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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十七年前我叫紀小暖

  紀方明無視村民的哭嚎,蹲下身來,縮短他和紀思瑜之間的距離,清朗開口:“你叫紀思瑜?”


  紀思瑜在聽到他和上官哲啟的對話時,就想到了他是紀家的人,而符合他年齡的……紀家隻有紀老將軍的孫子,她的表哥,紀方明!


  “十七年前,我叫紀小暖。”紀思瑜輕輕道。


  紀方明瞳孔猛地擴大了下,一把抓住她的手,快速道:“你說什麽!”


  紀思瑜張了張想要喚他一聲表哥,但可能是太累,也可能是這麽多年來首次到真正的親人麵前,突然放鬆下來,話還沒出口,眼睛一閉昏睡了過去。


  “喂,你,你……紀思瑜!”紀方明喊著名字,一時竟是不知所措起來。他突然記起為什麽會覺得那雙眼睛似曾相識的,那是跟曾經紀家的小公主一樣的眼睛。


  紀家孫輩這代,隻有當初的紀小暖是女孩,其他無論是孫子還是外孫都全是男孩,且當時紀小暖又是長房唯一的孫輩血脈,她出生就已經注定了她會成為紀家的小公主。


  那個他們所有人都愛著疼著的小公主,卻在不足七歲時,被一場車禍奪取了生命。


  現在這個人告訴自己他十七年前,她叫紀小暖?


  如果隨便跑出這麽一個人,紀方明說不定會將人當場丟開去,可之前上官哲啟那欲言又止的聲音,以及那雙像極了記憶裏小公主的眼睛時,他卻有些亂了。


  “紀,紀中校,她似乎隻是昏睡過去了。”程誌看著少有的露出著急神色的紀方明,小聲提醒了聲,同時納悶這女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姓紀,莫非也是紀家的人?但紀家的人,紀方明沒理由開始不認識啊。


  程誌弄不懂是怎麽回事,但猜得到,應該跟剛剛上官哲啟那通電話有關。


  “看著這些人,放跑一個唯你是問!”紀方明一把抱起紀思瑜,起身朝外頭的黃土大路走去。


  “是!”程誌響亮的應了聲。


  紀方明已經抱著人漸行漸遠。


  ……


  等上官哲啟趕到紀方明的駐地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紀方明親自進出口處,將人接道了自己的軍官宿舍。


  “現在可以說了吧?”紀方明麵色依舊清冷。


  “如果我說,小暖還活著,你信嗎?”上官哲啟沒有直接說,而是間接地問。


  紀方明眼孔再次縮了下,清冷的麵色沒有一絲改變,“小暖在那場車禍裏喪生,包括我姑姑和姑父。”


  “那場車禍……你或許沒有察覺,最近其實已經有不少人在查那場這車禍的事,但奇怪的是,無論這些人這麽努力,都找不到一絲證據。”上官哲啟聲音聽不出什麽,仿佛隻是非常平淡的敘事,但要是說出現在在查那場車禍的人,隻怕聽的人就不會覺得這麽平淡了。


  “哦,其中一個是你?”紀方明冷冷借口。


  “是。”


  “嗬,沒有其他證據,那說明那就是一場意外,如果不是意外,有誰敢算計到我紀家長房獨女的身上!”紀方明話語一冷下來,整個車子的溫度似乎都跟著降了下來。


  上官哲啟卻是依舊平靜,隻輕輕吐出兩個名字:“白少卿,路雨簾。”


  紀方明一怔,當然明白並不是說懷疑這兩人下的手。這兩人一個當時還是和他們一樣大的孩子,一個是紀雨怡的好姐妹,絕對不可能動手。


  那對方的意思是,這兩個人都在查當年車禍的事!

  紀方明麵色忍不住微微變了下,“他們都認為那場車禍有問題?”


  “如果小暖還活著,你不會懷疑那場車禍?”上官哲啟反問。


  紀方明沉默了下,如果紀小暖還活著,如果紀思瑜真的就是紀小暖,他會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更想弄清楚當初那場車禍的真相!

  畢竟,當時發生車禍的是他姑姑一家!

  “我記得紀家有保留胎毛的習俗,這要有紀雨怡女士的胎毛,輕易就能確定,紀小暖還活著。”


  “你有懷疑的對象?”紀方明撇開紀小暖的話題。紀家卻是有保留胎毛的習俗,紀小暖的身份很好確認,隻要做個親子鑒定就能分辨出來。


  “有,就是因為有,才不敢讓小暖輕易回紀家,而且,小暖不記得車禍前的記憶了。”上官哲啟還不知道紀思瑜已經恢複記憶的事。


  紀方明卻記得紀思瑜昏迷前那一句:“十七年前,我叫紀小暖”,才想著上官哲啟大概還不知道紀思瑜恢複記憶的事。


  他也不說,直接問:“哪些。”


  “得益者,當初那場這車的得益者。”上官哲啟沒有直接回答哪些人。


  紀方明眯了下眼睛,車內的氣溫不斷下降,前麵開著車的人感覺身子都僵了,唯有上官哲啟不受影響,依然溫潤而淡然。


  “得益者?我姑姑去世,在紀家唯一的得益者是……不可能,雖然叔叔隻是大爺的養子,但他跟我們一樣很愛姑姑!”紀方明下意識就反駁,以他的本質來說,這是很有的。


  唯一的解釋是,這事讓他難以接受。


  “那隻是紀家,還有葉家,以及白家。”上官哲啟提醒了聲。


  “葉家我知道,葉隱雖然很想有這心,隻怕他未必有這個膽子,何況姑父對待家人一向不錯,他們兩人的利益衝突並不強。至於白家,這事關白家什麽事?”紀方明很不解。


  他當時還小,從小接受的也不是商業方麵的培養。


  紀家長房主攻商業,而二房則繼承了紀家的一直以來的方向,在於軍部。紀方明身為這一代繼承人,對於商業方麵雖然有所了解,但並不是很清楚,特別是十幾年的事了。


  “當時白氏和葉家正在競爭一個合作,而葉家更具優勢,最後在車禍後,合作項目給了白氏。”上官哲啟提點了下。


  紀方明的眉頭還是擰著的,話語冷冷,“雖然我很希望是白家所謂,但為了一個合作,又不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犯不著同時得罪紀葉兩家。何況,我不認為白鈞耀是這樣一個愛賭的人。”


  “是啊,但有個笨蛋卻平白無故地認定了是白家所為,讓我看著都著急……不過,這樣也好。”上官哲啟揉了揉鼻梁骨。


  車子停在了軍官宿舍樓,上官哲啟推門下了去,“思瑜在哪兒?”


  紀方明聽著剛才的話語,似乎猜到了什麽,什麽也沒問,麵上清冷地推開車門,徑自朝樓房走去。


  上官哲啟跟在後頭,不一會兒,就到了紀方明的宿舍。他住的是兩室一廳的大概60平米的小套房,原本是一間書房一間臥室。


  紀方明沒有將紀思瑜送去軍醫那裏,而是直接將人移到了書房,讓軍醫過來照看,弄得負責幫紀思瑜清理和檢查身體的女軍醫,都懷疑這人是不是紀中校的心上人什麽的。


  “中校!”女軍醫還在腦補著紀思瑜和紀方明的關係,突然就見到紀方明,帶著一個不輸於他的英俊男子,一時眼睛亮了下。


  紀方明當作沒看到對方眼中的光亮,清冷問:“她怎麽樣?”


  “哦,這位小姐已經沒什麽大概,身上的傷養傷兩天就好,就是太困太……”


  “她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女軍醫正說著,上官哲啟突然打斷了話語。


  “啊?”女軍醫愣愣了下,看了看紀思瑜的臉頰,腫起的那邊已經消腫了,隻是那巴掌印還留著一時去不掉。


  “哦哦,這個啊,是誰給打的吧。”軍醫答著,之前還在想,要是這姑娘是紀中校的意中人,那打她的那個人現在的下場一定很慘!

  “是誰!”上官哲啟看向紀方明,原本溫潤的一個人,此刻也有些陰冷起來。


  “耶?”女軍醫下意識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察覺出不同來。


  “那人已經進了局子,其餘的,你可以等她醒了接著問。”紀方明沒有再房間裏多留,對女軍醫,揮了下手,示意她可以先回去了。


  女軍醫念念不舍地一步三回頭,最後還是出了紀方明的屋子。


  “她在電話裏說,之前是有人追她,她才掉落山穀的,我派人去查過了,她確實是從那村子附近的山坡上滾下來的,當時傷得不輕被那村子裏的一戶人家發現,送去了小診所。”


  紀方明有時間,自然是將這些查了個遍的:“結果那戶人家卻看中了她的樣子和錢,想要強迫人嫁給他們兒子,甚至還想要她卡裏二十多萬的存款,紀思瑜不願意,故意將其中一人調走,據說,給的地址是去住的地方找你的。看來她應該是想向你求助。”


  上官哲啟皺起了眉,他早在十天前接道紀思瑜的求助電話後,就沒有回別墅區了。


  “卡?”不過,上官哲啟還是很明銳的察覺到,對方話語中的關鍵詞。“她從白少卿哪兒逃出來,還記得帶上了銀行卡?”


  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小了。


  白少卿竟然要軟件她,那銀行卡之類的東西,就絕對不會讓紀思瑜碰到。那麽,那卡就不是紀思瑜或白少卿的了?


  “是,她當時被那戶人救時,用的還是假身份,周倩。”紀方明說著,從口袋裏拿出身份證,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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