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恕我直言,你跟某種花還真像
那是她自己栽進去的,從視頻裏看不出後麵有人或者有東西推她!
“這視頻……”
“你想說著視頻也是剪輯出來的?”白少卿的聲音先衛芯琦一步響起,他冷冷笑了下,“衛大小姐還真是冰清玉潔,任何涉及到你的東西都是P的或者剪輯的,有什麽不對也全是我們其他人陷害你的,恕我直言,你跟某種花還真像。”
這話是赤果果的嘲諷,旁廳席上的人都會意地笑了。
“你!”衛芯琦麵色鐵青,這會兒被白少卿搶了先,又有這視頻在前,她再怎麽說之前確實是被人推進去的,隻怕也沒人信了。
“法官先生,衛芯琦之前就一直誣賴這事是紀思瑜所做,而白琪愛畢竟還年輕很容易就被誤導,這才導致她在醫院見到紀思瑜時與其發生爭吵,這已經嚴重侵犯了紀思瑜的名譽權。我方請求,判處衛芯琦誹謗。”律師乘機出言。
法官暗中點頭,轉向衛芯琦,“被告衛芯琦,這事你怎麽說。”
“我……”衛芯琦無話可辯解。
“衛芯琦買通他人,利用短信引誘紀思瑜離開宴會,意圖對其圖謀不軌,據《刑法二十三條》屬於犯罪未遂!”律師繼續道。
衛芯琦張了張嘴,還是無話可說,扭頭盯著旁邊的白少卿,已經紅了眼。
白少卿坐在輪椅上,目光直視前方,懶得抬頭去她。
“除此之外,衛小姐還是拒絕承認賄賂過周鳴,並且確實沒有在醫院見到死者白琪愛?”律師見衛芯琦沒有說話,再次將話語轉到了最初的案件上。
衛芯琦咬住下唇,心中迅速想了一遍。
雖然紀思瑜這邊拿出了那張照片,但照片裏的她帶著眼睛和口罩,她完全可以不承認,何況,指甲店的人確實能證明她那時就在做指甲!
無論如何,即使前麵兩罪定下來,這收買和故意推白琪愛的罪絕不能認!這般想著,衛芯琦開口道:“是,我從來沒做過這些,為什麽要認?指甲店的員工都可以給我作證,我那時根本沒去照片上的地方,而是在指甲店內!”
“哦,那我們就來另外看一個新的監控錄像。”律師笑著,還是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從文件袋裏拿出一個U盤交了上去。
衛芯琦心中一緊,不覺攥緊了手,手心已經滿是汗水。
工作人員接過再次連在了播放器上,將視頻放了出來。
投影儀上,出現醫院走廊的畫麵,有醫生護士從中經過,看著沒什麽不對。而且,這並不是15樓,對於案情似乎沒有絲毫影響。
就在所有人懷疑是不是拿錯了錄像視頻時,律師突然喝了聲:“暫停播放!”
工作人員愣了下,反應也快,馬上就停止了播放。
“將左上角,拍到對麵房間的玻璃牆放大。”律師繼續道。
工作人員照做,很快就將那一角放大,畫麵一出來,旁聽席上清晰傳來數聲輕呼,就連衛芯琦終於抑製不住地輕啊了聲。
那放大的畫麵裏,是有對麵大樓玻璃牆上倒映出的場景,不是很清晰,卻也能夠大概看出,赫然是衛芯琦一把將白琪愛推開的場景!
“倒回兩秒,慢速播放。”律師接著道。
工作人員繼續照做,很快一個完整的過程播放了出來。
視頻裏,白琪愛神色激動,似乎在詢問著什麽,衛芯琦假裝欲走,在白琪愛跟上來時,猛地回過身一把將人推了開去,白琪愛倒退幾步,背後撞到那打開的玻璃欄上,從15樓墜了下去。
“衛芯琦,原來是你!”季茹茹猛地從原告席位上站了起來,她從進庭開始就沒說過話,這會兒看到女兒死亡的真相,終於忍不住麵色鐵青地站了起來。
她旁邊的白鈞耀麵色也是極差,但還是鎮定地扯了下季茹茹,示意她坐下來。
“被告衛芯琦,你還有什麽話可說!”法官喝問。
衛芯琦張了張嘴,這比之前更讓她無話可說。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完全完了。
衛芯琦腿軟了下,差點直接撲倒在被告席上,身後站著警察扶了她一把,麵上也是有些不屑。
“這證據你早就收集好了,就是為了套出城堡那事,才故意壓到這時!”衛芯琦紅著眼盯向白少卿,“白少卿,我自問認識你以來,從未有絲毫的對不起你,你就這般巴不得我身敗名裂!”
“知道什麽叫人在做天在看嗎?”白少卿淡然回了一句。
旁聽席上也傳來嗤笑,有些更是低聲說了出來:好大一朵白蓮花,自己做了這麽多事,還怪別人讓她身敗名裂?明明是罪有應得!
“之前你答應說娶我,特意舉辦那場婚宴,其實不過是為了拉衛氏下水,好將衛氏吞並吧!白少卿,你夠狠!”衛芯琦仿佛沒有聽到其他人的聲音,隻恨恨盯著白少卿。
“法官先生,這也屬於誹謗吧。”白少卿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直接轉向法官。
這案件已經到了末尾,法官喝止了衛芯琦的話語,當庭宣判了她的罪名,誹謗、犯罪未遂、故意殺人,三條罪狀一條比一條重,被判處無期徒刑,當即執行。
衛芯琦在旁聽人員低聲叫罵中,被警察扣上手銬,當即送去了監獄。
案件落幕,所有人陸續從法庭內出了來。
紀思瑜向律師表示感謝,聽了律師和白少卿的對話這才知道,這位律師是全國刑法案件中數一數二的名牌大律師。
律師看出紀思瑜還有話想跟白少卿說,先一步告了辭。
紀思瑜和白少卿是從另外的走廊離開法庭的,律師一走,路上頓時就隻剩下他們兩人,氣氛靜了靜。
“你的腿沒事吧?”紀思瑜詢問了聲。
喬然沒有跟著過來,白少卿自己控製著議論與她保持同樣的速度往前走去,話語平淡:“沒事。”
紀思瑜舔了下嘴唇,一時不知道怎麽開口。在白鈞耀說出有關車禍那事時,她就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白少卿。
在此之前,她還可以裝作白鈞耀跟車禍有關,就算是不凶手也是嫌疑人之一,在真相明了之前,她必須跟白少卿保持距離。
可現在……
“今天的事,謝謝你。”
“很多證據都是紀方明找的,上官哲啟最後那錄像資料是上官哲啟找出來的,我隻提供了城堡的部分,而那是我應該做的。”白少卿平靜道。
“我……還是謝謝你。”紀思瑜勉強笑了下,咬了咬內唇,躑躅著,最終還是道:“還有……對不起,一直來都是我誤會你了。我……”
“現在已經沒有事情橫在我們之間了。”白少卿打斷她的話語,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
紀思瑜卻嚇了跳,下意識地甩了開去,往旁邊走了幾步,眼底有些歉意,“對不起,我是上官的女朋友,他應該已經在外頭等著我了。再見!”說完,也不等白少卿的回答,趕忙抬步就朝前走去,不一會兒,拐個彎就再也看不到身影了。
輪椅在走廊上停了下來,白少卿伸出去的手還沒有收回來,他怔怔看著自己的手,過了好一會兒才放了下來,身子無力地完全靠在輪椅背上,閉了閉眼,耳邊仿佛再次響起白鈞耀之前的話語:“當初你怎麽沒跟著你媽一塊兒死了!”
是啊,為什麽沒有呢?
從季茹茹大著肚子,牽著孩子進到那家門開始,他就曾想過這個問題。
“白總,您沒事吧?”喬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過了來。
白少卿睜開了眼睛,眼底已經看不到其他情緒,嗓音已經淡漠:“我沒事,走吧。”
喬然點了下頭,伸手推著他往前走去,一邊小聲道:“那車禍已經有線索了,兩天前,那麵包車主的家人曾收到一筆錢,且已經辦理了移民手續。”
“是誰?”白少卿看著前方的走廊,眼底掠過一絲殺意。
“跟衛芯琦的手法一樣,是從國外匯過來的錢,那匯款之人的身份什麽也查不到。”
“查不到?”白少卿冷笑了下,“既然我還活著,他們總會再次動手的,也不著急。”
喬然麵上有些擔憂,“何少的車禍看著是意外,但相隔這麽近你又出了車禍,這說不定是同一班人所為,我們……”
“多派些人暗中守著何逸談……”他頓了下,似乎遲疑了片刻,又接著道:“思瑜那裏也注意著點。”
“是,那Anna小姐那邊是不是也要人看著點?”
“不必,那是何逸談的事。”
另一邊,紀思瑜逃也似的從走廊拐了個彎,迎麵猛地撞上了一人。
“啊!”她輕呼了聲,一直沒站穩撲了過去。
“難得啊,你竟然會對我投懷送抱。”一個輕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紀思瑜驚了下,趕忙往後退了幾步。
白少翔露出一口白牙,笑睨著她。
“你怎麽……”紀思瑜原本出口就想指責,話還沒說話完,馬上停了下來。
這是公共路段,她走得白少翔自然也走得,她也沒資格喝問別人別人怎麽在這兒。
“抱歉,我一時沒看見你。”紀思瑜道了聲,怕身後的白少卿趕上來,抬步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