念头至少有两千年了,难不成谈念清是两千年的人,死在壁画中城门口的人只是她的前世,只是身为两千年的人为何衣着和如今的谈念清一模一样?我想到了之前在北国市遇见人进壁画的事情,恐怕也是此类的邪术,将谈念清弄了进去,变成了壁画的一部分。只是,是谁将谈念清杀死的,她又是如何被弄进壁画里的?
董巧云何以见过此等怪事,吓得整个脸都变了颜色,而胖佛和刀仔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四个人都是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对于接近下该怎么办完全没了主意。
就在我们愣神的功夫,石壁上的画面再次发生了变化,刚才只是看到谈念清的身上有些斑斑血迹,但此刻在他的身上已经渗出了一大滩的鲜血,我甚至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和刀仔等人皆是惊骇万分,就那么站在石壁的前面,一声都不敢吭,眼睛也不敢离开,我们怕一旦壁画离开我们的视线,又会产生未知的变化,而壁画中的画面似乎在意寓着什么。
我们几个人皆心惊胆寒,脑海里都冒出一个想法:这个封印在镇妖塔中的怪物并不是在地底,而是在这个壁画的后面。
胖佛掏出一柄菜刀,握刀在手,就要上面将那些骇人的壁画给毁掉。刀仔却站出来拉住了他道:“胖佛,千万不要冲动,你想,如果毁掉壁画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么从唐代以来那么多的村民为何不去毁坏,所以毁坏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的祸事。”
胖佛甩开刀仔的手,没好气的道:“这不行,那不行,你说该怎么办吧?”
刀仔说壁画中的妖怪就凭咱们几个赤手空拳的,又没有热武器,肯定是无法应付的,我们在这里呆的越久就越危险。那个地图上不是标示了吗,西边有一条小路,应该就是逃出大山的唯一通道,我们应该按照之前的商议,尽早的逃出去。
我听刀仔说的在理,就对董巧云道:“董姑娘,你也看到了,我们并非眼睁睁看着谈念清死亡而不营救,只是这个古村太过古怪,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能力,相比哪个封印的妖怪一个手指头都能碾死我们。咱们还是赶紧逃吧,否则迟了恐怕还会生出别的变故……”
可是,董巧云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而是满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壁画,眼珠子的瞳孔在逐渐放大,渐渐的失去了焦距。
我察觉到董巧云的异常,觉得她肯定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画面,就跟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就见壁画上原本紧闭的城门不知何时打开了半尺宽的缝隙,门内漆黑一片,可在缝隙中可以看到一根巨大的绿油油的手指,还有一只闪着红光的巨大眼球,犹如一个活物,正如同野兽看猎物的眼神一般,看着我们剩下的四人。
我对自己的记忆力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此刻我真的怀疑之前我看错了,在我的记忆中,壁画上的城门一直都紧闭着的,而此刻居然张开了不少,还有和之前我见过的绿色巨手相似的怪物躲在壁画中。我有种直觉,只要城门打开,那个怪物就会出来,而我们四个人都会成为它的口粮。
就在我思考的功夫,壁画又再次发生了变化,谈念清的尸首居然不见了,被那个未知的怪物拖进了城门之中,在尸首刚才的位置,只剩下一滩殷红的血水,似乎从来就没出现过。
我心头警钟大作,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又哪里再敢耽搁,慌忙一把拽住董巧云,叫上胖佛和刀仔,四人火急火燎的冲出了塔楼的出口,只是上去的时候极为艰难,因为石头上长满了苔藓,踩在上面十分的湿滑,而恰逢黑夜,电筒光照范围之外全是黑压压的一片,我知道怪物依旧在后面盯着我们,随时都会追上来,也许是因为太过恐惧,一向胆大的我居然第一次没有回头。
我们四个人冒着大雨,顺着台阶一步步拾阶而上,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身上的食物又进了水,根本没法儿食用,所以我们四个人打着摆子,是真的又累又饿。可是,为了逃命,我们又哪里有时间休息,简短的看了下地图,就按照地图的方向向前冲去。果然,在西方山边的尽头,果然有一条鱼肠小道,道路两侧满是荆棘,草起码有半人高,而且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显然是年久失修,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人所建,又通向哪里。
突然,我被绊倒了,爬起来用手电照着一看,是一尊漏出土半尺的是石碑,我看了一会儿道:“从这些石材来看,这里应该就是某位皇帝的皇陵,只是书上从未记载在岭南埋葬过皇帝啊?”
到再说:“也有可能是当地的土皇帝,又或者是壁画上说记载的海神,当然,也有可能是一只大鱼,被那些愚昧的村民封为了海神,死后的骨头被村民们葬在了此处。”
胖佛嚷嚷道:“什么狗屁啊,不就是一条大一点的死鱼吗?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神,村民愚昧难道我们也愚昧了?俗话说,佛不杀生,虽然我不信佛,但至少绰号里有个佛字。我可不想死在这个满是怨气的地方,我说你们也别胡思乱想了,还是想想怎么快点逃出去吧!”
我们的心都紧张到了嗓子眼,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走到树林的后方,就见哪里又有一道石门,隔远看着就像一头巨大的兽头,似乎想吞噬进去的一切活物。是门上长满了青苔,但门的左右两侧却十分干净。
石门的大门上满是珊瑚,这里应该是缘故的海洋所形成的,海洋地形变迁后自然形成的,上面没有任何人工雕饰过的痕迹,只是被人为的就地取材利用了起来,而且石门是三开的,有一个通道应该是通往我们之前所在的村落,这里通道应该也是海洋自然形成的。
我们四个人走进石门,我看了下手表,和之前一样,依旧是凌晨四点,时间在这里没有了任何作用,所以需要花费多长时间,我们没法儿计算。再有就是,我对这条石门后的小道是否能走出去也没有任何的把握。只是到了这里,已经远离了村底的镇妖塔,心中也变得稍微平静一些,只是前面为救谈念清摔伤的地方却是不是的隐隐作痛,加上被雨水冲刷,伤口有些发麻,应该是感染了。
就在我寻找了一块干爽的地方,想招呼大家停下来歇一会儿的时候,居然发现在我电筒光照射的尽头,站着一个满脸是鲜血的小姑娘。脑袋上扎着两个小辫子,身高不足一米,从头到脚都是鲜红一片。
说是红,却红中带绿,大家都知道红配绿的禁忌,可此刻两种颜色却如同浑然一体,我突然从汪先生给我的笔记中想到一段记载,在一些古代的墓穴中,尝尝为挖掘出一些朱砂,朱砂本为红色,可是因为常年在地底,所以就会产生一些铜锈,所以才会红中带绿,而那个小姑娘的的肤色,不就是朱砂绿的皮肤吗?
我们本来就受了镇妖塔底妖怪的惊吓,此时突然出现这么个诡异的小姑娘,吓着差点三魂丢了七魄。连忙招呼胖佛和刀仔过来,轻声说道:“你们要小心,在那个前面有个鬼……”
胖佛抽出菜刀,就要冲上去砍杀小女鬼,可是菜刀砍在那个小姑娘的身上,刺拉拉的冒出一阵火花,连小姑娘的皮肤都没有伤着,只是那个小姑娘却如同木雕一般站在哪里,没有任何的动作。胖佛继续用菜刀砍了一番,发现砍的刀口就卷刃了。
此时刀仔看出了名堂,连忙照顾胖佛停下,告诉我们不用紧张,这个只是岭南富人在旧时代陪葬用的“僵童”,这个极为少见,但一些名门大户死后都会弄一些葬在自己的墓里。
我走到小姑娘的前面,发现那个所谓的小女鬼不过是一尊雕像,身上的颜色都是自然的色泽,并未因为年代久远而有任何改变,依旧如同当初刚刚铸造一般。不过,所谓的“僵童”这个词汇,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应该是地方习俗。我就问刀仔,僵童在岭南是不是有什么寓意?
刀仔告诉我,僵童代表着消灾,为墓主抵挡一切灾害的意思。在岭南早些时候,很多地方都会有供奉僵童的习俗,基本从孩子出生,就会铸造一个和孩子一模一样的僵童,等长辈辞世后,就代替自身陪伴长辈下葬,让她在底下帮忙照顾先辈。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这大概是模仿秦始皇吧,不能用活人下葬,就用陶俑来代替活人,死不是也有这个意思?”
胖佛插嘴道:“佑哥,你可真笨,这不是都埋在底下了吗,不是寓意很明显吗,这个所谓的僵童不就是子女为了尽孝而代替自己下葬的殉葬品么?”
这个时候董巧云说:“咦,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土台子好像一个火炕啊,只是谁会在大门口拜访火炕的,这可是大忌啊!”
我们听董巧云这么一说,在自己看那个僵童旁边的土台,果然和北方的土炕一般无二,上面还有一些早就腐朽不堪的纺织物,一个不知年代的瓷枕头。刚才我们都聚焦在僵童身上,都没有去仔细查看。
胖佛奇道:“你说好好的炕头放门口,而且还在床前方一个陪葬品,这不是自己找晦气么?”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些无法预知的变化,而我们将面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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