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病情惡化
而黎歌手機上顯示的又是陌生號碼,經過一天的經曆,對於陌生號碼也沒有了免疫,看著號碼愣了愣,還是接通了起來。“是黎歌先生嗎?我是端木家女傭。”
蘇格靈在打著電話,黎歌這頭也沒有閑著,此時的黎歌百感交集,剛和端木舒鬧了個紅眼,這會端木家的傭人打電話過來究竟是因為什麽事?
“您好。”簡單的兩個字卻是黎歌沉思了半天才吐出來的,他已經準備好了要受打擊的準備。
“黎歌先生,安安小姐想見你一麵。”
隻聽女傭人支支吾吾哽咽聲,語氣聽起來略帶著些許悲傷。
安安想見……
黎歌心中一怔,聽女傭人的語氣像是出了什麽大事,他眼神看向蘇格靈,此時蘇格靈已經通完電話,平靜地看著自己,隻見她點了點頭,臉色平靜淡然。
“好。”黎歌應了一句,心跳剛緩和下來,隻聽女傭人報上了地址,可地址不是端木家,而是……雲溪醫院。
“雲溪醫院!”聽到這四個字,差點沒嚇死,安安怎麽會進了醫院?又怎麽進了顏墨圻的醫院?
黎歌剛想繼續問下去,此時對方電話已經掛斷。
“快去吧。”此時蘇格靈突然說話,不管是誰家的醫院,現在已經不是糾結這件事情的時候了。
黎歌離開蘇家,一路開車來到了雲溪醫院,剛下車就看到了顏墨圻。
黎歌走下車從顏墨圻身邊走過去,此時站立在旁邊的顏墨圻朝黎歌突然開口,“原來你還是有良心的,你到底哪裏好,值得如此貌美的女人癡迷不悟。”
說完後顏墨圻嘴角一撇,滿臉的都是譏笑和不屑,放在口袋的雙手撩了下頭發,隨後轉過身去看向背對著自己的黎歌。
黎歌聽到顏墨圻的話語,停住了腳步,沉默了一會的他轉過身去,雙眼平靜地盯著顏墨圻,“我什麽都不好,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麽看都比你好。”黎歌說完,嘴角微微撅起,對於毫無人性的顏墨圻,沒必要口下留情。
“你!”不知是不是太久沒有和黎歌談話,總感覺現在的黎歌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什麽都不會隻會靠蘇格靈的他了。
顏墨圻雙眼死死地盯著黎歌,而黎歌絲毫沒有再回擊的意思,他撅起嘴巴吹了吹口哨,眼神轉移到醫院門口,腳步不自覺地加快,還沒等顏墨圻再次發起語言攻擊,黎歌與他卻已經隔了很長的距離。
顏墨圻站在原地,望著黎歌走進醫院的背影,原本憤怒的心情突然消散,“嘴皮子溜有什麽用,看你怎麽過得了端木舒那關。”
雲溪醫院,上次來這裏已經不記得是為了什麽事,黎歌隻記得蘇格靈第一次魂穿之後的首次見麵就是在這裏,可是她鬧了一次消失也是在這裏,雲溪,不太願意來轉悠的地方。
黎歌剛走進雲溪大門,再到櫃台問到了安安所住的病房,比起之前來雲溪尋找蘇格靈病房時候的一波三折,現在一切都比想象中進行的順利,甚至順利得讓人感覺不真實。
走到十樓三房,禁閉的房門讓黎歌莫名地心生緊張,該要麵對的還是要麵對,鼓起勇氣的他敲了敲門,房門在一聲敲響中打開了。
看到眼前的端木舒,黎歌莫名地有些心虛,他嘴角尷尬地擠出一絲笑容,可眼前冰冷的眼神一一將他心中唯一的自信泯滅。
越是忍心吞聲或是默不作聲就會讓人誤解。
黎歌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雙眼堅定地看著端木舒,“端木先生,我是來看安安的 麻煩您讓我見一麵她。”
端木舒冷漠的表情帶著些許的脾氣,可他與安安的關係隻是比萍水相逢多了份情義,對安安的癡情不過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他一心都放在安安身上,而如今到了這種地步,他隻希望安安能過得好,僅此而已。
可是,現在的她並不快樂。
“黎歌,你來啦……咳咳,咳。”隻聽房間裏麵傳來陣陣咳嗽聲。
“安安,你怎麽樣了?”聽到安安咳嗽聲,黎歌從門口推開門立馬走到了床邊,似乎已經忘記了門口站著的端木舒。
黎歌蹲在床邊,雙眼看著眼前臉色憔悴蒼白的安安,心裏頓時內疚起來,“安安,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都怪我,讓你淋了那麽久的雨。”
“不怪你,你必要自責了。”安安一隻手打著點滴,一隻手無力地抬起搭放在黎歌的手背上。
站在門口上的端木舒目光注視著床邊方向,冷冽的雙眼突然就盈潤了……他抬起頭讓即將落下的眼神流回眼眶,將房門一關,走出了房間。
房間裏,黎歌拿著手機查了好幾個唯美故事給安安講,因為安安從小喜歡聽故事,所以這次仗著自己生病,便讓黎歌再次講起故事。
兩人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故事雖然不是那個故事,人雖然也變了那個人,可心裏還是回味著過去那份割舍不得的情誼。
黎歌邊講邊給安安削了個水果,身體無力的安安自然沒有辦法拿水果,黎歌拿起叉子一瓣瓣遞到安安嘴裏。
“黎歌,我現在感覺自己好幸福,要是我一直這樣生病,你會不會一直這樣對我?”安安蒼白的臉上多了份幸福的笑容,對於現在的她,大概沒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問的。
再不問,恐怕時間就不夠了。
“安安,你為什麽會出現在端木家……”黎歌拿起叉起一瓣梨片遞到安安口中。
這招轉移話題別說,還真奏效。
安安收起興奮眼神,幸福的笑容也漸漸落下,直到整個臉沉重了起來。
“沒關係,我就是隨口問問。”黎歌注意到了她不自在的表情,怕觸碰到她的傷心事,連忙化解這種尷尬。
“我和端木先生是在法國認識的。”安安低垂著頭,沉默了起來。
法國認識的?也是,端木舒長期定居在法國,而安安也曾住在法國,法國那麽大,能認識就是一場妙不可言的緣分。
“我從那所囚牢裏逃脫出來,是被端木舒救了回去。”安安抬起頭來,梨花帶雨的樣子簡直就是在直播大暴雨,她揉了揉眼睛,嘴角抿笑著,“當時媽媽被殺害了,我成了沒有依靠的人,被帶到警察局錄口供後已經是夜晚,已經沒有地方去的我流落在小巷,差點就被人搶劫,我拚命掙紮拚命掙紮還是沒有辦法掙脫魔爪,當我以為自己即將要死去的時候,端木舒出現了……他趕走了幾個混混,將我待回了家,可以說,我今天能活到現在都虧了他。”
安安臉上無奈地笑著,她看著眼前已經聽著入迷的黎歌,不經疑惑地抬起手在他麵前擺了擺。
“黎歌,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對不起騙你說我回國後是去教書,其實我一直待在端木家……”安安突然自卑起來,跟著母親去法國,卻一直受人囚禁,一逃出來又攀上了男人,在外人聽起來估計覺得她是那種嬌柔造作的女人吧。
“原來你受了這麽多委屈……”看著眼前的安安,優雅可人,哪裏看得出來是受了大風大雨的,可是她就是這樣,什麽都自己扛著。
而自己,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往往不在身邊,這或許就是他們之間真正的錯過吧。
“怪不得端木舒那麽鍾情你,原來你們交情這麽深。”黎歌想改善一下沉悶的氣氛,隨口提了一下端木舒,而一直沒有走遠的端木舒站在門口聽到了他們兩人所有的聊天話語。
安安沒有回答,隻是用那麽平靜而難懂的雙眼望著黎歌,這讓黎歌摸不著頭腦,可是又怕是自己太多心便沒有問。
兩人默契地抿然一笑,端木舒見聊天結束,整理了一下心情也從門口走進來,黎歌扭頭看向端木舒,與此同時,口袋裏的鈴聲突然響起來了。
疑惑地黎歌站起身不好意思地向安安道歉,“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看著手機上公司緊急電話,隨即走出房門去。
房間裏隻剩下端木舒靜看著床上憔悴的安安。
“安安,還能堅持嗎?”端木舒擔憂地皺著眉頭看向安安。
“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安安蒼白的臉上掛著一副優雅的笑容,好像她的病在她眼裏就真的隻是一場小感冒一樣。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讓我很心疼。”端木舒曆經商業多年,什麽大風大浪沒度過去,怎麽偏偏就栽到了她手裏,對於她,簡直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掉了的寶貝,打不得恨不得。
“呃……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黎歌接到公司緊急電話,可是要走也得隔壁安安打個招呼,黎歌此時想都沒想就走進了房間,一進門便聽到了端木舒暖心話語。
這麽帥氣多金又癡情的男人,安安要是不收,還真是沒有福氣咯!
黎歌此時心裏真想撮合他們,端木舒性格各方便他雖然不是了解,但是他了解安安,而端木舒隻要對安安一直像現在這樣好就行了。
“安安,不好意思,我現在要急著回去天凰,我們下次再聚。”黎歌麵帶笑容地看著安安,隨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咳咳……黎歌,怎麽……走那麽急。”安安太過激動反倒咳嗽起來,等她咳完在開口說話,黎歌已經沒了蹤影。
“他現在估計會忙得焦頭爛耳。”端木舒平靜地說道,隨後雙手輕輕在安安背部拍撫。
“為什麽會忙得焦頭爛耳?”安安疑惑不解,還沒等自己再仔細問,隻見手心全都是鮮血。
“安……安!“端木舒驚慌失措,雙眼嚇得瞪大,沒想到她隻是輕咳了幾下就吐血了,沒想到病情居然加重了!
“不要告訴黎歌……”安安虛弱地將話說出口,說完立即昏暈了過去。
“醫生!護士!”端木舒按下床頭的緊急燈呼叫,“安安你別嚇我,別嚇我!”
而黎歌這邊手機信息滿天飛,一打開新聞,全部都是黎歌和安安的新聞,記者媒體把兩人的關係解釋得更為複雜,蘇格靈成了記者媒體口中的婚後可憐人。
“該死的,顏墨圻居然還玩這種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